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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昀将琉璃瓶往桌上一摆:“呵呵,不曾想我同你的关系竟然好到不需要解释。”目光往他身后的阿梳扫了扫,“九锦仙子的元神不肯配合,我唯有用硬办法。师兄。我帮你这个大忙,你改怎么感谢我啊?”
冰冷的笑声从银光色的面具下传出,就连阿梳也战栗一下:“你的好意我心领,但我不需要!”
“哦?师兄,我好久未见你了,你见了我为何要戴着面具啊?”惑昀不紧不慢说话。手掌突然一番,一阵巨风刮过,银光飞出笼子。在地上发出清亮的脆响。“你还是我师兄,天界第一军师,一等一的美男子?我怎么认不得你了?我师兄的样貌也要比我好看很多倍,有时候我都自愧不如呢!”惑昀低低笑,恶毒的目光死死盯在慕卿脸上。
这番话着实奇怪。慕卿生的好看没错,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也当之无愧。惑昀为什么再三说起?阿梳凑过头去看慕卿,哪知慕卿把头一扭,用力推开她。
“啊呀!”阿梳摔在地上,疼得皱眉。慕卿得知自己失手摔疼了她,立马上前将她宝贝扶起,轻轻搂着她的后背。笼子外,惑昀戏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怕什么?让她看看你的脸,你便知道他是爱你的脸还是爱你的心。”
阿梳头口一愣,直起头,用双掌扣住慕卿的脸庞。他意图躲开,却舍不得再推开伤她,低着脑袋任发丝盖住脸颊。她伸手抚进发丝之内,指腹的触感让人窒息,原本细致光滑的脸蛋,此时却凹凸不平,十分粗糙。阿梳撩起他的发丝与之对视,可他还是他,那双眼睛依旧充满柔情和爱意。被火灼伤的疤痕几乎蔓延整张脸,却还是分辨曾经俊美风华的五官,只是皮肤不如从前细腻的手感。
他的眼睛闪闪烁烁,似乎想要逃避,又似乎想看清她脸色的情绪。周围异常安静,唯有惑昀几声低沉的阴笑。这时,门外有魔仆探了探脑袋,神色紧张。待惑昀允许,魔仆在耳边小声说了两句,惑昀脸上顿然黑暗,他望了眼笼子里的两人,转身疾步离开。
阴冷的气氛随他而去。阿梳忍着泪扁扁双唇,叹息一声,靠在慕卿僵硬的怀里:“你知道这是个阴谋,你为什么还要来?”
慕卿眉目忧伤,面色复杂难懂,口中悲切激动,又似在同自己喃喃:“我疯了,我神经了,我想不出别的办法,我只能拼死搏一搏。想我做军师那么多年,居然连最爱心的女人还有我的孩子都救不了,你说我是不是傻瓜、是不是混账?”
她抬起手,拂去他眼角的细泪:“死生离别,不如同生共死。”
他面上如走马观花般闪过一系列情绪,呼吸顿了顿。她微笑抚摸那张白皙的脸颊,手指轻轻滑过灼伤的疤痕,心头一阵阵的疼:“慕卿,如果我们活下来了,你还会不会把我送回九锦的身体?”
他捉住她的手,捏得让她有些疼,语气温颤,让人心酸:“我的脸、我的身体都被三昧真火灼烧得不成样子,等于是换了一副驱壳,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听闻他这般说,阿梳瞳孔骤然一缩。浑身被三昧真火所灼,他担心她在意这张脸,所以刚才拿琉璃瓶的时候才在犹豫要不要和她相认。眼眸中的哀伤湿成一片,阿梳用力抱住他,连声道:“只要是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你,我就要你!”
一块巨石从心头落下,他亦紧紧拥着她:“对不起,我……我曾经的确有想法将你送回九锦的身体,可是现在不需要了。但是阿梳……”他扶着她,目光定定地,无比决心认真,“仙神之躯到底还具有不可磨灭的灵性,她牵扯到你的元神。我们必须把九锦的身体抢回来,否则你的元神很容易被惑昀唤回魔界。如果你本身的宿体并非自然羽化而是被恶意毁坏,你的修为也会因此清零,到时候……”
他没说出后面的话,但阿梳已经感觉到严重性。她郑重点头,却有一丝顾虑:“如果我们和天界一起铲除惑昀,他……是你的师弟,你对他……”
慕卿摇摇头,目光冷了下来:“我没有这样的师弟!他坠入魔道,就意味和天下作对。他若改邪归正,自然是我的好师弟,但他若不能,便不是!他屡次三番对我下手,又岂把我当做师兄过?”
阿梳说:“你们这样,好像在怄气。”
慕卿脸黑了黑,继续道:“其实我并不讨厌他,但我能发现对我的仇视,师兄弟这份情谊,早就没了吧。”
屋外传来轻快的脚步,阿梳和慕卿都闭了嘴,直直望着门外。惑昀一脸轻松步了进来,从掏出一样东西:“你们瞧这是什么?”
阿梳惊讶:“李天王的玲珑宝塔!”
惑昀邪笑,将宝塔在手上把玩一会儿,变脸气恼道:“这宝贝在我手上实在是个废物,还不如烧了。”说罢,将宝塔丢入旁边的火盆。
火焰缠住玲珑宝塔,宝塔却不因火而焦黑变形,阿梳发笑说:“玲珑宝塔之内就可燃起三昧真火。惑昀,你耍酷耍过头了吧!”
惑昀目光一骤,坐在椅子上对魔仆冷厉命令:“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捉出来,绑在石床上。”
闻此,慕卿立马将阿梳护在身后,周身散发冷厉的杀气。魔仆都不敢靠近,觑向惑昀。惑昀轻轻笑了笑,掌心一动,笼锁破裂,将慕卿从笼子里吸出来摔在地上。
“慕卿!”阿梳从笼子里冲出来,被涌上前的魔仆抓住拖到石床上。
惑昀大步向前,一脚踩到慕卿肚子上:“你法力本就没剩多少,破我魔界口又用了大半,现在对于我来说,弄死你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大腿一弹,将慕卿从地上踹起,重重踢到墙角。空旷的殿子传来轻微的脆响,像是骨头断裂。慕卿缩在地上不能动弹,嘴角流出丝丝血迹。
惑昀长腿一迈,露出恶魔般的笑容,轻轻点起慕卿的下巴:“我的好师兄,你倒是说说,你凭什么当上仙?自从你当上军师之后,在天界犯了多少不可原谅的错误,若在我魔界,这样的人我早挖了他心!你这般滥情,为何师父让你做人人敬仰的仙,我只能做人人唾弃的魔?!”
慕卿亦是用比他阴狠几倍的目光瞪着他,和血吃力道:“魔由心生,这是你自找的路。咳咳,师父对我们的教诲都是一样,怪……怪不得师父!”
手指一挑,松开他的下巴,惑昀抱臂冷笑,高声道:“如果当初我没有杀了师父,不知道你的想法还会不会这么天真。”
随着他的话,慕卿目光猛地一滞,带出不可置信。
ps:
接下来不要觉得重。口。味啊,我愤怒起来下手很重的啊,连我自己都害怕。
正文 【098】受。辱
惑昀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缓缓说:“那年,正月初七,天下着大雪,你登上仙位,与众仙神谈笑风生,辩论天下。而我,被师父打入魔界,倍受欺辱!”
“二月十八,春来,你受天帝重视,跟随二郎神征战,第一次就收复了苍然天境,天帝还将此地赐予你。我与万魔争斗,没日没夜的杀,杀杀杀!手里沾满鲜血,不知道那些血是我的还是他们的。那时候我多么想……多么想我的师兄能够救我出火海。”
“五月十一,你封为军师,赐东陵殿。你知道吗?在你封为军师前的那一仗,我奔向你,可你却举起了你的宝剑,幸而我从你的剑下躲过一劫。从那一刻起,我发誓再也不妄想依靠你。我为了学到魔界最顶层的法术,不惜放下尊严,得宠于魔女殿下,最后在床上杀死了那个每晚都说爱我的女人!我终于登上魔界宝座,成为万魔之王!”他从怀里掏出一片窜着金色细线的火纹红玉,在眼前晃了晃,声音变得有点凉,“爱是什么?爱就是工具,你不用它伤害别人,别人就会用它来伤害你。那个女人,真是傻透顶了!”
他收好红玉蹲下身,拽起慕卿的衣襟,让他和他对视:“你可知我这一路来的辛苦,我多想你能救我出水火之外,可是你呢,在你当上仙之后,可曾惦记过你师弟一回?我跟你作对,也不是本意,是师父送我们上了这条路!”
慕卿奋力甩开衣襟上的手,惊诧的脸扭曲成一团,怒斥道:“师父没有理由!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杀害师父,你还有脸污蔑师父!”
惑昀干笑一声,黑暗的眼神冰寒刺骨。他干脆便坐在地上,呵呵笑:“他妄想一统天魔两界,这有什么办不到了?只不过我在他成功之前把他给杀了。他凭什么左右我们的人生,恩?我不是棋子,我是个杀手,他亲自培养的杀手。而你……和师父一样无情,我恨透了你们!”
他将慕卿从地上拎起,一团银光冲他面门飞来,他挡手击碎,大臂一挥将人丢进笼子。“别再垂死挣扎了。你现在法力不如我,花精力对付我就等于自杀。”惑昀冷冷笑,手指一弹将笼子锁上。
慕卿伏在地上。虚弱喘着气:“你放了阿梳,你要对我怎样都可以。”
惑昀摇头笑笑:“我要娶九锦,必须要留下阿梳。”
慕卿:“娶嫁讲究情投意合,你……”
惑昀无意听后面话,决绝打断他:“我不需要经过谁的同意!我要她。就必须是她!”
他大步来到莲花石旁,拳头将石击碎,大殿轰隆震响,石墙崩塌,露出熊熊火光。阿梳躺在石床上手脚被缚,只觉床面轻微一动。再看时已拼接上另一张石床,床上躺着一具安静的身体,火光下绝世的容颜平静如水。安详如眠,白皙的脸颊因火光微微泛红,仿佛随时都可能苏醒。
此时,周围已不是清旷的大殿,四壁铺满火红色的溶岩。不断有火星从裂开的地面吹上来。
“这底下是邪魅熔岩流。”惑昀开口。
也不怕九锦被烤熟?阿梳愣愣想。
惑昀坐在石床边,轻轻抚摸九锦的脸:“魔火已经温暖了九锦。她醒来以后,就是我魔界的女人,她不再是仙,她只是魔,也将会是我的魔后!”
九锦和惑昀五万年前根本就没见过面,最初的一次是沈凄占着九锦身子的时候,那时阿梳以为惑昀只是为了引诱慕卿。现在若回到九锦身体,就会被魔性所困,阿梳叫喧道:“你别做梦了,我不会回到九锦身体里!”
惑昀对她不然笑笑:“我自然有办法。只不过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我亲自动手,你会很痛苦。怎么样,要自己进去吗?反正你别无选择。”
冰厉的眸色让人胆颤,阿梳扯开嗓子大叫:“我我我,我不去!”
他绕过来,坐在她身边,用指腹摸着她的唇形,压下身子伏在她耳边呼热气:“你回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愿意的?以后我就是你的男人,你唯一的男人。”
阿梳正欲怒骂,刚到口的话语一下子被吞没。他粗暴吻着她,撕咬香嫩的嘴唇,火热的舌头钻进小口来回挑逗,大手扯开她的衣襟,四周点火。
鼻间充斥幽冷的魅香令人喘不过气,阿梳闭紧嘴唇却又一次次被他强行挑开。天翻地覆的激。吻之后,他终于离开她,粗狂的呼吸扑在她脖颈。阿梳愤怒睁开眼,看见那双幽厉的目光怔怔望着笼中悲愤交加的脸。他嘴角勾笑,搂住她的脑袋按在胸口,对慕卿说:“怎么?你是生气呢还是心痒?不然……我帮你降降火吧。”
毫无怜惜的摔下阿梳的脑袋,惑昀击掌,五六个身强体壮的魔人站在门口。“笼子里的男人,赏你们了。”低沉墨魅的声音如重铁敲击传来,阿梳心咯噔一下,直直盯着将笼门打开的一脸奸笑的魔人们,下一刻立即意会到惑昀真正的意思,阿梳面色崩溃,嘶叫道:“惑昀,你这个混蛋、变。态!冷血冷情的动物!心理扭曲,思想龌龊,注定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无视她的辱。骂,惑昀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笑眯眯看着笼子里的场景,等待欣赏。
魔人将慕卿的下巴抬了抬,嫌弃收手,面面相觑抱怨道:“魔君,这个男人也太丑吧!兄弟几个不太喜欢啊!”
惑昀翘着腿,手里晃着杯子,有意无意瞟阿梳一眼,冷笑道:“他可是天界第一军师,没毁容之前亦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不看他的脸,他的身段还是不错的而且他对你们的修为也有好处。”
闻此,魔人们争先恐后扒下慕卿身上的袍子。慕卿皱起脸,狠眼瞪向魔人却无力挣扎,喉结一滚,呕下一口黑血。魔人将他身上的衣物尽数扒下,白皙的身体蜷缩在粗糙的石土上,仔细看能发现几处烧伤的痕迹。魔人摸着背部凹凸不平的伤痕,瞄了眼他嘴角的残留的黑色血迹,啐了口唾沫:“真脏!身上也有疤啊!”
惑昀眼中已有不耐,此刻终于面色一沉,厉声道:“再废话,全都砍了你们命。根子!”
魔人不敢怠慢,分配有序的扑在慕卿身上,肮脏扭曲的手爪游历在白皙的身体,发出一声声淫。笑。慕卿面如死灰,抵死挣扎,掌心忽明忽灭的光团终究成不了一击,生生又吐了两口血。
“慕卿,慕卿……”阿梳嘶声尖叫,泪水流进发丝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