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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灿从声音中听出了来人,正是那黄河老祖卢晓东,不知道用何种法子找到了此处地方。
“竟然是这老家伙,他怎么找到了此处?还劫持了小露姑娘,真是该死!”
“这老猴子或许不知道凤飞飞乃天尘门人吧!所以才这么不顾死活地迎了上来。凤飞飞让他吃过不少的苦头吧!”
范灿很快便稳住心神,听从凤飞飞吩咐,没有擅自行动——这般高手对招他插不上手,愈帮愈乱,倒不如里面静候结果。
“哟,姑奶奶还以为是哪家兔崽子呢!这不卢老猴子么?昨天你不是去封丘游山玩水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姑奶奶还以为你会长眠在哪里呢!”凤飞飞似乎又变回了那个让范灿等人数了整晚星星的刁钻女孩,话语间没有丝毫的客气,与刚才面对范灿时的温柔平静简直判若两人;其态度语气变化之快,让范灿佩服不已。
“你……”卢晓东气得差点吐血,这丫头年仅二八,竟然自称姑奶奶,还讽他是猴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果然是你!贱人,害的我等来回奔波百十里路,可恶!该死,纳命来!”
“亏你卢晓东白活了几十年,竟敢偷袭暗算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当真恬不知耻!”凤飞飞喝道,但呼吸之间已有些紧促,显然已经和卢晓东交上了手。
“今次交手没有了前日的依仗,不知道这凤飞飞能在卢老头手下支撑多久?”纵使凤飞飞乃天纵奇才,恐怕也不是卢晓东这老怪物的对手;只能盼望她多多用巧,多支撑一阵。
怒喝声娇斥声随即而来,凤卢二人显然已经战在一处。
“难道此处不是天尘派据点,只有凤飞飞三人么?怎么不见院子里有什么动静?”范灿好奇只闻见远处黄河帮的哄闹声,而天尘这边却只有那小紫一个人的声音,助威声至如此的悬殊,若非凤飞飞临走时颇为凌厉的一瞥,范灿此刻定然会出去行走一番。只是既然主人有言在先,范灿也不好冒犯;稳住心神之后,范灿便开始思考此战可能的引起的后果。
“这群孙子定是已经查到凤姑娘即是那从平和阁赢走大量银票的年轻人!想必被凤姑娘数次戏弄,早就火冒三丈!今次前来定是有备而来!有这卢晓东带队,可见章燕侯对此重视至极。”
“黄河帮来人不少,动静定然也不小,想那蝶谷定然也是消息灵通之派,花若花仙子定然知晓黄河帮此行!不知道花仙子是否会插手此事?花若花若是知晓凤飞飞等人身份,是否会阻止黄河帮偷袭之劣行?又或者带人前来对付这凤飞飞。”
“鼠辈,可否与老夫正面一战?”卢晓东愤怒的声音传来,话语里带着些不甘,显然是吃了凤飞飞暗亏;倒让范灿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天尘虽属魔教,但为恶不多;即便有,范灿也未亲眼目睹;除了对自己稍微凶恶点,并未有什么真正的伤害;况且……
范灿无意中摸了摸刚放在怀里的那支凤形玉簪,温润如玉,似乎还带着姑娘发际的微温。
“呸!你这兔崽子忒也不要脸,一个年纪能比我们三个加起来还要多!欺负我们不说,还要正大光明地欺负,吃了那么多年的饭你都白吃了么?你还有没有些羞耻心?”凤飞飞此刻显然心情大好,咯咯笑了起来,话语间的小女儿心思让未见伊人面的范灿心中亦不禁一荡,更别提外面的那群黄河帮弟子了!
“贱人休得猖狂!看掌!”卢晓东此刻老脸通红,以他几十年的威名欺负一个不及自己孙子年纪的小女孩,确实有些以大欺小,况且先前以卑鄙手段劫走小露已经为江湖人不齿,此刻被凤飞飞提气,顿时恼羞成怒。
卢晓东功夫走的刚猛一路,一套“九曲天水掌”,在江湖上罕有敌手;此掌以黄河九曲而创,舞动起来呼呼挂风,有高原之激流平川之沉稳亦有山涧之湍;急有时壶口急转而下,缓时似九曲初入海;变化多端之际满含雄浑,即便是远处的范灿,也似乎见到了掌风之下飞沙走石的情形。
只是即便刚猛如此,却似乎根本奈何不了凤飞飞这鬼丫头,卢晓东嗓门比凤飞飞大,他的怒喝声中总是夹杂着凤飞飞的戏谑声;而且范灿注意到似乎只有卢晓东一人在战,随他而来的那些人只是在远远围观,偶尔也传来几声惨呼声。似乎天尘这院子根本就是个陷阱,一般人根本进不来。
“这老猴子也真有本事,竟然在如此机关重重之下,独自一人不声不响地掳走了小露姑娘,倒不愧气黄河老祖名头!虽然有些无耻,可是和黄河帮中人计较无耻的问题似乎有些多余。”
“把小露送回来,给姑奶奶恭恭敬敬地磕上三个响头,或可绕你猴命!”凤飞飞娇斥道,还故意把猴字声音加重。
“混账!该杀!”卢晓东哪被一个后辈如此侮辱过,更是凶狠。
“长老莫急!追魂剑来也!”卢晓东气急败坏之时,远处的一个声音让他顿时大振!
【第九十二章 遍地机关】
“不好!”范灿闻言大惊,刹那间从地上一弹而起,双肩一晃就要扑出窗去,势若惊鸿,去势比那凤飞飞还要快上几分,甚至掠起了一丝清风;只是身形到了窗前,范灿突然左脚一点窗棂,“回风旋”却是又倒翻了回来,轻轻飘落于三尺之外的地面。
“大刀里面出功夫!没有武器便没有威慑力!我还是先找把趁手的武器吧!省的一会打起来手软!”
范灿突然觉察到自己两手空空,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未免有些无用,范灿决不当花瓶!!便返回来寻武器。
只是包袱不在这里,里面那些本是为章帮盛准备的一些杀伤性物品都拿不到,让范灿有些郁闷;飞速地围着房子寻了一遍,毫无所获,硬的东西除了那半面铜镜之外,就只有窗棂上的几个铁钉了。
“小露这丫头,竟然把屋里收拾的那么干净!你好歹给我留个洗脸盆呀!我总不能赤手空拳地去救你吧!”
范灿对小露的行为不禁大为恼火,打定主意把这丫头救回来之后定要狠狠地训斥伊几句!但是此刻却是毫无办法,围着房间转悠了几圈,最后只好把房间的门闩抽了出来,在手里颠了颠,觉得还算和手,便拎在手中;然后把把自己刚才坐的那把椅子一脚踢翻,同样倒拎在手中。找到武器之后,范灿把床边的帐子撕下来一角,揉搓了一下上面的灰尘,当做面巾超脸上一围。成功地打扮成一名面蒙蓝纱的彪形大汉后,范灿听了听动静,发现那章燕侯似乎已经闯了进来,正与那卢晓东联手攻击凤飞飞,而凤飞飞似乎因地形优势倒也不落下风,只是比刚才更为忙了一些。章燕侯和卢晓东的怒喝声还是不断地传过来,二人正要齐力破开园中的机关。
整个院子虽然占地不多,但是依然颇为精致,前院后院,东西跨院,都有房间。范灿被安排的房间在后院西跨院,此刻双方激斗的地方是在前院,院子后面便是高高的墙,看不清四周的景色。
看看天色,日头已经西斜,范灿记得昨日这个时侯他正在平和阁的门口围观,而后便与林七颜顺等人相约,再后来便是遇到了凤飞飞和花若花,并接受了邀请。
“时间过得可真快呀!”范灿暗叹一声,左手持闩右手持凳,双脚一顿攸然飘出了窗子想着前院赶去。
只是范灿没有冲出去一丈远,便感觉到的不对,直觉天色微微一暗;蒙地抬头,便见斜前方一面大网飞速地向着自己罩来!而几乎与此同时,“嗖”“嗖”几声利箭破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个方向应是斜上方的屋檐处。
前面的大网倒还勉强应付,身后这呼啸的利箭让范灿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不及回头,右手一甩,手中凳子已经向后甩去,去势比刚才更增几分,但是方向也变的更为向上了——刚才是向着对面的屋顶掠去,那么此刻便如穿空之雁般向着头顶的天空钻去。
大网擦着范灿的脚心掠过,正直直地罩在范灿那脚下的地面上——网后有绳子扯住一边多次使用,然后便是噗噗一阵响声,乱箭穿地的声音,范灿向上直直地升了大约两丈远,才停了下来,提起运力,在空中稳住身躯。心有余悸地向着地面望去,看着冒着黑烟的地面和已经千疮百孔的凳子,范灿不由再次抹了抹汗;那分明就是沾之即伤的剧毒呀!
“好歹毒的暗器,好阴险的布置!怪不得黄河帮那群孙子进不来?能进来就奇怪了!若不是老范手脚麻利些,今次亦被留在这里做花肥了!”
“看来凤飞飞姑娘对我的那般提醒确实有理由的,卢晓东那老家伙咆哮不已也是有理由的。这小小院落遍地都是如此机关,步步危机,真是比那狼窝虎穴更为危险几分!真不应该乱闯。”
范灿回身看了看身后,见屋檐之下然还有几处机关,都是带着寒光的利箭,对面的房顶上还有几处大网,正严阵以待——此刻范灿脚下的大网已被自动收了回去,重新回到原处,巧妙地摆好。这大网和对面的利箭只见定是有某种看不见得练习,或者有某种空隙可以经过——否则凤飞飞刚才如何无声无息地顺利通过?
范灿提着门闩,不敢稍动,生怕不小心在触及什么相似的机关。若一不小心受了伤可无人相救,这些剧毒足够要了自己小命——出来混把小命搭上可就有些不值了!
看看三丈之外的一株梧桐树枝繁叶茂,范灿知道其中定然回去消息埋伏,暗忖:
“只要轻轻地落在树梢上,不去乱动,想必不会触发机关。”
范灿打定主意,微调内息,借住风势,轻飘飘地朝着梧桐树落去。
“夺命追魂!”一声怒喝从前院传来,正是那黄河帮主“追魂剑”章燕侯使出了让他成名江湖的“追魂剑法”中的绝招。
“奔流不复!”卢晓东同样喝了出来,也许二人已经找到了机会,快要攻破了凤飞飞的防守,成名绝技都纷纷拿出手来。
范灿十万分小心地飘落在梧桐树上,果然没有触及机关,随着微风伴着树稍同样飘荡了起来;支起耳朵听着前方的动静。
“这丫头果真厉害,在这两大一流高手的围攻之下,仍能悠然自若,不愧乃天尘的弟子!恶人自有恶人磨,两个老猴子这次可算遇到对手了!”
“小辈敢尔!”卢晓东喝道,然后范灿便听到了章燕侯的一声闷哼,似是已经受了伤。
范灿站的地方也算高处,若是无甚障碍,完全可以查遍前院情形,只是前院也有几棵枝繁叶茂的桐树,恰好遮住了三个飞速闪动的人影。
范灿在此处亦看不到丫鬟小紫,但是却可以听到这妮子的声音,正在前院的屋檐底下大喊着为凤飞飞助威呢。
“不知道小露被带出院子没有?”范灿望向院落的四处。
【第九十三章 来人】
范灿小心翼翼地停在树上,保持着身体的活跃;然后手搭凉棚遮住残阳,向着四周望去,想要寻一下被卢晓东掠走的小露的踪迹;这个小丫鬟温和乖巧,时而刁蛮,范灿还是满喜欢她的;况且她是在给范灿去包袱时受袭的,这其中牵扯到自己的一份责任,道义上亦应出手相助。
只是范灿的落脚处实在是不便,从此处望去,凤飞飞卢晓东章燕侯三大高手的身形被枝叶遮住,小紫的身形被前院大厅挡住,那些嚷嚷不已的黄河帮弟子更不用说了,不但离得远,而且都在院墙外面进不来——即使有一两个胆大的跃上围墙,也被飞箭赶了回去,只余下一阵惨叫。
“不知道小露是否被带出了院子?”范灿琢磨着;没有目标,在这危机四伏的情形下不宜妄动,但这么观望也不是办法;挠了挠头,范灿把门闩夹在胳膊底下,把面上的面纱紧了紧,提了提腰带,轻咳两声;把门闩持在左手,脚下一滑,轻飘飘地想着右侧的围墙掠去。从范灿停身之树到围墙中间约有五丈距离,这其中包括范灿栖身的那个西跨院在内。
院子的围墙颇高,足足有一张多高,堪比清水园那等大地方,许是站在高处的原因,院子显得有些紧凑。围墙的外面露着些树梢;微风吹来,摇曳生姿。范灿在刚才在树顶看的明白,此处地界虽然宁静,但是却不是城郊那些贫民聚集之地;周围全是些青砖绿瓦之所,依稀地还能望见开封那座闻名于世的铁塔,范灿猜测此处应是那些富户的休闲聚集之地。和凤飞飞她们的院子一样的并不在少数,甚至有几处比这院子更加的气派。所以这进院子虽然幽深高墙,但在此处并不惹眼。范灿掠过西厢房,轻轻在房脊上一点,借势转向腾起一丈多高。直接越过了高大的院墙,向着外面落去。院墙外面是一处胡同,青石铺地,路人稀少。范灿在落脚之处能看到前面的胡同拐弯处黄河帮众的身影,那群人像是被人挑了窝的马蜂,正嗡嗡乱叫。范灿看了看左右和旁边的宅子,见无人注意自己,便一个飞跃上了对面的院子的屋顶,稍一留意,发现此处院落和凤飞飞那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