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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乐不如众乐,古人诚不欺我!”
“小玉,你说它是在笑还是在羞?”少年从惊艳中回神过来,扯着小玉的手问道。
“我猜它一定是在笑!见了少爷它当然会高兴不已,说不定一会便要绽放呢!”小玉高兴地道,言语间有着说不出的乖巧。
他们无意间显出的亲密,让范灿基本明白了二人的关系;也许不止是小姑娘有情,少年郎也是有意;范灿佩服少年的眼光,这位小玉姑娘虽是个小丫鬟打扮,但却掩饰不住那份稚嫩的秀丽,日后定是秀丽绝伦,有着不输于刚才那位青衣女子的美丽。
“这位小兄弟定是大户人家出身,希望他的长辈不会干涉这对璧人!”范灿暗暗为他们祝福着。
“嘻!”少年一笑把范灿有些飘散的思绪引了回来,只听他担心道,“这怎么能行呢?若是这小花儿在这时候绽放,咱们俩可就算不得羞花闭月了哩!”
“哈!花见花开!”小玉一拍手,欢叫道。
“兄台,还是你来吧!”少年含笑回头,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让范灿甚至有些嫉妒,“若是小花儿绽放开来,我们俩肯定会成为醉人!”
“好!就让哥哥我好好羞羞这多惹人怜的小花,让它晚点开放!”范灿笑道,说这走上前蹲在了二人的对面,看着这越开越可爱的九瓣牡丹花。
“正有此意!兄台有羞花闭月之力,我和小玉远不及也!”少年见范灿停在对面,扯着小玉略微向后扯了扯身子。
“嘿嘿!过奖过奖!”范灿得意地笑道
三人只留出了南面熙和的阳光,把个牡丹花给围了个三面。
三人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了半柱香的时间,范灿突然觉得脖子有些痒,下意识便要去挠,但刚抬手便给眼前的情形止住了动作。
眼前两个少年,一个温和如玉,一个俏丽似花;一个风流倜傥,一个刁蛮可爱;瞪大着眼睛盯着眼前的美丽的小花,深深的沉醉。也许在他们的眼里,这花儿便是最美最令人心动的画,可是在此刻的范灿眼里,最美丽的不仅仅是那朵让人失去言语的花儿,更有此间的两个少年。
原来,二人一动不动地看着花儿,竟然引来了几十只蝴蝶绕着他们翩翩起舞;两只金黄色的蝴蝶在二人头顶追逐嬉戏;一只紫色的蝴蝶停在了少年的发际,缓缓闪动着双翅,似是觅到了栖息,在此酣睡而去;另有数十只彩蝶穿梭于二人的身边,或动或静,或追逐或对舞,在二人的身边构成了一幅百蝶嬉花图。
“好美!”范灿忍不住叹道,“原以为那股淡淡的香味是这花儿所释,此刻看来偏差至极,必是这少年无疑!一个男子竟然会散发出淡淡的药香,不可思议!”
“哎呦!”范灿正在感叹,突然觉得脖子上一阵针刺般的疼痛,禁不住叫了出来,大手一挥,就拍了过去。
“啪!”一声脆响,不但将行凶者绳之以法,亦顿将眼前的飞舞蹁跹给惊得四散,忍不住一阵懊恼。
“大叔,你怎么了?干嘛和自己过不去?”小玉的兴致被他打断,一如范灿初时的不高兴,嘟着嘴不满道。
少年抬起头来,亦是有些不解,望向范灿。范灿无奈一下,把手伸到了眼前,但看到被自己拍的有些变形的东西时,范灿禁不住一阵无奈,对怒冲冲的小玉苦着脸道:
“招蜂引蝶,小玉姑娘你们引蝶,我招蜂,你们引来的是彩蝶,我招来的却是把我当花儿给采了的马蜂!”
【第七章 杏林弟子】
“额?哈哈!”小玉看清范灿手上的东西之后,本想斥他太过残忍,但见他的郁闷是如此别致,竟然招来了蜜蜂围攻,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兄台……”少年站起身,强忍住笑,便要安慰几句,却被范灿打断。
“小子,别动!”范灿发现那只漂亮的紫色蝴蝶依旧稳稳地停在少年的发际,似乎已经酣睡,甚至可爱。
“怎么了?”少年见他紧张兮兮的,连称谓都有些改变,虽不明所以,但亦据言而立,不再动弹。
“小兄弟,你发梢……”
“咦!好漂亮的蝴蝶!”范灿的话被小玉打断,小姑娘顺着范灿的眼光看过去,顿时尖叫起来,“公子,一只蝴蝶落在了你的头发上!”
“真的?”少年面色一喜,显然很是高兴。
“恩恩,头巾的左前方!”小玉连连点头,以示肯定,顺便把位置喊了出来。
少年闻言,面带微笑,没有说话,把折扇交与小玉,左手轻轻抬起,向着蝴蝶伸去。范灿明白他的意思,不是要赶走,而是要把蝴蝶引到手上来。不禁呼吸一滞,暗自为他攒劲!
不负所望,少年果然顺利地把蝴蝶引导了手上,其间过程只如此的流畅,仿佛那美丽的蝶儿亦是情不自禁,范灿禁不住暗自称奇。
少年把蝴蝶交与跃跃欲试的小玉,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捂着脖子的范灿,笑道:
“这是些外伤药,可以减轻疼痛,兄台可以试一下!直接沾在手上,擦拭即可。”
范灿接过来,按法施治,把瓷瓶里的药水抹了一些,只觉颈间一阵凉丝丝的,不仅疼痛全无,更是全身精神一振,甚是爽快。知道是珍贵的灵药,便要还给少年,却被少年拒绝。
“兄台天生非凡,经常羞花闭月,不免会招蜂引蝶,这瓶‘清神散’是小弟自己配制,虽无大用,却可止血化瘀,便送于兄台以备万一;这园子里蜜蜂可多着呢!”少年笑道,微笑之间真诚溢现。
范灿闻言,惊讶不已,手里的这瓶效用奇异的药水竟是这少年自己配制!知道少年好意,便没有推辞,而且五人救下的那沈姓老者也需要救治。
“哥哥便不推辞了!”范灿把药水放进怀里,抱拳道。
“兄台,这花儿确实非凡,你是如何如发现这朵小花的?”少年有些好奇的问道。
“缘分,缘分!一如有缘遇上小兄弟!”范灿看着文秀的少年和那含羞的牡丹,忍不住击节而叹!想想如不是设法相助那青衣沈姓女子,也许他们兄弟五人此刻已经赏花完毕,陪郭信去兵器铺子买刀去了!
范灿把事情简单一说,不免便提到了自己兄弟和那沈氏祖女,便气愤不已。少年闻言,微怒。旁边的小玉闻言大怒,斥道:
“混蛋,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早晚会遭到报应!”
她已经送走了蝴蝶,显然对那陈家恶少没一丝的好感。
“兄台,小弟于清,在洛阳随师父师娘学医数年!也算没有辜负二位老人家的期望,略有小成。”少年请范灿到凉亭一坐,自我介绍道。
“难怪小兄弟身上总有一缕乍收乍散的药香?原来是杏林弟子!”范灿禁不住叹道,并未追究少年名字的前后不一。
少年微微一笑,并未答话,继续说道:
“恶人终有恶报,今日兄台和四位兄弟出手相助,而后众人纷纷响应,岂非众人之志?今日有人出手,明日亦定会有人出手!”
范灿想到当时大伙尽是围观,便要辩解,却听于清继续道:
“据闻今日那欧阳远山老爷子宴请四方豪杰,并要在宴会之上正式宣布欧阳大小姐将举行比武招亲,很多的豪杰之士都前去赴宴,有些并未受邀的人也在客栈等着消息,所以今日来着牡丹园的江湖大侠们并不多,这才为那陈家恶少有机可乘。”
“欧阳大小姐?”范灿有些不解,一个女子竟有如此魅力,引得各方豪杰舍这满园国色不看,而却赴彼之宴。
“兄台难道不知洛阳第一大豪欧阳远山老爷子和其女洛阳第一美人欧阳静静大小姐?”于清眼里掠过一丝惊讶,范灿不敢看他眼睛,自然没注意到。
“这个……”范灿不禁挠了挠头,欧阳远山他倒是有些印象,胡云说此人二十年前倾尽全部家产救助为洪水所苦的灾民,乃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侠义之士。
“我只听说过欧阳大侠之名,至于这位欧阳静静姑娘倒是……呵呵!”范灿有些不好意思。
“笨死了!大笨牛!”小玉忍不住向他做了个鬼脸,算是还了回来。
范灿做饿虎扑食装予以回应,吓的小丫鬟躲到了于清身后。
“呵呵,这位欧阳姑娘倒是耽误了不少少侠英雄救美。”范灿看着于清身后的小玉,促狭地笑道。
于清明白他的意思,又见他童心大发,和小玉这么个小孩子逗趣,便转身过去继续盯着那朵羞羞的花儿,嘴里笑道:
“这不恰好给你们兄弟创造了机会?或许能成就一段好姻缘也未可知哩!”
“哈哈!这主意好,那姑娘绝对是个大美人!我得估计他们几个好好表现,定能博得美人芳心!”范灿闻言大笑,对着于清身后的小玉挤挤眼,“小玉长大些肯定不逊于那位沈姑娘,要好好把握哟!”
于清和小玉闻言一愣,继而明白范灿是在说自己二人,顿时霞飞双颊满面潮红,甚至傻笑出来——范灿是这么认为的。
“兄台可知那沈姓姑娘是谁?”于清忍住羞意,对范灿问道。
范灿摇了摇头,第一次见面,他哪会知道人家姑娘芳名。
“小弟常代家师行医,稍有见识,听说过不少江湖豪杰轶事,从兄台的描述中能猜得一二。”于清笑道,说到此突然感叹了一句,“牡丹果然是一品九命之花!真乃天之恩赐矣!”
范灿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见那朵融千姿百态于一身的小花在阳光的照射下正摇摇曳曳地随风摆动,像是个调皮荡秋千的稚童,又像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端的可爱。
“牡丹之国色天香,芙蓉之洁白无暇,菊之高洁,梅之寒香,兰之幽静,无一不是夺天地之造化。我辈有幸与之为伴,实乃天意!”范灿忍不住叹道。
“当时如此!”于清拍扇附和道,“美好之物确实我辈所向往!”
“向往……向往!那个……嘿嘿”正大发感慨的范灿突然笑了出来,神秘兮兮地向于清凑过去,低声问道,“小子,你不会是想把这朵小花儿给移回家吧?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啊!咳咳!”于清差点没被范灿的跳跃性思维给噎住,刚才还一副陶醉不可自已的样子,怎么突然就……
“兄台不要误解!小弟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于清连连摇头,以示清白。
“咳咳,那位沈姑娘很有可能便是江湖人称‘青衣曼云’的沈无双姑娘,那位老爷子便是他爷爷‘北海钓客’沈华沈老爷子,昨日里听人说他们祖孙二人到了洛阳城,没想到今日却被那陈家小子给缠上,还为兄台五人所救,实乃缘分!”于清岔开话题,把沈氏祖女的身份给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范灿点了点头,坐回自己的位子。
“不过……”于清轻皱剑眉,“以沈老爷子的身手似乎并不会被陈家几个爪牙所欺,很有可能有伤在身!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第八章 相谈甚欢】
“我们赶到时,那沈老爷子已是重伤倒地,显然伤的不轻!”范灿亦解释道,他突然觉得事情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不仅仅是恶少行凶这么简单。按于清所说,那位沈老爷子在江湖上也是一号人物,陈家恶少这等地痞流氓应该没胆子挑衅,除非他是被人蛊惑,或者他不知道沈老爷子威名。但当时陈恶少叫出了沈华的名字,看来定是有所依仗。想着想着不禁皱起了眉头。
于清显然是玲珑剔透之人,见范灿皱眉,知他所想,便笑道:
“范兄不必太过担心,那恶少陈少文兴许只是被沈姑娘美色所迷,并非有人暗中指使。”
说着于清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与范灿:
“这是些家师所配‘接骨粉’,对跌打损伤有奇效,兄台收着,或许能用上一二。”
范灿没有客气,接过来放在怀里,面色有些凝重,拱手道:
“小兄弟,你不是凡人,范灿今日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兄台这是何意?”于清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拦住,继而笑道,“咱们哥俩一个羞花闭月,一个沉鱼落雁,当然不是凡人!萍水相逢是绝大的缘分!你我同是爱花之人,你这般严肃岂不是要羞煞兄弟也?”
“我还以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小玉在一边撇了撇嘴道,“被另一个男人盯了半天的男人会是凡人吗?说着说着就挨了半截,真是扫兴。”
范灿面色一红,自觉有些多疑了,赶忙站直身体,摆正姿势,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
“范兄多虑了!”于清温和道,“若是你在洛阳稍稍多呆几天,多听些坊间传闻,自然会知道其中的一些八卦消息。小弟四处行医,知道的自然要比范兄这外来客多些。”
“是也!自己没见过世面,便觉得别人见得多!这叫少见多怪,什么什么吠日!”小玉不屑道。
“小玉,不得无礼!”于清面色一沉,喝道,“范大哥乃是侠义中人,古道热肠,只不过江湖阅历少些而已。”
小玉见于清微怒,自知失礼,缩了缩脖子退到了于清身后,向范灿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表示歉意,不敢再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