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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灿点了点头,表示温婉仪回答正确,继续道:
“师娘用毒固然天下无双,可不仅仅只会用毒哟!嫁给师父的这些年里,两位老人家互相切磋,对药理和医理的了解已经到了化境!咳咳,师父师娘对师妹极为疼爱,所以说……”
“所以说他们倾囊相授,全力支持清姑娘!”朱望抢先问道。
范灿点了点头,突然笑道:
“所以说师妹配制的药丸极其有效……也可以叫做霸道!第一副就是朱兄刚才吃下去的那粒,可在半柱香之内彻底解酒!——老哥,你别看我,这东西乃是神品,吃一粒绝对无害——本来是留给我自己的,但是朱兄你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突然出现,而且酒气熏天,小弟一时糊涂……于是就……朱兄,你明白?”
“明白!”朱望点了点头,“这是神医前辈的药丸,可以迅速而有效地解酒!对不对?”
范灿竖起大拇指。对朱望的聪明表示赞赏。
房晓萱和温婉仪现在隐约觉得范灿把朱望给暗算了,突然有些担心,紧张地看着两人。
“至于第二粒呢?在这里!”范灿说着从话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药丸,顿时四周清香四溢,令人精神一振,“这个是照师娘的配方配制的!也有奇效!”
“好香!”温婉仪吸了吸琼鼻,赞叹道,突然记起这药丸制造者的身份,微微变色,试探地问道,“范公子,这……这不会是毒药吧?”
范灿摇了摇头,笑道:
“当然不是,这药丸是师妹给我准备的,好不容易找了我这么个跑腿的,师妹才不舍得对付我哩!”
旁边三人有些糊涂,既然只是个解酒的东西,范灿干嘛要神秘兮兮的,甚至还扒出了唐老夫人昔年的威名。
“公子,这药丸有什么效果?你就给我们解释一下吧!”阿萱道。
范灿并非故弄玄虚。便笑道:
“话题扯远了!其实这东西对一般人来说百益而无一害,可是对于嗜酒如命的诸位来说相当于最致命的毒药!因为这俩药丸若是一块吃的话,会让人在一个月之内彻底告别酒坛子,甚至不能闻到酒味!倒不是对身体有害,而是因为在药力的影响下酒香会变成恶臭,保证你三天不想吃东西!”
此话一出,温房两女和朱望均是呆呆无语。
“真的?”三人同时问道。
两个女孩子只觉得匪夷所思,又觉得好玩,因此多此一问;朱望是真的担心,笑话,一个月不能喝酒,肚里的酒虫还不折腾死自己——说完之后,朱大侠立刻闭嘴不语,离范灿远了些。
“真的!”范灿郑重地点了点头,“所以朱兄万万不可让师妹知道咱们有这么个约定,否则的话,倒霉的人中肯定会与朱兄!小弟也不会例外,师父师娘传给师妹的整人法子远不止这么一个!”
两个女孩子对望一眼,同时吐了吐香舌,眼里露出几分笑意;朱望倒吸一口凉气,抬手和范灿击掌。
“一言为定,决不让清姑娘知道!”
比酒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可怜这二人最后不但连累了自己,还把另外两位声名显赫的高手给搭了进去。
待范灿把药丸收起来,朱望开出了自己的第二个条件。
“老弟,我此来燕京城的目的已经告诉你了;若是就这么转身回去的话,是在有些对不住燕三,也对不住自己;我是应邀来打架的,到了人家门口突然转身,知道我是要送两位姑娘一程还则罢了。不知道的话,肯定会以为狂云刀怕了他们燕家!我不能让某些人坏了狂云刀的名头,你说是不是?”
房晓萱和温婉仪见他如是说,以为他要坚持去找人比试一番才能结伴难行,微微有些失望;二女知道此事不可强求,就要起身说话。
范灿见状,知道两女误解,赶忙偷偷将她们拦下,示意她们稍安勿躁。
“朱兄的意思是,咱哥俩在这里打一架?可是小弟手无缚鸡……”
“嘿嘿,老弟爽快,哥哥正有此意!打架和美酒是咱的最爱,老弟读懂我的意思,真乃朱望知己也!当然打完之后,还得麻烦老弟到燕府跑一趟,告诉他们朱望过些日子在前来讨教!”
朱望打断范灿的话,抢先拍了板;他总觉得范灿不可能像是想象中的那么弱,后来多方打探,知道范灿近来颇有名声,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更是无人能敌;渐渐起了比试之心,奈何范灿早早来了燕京城,而且紧守在于清身边,他又没有比试的理由。只能等待机会——现在不就是大好的机会吗?所以朱望抢了先。
从他开口的时候,范灿就猜出了他的意思,见他如此的迫不及待并未赶到意外,反正今天是自己求人,于是就笑着答应了下来。
“朱兄,这事我应了下来!待会朱兄不要下手太重,否则小心我给你喂药!”范灿笑着威胁,“还有什么条件,统统说出来吧,只要朱兄提出来的,小弟一概应着!”
温婉仪和房晓萱听了范灿的话。顿时明白了朱望刚才那番话的意思,千里迢迢赶来燕京城说了那么的废话,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打架!
“狂云刀传人毕竟好战!”温婉仪暗忖。
“朱兄,我得先提醒你一下,此去扬州一路不会平静,且不说会有夺命书生那等混人,可能还会有鬼鬼祟祟的七星楼势力,这群人不会和你正面交锋,下毒、偷袭等手段是他们的家常便饭,你可要小心应付!”
朱望听他讲了此行的经历,知道前因后果,庄重地点了点头:
“老弟放心,我以狂云刀的荣誉保证两位姑娘安全!”
范灿三人见他如此说,赶忙一起谢过。
朱望此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应邀打架,顺便拜访燕京城的各大武林名家;答应范灿只是耽误几天时间,并不会真正耽误自己的求武行程,而且还可以再次见识一番传说中刀法的最高境界——虽然这个境界主人的状态很奇怪,但是那种气势却是实在是的无上刀意。
至于和燕轲的约定,范灿肯定会有法子让他们等到朱望返回。而且朱望现在去拜访不见得是什么好事,燕易受伤,燕家人不一定会接待自己,此刻大大咧咧前去挑战,不是君子所为——朱望不认为自己是君子,但是对于落井下石、胡乱给人添麻烦的事绝对嗤之以鼻。
此去燕家十之七八会被暂时架起来,倒不如去帮助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而且这一路上肯定不会寂寞;见识一下那群江湖上人人喊打的杀手也不错,而且谁知道纠缠温婉仪的幕后人会是谁?万一是个大角色了呢!岂不是又赚到了?
当然朱大侠还有一些不足为道的小九九,比如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虽然自己本身就是耍刀的,可强中更有强中手,否则自己就不必这么满江湖的找人比试了!挨了刀之后咋办?大夫!最好的大夫在哪里?当然……不在这里,虽然医术最厉害的那位不医男子,可眼前的这位好歹也是个大夫,也是神医弟子,包扎个外伤之类的总没问题吧?何况这厮身上那么多的灵丹妙药!
总之,朱望已经结交了这个朋友!
朱望又提了几个乱七八糟的、令温房两女目瞪口呆的条件,就和范灿一起赶往离官道不远处的一个树林里。准备开始今天的比武。
“朱兄,”范灿和朱望并肩而行,低声道,“小弟此举实属无奈,朱望切莫见谅!”
虽然朱望欣然答应,但范灿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实在有些仓促,毕竟朱望大老远赶来此地,到了城门口,连口水都没得喝,就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此等大义,绝非一场比武和几粒丹药可以报还。
“老弟客气!”朱望不是常人,知道范灿定然有难为之处,“老弟有护卫清姑娘之职,此乃最最大之事!七星楼的人和老弟过不去,兄弟就应该给他们点教训!不过兄弟力孤势单,切不可妄自行动,置清姑娘于危地!待我此行返回,咱哥俩一块到七星楼杀个痛快!”
范灿见朱望猜到了自己留在的燕京城的目的,为惊讶也未隐瞒,笑道:
“朱兄之情,范灿无以为报,只能尽力一战,希望能然朱兄满意!”
“嘿嘿,等的就是你小子这句话!”朱望嘿嘿道。
“且!”范灿重重地给他一拳,“朱兄,小弟的大部分功夫都在手上,但是现在手中无刀无剑,可是万万打不过你的!所以说,要向打个痛快,你得给我弄把刀!”
朱望左右看看,发现旁边只有自己背上有把刀,不由气道:
“你小子刚才故意的,刚才为什么不借把剑?”
范灿摊了摊手,一脸的无辜:
“朱兄背上有刀,我干嘛要去借剑?”
朱望差点摔在地上,本想去向两个女孩子借把剑,可是用剑不能展现出刀意,这架就白打了;无奈只能将自己背上的刀递给范灿。
范灿毫不客气地接过来,一点没觉得自己占了对方便宜,抽出名震江湖的那把刀,看着蓝汪汪的刀身,轻轻一弹,金鸣脆响,悦耳清爽,忍不住连连赞叹。
“朱兄,以小弟这糊里糊涂的体质,只能攻出一招!”范灿把玩着神刀,对朱望道。
“请!”朱望高声道。
虽然范灿这次接刀之后,未曾猛然爆发,但朱望丝毫不敢大意,紧紧地盯着范灿,做好了防守的架势。
“请!”范灿不再客气,大刀指天,整个人气势一变,突然大步朝朱望走去。
范灿看似不经意的行为落在朱望眼里又是另一番感觉,从范灿举刀的那一刻起,他整个人就和附近的整片林子融为一体,微风拂过树林,也拂过范灿,无形无影,完全的融入;范灿没有阻拦什么,整个人就是林间一株活动的树,随着他的步子,整个林子都在和他一起运动,在他的带动下,整片树林组成一把万钧之力的大刀,朝朱望压过来。
范灿不会阻拦什么,包括林间的清风;同样,任何东西无法阻拦他!清风不能,人更不能!
人在林中,躲无可躲;万钧之力,挡无可挡!
朱望看着举刀而来的范灿,只觉胸前有泰山挤压,狂云刀传人的眼里露出几分狂热,深吸一口气,仰天大喝,猛然高高跃起,挥掌朝范灿举起的手臂攻去。
【第八四章】
第八四章
朱望高高跃起,化为一团云。
云涌风起,最狂暴的云带动着呼啸的风,夹杂着猛烈的雨。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范灿持刀之手就是整片刀林中最为关键的一环,那是范灿带动周围一切的真正兵刃。林随手动——气势的威压,对心灵的震慑!
找出了对手的关键点,但是攻击上去才是最根本的!整片树林有千百棵树,仿佛同时被利刃切断,一块轰然倒来。但这绝非简单的一次性攻击,因为随着范灿手臂的舞动,整片树林一次又一次的倒下,如同钱塘江的大潮,一次又一次袭来;舞动不止,压力不止!
范灿以手臂为木,指挥整片树林;朱望以身为云,以云生风,欲摧林木!
这是云与木的较量!
看着一步步前行的范灿和高高跃起的朱望,房晓萱和温婉仪屏住了呼吸,她们虽然不在其中,但却能从两人的动作中感受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压力铺天盖地袭来;房晓萱功力较低,忍不住蹬蹬蹬接连后退,幸有温婉仪在旁,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姐姐,他们……这是妖术吗?”房晓萱惊疑不定地问道。
“噗!妖术?哈哈!”温婉仪本来想安慰几句,哪知房晓萱问了这么一句,顿时忍不住笑出来,忍不住调侃道,“妹子,这若是妖术,那么范公子和朱大侠岂不是妖人?咱们俩和两个大妖人说了好久的话儿,你怕不怕?”
房晓萱也觉察到自己想法的可笑,听温婉仪调侃,俏脸通红,忍不住挠了挠头。
温婉仪越发觉得这姑娘可爱,忍住笑意,解释道:
“他们两人的功夫已至化境,尤其是范公子,几乎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就在眼前,范公子几乎能调动整个树林的力量!”
“对对对,公子每次挥舞一下长刀,我都能隐约感觉到整个树林在抖动!”房晓萱恍然,可是随即又迷惑了,“这怎么可能?指挥大树攻击,这不是树妖吗?”
“……”温婉仪哭笑不得,“树妖……难不成他们黑风五木是五个树妖不成?”
范灿知道朱望嗜武,所以全力施为,希望自己的动作能对他有所启示——虽然范灿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哪里来的这股力量。
朱望绝不轻松,虽然范灿的脚步在变缓,但他依旧在前进,而自己已经被山岳般的压力逼得在半空中连连翻腾,甚至后退。
在朱望几乎坚持不住将要落地时,范灿突然摔倒在地,长刀脱手,重重地倒在地上,面色惨白,大汗淋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整个人的气势长鲸吸水般退去,仿佛整个人被抽干,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
压力退去,朱望身前猛然一松,在半空中一个趔趄,堪堪稳住,飞快地落在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