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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对她主动告错显得很是吃惊:“我还怕这十天你会受不了,亏我来时还在胸口塞了棉花。以免遭你毒打!”说着,慕卿从衣襟里掏出两大捧棉花丢到地上。
阿梳抽抽嘴角。原来已不觉过了十天,这十天的记忆有点模糊,但还是十分高兴。
慕卿看着她,渐渐冒出认真的神色,让人不太习惯。“阿梳,以后我不在东陵殿,你不要去太远的地方。”他说。
“恩,我知道了。”阿梳点点头,这个小要求有什么难的!想着,没经住寒洞层层浮动的冷气打了个哆嗦。慕卿问:“怎么了?”
阿梳很是无语:“岩洞里寒气太重。”
慕卿似乎这才意识到岩洞的气温,带着她往外走:“是我没顾虑到这一点,对不起。”
听到从他嘴里说出的道歉,阿梳感觉好变扭,同时也觉得慕卿的心情还是不太好。她拽拽他的手问:“仙上,你心情为什么不好?”
慕卿回过头,用力捏了把她的手笑:“难道我没有调戏一天,我心情就是不好?”
阿梳慌忙摇头:“不,不是!”
虽然他临时开了一句玩笑,可看得出来,他不如以前那般轻松。阿梳很纳闷,就在这时,持着她的手忽然松开,他站离了她好远,嘴边保持的微笑分外僵冷,语气不高不低:“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不会再那样做了。”
阿梳看着他,对于这样的慕卿她半天说不出话来。以前是很希望看到慕卿不如意,而现下终于见到了,但却乐不起来。她对慕卿,终究不是仇敌之情,虽有吵闹,但也情至友谊,这四万年功力和修为都有他大半的功劳,如今他这般闷闷不乐,也着实令她难受。
慕卿却忽展一笑,对她叹声道:“回殿后亲自给本仙煮水泡茶,本仙才接受你之前的道歉!”
他转变之快,阿梳越发莫名其妙,但有机会讨他欢喜,就毫不犹豫答应了。为表诚心,这次不管慕卿提什么要求都得满足,何况只是小小的泡茶。
回到殿子,阿梳便奔向厨房准备从煮水开始亲自动手,后又转念想怕无聊,折回房间藏了小本子去。这是阮阮新拿来的本子,讲的是一个戏子和少爷的故事,之前还只看了一个开头。到了厨房,一个仙婢正在门前等她,见她来了便上前鞠礼:“瑶莲仙子,奴婢绿翘,是仙上特地吩咐奴婢来为仙子准备好所需的用品,你进去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厨房里的东西一应俱全,要用的也已经都拿出来准备了,阿梳点点头告诉她:“这样就可以了,你先忙去吧,这里有我。”
“是。”绿翘低着头退下。
她将水舀进大锅,在灶子底下把火点燃,坐在小凳子上缓缓摇着扇子,等灶肚里的火渐渐变旺稳定,便掏出小本子继续看起来。
本子很薄,所以故事进行地十分紧促,内容也很是精彩。阿梳看的津津有味,丝毫没注意火舌已经烧完木棒前面,已经开始缓缓烧到了后面,待察觉火光耀眼时,灶火已经烧起边上的干草,大有熊熊欲烈之势。阿梳心一抖,将小本子往怀里一塞,跑去拎木桶装水,等回来时灶火已经大旺,足有一人多高。
她手忙脚乱,扑了好几桶水也没能浇灭,空气中弥漫木柴烧焦的干味儿,还带着另外一些味道。来不及多想,她跑到门口大叫,外面却一个人也没有。眼看火势越来越猛,突然想起自己曾学过水咒,刚才一时情急居然给忘了。
她两指并拢立在唇前暗念咒语,“冰!”下令,一指厨房,整间屋子顿时蒙上一层冰霜,接着结起厚厚的冰层。大火在冰内摇摇曳曳,烧化了里面的冰后终究经不住冰咒的威力,渐渐小了下去以致熄灭。
她松了一口气,这时东陵殿的人看到方才的火光和黑烟全赶了过来,一进来就被厨房被冰镇的阵势给倒吸一口气。
慕卿也闻讯而来,脚步在院子前顿了顿似乎发现了什么,然而直径向她走来,持起她的手,皱着眉。手背传来一阵火辣的刺痛,原本白皙的手上被烫出一块紫红,阿梳痛得皱眉,念决想治伤。
慕卿却将她的手按下:“能不动用真气就不用。去清衡殿吧。”
阿梳一直想接近清衡泉可苦于没机会,现下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怎会让它错过,于是暗抱欣喜地跟着慕卿前往清衡殿。
慕卿蹲在玉池边,身下一只手在泉水里划了划,另一只向她招了招。
阿梳屁颠屁颠跑过去,乖乖盘腿坐在他面前。他舀手掬水,清衡泉从他指间漏下,滴在烫伤的地方,一阵清凉顿时在手背出散开,一直传达在四肢。清衡泉的治愈之效果令人惊叹,眨眼间伤口已好了大半。然后,慕卿将湿。漉的手掌覆在手背,来回轻轻按压。
清衡泉传到四肢的清爽让她感觉舒服自在,不由闭上眼睛调息。方才为了冰镇大火急用了冰咒而快速调动体内真气,导致有些岔气还没调稳过来,回想到刚才的火势,想起那火中的味道,她猛地一怔睁开眼睛,态度肯定地和慕卿说:“仙上,刚才火烧起来的时候,我闻到柴油的味道。”
慕卿手上的动作轻微一滞,而后继续揉着她愈合大半的伤口,皱着眉:“刚才我也闻到了,还好你将厨房冰冻了,一般仙婢仙侍都解不开。等会儿我便过去看看。”
正文 【010】讨厌一个人
。。。
对于慕卿旧情人一事,阿梳心里好奇但不敢直问,这好像一颗刺一样扎在心尖,不问问就不舒服。
手背的伤口已经愈合,她抽出手一边抚平袖子一边说:“这段时间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仙上。天界像仙上这样的男子,都娶有一女持家。南陵殿的上仙都已经抱上儿子了,仙上为何还不娶妻,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目光看着她,渐渐变得有些晦暗,缓缓摇头:“本仙不需要女人。”
阿梳本想知道阮阮口中的旧情人,不想却套出慕卿这句。“老太监”一词清晰蹦到脑袋,她似乎有点儿明白了。除了万分叹息还是叹息,阿梳拍拍他的肩头,安慰道:“仙上不必难过,天界仙草仙丹那么多,改日我见到太上老君,求他为你制丹,你一定能和其他仙人一样正常娶妻。”
慕卿眉梢抖了抖:“正……常?”
阿梳点点头。
慕卿愣了一会儿,胸口一起一伏,像在极力忍耐什么。最后,他咬着牙斯斯问:“听你的意思,你是说……本上仙那方面不正常?”
这口气让阿梳感觉浑身发麻,此刻慕卿脸有点发青,她心想是他见她已经知道真相所以羞愤至极,虽然被他盯得全身有点阴悚,但还是很认真的想了好一会儿去极力安慰:“就算仙上的身体再也治不好了,我也一定会在仙上每年的生辰寻来世间美人,给仙上过眼瘾。”
慕卿嘴唇向上一弯,笑得诡异:“你对本上仙,真的是太好了!”
被他一夸,阿梳忘形地向他抛抛媚眼,却挨得他一记栗子,然后十分男人地对她咆哮:“本上仙虽然清心寡欲,但能证明本上仙没有那方面的本事吗!你生的呆蠢愚笨,能说明你就是一头猪吗!你若还觉得本上仙不正常,大可来试一试啊!”
他悲愤过了头,骂她骂得失了平常那副风雅,还对自己用上清心寡欲的评价,他是忘了之前是如此调戏……调戏仙子她的吗。不过阿梳还是怕他发火,被他喷了一脸口水后,揣着小心肝跌跌撞撞从清衡殿冲了出去。
阿梳怕慕卿对我发怒,一晚上都不敢在外面走动。第二日清晨,前院隐隐传来女子的求饶声,周围的气氛也比往常压抑了许多,来去仙婢都只管做自己的事,对求饶声充耳不闻。
阿梳和阮阮奇怪,于是便闻声寻去。来到前院就看见亭子那边有两个仙侍正在杖打一个仙婢。阿梳仔细看她样貌,是那次在厨房交代做事的绿翘。
绿翘下身的裙袍已染了一片血红,小脸苍白死死咬着唇。而亭子里面,慕卿坐在那儿,手里把着两颗红玛瑙玩。看见阿梳,慕卿向地上的绿翘努努嘴,对她说:“就是她在干草上做了手脚。”
惊讶。阿梳记得自己与绿翘没有多少来往,更谈不上有什么恩怨,如果是她下手为难,这着实令人费解。她上前,问绿翘:“真的是你?你为什么要在干草上抹柴油?”
绿翘吃力地抬起脑袋,朝她冷冷一笑,一行细血从嘴角溢出:“我既然做了,也不怕承认。我既然要害你,你还要问为什么?”她的声音干哑,努力撑起半个身子,狠瞪着,“因为我讨厌你,到东陵殿四万年了什么事也不用做就可以升为上仙,这样也就罢了,还常常给我们惹麻烦!这次若不是你不细心,也不会让我的计谋得逞,这都是你自找的。对你,我受够了,受够你了!如今仙上要将我处死我便死,可是我到死也会一直痛恨你!这次没把你赶出东陵殿没把你烧死,是你命大,我可以告诉你,这里没有一个人喜欢你!”
绿翘把四万年的愤怒和怨恨一口脱出,阿梳目瞪口呆,她从来不知道旁人竟是这样看她。“你讨厌我?所以你要赶我离开,你想要我死?”她问着,心里却越来越明白。
“哼!”绿翘甩过头,突然五官一紧,呕出两口血。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只有慕卿淡淡望着。阿梳不敢靠近她,因为她说她讨厌她。那么……其他人也是吗?
她转身问站在旁边的仙婢:“你也讨厌我吗?”
仙婢脸色一白,低下头去。接着问另一个:“你也讨厌我?”
那一个也和旁边的一样。阿梳不死心,把在场的每一个仙婢和仙侍都问了一遍,他们都低着头不说话。“你们都讨厌我?”她最后问一遍,结果还是一样。
想起还有一个人,那个人自她到东陵殿后一直照顾她的!
阿梳很紧张,额头冒出一阵细汗,问阮阮:“阮阮,你……你也不喜欢我吗?”
阮阮脸上很是为难,看了看慕卿又看了看阿梳,踌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说:“这……有时候是挺让人生你气的,不过也还好了。”
尽管她这样说,阿梳还是能明白过来。原来这四万年,大家都讨厌她。慕卿呢?她给他惹了那么多麻烦,他大概……也不太喜欢吧,所以前阵子也在千方百计地把她请出东陵殿。
阿梳心里一酸,冲出大门。
离开东陵殿,没有一个人追上来。阿梳看着树影中遥遥的东陵殿屋顶,五味俱杂。来到玉锦的殿前,犹豫许久还是决定走吧。不想麻烦任何人了,她不想……不想玉锦也亲口告诉她其实也讨厌。
想到绿翘说的。是啊,她在东陵殿四万年修炼的道法也不算太高深,可却升为了上仙。关于这一点,一开始自己也不太明白,后来想也许是慕卿的关系向天帝开了后门。绿翘刚才的话在她心头扎了一个洞,更像是把她虚伪的面罩给摘了,让她这上仙做的好不心虚。
她站在这儿,迎面来来往往各路仙人各宫仙婢,她突然感觉大家的眼睛都打量着她,每一双眼睛似乎都能看穿她四万年究竟修了什么、修了多少。她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个上仙不够格,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于是,阿梳真的变出了一个洞。
正文 【011】助人为乐
。。。
阿梳给自己变了一个洞钻下去,在里面待了三天。这三天里她想了很多,想这四万年里自己所做的每一件麻烦事。
记得刚到东陵殿的时候,阿梳还需要每日三餐进食,但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口味。厨房的菜和糕点常常被倒掉,有时候厨房一顿做三次她也不吃一口,一直嚷着不合胃口不想吃,等到饿着肚子的时候谁也不理,心里头怪着厨房的婢子。再说做衣服,每一年织娘来给阿梳量身,阿梳非要一种款式做七个颜色,到头来现在还有几万年前做的衣裳塞箱底的。还有出行,在雷公家打破花瓶,在司命家索要小神龟,在二郎神家打狗,哪一样不是慕卿亲自出马解决。那时候阮阮和她说,慕卿刚从天帝那回来便去谁谁家赔罪去了,自己还只觉得神气,傲骄有慕卿罩着。
这样的事不止一两件,现在想来觉得自己的确很过分,也的确没有注意到别人的感受,一味图自己的快活。可是……既然她这么坏,天帝为什么还允了她升为上仙?这个问题不仅旁人不明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三天后阿梳从洞里出来,天界一切太平,并未听说有仙子失踪的消息。阿梳很是失落,偷偷回了东陵殿。
不从东陵殿正门进去,她落在屋顶,待院子里没人的时候才跳下钻进屋子。却发现慕卿坐在房间里,一双眼正正好好对上她的。
她拍拍脑袋,差点忘了这是东陵殿,她能逃过所有人的眼睛,也逃不过慕卿的法眼。然而面对他,阿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里有点生气又有点欣慰。
“你是不是在奇怪,为什么东陵殿的人一个都没有去找你?”
慕卿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