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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吃饭。”
“无忧不敢了，绝对不会有下次。”他这样生气也是因为关心我的缘故。心里暖暖的，我接过丹药笑道。
今日一战，赵国黯然收兵。而我险些被擒，江国军士虽高兴破了花末路的妖法，但为了防止狗急跳墙，也没追杀过去。
而花末路被五灵正法击伤，短时间内不会催动嗜血咒了。我们回到军营时，端木辰已经醒来。
他虽然惊讶我的到来，但无论我怎么问，他就是不肯告诉我为何会中了花末路的嗜血咒。
晚上，天下起小雪。端木辰身体稍安就开始处理积压的事务，我给他施了护咒后无事可做，索性留在帐篷里陪他。
“无忧，在泉国过得怎样？他，他对你好吗……”见我发呆地看着炭盆，端木辰突然黯然地问。
他口中是“他”是指慕容越吧。心猛地揪痛起来，视线一下子模糊了。我假装听不见般，拨了拨柴炭站起来笑道“柴炭快没了，我去拿些进来，辰哥哥稍等。”
“好……”端木辰掠了一眼烧得正旺是炭盆，低头轻咳了一声说。
我逃一般走出帐篷，让人取柴炭给端木辰后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看雪。
慕容城照例找到我，他在我旁边坐下问：“无忧，明天送我回江国好吗？”
“好啊，想小素玉了吧。”我笑着调侃。
“……也不全是，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慕容城有点苦涩地说。
我应了声没再说话，慕容城也一如既往默默地陪我坐着。
雪还在下，来到江国大营两天了。也就是说，我已经彻底离开慕容越两天。我该为重获自由而感到很高兴，可是心里却堵得紧紧的。我讨厌这种感觉，讨厌眼泪突然滑落的失落，讨厌，一切和慕容越相关的事情……
卷三第二十四章 沉睡的记忆（上）
更新时间20111215 19：48：55 字数：2174
再次踏进和慕容越如此相近的地方，心里莫名地有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实在不愿意再见到他，本想送慕容城回盛京就离开，但慕容城极力挽留，我只好答应吃罢午餐才回去。
然而冤家终是路窄，慕容越竟然一身白狐裘衣地立在楚王府正厅必经之路。银白的杨柳枝条垂落，慕容越依着树干，修长高大的身材在雪中竟多了几分孤单落寞。
没有任何预兆，慕容越若有所感地回头。我停下对慕容城说：“慕容大哥，我先找小素玉。”
“等一下……我们，只谈国事。”慕容越上前拦住我。我淡淡地别过脸，问：“请问皇上有什么事情。”
“无忧，你真的这般不愿意见到我么？”慕容黯然地问。
“不是不愿，是发自内心深处的讨厌。”我如实相告。他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见到他我就想起那段被他当傻子耍的耻侮回忆。
“无忧，你告诉我，瑶月到底对你说了什么……”慕容越倔强地看着我，黑曜石般的眼眸慢慢蒙上一层雾霭。
“这里哪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进屋罢。”我看着地上的积雪没有回答。慕容城勉强一笑，站到我和慕容越之间，缓和急剧下降的气氛。
回到屋子里，我一直低头玩弄五灵镯。慕容越在慕容城的暗中催促下才缓缓地说：“杨国摄政王东方舜一个月前向朕下比武挑战书，承诺只要朕赢了他就退兵。所以，希望秦小姐用仙术带朕去战场。”
我手上的动作停下。秦朗说东方舜极其擅长用奇毒，慕容越武功再高，也未必是东方舜的对手。而且就算我会仙术，但寻不到药引也无法解毒的。他若有三长两短，必然危及泉国政局。如果其他国家趁机入侵，多少人会因此流离失所……
“朕不会输的。”慕容越似乎看出我的忧虑，坚定地补充。
“这是关乎性命的事情，请皇上三思。”我站起来。慕容越也跟着站起来：“朕非儿戏，泉国内一切都安排妥当。若朕真有不测，季修会把朕禅位楚王的遗召公布于世。楚王声望极高，届时秦小姐只需及时将楚王送回盛京，好事者便无法煽动内乱。”
连遗召都写好了，就算我不帮他，他也会赴约吧……不过“遗召”这两字很刺耳，我的心猛地一阵收缩，呼吸瞬间变得困难起来。
“皇上这般为江国，无忧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你。”我对慕容越抱了抱拳，言罢便转身离开。
“秦小姐无需在意，朕只是为秦妃之死弥补过错而已。朕已经失去她，唯有在有生之年替她完成未竟之愿……”慕容越黯然地说。
“秦妃的心愿还有我，皇上不必因为愧疚用自己的性命犯险，你若不在，你的后妃们会很伤心。”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不在乎。我只要一人心，但那人今生都不会原谅我了。”
慕容越拉住我：“秦姑娘可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不能拥有，而是在即将得到时候彻底地失去么……我恨自己无能，当大臣纷纷以女子误国为由阻拦我助江国时，开始刻意疏离她；我恨自己逞强不肯低头，无动于衷地看着她被别人欺侮；我恨自己在她受委屈的时候还为了所谓的帮助，抱着她最恨的女子站在一旁……我这一生的幸福已经被那所谓的尊严毁掉，看着她在我怀里消失，我——”
“慕容越，够了！你说这些话有没有想过月妃的感受，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下，我打断慕容越的话，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慕容越不知羞愧还是什么，他没有追来，我跑了一阵，迎面却撞在素玉身上。
“无忧，你们回来了……”素玉低唤了声。她明眸含泪地握住玉珩，神情很是萎靡。
“小素玉，你怎么了？”慕容城一定告诉她今天回来，可是她为何没像往常那样早早就在门外等着，脸上也没半分高兴？！我敛住悲伤，轻轻地抚去她眼中的泪水问。
素玉摇了摇头，上前抱着我就哽咽起来，直到哭累了才放开我：“无忧，你是不是忘记了一段很重要的记忆？”
“是呀，小素玉怎么知道……”我不解地回答。素玉眼圈一红，眼泪又止不住地滑落。
“小素玉，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更加不解，素玉低泣一阵，良久才能抽抽噎噎地开口：“无忧，城哥哥特别喜欢和端王萧霁有关的事情，你没有怀疑过……”
“玉儿！”慕容城不知何时来了，他脸突然把素玉拉入怀里，止住她后面的话：“傻瓜，别多想……”
“城哥哥，我看到你写的诗，我都知道了……”玉珩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素玉把头埋在慕容城的怀里，哽不成声地抱紧他。
“……我正要告诉你，别哭，城哥哥一定会在你身边的。”慕容城痛苦地皱紧眉宇，勉强地安慰道。
虽然不清楚素玉为何这般反常，但我隐约觉得她的哭和我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她适是想问我有没有怀疑过慕容城为何特别喜欢萧霁吧。喜欢就是喜欢，这个用得着怀疑吗……
我不知所措地站着，玉珩滑到我脚下。我把它捡起来，上面的虚空术封印竟然闪过一丝灵光。更让我吃惊不已的是，那股灵力和我的如出一辙。
慕容城说过这是圣女流璃的物品，而她是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
脑海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想，握着玉珩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我不敢置信地催动灵力，那个虚空术封印果然解开。
柔和的明光从玉珩散发出来，一支优美的箫乐随即飘出。
好熟悉的旋律……身上突然有股尘封的力量冲击着灵虚阵的遗留的封印，头剧烈地疼痛起来，我支撑不住地跪倒在地上。
“笨流璃，不要想……”慕容城脸色惨白，他扶着我，强行将我紧紧攥住的玉珩拿开。
“萧易大哥，你醒醒……”尘封的记忆再次呼之欲出，我毫无意识地的哭道。
“……”慕容城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哽咽着握紧我的手，五灵镯的雷灵珠竟然迸出柔和的雷灵之力。
“哥哥，我不想走……”那股横冲直撞的力量慢慢被消去。我说罢就虚脱地昏在慕容城怀里。
卷三第二十五章 沉睡的记忆（下）
更新时间20111218 0：33：42 字数：2068
身上有股水灵之息若有若无地流转，五灵镯的暖意渐盛，我疲倦地睁开眼睛，只见慕容城地神思激荡地搂紧素玉的肩膀，强忍悲伤地站在一旁。而慕容越则双眼布满血丝，疲倦地坐在床沿上。
五灵镯发着荧蓝的光，原来那股暖意是他强烈的心绪触动水灵珠而发出的。虽然不知他为何能催动水灵珠的力量，但他从未修炼过，盲目和神物感应必然消耗极大的元气……
我心酸地抽回仍和他握在一起的手，慕容越便站起来道歉：“对不起……我见这样能缓和你的痛苦，所以冒昧了。”
“谢谢……”我支着床坐起来，犹豫一瞬道谢。慕容越黯然挑起嘴角，罕有地礼貌道：“明天还需秦小姐带朕去战场，你好好保重。”
他言罢对慕容城夫妇微微点头致意，淡然地转身离去。窗外已经一片漆黑，原来天已经暗下来了。小桃捧着药汁进来，素玉眼睛鼻子都红红的，她小心地接过汤药，把碗塞给慕容城就流着泪拉小桃出去。
虽然还没有记起那些尘封的记忆，但从诸多迹象看，不难猜出慕容城就是萧霁的转世，而我则是他的“妻子”——圣女流璃……
他说过萧霁终生未娶，至死不渝地等我回去……而他今生特别亲近有异能的人，难道就是因为前世的执念太深么……
只是，人一旦进入新的轮回前世的记忆就永远消失，再强烈的执念也抵不过忘川之水和孟婆汤的力量，又怎么会记得前世的事情。突然拥有前世的记忆更是闻所未闻的事情……所以他对素玉一见钟情和前世的记忆无关吧，素玉不是我的替代品，一切都是我多想而已……
“小璃……身体感觉如何？”慕容城痛苦地握着药碗问。我回过神来，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了，慕容大哥回去陪素玉吧。”
“……嗯。”慕容城垂下眼眸应了声。他苦涩地看了我一眼，把药放在案几上便离去。但走到门口时还是停下，回头强抑情绪地低声问：“小璃……还记得宜清苑吗？”
宜清苑是萧霁那时候的事物吧……我愧疚地摇摇头。慕容城的眼泪顿时滑落，他勉强地挑起嘴角，转身长呼一口气说：“没关系的，慕容大哥还是很开心……自从在宫中见到你被仙光笼罩，那些曾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模糊画面逐渐于清晰起来，我因而学会很多已经失传的武功哦……”
“慕容大哥，对不起……”心从未有过地沉重起来，但我除了对不起还能做些什么。
一别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料得年年肠断处，丹青不曾抹红妆。隔世相逢应不识，雪夜话凄凉……那该是何等绝望的等待。
对不起，萧霁……希望你这辈子和素玉幸福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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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玉悲伤绝望大概以为慕容城因为我才爱上她的吧。我深知被当成替代品的痛苦，次日天未亮就去找她解释。然而，我才走到他们房子的外院就感受到禁锢术的力量。
难道出事了？！
我吃惊地施法破除禁锢术的结界上前敲门。然而里面悄无声息，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我迅速念咒打开房门。
屋内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我犹豫一瞬走进内间，只见慕容城昏倒在地上，而素玉却不知去向。
果真出事了……幸好慕容城只是中了一般的昏咒，我念咒破了他身上的法术，他便幽幽地醒来。
“花末路来过，她带走了玉儿！”我正要问他发生什么事情，慕容城担心地抓住我的手说。
“花末路不会空间法术，她怎么会在盛京？！”我吓了一跳。
“不清楚，我回房的时候正好见到她和玉儿在说些什么。玉儿神色痛苦，我想上前救她，但眼前突然一黑就没有意识了。隐约只记得她说……”慕容城没再说下去，担心地握紧拳头。
“她要我去找她？”我试探着问。花末路和素玉无缘无故，想必是冲我而来的。
慕容城神色闪烁，犹豫一瞬点了点头：“小璃，你带皇叔过去之后能回来带我去战场吗？我要救玉儿。”
“当然，不过我可以同时带你和慕容越凌空，我们现在就进宫吧。”我扶慕容城站起来，然后激发灵力用空间转移术进宫找慕容越。
我们回到江军大本营时赵军已经扬言要我在三天内亲自到赵营赎救素玉。逾期不至他们则将素玉全身的筋脉挑断，然后犒赏三军……
赵军以卑鄙无耻而臭名昭著，世人再不齿的事情也会做到。所以，我们一定要在三天内救出素玉。
我建议夜探赵营，但池先生一口拒绝了。原来，策划谋害秦家的道士听闻我破了花末路的法术后赶来赵营。而借素玉威胁我这样卑鄙的手段大概就是他想出来的，他的目标明显就是我，我贸然夜闯无疑是自投罗网。
可是，就算自投罗网也得救素玉啊……我已经破坏了慕容城上辈子的幸福，如果素玉因我被人侮辱，我万死也难辞其咎。
“小丫头，你别在心里偷偷想着夜闯赵营。”池轩看出我的心思，语重心长地告诫道：“廉贞星可化气为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