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清微微一愣,眸子深处闪过几分迷茫,随即笑道:
“师兄那是怕了你!哪个男子愿意第一次见面就给女孩儿留下个坏印象呢?而且,师兄脸皮有时厚有时薄,肯定是见你这么漂亮,心里紧张!”
于清已经从老夫人那里知道了相亲一事,虽大感意外,却也没反对;毕竟宋雅茹确实是个好姑娘;至于范灿愿意不愿意,却是范灿自己的事了。
“清清,这家伙肯定是喜欢你!”宋雅茹慌不择言,只是胡乱拿话堵住于清的嘴;当然她并未真的这么想,因为她了解于清多么优秀,天底下根本没有男子能配得上她,更不要提这个听人墙根的小贼。
于清俏目带笑,微微摇头:
“雅茹,可能是你的大好姻缘哟!”
宋雅茹还要反驳,蔡玉芬在一旁笑道:
“你们俩小妮子,站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还不快请范公子进去坐坐?公子,里面请!”
范灿平日里行事冷静,在两位玲珑的美妇人前面却有些失了方寸,盖因这两个妇人都知道相亲一事,对他很是热情——范灿吃软不吃硬——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心中突然出现了朱望的那句话:
“女人,是麻烦的!朱兄,救救我!”
范灿有些犹豫。蔡玉芬也不相逼,只是笑盈盈地看着他;最后还是于清开口:
“今日我姐妹为雅茹接风,恰巧师兄经过,实为你二人的缘分,师兄何必推辞?快进去吧!”
于清说完,在背后轻轻推了范灿一把,将犹豫不决的他推进了自己的院子。
四个女子随后跟了进来,于清在后面将门掩上,两扇门轻轻的开阖声落在范灿心里却像大石头落进平静的湖面,自己好像进了一个围城。
多了一个人,自然不能狭小的亭子就坐,于清将众人让进屋里,乖巧地为众人沏茶倒水;范灿坐立不安,跑过去给师妹帮忙,却被轰了回来。
范灿回来后,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旁,不知如何说话;两位妇人照应范灿,犹如妹婿;反倒让宋雅茹坐不住,这小姑娘和范灿一样跑去给于清帮手,却同样被于清赶了回来。
无奈,当宋雅茹回去时,桌子旁只剩下了四个凳子——范灿对面的那个空着。
【第一二二章 坐下来谈谈】
第一二二章坐下来谈谈
赵震早将此事告知宋雅茹,其实这姑娘性子虽然开朗,骨子里却受礼的很;在同伴面前泼辣,在生人面前有些放不开,尤其眼前这人身份特殊;见两位嫂子有心给自己创造机会,宋雅茹有些忐忑,赧然在范灿对面坐下来,眼神东张西望,飘忽不定,总不肯落在年轻人身上。
蔡玉芬和甄芳佩有心,在中间调节略显尴尬的气氛,范灿知道这两位好意,谦和应付。
两人不时打听范灿的家世情况,范灿大都未作隐瞒;不过一会,范灿就满头大汗,坐立不安。
于清很快回来,范灿像是见了救命稻草似的,赶忙起身从于清手里接过茶壶,于清与他对面而立,低低的声音传入范灿耳边:
“师兄不必拘束,雅茹和两位嫂嫂都很好说话,不要委屈自己,也不要藏着掖着,说出你自己的想法,雅茹通情达理,是个聪明的女孩子!”
范灿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师妹,迎上那双眸子,感受着那前所未有的清澈,心中的浮躁和紧张突然一扫而空,释然地点了点头。
带着于清的鼓励,范灿转过身来,心平气和地给蔡玉芬甄芳佩倒上茶,最后帮宋雅茹倒上,彬彬道:
“姑娘请喝茶!”
范灿的突然变化,让蔡甄二人微微好奇,宋雅茹忍不住望了范灿一眼,姑娘接过茶,赶忙低下头,低低道:
“谢公子!”
范灿微微一笑,心情慢慢平复,主动和蔡甄攀谈起来,落落大方;于清从屏风后搬来凳子,凑在范灿身边,毕竟她是范灿的师妹,相亲这事少不了她的参与。
若在平时,以范灿现在的心境,除非面对上官红颜和东方韵那等绝色人物,是不会有半点紧张的;宋雅茹固然优秀,从姿色和气质上仍比不上江湖两大派的最杰出的弟子,但这姑娘身份特殊,尤其是对受赵震和甄之义数次鼓动的范灿来说,与别个姑娘有些不同;初次见面,未免有些异样的感觉;不过他毕竟心智过人,有了于清的鼓励,心情很快平静下来。
宋雅茹和范灿情况相似,她在押镖回来的路上得到姑姑的传信,说是要与她说门好的亲事,对方是神医门下弟子,名字叫范灿;她初闻有些莫名奇妙,不过看罢姑姑的信后,很快明白过来;内心深处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神医弟子多了份好奇。
赵震夫妇爱惜她,一直想给她找个好的人家,她理解姑姑的意思,但是看过不少年轻人后,发现他们和自己理想中的夫婿差了很多,姑娘自然不会在婚姻大事上委屈自己;将自己的意见告知姑姑和姑父,宋老夫人自然不会勉强她,只是继续寻找打听,可惜一直未有结果;直到范灿随于清来到镖局。
宋雅茹行走江湖,多少听说过范灿的名号,对他的事迹稍有了解,仅限于范灿在碎玉诀一事上突出奇兵,以及他拜入神医门下,成为继于清之后的第二名竹林弟子;其余的小事一概莫知。突然间要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见面,甚至谈情说爱,更甚至相伴一生;宋雅茹感觉有些别扭,就像无形中身上多了一道红线,从自己身上扯到了一个陌生人身上……
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宋雅茹一路之上想过这个问题无数次,甚至刚才从姑姑那里回来,和于清等人在这里说笑时还在想这个问题。当她觉察到有人在门外时,立刻追了出去,也能证明她心中其实一直有所思,当看到是个陌生的俊俏年轻人时,潜意识告诉她这年轻人不可能是什么登徒浪子,不过她还是呵斥几句。
觉察到于清和蔡玉芬的异样后,聪明如她已经隐隐猜到范灿的身份,只是自己心有所思,不愿意承认——直到范灿自报家门,宋雅茹就知道躲不开了。
姑娘有些窘迫,但在暗中有意无意地观察着范灿,毕竟这个人有可能成为自己夫婿;但因为刚才的误会,姑娘无论如何不敢和范灿正眼相对。加上范灿这家伙本身紧张,害得姑娘以为自己哪里不妥,愈加的紧张起来。
此时宋雅茹对范灿有了一个最简单的直观认识,这小子长的尚算可以,手脚尚算勤快。
范灿得了于清的鼓励后,慢慢静下心来,说话温和了许多;宋雅茹见状,一直握紧的小拳头慢慢松开,暗暗舒了口气。
于清明眸流盼,对范灿道:
“师兄,小妹为你正式介绍一下!”
“有劳师妹!”
“大嫂,你是见过的;这位是甄叔叔的女儿,适于宋家,芳名甄芳佩!”于清看着甄芳佩道,“叫姐姐和嫂子都行,嘻嘻!”
范灿刚才已经见过,起身施礼:
“嫂子好,范灿有礼!”
“公子不必多礼,快快请坐!”甄芳佩听父亲和母亲对这年轻人赞不绝口,本有些好奇,怕他浪得虚名,今日一见,彻底放心。
于清轻笑,指着对面的宋雅茹道:
“这是雅茹,是老夫人最最疼爱的宝贝!雅茹文武双全,貌美无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燕京城最顶尖的好姑娘!”
于清并未夸大,宋雅茹确实有笑傲燕家的资本。
宋雅茹心情渐渐恢复平静,壮着胆子望向范灿。
范灿并未起身,拱手微笑:
“范灿见过宋姑娘,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见谅!”
宋雅茹见范灿温文尔雅,心平气和,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示弱,一股子不服输的念头涌上来,姑娘渐渐从容起来,见范灿以江湖礼节相见,抱拳道:
“雅茹见过公子,刚才是雅茹唐突,应该道歉的是我。”
于清闻听,笑道:
“你们俩就不要自揽罪责了,应该怨我,大白天的关门,吓的师兄不敢进来,引的雅茹认错了人!”
一句话说的范灿和宋雅茹有些不好意思。
蔡玉芬悄悄对于清和甄芳佩使了个眼色,两人明白,于清笑道:
“师兄,雅茹,我有东西忘在老夫人那里了,我去拿过来,你们先聊着。”
说完于清起身离开,之后蔡甄二姝也找借口离开,屋子里只剩了范灿和甄芳佩。
PS:诸位有过相亲的经历吗?
【第一二三章 相亲】
第一二三章相亲
于清、蔡玉芬和甄芳佩先后离开。屋里只剩下了范灿和宋雅茹。
甄芳佩轻轻的关门声像是小石子落入宋雅茹的心湖里,掀起阵阵涟漪,姑娘的身子明显的颤了一下。
范灿倒是老神在在,起身给宋雅茹倒茶,笑道:
“宋姑娘,范灿今日多有得罪,望乞见谅!”
宋雅茹听罢,本要客气,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公子,你这是第几次道歉来着?犯了一回错,原谅了你好几回,雅茹都不好意思了!”
范灿哑然,没想到先被小姑娘将了一军,回头想想,自己确实尚有些拘束,俊脸微红,干咳几声笑道:
“姑娘提醒的是!是范灿唐突!”
宋雅茹本来紧张的心情,被范灿的一句话打散,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子其实很有趣,慢慢没了拘束;姑娘从范灿手里接过茶,说道:
“公子。想必已经从姑姑姑父那里得到消息了吧?”
范灿明白她的意思,见姑娘放得开,点了点答道:
“范灿蒙前辈看的起,有幸与姑娘相见,乃范灿之荣幸!”
宋雅茹微微一笑,暗地里却搓了搓手,责怪这个家伙怎地如此多礼:
“雅茹行走江湖,闻听公子大名,仰慕已久,今日得见,雅茹也很高兴!”
范灿从甄之义那里了解过宋雅茹的情况,知道这姑娘眼界甚高,因此并未询问为何看不上恁多年轻俊杰的话,笑了笑答道:
“宋姑娘巾帼英雄,仗剑行走江湖,却让我这个大男子羡慕的很!话说,范灿长这么大,知道过开封、洛阳、燕京这三个地方,而这……还是近两个月里的事,以前范灿全部是在老家度过的,出来之后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如此大;姑娘走镖,所经之处甚多吧?”
说起走镖,宋雅茹自然是熟稔:
“雅茹与公子所处环境不同,自然经历不甚相同;押镖虽然辛苦,也很危险;却有乐趣在其中;雅茹十五岁随姑父表哥和甄叔叔他们四处押镖,向南最远到过南粤,第一次尝到荔枝就是在那里。呵呵;在那里结识了天南剑派的不少江湖同道,其中有落霞孤鹜文刀松和包珊两位。向北去过北海,去的时候是夏天,雅茹第一次见到夏天白雪皑皑的情形,当时高兴的不得了,后来才知道那里的夏天特别短;公子尚未见过吧?”
宋雅茹略带些得意地看着范灿,范灿摇了摇头,答道:
“有机会范灿也要去见识一下关外的风光,感受一下大草原的乐趣。”
宋雅茹颇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草原牧民的生活习惯和咱们大不一样,确实别有一番趣味嘞!不过还是咱们中原最好,偏远之地很多地方未施教化,民风固然纯朴,却也野蛮;比如高丽新罗之地,常常有夜郎自大之辈;栽在公子手下的辽东双魔就曾在高丽一地作威作福,甚至被他们奉为神明,以为那二人的功夫亦是世间无敌,无知愚昧可见一斑。”
宋雅茹嘴角露出几分鄙夷,范灿从袁无易嘴里听说过此事,早就懒得鄙视,只是笑笑:
“偏蛮之地,自然无知。岂不闻中华也有吠日之犬?不必理会就是。”
宋雅茹颇以为然,两人天南地北聊了起来,一个是见多识广,一个饱读诗书有心倾听,从中原说道西域,从九大门派说到奇门异士,从琴棋书画说到煎炒烹炸,无话不谈,不再有半点的拘束。
范灿对眼前这个女子越来越佩服,果如甄之义所说,这姑娘即便放在整个江湖也是一等一的俊杰!等两人回过神来时,茶已凉,天将晦,不由相视一笑。
“公子,今日一叙,雅茹受益匪浅,改日当再做讨教!”宋雅茹对这个初入江湖却胸怀天下的男子印象不错,由衷佩服道。
范灿微微一笑:
“姑娘之才,几让范灿汗颜!在范灿所交年轻一辈中,如姑娘这般才华者屈指可数,尽令此间逐尘汉吐舌死矣!”
“公子谬赞!”宋雅茹谦谦然。
范灿摇了摇头,由衷道:
“不瞒姑娘说,所遇之人中,最令范灿倾倒者当是师妹。”
宋雅茹并未感觉意外,轻轻应了一声:
“嗯,清清也是雅茹的榜样!可惜雅茹材质愚钝,不能如清清那般悬壶济世!”
范灿未答话,继续说道:
“除去师妹,女子之中足令范灿折服者只有四人。”
“哦?”宋雅茹微微一怔。“敢问公子是哪四位?”
范灿微微一笑,细数道:
“秦红袖秦姑娘,范灿有幸一见,至今难忘!”
宋雅茹点了点头,她虽未见过秦红袖,但这姑娘和于清齐名,想必是世间奇葩:
“雅茹也久慕秦姑娘之名,可惜无缘得见!敢问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