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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头来,我才是那个被所有人都骗了的跳梁小丑……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第十二章 调教皇子妃
又百无聊赖地过了几日,安涵那家伙不知去哪出忙去了,再也不曾来找过我,唔,我觉得他是气了,可是为什么气了,我却说不出个道道来。
唉,这几日,憋得我甚是辛苦。
西西伺候我午睡,将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里,我做了个梦。
梦到自己刚刚下凡来的那段光景。
我借我这夫君的手,开花结果,飞升上天,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司命翻了翻簿子,只皱着眉头对我说,还不到我飞升的吉日。
我也觉得飞升这种事情,急不得,便跟个散仙一般,在司命星君处混吃混喝,天天无所事事。
偶尔去报复一下月老处的那只白虎,都怪它!!!谁知它易怒,而且不太绅士,故而经常被它追得满天的跑,说起来,倒叫我瘦了不少……
忽地想起陈俊那般天仙般的姿容,我对司命说了我的想法。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下界报恩去,虽然没有飞升,但好歹是那位皇子叫我脱离了凡间苦海不是?
司命星君估计也烦了我天天在他处叨扰,头点得想个躺着的拨浪鼓。
那日,我跟司命两个按下云头,刚刚好落在王府朱红色的大门前,又好死不死恰好碰上皇子妃出府的仪仗。
司命早已逃之夭夭,我却被押进了王府里去,他们说我冲撞了皇子妃的仪仗。
我直挺挺地杵在皇子妃面前,我至今记得她初见我时的震惊的脸色,煞白煞白的。她问我是哪家的女儿,从哪里来的,怎么会在这里?
这些司命还没有来得及交代给我,我支支吾吾,正说不上来的时候,一个婢子上前在她耳朵旁耳语了几声,她就好像瞬间改头换面,似换了个人一般,一下子对我殷勤不少,还要认我做妹妹,倒叫我纳罕不少。
在我的旷世纳罕中,我便着了凤冠霞帔,成了王府的侧妃,着实叫我佩服她的做事速度。
和现实匹配得严丝合缝的梦境只到这里,我睁着惺忪的双眼瞧着把我摇醒的西西,我才瞧见西西的眉头皱得像座小山。
之后像做梦似的,我理清了局势之后,已然被个婢子强按着跪在突来造访寒舍的皇子妃脚下。我总觉得自己做的梦正是向我预示什么的,果不其然……
皇子妃坐在我惯常坐的太师椅上——这让我有丝怨念,她居高临下睥睨着我。
红唇轻启,声音软软糯糯,“我虽认你做了妹妹,可是在这王府里,也不能破了规矩,是不是?”
同我跪在一处的西西哭着说道,“当初是公子下令,可以不用侧妃每天到皇子妃那里晨昏定省的。”
皇子妃使了个眼色给旁的婢子,那婢子高傲地看着西西,一俯身,便甩给西西两个耳光。
我目瞪口呆。
皇子妃一改之前的吴侬软语,厉声说道,“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婢子插嘴的份儿?”
“你这是做什么?”那时我太天真,还试图跟她们讲理,“看不起我,只管冲我来便是,何苦拿我的婢子给我颜色看?”
皇子妃笑了笑,“妹妹你性子太软,被这些个居心叵测的婢子拿住了,可就不太好了,姐姐我这是帮你教训下人呢!”
我想了想,做出个气势凌人的架势,噌地一声挣脱了钳制我的婢子,照着她给西西的标准甩给那婢子两个耳光,我甩甩有些发麻的手,轻笑道,“姐姐倒是提点我了,我堂堂王府侧妃,被这些个居心叵测的婢子这样按着,成个什么体统?传出去倒是叫人看了笑话去!我在这里就先替姐姐教训一下这些个眼里没有主子的婢子!”
我看着她的脸色变青变白,心里好一阵痛快。
之后,我俩便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又隔着肚皮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她才恨恨地走了,一室的人都散去,西西才爬到我脚跟,两眼通红,俏脸上肿的不成样子,哭成了一片水乡泽国。
我那一刻才觉得,自己做主子的,若是不强些,做婢子的也到处被人拿捏,尤其是这深墙大院里。
西西的脸将将养好,陈俊就要远行,邀我一同前去。我着西西一打听,不带皇子妃,我便痛痛快快地应了。
但我又怕皇子妃趁我不在,又拿捏西西,便死活要求带着西西,陈俊笑了笑,他说,“只是我们两个出去,带个人不太方便,这样吧,将西西放在我院里,玑芗她进不得我院子里,放心。”
我觉得挺不可思议,为什么皇子妃玑芗她进不得皇子的院子?但是又觉得西西这样子挺妥当,便也没有深问。
出发当日,我瞧着门前小厮牵着的两匹白马,全身白的哟,一点杂毛也没有,心里倒是挺喜欢的,可是,我听说,马越俊性子越烈……
我不安地回头,蓦然看见一截漂亮的下巴和一副漂亮的喉结,我咕咚咽了口唾沫,抬头瞧着他那张越看越好看的俊颜,“咱们是要,骑马么?”
、第十三章 我是根木头啊木头
他似笑非笑点点头,踱到一匹马前,摸了一顿马脖子上的鬃毛,便回头看着我,“骑马,自在些,也省时。”
我也似笑非笑点了点头,咽了口唾沫,慢慢移到了他的身边。他看着我的眸子里明明灭灭,忽而用拳头抵着唇角,轻轻咳了一声,转头给立在一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便低着头牵回去一匹。
我一瞧,有些着急,赶紧扯着他的衣角,“别,别,我虽然不会骑,但我可以学呀,好不容易出一趟门……”
只因为不会骑马就黄了,多遗憾呀……
陈俊轻笑一声,“嗯,咱俩骑一匹好了。”
我不淡定了,斜眼瞄过旁边站着送行的婢子小厮都忍俊不禁的脸,老脸一红,就红了一路,也没有什么心思欣赏路上的风景。
他一切都明了,晓得我不会骑马,却不说,给我个台阶下,可我是根木头啊木头,愣是傻不拉吉地搬起这活动台阶往自己脚上砸……
只能仰天呜咽,心里悲鸣……
天黑透了,我们才停了赶路,就近宿在一家客栈里,客栈里将将剩下两间相邻的房,我俩人恰好一人一间。
我虽然没有驾马,但也是颠簸了一天,全身跟散架了一般,草草洗漱了,我爬到锦被里就再也不想动了。
然后我就趴在床上,隔着三丈死死地盯着桌子上冒着香气可口的饭菜,唉,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正当我心痛不已的时候,桌边上如豆的小桐油灯“噗”地一声灭了。
我以为是小桐油灯看我想吃又不想动,冥冥中替我做了个抉择,但——是很明显的不是。
一个小黑影在我的窗外鬼鬼祟祟了半日,竟挑开了窗户,麻利地钻了进来,我理所应当地以为是陈俊。
他大概觉得我们原本就是夫妻两个,如今却要分房睡,他吃亏了,辗转反侧之后,便来跳窗了,倒是采花贼的作风。唔,对了,他还说过他要勉力采我这颗草珠。
我还没来得及咧开嘴笑,脖子上就了没声息地架了把寒光闪闪的剑。
吖,大错特错了!是进盗贼了!
黑咕隆咚,我看不清来人,自然分不清性别,只好好言相劝,先稳住他的情绪,“大侠饶命,女侠饶命!”
那人一惊,“咦,怎么是名女子?”
我微汗,原来是搞错房间了,又怕他草菅人命,抖着嗓子轻言轻语,“大侠,我是女的,真是女的,你是不是搞错房间了?不过没事,没事,放下屠刀,我是不会告发你的。”
那人心里一计较,狠狠地对我道,“错已经错了,你只能怨自己命不太好!”
我的心肝随着他狠戾的语气颤了两颤,眼看着那剑——亮闪闪的刀刃飞速朝我劈来,我一口气提在嗓子眼,叫也叫不出来,忽听得哐当一声,那剑变了个方向,劈偏了!
我一下子像打了鸡血,“哇”地咆哮了一声,便跳下床,行如风地就往门外跑。
却不期撞上一个硬|邦邦的胸膛,整个脑袋被撞得七荤八素的,但我识得这气味,正是我的夫君。
太危险了!我一个激灵,一把抱着他的腰就往外拖,但我太娇柔了,他动也没有动,“别,别进去,快跑!快!”
我还没有说完,他迅速地单手揽着我往旁边一放,他就绕过我闪进去了,一声兵刃相接,尖锐的声音,就传给了我的耳膜,我脚一软,就坐了下去。
耳边是刀剑相碰哐哐的声音,眼里是一闪一闪的寒光,我奋力扒着门框站起身,像一只油锅上的蚂蚁又使不上力,等我想起来喊人的时候,里面的打斗声已经消停了。
我想进去,可是又怕被干掉的那个人是陈俊,我瞧着一个黑影往外走,心里一抖,拔腿我就跑,可是还没等我跑开,就被一股大力气给拽了回去。
他把我紧紧箍在怀里,我有些小激动,劫后余生的是陈俊。
娘诶,真是生死一瞬间啊……
他把下巴搁在我的肩上,两个胳膊像是钢铁做的,且越箍越紧,我呲着牙,喘不过气来,但是觉得他情绪不太稳定,便生生受着没有打扰他,只听得他沉着声音,稍稍有些嘶哑,“你若是再没了,我可要怎么活下去?”
、第十四章 你就是根萝卜
再没了?我只当他是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没有在意,只是激动不已,能被这么挺拔俊俏的人儿这么宝贝着,心里很是骄傲,很是有成就感啊……
我屋子被俩人打得乱七八糟了,不得已只能挪腾到他屋子里去,他特意叫小二重新给我做了几道菜,陪着我吃了。
这么惊心动魄一番,一惊一乍的我也要虚脱了,他斗了一顿出了不少汗,去洗漱去了,我便爬上他的床,一阖眼便睡过去了。
一晚上,睡的我暖烘烘的,很是满足,很是舒服。
早上被他摇醒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拾掇好了,他坐在凳上抬了抬眼皮瞧着我,慢条斯理地说,“日上三竿了,该起了。”
我瞧瞧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的一条被子,胡乱应了一声。
我一直想知道他昨晚在哪里睡的,但是人家没说,我也没印象,我又不好意思问,总归是拜了堂的夫妻,我想,即使脱光光睡在一处,也是合情合理的。
还是一匹马,今天我才发现,我们两个坐的是有多近,他的胳膊圈着我,下巴尖刚刚好在我的头顶,我有些不好意思,有意无意地往前蹭。
他似是没有发现我的女儿羞,总是有意无意地往我的后背上蹭,唔,一蹭,我的背就像着了火一般,但,他的胸肌很结实呀……
啊,呸呸!良可,你个不要脸的!
我在心里把自己从头到脚鄙视了一遍,偏偏陈俊还是不紧不慢的语调给我介绍沿途的风景。
后来我转念又一想,噫,我们是夫妻呀,正常啊……
于是我释然了,索性靠到了他身上,长舒一口气,天!真它爷爷地舒服……
陈俊也豁达,干脆就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叫我好生靠着,我愈发热泪盈眶,恨不能以身相许……
哦,错了错了,已经许过了……
暮色将将四合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望无际且被红霞染成赤橘色的大海。
我伸着胳膊等他一如既往把我抱下马,谁知,他瞧都不瞧我一眼就朝着渡头走了过去,我看过去,渡头上站着一位风情万种的姑娘,眼风含骚带怯地看着走过去的陈俊。
小三?还是二奶?
想到这一层,我浑身有些不舒服。
他们一个俊,一个媚,站在一起,我不得不承认真是养眼,然后,我愈加不舒服。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捞着缰绳死命一夹马肚子,这貌似驯良的大白马嘶吼了一声就朝前疾驰而去,我被带的一个后趔趄,才算将将稳住,缰绳却不知哪里去了,我俩手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抓着大白马的鬃毛,全身狼狈地贴在马背上,我要哭了。
尼玛,这大白马在陈俊胯下就是个驯良货,这会儿却野性大发挥,呜呜,都是骗子,骗子,骗子!!!
一声哨响,大白马倏然住了脚,我却被疯狂地甩了出去,顿时天地翻了个个,呜呜,都是惯性惹的祸!
只是身上却没有传来跌在地上的钝疼,摔进了一个硬|邦邦的怀里,我惊魂甫定,看着脸前头陈俊发青的脸,我死死揪着他的前襟,忍着就要一触即发的泪珠,控诉他,“你摆个臭脸给谁看?我不过想试试我的马术而已……”我越说,语气越弱……
他冷着声音说,“你这般不爱惜自己,以后可要怎么办?”
我忍不住了,“以后,哪个以后?谁让你见了别的——”女人两字未出口就被我吞进了胃里,我于十万火急间换了个词,“大海,就不管我了!简直就是个……萝卜!”
花心大萝卜!就是根萝卜!
我出完了气,平静下来,又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口不择言,萝卜一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花心大萝卜的,我怎么一点点都不懂得矜持呢?
他眉角抽了抽,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语气不阴不阳,“她是船行管事的,我只不过是朝她租条船,解决一下我们晚上的住处。”
我像是浑身被泼了盆隆冬里的白雪化得凉水一般,一下子便彻头彻尾地冷静了,泪珠自动缩回了泪腺。
我默默地摸|了一顿额头,然后就觉得自己得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中了一种毒,大概。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