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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那鼻子眼睛怎的会任意活动!小妖怪!”
“啊哈!这是吃豆腐的妙功,要俊就俊,想丑便丑!”
“姐姐不信,你这丑小鸭还会俊起来!”
建儿双手一抹脸,立时变得清秀俊雅,如粉堆玉凿般的漂亮可爱!
这一下可把小春月震住了,樱口大张,杏眼圆睁一片倾慕之情,她知道这是真
功夫,不是面目,可是随便玩玩的,娇呼着道:
“小兄弟!教给姐妞这好玩的法门!”
“啊哈!那要拜师父哩!还要让我老仙,常来摸弄你的脸儿骨头!口对口儿,
将那仙气吹入你肚皮里才成!”
“乱讲,我才不相信,小气鬼!”
“啊哈!看!变!”
乖乖,建儿变得更小了,本来也不大,只多十二三岁的样子,现在更少了三分
之一,便似个七八岁的小童,一个小人球似的!
他垒骨分向,高处减短,便向横里发展!
春月知道这是上乘玄功垒骨之术,像变戏法似的令她大开眼界!
“变!”
建儿陡的骨节中爆豆似的震响起来!身子慢慢细长高挑!又高大了一倍,像是
已有十大七岁似的变成纤长立玉的美少年!
春月这一惊非同小可,不得了,口中惊怖娇啼道:
“你不是人,是魔鬼,妖精!老天!”
转身跃回室中去了!倚着门框、向建儿偷看!手抚酥胸!已没口的喘息!
她知道要是动武开打,她万万不是这小家伙的敌手!
被他逮到,真能霸王硬上弓的来“干“她哩!他已大得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心
胸已“彭彭”乱跳不巳,想起那事,令她荡漾不止,那位班大哥哥便是由她来给他
洗澡,那怪物捉在手中是又怕又爱!不能自已!
这小家伙与她正是相差不了两岁,是可以“干”她了!令她心慌意乱,如入网
中!
她作梦也想像不到建儿已有四十八岁,可以作她的老爷爷!
有时会时起童心,找人调调胃口而已!这时已逗得她芳心可可不已!
且说“东宫之后”后素娥已出来拜客了!
她身后有十名婢女陪侍,容颜已整修得刻骨的淡雅净素,有如不食人间烟火的
月宫嫦娥灵气,一身冷艳婀娜傲骨,似个新寡在室的尤物,眉宇不胜凄幽!
两人相见会面,各自一震,大有相见恨晚之慨!同有一对傲视江湖的小金莲!
只听她唇角微动道:
“东宫之后素娥,拜识石府沈少夫人大驾莅临蜗居,蓬毕生辉!”
“本座幸得识荆、东后之姿容,名下无虚,难怪令我们长下随人入壳中!”
“夫人见谅,情不由人,班护卫现在尚不知我真正的身份!’”
“他现在还好么!”
“妾归爱惜备至让他小睡片刻,再者,晨间堂中有早朝,不得不去应点!”
“东后这里与他们那边似乎大有不同!”
“妾妇形同弃妇,但也安之若泰!性之所喜,接近自然见笑夫人了!”
“客气,东后你人若散仙,我见犹怜,难怪令班护卫情有所钟,夜不归寝!”
“妾妇罪过,请大人开恩,体恕与他!”
“你等‘八槐堂’的人,使是会玩这些‘美人计’,杀头的罗刹!”
“不敢,别人妾妇不知,但知班护卫与我两情相悦,本诸天命自然未失去他身
上一根汗毛!”
“你等朝会之时,可能已定下与我石府一拼之策,你若知所分寸,便应誓志归
属我石府,不失为明智之选择,这娼家鄙业弃去也罢!无何留连处!
本座见你人物风华,堪与同列,若报效石府,聘你为一级护卫,名列石府大妇,
随河西护车西征!
至于你身下这些丫头们,本座也甚喜欢,带在身边,让她们多些经历,年龄大
了,也具有石府大妇之相!”
“妾妇愚鲁,不知何谓石府大妇?”
“若班护卫不变初衷,钟情于你,本座便额外恩准他娶你为妇,班护卫眼前虽
是一名护卫,却早已积功身为万夫之长了!职序公侯之列!
能以随侍少主,那是他的荣耀光采,对武功经历必多有所学!”
“妾妇受教了!现在尚不敢肯定河西是否还有所眷顾!唉!”
“以你之年龄,匹配河西,他是有些委屈了!”
“妾妇仅大他数岁,已历尽沧桑,望夫人见凉!成全则可!”
“石府上下对此事,甚为开明,不穷既往,但凭来兹!但能心无二意,相互和
睦,前程似锦!”
“这!妾妇少习武学,专攻‘玄阴真气’,自承颇有所得,意有不敬之思,想
向夫人讨教,给予指点!
妾妇虽然曾身列娼门,却非倚门卖笑之妇,望夫人仲裁是幸!”
“很好!余事后谈不迟!手脚兵器只管递来!”
于是两人对立,各自运功聚力,求此一搏!
后素娥深知一个武林世家,上下人等之名位,大半是得以自身武功之优劣以定
身份、女人不是以会扭屁股便能窃居高位的!她要表现自己一番是有这必要的!
注:后素娥当她十六岁时已生得娇若鲜花,宛如动人了!
“八表天君”来养大她所期待便是这一天的到来!他为她纳采落红,拔了头筹,
意又未足,豪气风发,带她出入社交之会,傲视开封府的群豪!
博得人心痒的眼馋,有人已暗中向他开价,愿付一夕万金,但求一欢!这事令
他有份私心,也舍不得她的温柔情趣那是能腻死人的舒爽!
他回堂之后立即封她为“东宫之后”!可巧的是,这时正是酉宫怀有身孕之日,
他们两人情爱鹣鹣,于飞年余,又为西后所夺!
她在气愤之余便弃情以习武,性属阴柔,便以“玄阴真气”为主修!建竹居于
花园,终日与寒冰为伍!
间时,“八表天君”不忘旧情,来此宠幸些时,乃换换口胃而已!
自是不习惯久居在这落漠无色的环境里,但也谅解她的心性体质便属于冷艳型
的人,那是勉强不来的!
数年之后,她的“玄阴真气”已练成,而又不显于表象,人似月殿嫦娥般的体
乏仙骨,楚楚动人,“八表天君”吃起来那是统体酥爽之极!可也不知不觉中丧失
一部分的“元阳”之气,来补救她的至阴之体,令她不至于将功力练邪了!练成了
一具干尸!这二十年来,大约已丧失了他十五六年的“元阳真气”!
也始终未发觉被她截了去!待他六十高龄,阳气已不足,使不能不敢再来宠幸
她了!他的武功自然消退中,全仗药物滋补及一群少女以阴养于他。
便是每夜由两名少女前后拥抱着他睡眠,让他沾些生人之气息!他已不敢同她
们来办那桩事了!他还想多活几年哩!
后素娥不是嚣张之人,善于隐藏自己,一生从未对人出过手,故而在“八槐堂”
没人见重她,她自比凤栖鸡群,鸡鸭聒噪不足与语!虽合污而不同流!
今日幸得会见沈瑶琴这石府首席大妇,风华绝代,面泛莹光,玉采流动,那是
武功高杳之象,已修持下长春不老的境界!
她是望尘没及,却心向往之,世上美人那个女人不怕老?
有意讨教,也是让人家肯定自己。于是掌发“逍遥掌”,一式:
“分花拂柳”迎风拂出,脚下小金莲随身挪动,凌波微步,裙里翻浪,出没无
间!
沈瑶琴见了她这娇姿情态,笑道:
“好个我见犹怜!”
素手施展“玲珑指”,她五行真气已练成,全身已消失了早期那可怕吓人的寒
冰凝血的髅髅像!于今人体似玉,指演“龙爪手”一式:
“苍龙入海”探爪而出,脚下点地阴阳交错,似退还进,幻化无方!
这“东宫之后”,乃是以真冰寒练成的绝学!
沈瑶琴是借助于“青空石乳”的灵气,练成一身绝艺,那是巧夺天工的造化!
“拍”的一声气爆!
在两人之间相遇,为气流的震波所反作用,各迟了三步!
沈瑶琴“噫”了声,再道:
“修为不俗,立列石府大们,凭此身手足有余裕,难得!”
“夫人过奖褒赞了!”
后累娥私心窃喜,爱乌及屋,对班河西之师门主人,自是不敢高傲放肆,却也
不能萎缩自卑,让人瞧不起自己,于是掌发:
“花径探幽”“群蝉戏蕊”“花放叶舒”一派进手招式,顺序拍点而出……
掌影缤纷,与沈瑶琴搏杀起来,有板有眼,身似虚幻寒意袭人!
且说:班河西卧身冰床。
一觉醒来,发觉身上的武功已消失,这一惊非同小可,完了,中了这敌人的温
柔陷阶,当真是愚不可及,死有余辜!
事已至此,只有定下心神,看有否补救之道,觉得这环境甚是寂灭幽姆,寒气
侵骨,似无生人在侧,自忖:
(尚幸自己早已余留迟步,关闭精门,未曾流失了这泡老汤,与她欢爱只是一
场奇妙舒畅的游戏而已!
不然精枯骨寒,这一生算是玩完了)
他试行少做活动,发觉自己衣饰已穿好,身掩薄衾,雷刀放在腰畔,又不类是
已做了阶下之囚!
只是周围的寒气特盛,令自己只持不住,牙关打抖,气血将凝!
是被人封闭了几处穴道,真气玄功已提不出来,形同俗人!
危机!他被这爱煞人的大姐姐扣留下来不假,说是危害他那是冤枉了她!
也许在他睡在她温柔之极的胸沟中时,整个情况有变,不得不尔!
她那老公赶巧回来了么!或是“八槐堂”中来了接应房孤雁的人……
“本命珠”,他想起了救命之钥,立即抬手摸向胸前所挂的银链,邀天之幸那
颗小珍珠尚未失去,立即将它纳入口中!
一股清和之气,流下丹田,心脉在摧动得快速活跃起来了,不似早先那股衷弱
无力,他试行凝聚真气,企图自动疏导经脉,化解被封闭的穴道!
然而却不能立即获得显著的功效!他心忖:
(但自有一息尚存,便是恢复武功,以大毅力,百折不回的运作才成!)
果然,自身的气息,受“本命珠”的灵气诱导,互为因果,施为久了自然影响
到了本身气脉,少有通达流动之象!
那真是无中生有,气息归穴,也不知过了多久时光!
身上被闭锁的穴道,已被他的大毅力逐个打通!
挺身而起,摸向四周,乃是一大方一大方的寒冰砌成一座冰窟,撤寒浸骨,只
有顶端寒气较薄!
他恢复了武功,并不急于出困了,跃落冰方顶端,选定了一个方向,奔驰而去!
飞行百丈,尚不见尽头,发觉这是一座长方形的大冰洞!
显而易见这里应是“八槐堂”的冰库,后姐姐是“八槐堂”的人!
若是找到了出口,可能要惊动守护冰库之人!
为今之计,还是回去在床的顶端摸摸着,床能沉下来,当然也能再升上去!
他记得那寝中迎面有方墙壁,这床沉下地底来,那墙倒下,便即变成一方地板,
撤去四周帏幕,那卧室的位置使消失了!
若要脱困,那床的上空,便是最简捷的出口,不复他求!
于是,他折身而回,跃登上顶端大冰方,运聚万斤臂力向上推掀那盖板!
盖板被掀起一角,他纵身而出,放眼四顾,果然柜橱几案俱已离位!
试行将记忆倒退而出,那玉砌浴池,玉马仍在,水碧如旧,只是玉人已杳,欢
笑不再回思前尘令人意远魂衰,陡增伤感!
再经一室,那楼唇渡洒的几案坐具皆在,使人留连不忍遂去!
他跃身抚雷刀掀帘而出!
苍天……
沈少夫人与这大姐姐在厅中战搏激烈,人影缤纷,他大吼一声:
“停手!”
有似霹雳震耳,帏幕鼓风,竹屋震颤不已!
搏战中的人影”刷”的两向分开!
班河西大步而上,跪在沈瑶琴的香钩之前俯首道:
“属下无状,罪该万死,累及主上!”
稽桑于地,额头叩地“砰”然有声!
沈瑶琴垂视他一眼又望去后素娥,始道:
“班护卫请起,本座与东后只是切磋武技。你能无恙解困,找心甚慰!”
“属下昨夜与那大姐姐已经……已经……”
“咯咯”娇笑一声道:
“石府往例多有,只要你等是真心相爱,此志不移,找与少主只应祝福你家室
有归,焉能斩情绝义不与通融!”
班河西心头大石落地,少夫人已恩准了他,抬首转向后素娥望去,看她态度如
何,昨夜一夕之欢,是真心见爱呢,还是露水姻缘,朝来夕散!
这一眼探寻、包涵他多少的情意,尽在不言中!
后素娥见他已自行脱困,心中本是一凉!
自己有些对不起他,曾向他施展狡猾,罢留冰库,有可能一拍两散,再相见是
陌路人,不向她计较讨还公道是谢天谢地了。
现在见他一眼射来,如同利矢穿心,令她周身酥麻,便似他昨夜向那宫中之一
撞,已撞开了她的花蕊似的!
她早已心有所归,今见情郎不记前嫌,献心相求,迅即举步而前幽幽的道:
“河西,河西!承你眷顾,贱妾能终身来伺候,心魂惧归,请原谅未曾对你实
言相告,妾身原是天君“东宫之妃”,今蒙错爱,委屈你了!”
话说完了,便与他并肩跪在沈瑶琴脚前!
“很好,咱们家中,不论大兄,小弟若有娶妇,不论出身,但论是否能有志一
同,兴家保业,为人世抱不平,力挽狂澜!”
“谢少夫人成全了素娥!”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