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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没机会碰慕卿的脚,总不能平白无故就抱着人家的脚底不放,搓脚这事……阿梳还真不想干!
蹑手蹑脚爬到床尾。先用手指戳戳他大腿没反应,于是悄悄掀开被子一角,手往下探了进去。阿梳仔细琢磨,没学过点穴实在不晓得涌泉穴在哪个位置,干脆照着老君所说在脚底中上位置都点了一遍。当点到第三次时。床上躺着的人突然作力蹦了蹦,阿梳吓退到墙角。估摸着是不是戳到涌泉穴了。
紧接着,床上坐起另一个人,他幽幽的目光望着床角的阿梳,语气里还带着几分不甘的睡意:“你干嘛?”
阿梳搓搓手:“忽然发现你的脚生的漂亮,随便摸摸。”
慕卿把她丢回床上:“睡!”
看来是没被发现,阿梳背对着他拍拍心口,轻轻舒了口气,不知太上老君找到大阿折没有。
第二日早,阿梳拿着喷壶浇水。苍然殿没有一个婢子,这些凡间植物多日缺水,看着泛黄的叶子阿梳于心不忍,打算先担起拯救“苍生”的重任。突然,一个力道将她拽进草丛,阿梳甩着喷壶大叹,那个男人不会要在草丛里那个什么吧!想着,手臂一甩,“咚”闷响,沉重的身体摔在地上。
居然没躲开!大概是太专心于……
“别这样,你说过这几天不碰我的!”阿梳背着身,脸上娇红。
“什么?”地上的人出声,还有牙咬切齿之感。不过……声音不太对。
阿梳往后瞄了一眼,大阿折坐在地上,额头上起了红包。看清来人,阿梳更惊讶了:“大阿折,你怎么进来了?你师父在找你!”
见到他,阿梳内心不由赞美自己昨晚点的太准了!
大阿折揉着额头,忌惮望了她手中喷壶一眼,从地上爬起,一本正经扣住她的手:“我带你出去。”
“别!”阿梳赶紧收回,有一些慌张,“慕卿要是知道我是跟你走,他会杀了我们。”
大阿折眯眯眼,兴许是扯痛额角的红包,眼皮又跟着抽了抽,依旧严肃道:“我看你过的并不好,你不想走?”
阿梳说:“想走,但不是跟你一起走。”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她惊道,“慕卿仙术只消失一瞬,你合着那一瞬进来,这可怎么出去!慕卿现下气死你了,你此番前来岂不自投罗网!”
大阿折道:“他对你不好,我就要带你走!”
阿梳为难:“你师父说上次天界错怪了你,现在可以帮你恢复仙骨。不如这次先等机会出去找你师父,我在这儿没事的。”
大阿折听不进去,还是拽着她道:“不做仙也罢,我就要带你走!”
“你你你!”阿梳心烦意乱,委实不想让大阿折冒这个险,情急之下扯了个借口,“你不做仙怎么带我走?你打得过慕卿吗!两个人去送死?我可还不想死!”
大阿折果然平静下来,眼神黯淡。这里本只有她和慕卿两人,若被慕卿听到别的声音定会疑心。害怕慕卿发现大阿折,阿梳先带他到一处偏僻躲藏,大阿折一路无言,目光静静望着她。阿梳将他藏于天境边缘巨石洞,嘱咐时刻注意结界,若闪白光便立马离开苍然天境。
大阿折忽然拉住她,问:“如果能离开这里,你愿不愿意和我留在天界?”
阿梳笑了笑,摇首:“天界我会回去。那时候会看望玉锦、阮阮、你师父还有你。”
眼里多了许些凄凉,他道:“其实我很自私,我得不到你,也不想让你留在他身边。可我又舍不得伤你,只好成全你想要的。”
“是我糊涂,是我误了你。”阿梳低下头,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她对大阿折除了愧疚别无其他。
他僵僵扯了扯嘴角的笑,背过身去,默默望着石洞上凸出的石纹。
阿梳退出石洞,大阿折的到来让她有些失措,心里好像缠了一团棉花,堵在心口出不去。想要离开苍然天境,可当大阿折说要带她走时却又干脆拒绝了,也许是不想因为他把跟慕卿的关系闹得更僵吧。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能离开苍然天境,慕卿的看法还关她什么事……
阿梳晃着脑袋进院子,后面传来鸟羽急速拍腾的声音,转头看见一只蓝色的鸟站在石桌上。阿梳有惊了惊:“蓝莺,你怎么也来了!”
小豆子眼睛眯了眯:“也?”
蓝莺对慕卿忠心耿耿,阿梳忙找了个借口:“因为前几天……有朋友来过……”
蓝莺抖抖羽毛:“我想念慕哥哥,带着绿莺来找慕哥哥。我在苍然天境上徘徊许久,你们怎么都没发现我,真没劲!”
阿梳看着羽毛下缩小的肚子问:“你的蛋呢?”
蓝莺拍拍翅膀,在桌子上跳了两下:“孵出来会飞了,我让他们自己生活,别来打扰我和绿莺!绿莺去给我抓虫子了,这几天没胃口他还非要我吃,吃吃吃!都长胖了!”
这一对的孩子不禁能成家,丈夫还这般疼爱,在阿梳眼里蓝莺就是在秀恩爱,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忍不禁泼她冷水:“养胖了最好别在慕卿面前跳来跳去,如今他和从前不同,脾气躁了不少,说不定就把你烤了,看你到时怎么哭!”
蓝莺跃到海棠枝上:“那你有没有想过,慕哥哥为什么会变。”喙里呷着绿叶片儿,往一朵海棠旁跳了跳,懒洋洋“我虽然是一只鸟,但也知晓你们的事情。你先同大阿折成亲在先,后又在天雷下救出大阿折,完了还陪他浪迹天涯,是个正常喜欢你的男人都会被你醋疯!所以慕哥哥只能用强硬手段把你留下,其实内心十分卑微,害怕有一天你又和大阿折跑了,害怕你又不要他。”
阿梳沉默一会儿,说:“可他再生气,也不能打我。”
从树上跳到阿梳肩膀上,冲着她耳朵蓝莺尖嘴一张:“生气?他是吃醋,吃醋!醋疯了的人,有什么疯事情做不出来。慕哥哥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每个人到一定极限的时候都会做出强硬手段,即使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但还是忍不住做出来。”
阿梳寻思,堆出一个笑:“照你说……我应该向他道歉?抱歉我把他逼疯了?”
小脑袋重重点:“可以这么说。”
阿梳伸手抓鸟,蓝莺飞腾到树上,阿梳纤眉倒竖:“臭鸟!你摆明了帮慕卿,少跟我装大人,我不吃这一套!”
正文 【079】拔了胸毛
蓝莺也冲着她喳喳叫:“他向你低头你不领情,自己又低不了头,你们没法好了,没法好了!”
阿梳叉腰气喘吁吁,一会儿平静下来:“你能变成人形吗?”
如果蓝莺能变成人形,替她点了涌泉穴,那么她也就可以通过苍然天境的结界。对于忽如其来的一句,蓝莺显然很戒备,阿梳找了个借口解释:“慕卿这几天累,你等下去给他捏捏脚,特别是脚底中上部位,可以让他舒缓舒缓。我……我这边还有别的事要忙。”
蓝莺毫不留情拒绝:“我不喜欢捏脚,你也不必特意提醒我脚底中上部位。”小豆子盯着她,尖锐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你为什么要走?你真的要抛弃仙上?他会彻底疯掉的!”
阿梳慌慌张张摆手:“别……别胡说,我没说要走,没说!”
蓝莺道:“我看到你跟那个男人说话了,你们要私奔?”
阿梳正色道:“胡说八道什么,没有的事。”
尽量摆出严肃真诚的样子,蓝莺端视她好一会儿还是扑开翅膀,压根不吃这一套,喊着要向慕卿告状。阿梳没鸟飞的快,跑到书房的时候,蓝莺已经穿过细小的屋檐钻到慕卿面前。她气势嗷嗷的站在案桌上,向外面的阿梳瞟了一眼。
慕卿看见蓝莺,略有意外之色。他向蓝莺伸出一只手指,蓝莺乖巧的跳到他指上昂首站着。慕卿缓出一抹微笑,摸了摸头顶的羽毛。蓝莺撒娇地在他手心蹭了蹭,婉转悦耳叫了声。
阿梳走进来,眼睛盯着蓝莺那张小嘴,冷汗直冒。现在慕卿如此多疑,如果蓝莺说出大阿折在天境之中又或是她和大阿折什么,不知慕卿会多生气。慕卿一遍揉着蓝莺的羽毛。一遍抬头笑眼:“又多了伙伴,闲暇之余你也不会觉得寂寞了。”
阿梳堆起笑:“有没有伙伴没关系,不是还有你吗。”
最好把蓝莺关回去!
慕卿说:“我每日习惯做些看书写字的事,这期间怕你闷。”
食指上的蓝莺突然跳起来:“别听她胡说!她才……”还没说完,就被阿梳一把抓住。
阿梳捏着她细细的喙子,表情又恨又笑:“刚才飞过来差点啄伤我,还没好好算账呢!”
蓝莺被捏着嘴,不情愿地扑腾翅膀,鸟爪在阿梳手上抓出一道白痕。阿梳捏着她快步转向书房外,嘴里不停骂:“臭鸟!慕卿在看书。你叽叽喳喳自己不嫌烦,我们还嫌呢!我们到外面去好好算账!”
哪知蓝莺拼死挣扎,羽毛又养的细滑。迅速溜出来冲回屋子,边飞边叫:“他们要私奔,他们要私奔!”
意料之中的,慕卿的脸瞬间沉下:“谁和谁要私奔?你听见什么了?”
蓝莺落到桌子上,疾步跳来跳去。激动尖声叫:“这个女人要和大阿折私奔,要和大阿折私奔!她还让大阿折先恢复仙骨,这样才好打得过你,放心私奔!”
阿梳跑回来慌忙道:“蓝莺与我不和,总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气人。”
阴郁的眼睛注视她,犹如鹰眸深邃。重重合上手中的书将其掷在脚下。冷声道:“蓝莺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苍然天境加了结界之后,里面鸟类不能外出,外面的亦不能进入。若非结界失效。蓝莺也不会飞进来吧。她虽不喜欢你,但不至于因此欺骗我。”他转而问蓝莺,问,“大阿折在天境何处?带我看看。”
一声令下,蓝莺腾飞而去。迅速往石洞方向飞去。慕卿踏云跟上,阿梳只能徒脚跑到天境边缘的巨石洞前。慕卿已站在洞前。他两眉紧凝,石洞前站着同样神色的大阿折。
阿梳急地跺脚,这可如何是好,不仅自己遭殃,连同大阿折也逃不了了!她跑到慕卿身边,左右晃荡,想解释又不知如何说起。
“欢迎你来苍然天境。”慕卿突然道。
“哎?”阿梳瞪大眼睛,再三确定自己没听错。他……他不是视大阿折为眼中钉大情敌,怎么就……热烈欢迎起来了?望望天,望望地,只有他们三个和一只鸟。
看出她的疑惑,慕卿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咬:“我知你心有我便够,他是你的朋友,又是太上老君的徒弟,我怎能不欢迎?大阿折恢复仙骨就得留在天界,有太上老君这个顽老头看着,他可没机会跑下来。”
阿梳明了。慕卿虽然已离开天界,辞去军师一职,但对天界还是衷心一片。既然大阿折是天界要的人,他又怎么会私自卡擦了大阿折呢,让大阿折恢复仙骨留在天界,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然而这咬耳朵行为在大阿折眼里满是郎情妾意、儿女情长,酸溜溜之际也只能憋着。慕卿望着他不太好的脸上,笑眯眯说:“我想,你们应该重新认识一下,她是我妻。”
阿梳怎么就觉得慕卿这会儿……显得特别得瑟!
那厢,大阿折神色不自然顿一顿,扯了扯笑。慕卿又道:“我是主,你是客。我尽地主之谊,到苍然殿坐一坐吧。”
大阿折望了眼阿梳,拱手道:“打扰了。”
慕卿在前走,不回头慢慢道:“知道就好,说出来尴尬。”
阿梳抹一抹额前冷汗,招呼大阿折跟上。蓝莺在半空盘旋,忽然冲下来站在阿梳肩膀上,冲着她耳朵尖叫:“得逞了?高兴了?慕哥哥好委屈!你是个坏女人!坏女人!”
凑那么近,叫那么响。阿梳对蓝莺早不顺眼了,火气一上抓住它。蓝莺誓死不屈,又是咬又是抓,阿梳吃痛手滑一下,却仍坚持抓着蓝莺,不想抓下一撮蓝色的羽毛。而蓝莺浑然不知,嘴里叫着“坏女人”,往苍然殿的方向飞去。
他们回到苍然殿,慕卿破天荒邀请大阿折今晚住下。阿梳一个劲打量慕卿的脸色,看他是病了呢还是暗地甩什么阴招。慕卿向着她的寻寻试探投了个含蓄谦谦的目光。阿梳端起茶,匆匆吞两口。
蓝莺从外面飞进来,在殿子半空飞快盘旋,生气嗷嗷叫:“阿梳是泼妇,她拔了我的胸毛!”
“噗!”一口茶喷出来,阿梳哑然望着它光秃秃的胸部。
蓝莺落在慕卿桌上,将小胸脯挺了挺:“这里的毛都没了,可不就是胸毛!赔我毛!赔我毛!”
看着蓝莺光秃的胸口,长长的漂亮鸟尾巴高傲地一翘一翘,慕卿忍着笑,手指摸摸它的脑袋安慰道:“漂亮的羽毛很快又会长出来,你别担心。至于她……我晚上再教训。”
迎着他黯然飘来的一束目光,阿梳不自觉抖了抖。她……她可没胸毛赔啊!她避开一人一鸟似有若无的尖锐目光,端起茶杯继续喝。
再看到蓝莺的时候,它气呼呼站在树杆上,任凭怎么叫都不下来。后来绿莺也来了,两只鸟就开始叽叽喳喳吵起来。下午,慕卿临时做了个笼子把它们关了,撒了点小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