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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从人堆上踏过,大喊着向大堂外奔去。
章帮盛此时鼻青脸肿,身上几处骨折筋段,更有小腿骨被那人一脚踩得嘎嘣响;疼的哎呦哎呦直叫唤,哪里听得进别人的话?
此时大堂里已经挤满了人,都在指指点点看这黄河帮少主的笑话。虽不敢大笑,但是一个都窃窃私语。可叹这小子被好事者戏言:
黄河帮里小霸王,
开封城中横着走。
只因一时淫心起,
面皮被踩身被蹂。
【第二十六章 对策】
不消说,踩了章帮盛脸的就是郭信,而后面那位丢钱的苦主便是范灿。二人恼怒这小子太过霸道无礼,暗地里下手的时候都比较重。郭信撞的时候,全身力气都聚在了肩上,只怕少说也得有四五百斤;章帮盛虽然有功夫在身,但是他长年酒醉靡靡,早就被掏空了身子,瘦的和猴似的,加上没有防备,遇上此等大力不飞才怪。范灿摇的时候,先是把他双臂暗暗制住,让他反抗不得;而后指尖一股温水似的内息从章帮盛肩上巨骨穴暗暗潜入手阳明大肠经,章帮盛无所知觉,但是全身散架毫无力气。而后范灿便不再客气,卯足了力气开始摇了起来。也算是给刘晨他们三个出口恶气。后来他本是想把章帮盛给甩到楼梯下,但是被下面弟子挡住,就借口这小子吐血顺势把他塞给他们,只是暗地里踩了踩这小子的脚面,让他向后仰去,好使得那群弟子俯身去接;范灿坏水多,装模作样地去救他,其实一脚狠狠地踩在了章帮盛小腿上,当时就把他的小腿给骨折了;后面更是把一群人全都给撞成了滚地葫芦,他自己虽也滚了下来,但是他有轻功在身,只不过是贴着阶梯飘下来而已,根本一点伤没有。
他怕章帮盛不肯追来,知道这小子肯定还有色心,便故意说出了刘晨的消息。如此便可把这群孙子给调开,好让刘晨三人从容离开。
这法子果然成功,只见章帮盛模模糊糊听到了美女的消息,不顾身上的剧痛,对着其他弟子嘶哑的喊道:
“快,追上前面那小子,跟着他找到那两个天杀的小子,还有我的美人。”
当真是色心不改,说着就要向门外爬去。
范灿不可谓不坏,他马上就要奔出大堂,听到章帮盛如此说话,便又返身回来,一个箭步奔到章帮盛面前,仍是披头散发,看不清面貌,哭喊着叫道:
“章英雄,你是大仁大义的英雄,可不能见死不救。我一个文弱书生,即使追上也不是贼子的对手。你就陪我走一趟吧!”
说完就要扯住他的胳膊往外拉,可怜这章帮盛刚站起来,脚跟还不稳,手上也没力气,被范灿一扯,哪能站得住?再次向地上扑去。只是范灿走得急,还没等他身子落地,范灿就抓住他的隔壁向外窜去,也不管章帮盛是何反应,只像是拖死狗一般就把这小子向外拖去!
他和疯子似的,这番动作甚快,旁边的看客和黄河帮弟子都看傻了。竟然没一个来阻止的!被他当成死狗的章帮盛哭的心都有了,这是什么事?我只是想要美女,就遭此折磨,大爷你能不能先让我说句话呀?我不喜欢美女了,我也不是英雄,你就放开我吧!
二人过处,在茶馆地上划了长长醒目的湿痕,茶馆里一股尿骚味——章小子失禁了。范灿连拖带拽把章帮盛弄到门口,后面已经有黄河帮弟子回过神来大声喝止,然后有人就追过来。范灿见下面就是茶馆的铁皮门槛,散发之下不为人知地嘿嘿一笑,大叫道:
“哎呦,章英雄,你不方便吗?你靠门口歇会,我便自己一人去和那人拼命了!咱们后会有期,我去也!”
说完之后,双手把章帮盛慢慢拉起来。旁人看来就像是要把他扶到们框边,让他歇息一下。章帮盛被他当死狗扯了一阵,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任范灿摆布。这时见这人不再胡乱折磨自己,松了口气。只是还没等他挨到门框,范灿突然松开了手,甚至其中还加了股暗劲,章帮盛便不由自主地向门槛上趴去,咔嚓一声他的腰正好卡在铁门槛之上,当时就疼的他直抽冷气乱翻白眼。等后面人赶过来,扶起章帮盛时,这小子已经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众人赶忙把他抬回去急救。
范灿随手把章帮盛丢下后,大叫一声就窜出了客栈,向着郭信消失的地方奔去!
“哼哼,受我几声‘英雄’,当然就要受我几次虐了。”范灿在一处角落里找到了手拿画纸眉头紧皱的郭信,把事情说了说,最后冷笑道。
“小灿,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你看这画像。”郭信听完话后,勉强笑了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把手中的画像递了过来。
范灿随手把画接过来,一边展开一边笑道:
“我倒要看看画上到底是谁,能让小信那么紧张。”
郭信不语,只是拉着他到了一处还有些光亮的地方,四处张望着。
“啊,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会有我的画像?难道他们要找的是我们几个?为什么?”范灿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画有三个人;虽不是很神似,但是大致仍能辨得出,就是张存、赵国栋和范灿三人。
范灿见到自己的画像不由得吃了一惊。第一反应就是黄河帮众人得到封丘分舵余党的汇报,震怒之下,让人画出他们的相貌,而后派出大批人手按图索骥,追杀几人。
他明白若寻人之事只为章帮盛一人所为,那么他根本不需要张赵二人的画像,因为这小子认识张赵二人;而且他没见过范灿的面目,所以也不会有范灿的画像。况且把三个人的画像放在一起,很显然把三个人当成一伙的;但是知道范灿他们是一伙的人并没有多少。那么他们被追杀便有两种可能。
第一便是那神秘女子,她见到过范灿出手相救刘晨,并且跟踪了老长时间,估计已经知道五人是一起的。她的身份并不明朗,虽非黄河帮中人,但也未必会是黄河帮的敌人;说不定会暗中会卖黄河帮一个人情,便漏了消息说范灿等人要对黄河帮不利;又或者看几人不顺眼,便想借黄河帮对付一下范灿几人,而她自己则在暗处看热闹。想到此处范灿突然对这女子的身份特别好奇起来。
第二种可能便是范灿第一反应所想:封丘余孽来了开封,画出面貌,四处寻找。
范灿认为第二种可能相比较大。因为第一种情况之下,女孩的理由并不好;而且黄河帮堂堂开封第一大帮,决不会因为一个女孩子的几句空话就如此搜捕几个不明身份的年轻人。如若真是第二种情况,那么五人在这开封城里可就危险了。给人来个瓮中捉鳖也不是没有可能。
现在的一切都是猜测,必须要尽快弄明白对方的意图。范灿打定主意,把手中画像搓成一个团,双手猛力一合,画纸便成了一堆粉屑。
“小信,此事蹊跷,也许比咱们想象的更为严重。我们必须先弄明白两件事:这些人为何寻我们?他们的画像又是从何处而来?你回客栈,接了他们三个去戴大嫂那里稍微躲躲,行走时务必要小心!我去街上探探虚实,之后去那里与你们会合。”范灿思量了半天,看了看还在皱眉的郭信,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只能如此。”郭信回神过来,点了点头,“他们手里有你的画像,你也要小心。”
范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而后把凌乱的头发整了整,身上的青衫反了过来穿,看了看面前大街上来来往往影影绰绰,无人注意这边;一提丹田气,原地腾起三四丈,向后一翻,如扑天大鸟一般消失在了郭信背后的夜幕中。
郭信知道范灿轻功出神入化,人又极其聪明,是几人之中最适合打听消息的人选;也就没有过多的担心言语。见他离开,便从角落里出来,顺着大街快速地向客栈赶回去。
范灿走得太匆忙,郭信只担心国栋三人安危,他们都忘了一件事!
不提郭信如何,单说范灿离开之后,飘落到一个屋顶上,稳住身形;而后借着明亮的北斗星,辨明东北方向,一阵清风似的消失在了原地。
由于没有名师教导,范灿这身轻功在步法招式上还差一些,没有诡异和莫测之感,近身对敌稍有不足;但是却深得轻、疾二字要义,在追赶和跑路上可谓鬼神莫测,翻山越岭、渡江涉水、追风赶月均是不在话下。
比如现在,开封大城,万家灯火可照夜空;但是范灿飞檐走壁之时,却也没人看得到他的身形。有那些个晚饭过后闲来无事之人,拿个板凳坐在院里赏月鉴星,只觉得眼前一条影子闪过,头顶一股清风拂过,自是心中惊奇,但是望眼看时,却是踪迹皆无,只好去挠头自问。在数条大街之上掠过之时,范灿不敢稍停,五六丈的跨度一息即过,众人也只当是夜空中的飘渺孤鸿,哪去管他。开封城中当然有武林中人,也不乏高手,有那些个警觉的高手,见他掠过,知是夜行人,立即纵身上房,抬眼望去,哪还有范灿身形,只能看到夜幕中若有若无的影子,不由的个个心中骇然!如此功夫绝对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高手行事,不是这些小角色所能管得,所以大家只当长了点见识,没有人会傻乎乎地向着跟上去看个究竟——想跟也跟不上呀!
范灿很快就到了清水大街黄河帮近处,俯身在清水园对面一间店铺的屋顶,向对面观看。他却是不敢现在就潜入清水园,老师曾教导“逢林莫入”,范灿怕园子外圈的那层树木有问题,树枝间有响铃,树下有弓弩;不能冒然涉险,必须先观察一番再作计较。只见此时的清水大街和开封别处仿佛是两重天,整个大街上昏昏沉沉,不带生气;只有清水园门口几个大红灯笼照亮了近处十多丈地方,别处全是黑咕隆咚一片,那些黄河帮对门的店铺没有一处开门的,显得死寂沉沉。清水园里面倒是灯火通明,但是辉煌的灯光全被那些浓密的枝叶给挡住了,只有透出来些微光,稍稍窥得一斑。范灿有些不解黄河帮为何不把自己的生意开在清水大街上,反而把它弄得死气沉沉的。不过没时间想这些了,因为清水大街的尽头传来了急促的喧哗声。范灿掩好身形,抬眼望去。只见一群人抬了个担架,上面躺一个满身是伤的人,仔细看去,正是被范灿连虐几次的章帮盛。
【第二十七章 情况(修改)】
范灿怕清水园林中有机关,想要观察一番,再暗自潜入。正此时,被他整的七荤八素的章帮盛被人急急忙忙的抬回来了,定是来清水园救治。看着这群慌里慌张的黄河帮弟子,范灿便思量着怎么借此机会混进清水园打探一下消息。
正在他思索时,从清水园角门里却又出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长脸男子,身着锦袍,手提一把长剑,脚步沉稳,显然有些功夫;此人后面跟着五个黄河帮弟子。门僮对这人比较恭敬,见他到来便点头哈腰。只是此人甚是高傲,对这恭维不理不睬。他听到喧哗声,停下脚步,抬头望去,待看到是章帮盛一众人时,脸上的高傲顿时变成了不屑。带着几个弟子就那么阻在了那一众人的去路上,那些个抬着章帮盛的弟子见到此人面色变了几变,而后一个个停身施礼道:
“见过大公子!”
瓦上的范灿听到此言,明白此人是章燕侯长子,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见此人面上对章帮盛满是不屑,暗暗好笑,看来这人和章帮盛有些不对路。果不其然,那人没有理睬众人的礼数,只是对这那担架上的章帮盛晒笑道:
“哟,这不是章二公子吗?你不是奉帮主之命去捉拿毁我封丘分舵的几个贼人去了吗?怎么成了这副德行?难道捉贼不成反被人打了不成?打得还要众弟子弄个担架抬回来!”
说完抬头望天,像是叹气,又像是惋惜;但是却不让开路。那几个抬着章帮盛的弟子见大少爷出言奚落,而且不肯让过去路,又看了看重伤的二少爷;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顿时不知所措,也就停在原地打转。章帮盛虽然疼痛难忍,但是并未昏迷过去,听的大哥言语,心里自也有气,但摄于大哥威严,加之自己深受创伤,便不去与他言语,只当听到此话的耳朵没长在自己身上。
原来这长脸锦衣汉子正是章燕侯长子章帮兴,手中一柄三尺青锋剑,深得其父真传,江湖人称“小追魂剑”,功夫远非其弟可比。他和那章帮盛乃同父异母兄弟,二人向来不和;章帮兴看不惯这小子整日价无所事事,功夫低微,直想出手教训他,无奈章燕侯甚是宠此人,处处护着他,有几次二人冲突都是章帮兴被斥不照顾弟弟;所以章帮兴心里边憋了一股气。虽不再动手,可出言讽刺总是难免的。
章帮兴见二弟不言语,冷笑一声,便对那帮担架弟子斥道:
“你们这帮狗奴才,为何不守护好二少爷,使他受如此屈辱,真是该死!”
他不说“委屈”或者“伤势”,反而说是“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