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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向南方的是“施愿印”,乃应众生析愿而施与。
朝向东方的是“降魔印”,乃以指触地呼唤地母见证他斥退蛊诱的法力。
朝向北方的是“无畏印”,乃坚定无畏除众生之不安或忧惧。
朝向西方的是“禅定印”,乃是禅定凝穆庄严之意。
另有“教化印”“捻转法轮印”……
这“血手印”乃积聚气血的工夫。掌红充血,胀大数倍,凝集功力于一掌之上,
以之击敌,威力无穷了。
能将功力转运至掌指之上,当然也能运到下身上。
想想看其充血凝力体似金刚,任意缩胀,可比平常俗人利害千万倍了。
凡活佛级的大喇嘛,都得修成此功。
达不多老喇嘛认为自己年老体衰,不利久战,将功力聚于右掌寻到时机空隙来
个雷霆一击。
招走龙蛇“不容分说”、“不留余地”、“不近人情”三招连环拍出,杀机已
弥天而起。
十二兄心知他已成强弩之末,体内真力不多了。
“见龙在田”、“亢龙有悔”、“龙蟠虎踞”三招龙爪也相继不断的次第应机
拍出。
只所空中霹雳之声隆隆响起,声震四野。
间中还夹杂着老喇嘛的咒语佛号:
“唵!修哆利!修哆利!修摩利!修摩利!裟婆诃!……”
这咒语能扰得十二兄心情不宁,不能专心致志,灵台清明。
他没有咒语可宣,只能口护长啸来对抗。
喉中已贯入“天雷心诀”,激发成雷音,已滚滚离喉穿口而出。
身躯也飘离地面,脚下施展出“步登莲台”,五指伸张如龙爪般的抓下。
战搏到了这个当口已中生死存亡的关口。
蓝玉与十二只是夫妻,夫妻本是共命鸟,对他的安危自是特别关心。
却无能为力帮不上忙,这是场逢石府出师一来,甚少遇到的搏杀场面。令她那
颗芳心,已提至腔口了。
她在为他掠阵,防止有意外发生。
若是真的艺不如人她也就认了,只怕万—………
她的眼睛并非专注的盯在十二兄身上。而是心分两用,刻意的注视另外一个恶
喇麻的动态,绝不能容许他纵上来,两个打一个。
达不多喇麻年龄高出十二兄一倍,在练武的人来说,也是他武功的登峰造极的
岁月。多少年的采阴补阳,而且是炉鼎常移。
吸收的阴气多得不可数记,那许是夜夜不空床。时时都处在水火相济,阴阳互
调的状况中。
这“血手印”已炼得精纯之极,而又信心十足。
只可惜,所弄过的女性,都是愚蠢之妇,不甚灵秀之女。故而在心智上则差人
一等了,有时会吸收进一些蠢气,阴气虽有却昏混不清。
而十二兄与蓝玉曾服用过“百花石乳丸”,两人灵犀相通。
两人交合双修其灵气在“质”而不在“量”。
此事恐怕不是达不多无能理解的。
正如久处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久与禽兽为伍,自然能感染其兽性。与蠢妇傻
女相戏,他自己的灵智无从提高。
因之孟母有三迁之教。俗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故而虎父生犬子为人所耻。
耻其不明夫拯父合之道,家中夫人有失胎教育化之功,故其子必痴。
且说那双胀大一倍,惊心动魄的血印掌,溢散出股股的腥风,向十二兄拍来。
便连石青玉也为之动容凛然。
在这千均一发际,也为十二大兄担上了心事……
说时迟那时快,得失胜败已成定局。
身在局中的十二兄在电光石火的霎那间灵光一闪。
自觉“天龙掌”已不易奏功,他最有把握的武学乃是“雷霆刀”。
是石家已窥雷刀之谜的第一人,而今岂不是舍己之长么。
然而抽刀相抗不便为也,变通之道便是以掌为刀。
灵珠在握气壮心雄,怀抱成仁取义之志,拼掌如刀“雷震万物”闪声横扫而出。
“雷震万物”乃雷霆刀之第十八招,其威力之大因人而异。
是十二兄一身一生功力之所聚所成。
那双血红的大掌已来至他的面前两尺了,五指张开比他的脸型还大。
若容其击实,自己这个毛头便似拍碎了的一个乱西瓜。
掌刀如刀,朝那血掌横切下去,人也随手左旋,步步高升“神步凌虚”。
旋转着飞上空中。
这雷霆之威,谁之能抗?天云色变,连大日至极之太阳也得被掩去。
掌刀已成罡,双掌直接相接触之刻。
“喀勒!”一声巨震,余威“隆隆……”
奇迹发生了。
一篷有丈大周国的血雾爆炸开来。
便连石青玉现场武功最高的人,也不具神目能看清究竟。
蓝玉是再也忍耐不住了,声似猿啼般的疾扑进战圈中接应她的所爱。
功力已提至十二成,手中的凤剑已点刺而出。
但那血雾已太浓了。
十二兄身子已高出地面三丈,在血雾的笼罩下蓝玉没有看清她的十二哥怎的不
在了。
只当这一堆血雾是被敌人打得尸首无存,化为一个大血球了。
而事实上是达不多老喇嘛被十二兄掌刀砍去了半只手掌。
但那血,却是他一身所有的血。
掌断血崩,气血外泄。气与血具都在断掌处,四射散开。
正如黑暗中点放了一个大烽炮。
“血手印”奇功被破,许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达不多傻傻的站在那里,目如惊牛。那身大红法衣,只是被血水洒湿了,不怎
么出眼。
但那头脸半裸着的肩臂,已被他自己的血水洒得成了个血人了。
蓝玉奋不顾身的冲进去,也弄得一身臭血,兀自不觉。
却被达不多这个血人吓得芳心一抖,清醒了些。
那剑尖已抵达他的心房,耳中陡听得她十二哥的长啸声出之她的头顶上。怪事!
夫妻已数年老公的声音便是在千军万马中也分辩得清。
心中一震清醒了九成九,立即点足后跃,硬生生的止抽住刺出的这一剑。她觉
得老喇嘛已油干灯尽,死亡在即了。
人如骷髅般的失去了灵智人性了。不必出剑杀之,不合江湖规距。
待血雾散尽,抬头上望,又被吓得一震。
十二兄这老公已天马行空,也有些痴狂了。
只见他那身子在空中是越转圈子越大,右手举着刀式。
受那招“雷霆万物”的驱使,身不由己的在打转转。
每转一圈手掌过处,即现显一个白线。
似个白色的大陀螺在自转不休。
那是要他将这招刀法施完才能终止。
苍天!而对面另一个喇嘛喀巴驮也在翘首上望,这番奇境。
已目瞪口张,忘了他的大天王的死活,因为达不多并未爬倒下去。
在他想只是受伤了而已,人若死亡那有不倒的。
十二兄在长啸中心身俱畅,比之当年在雷雨之时鉴出这招更见功力深厚,得心
应手。
石青玉微笑点首,心存嘉许之意。
“哥!十二大兄绝艺天成。”
飞烟姬也发出由衷的赞赏。她也是初次看到石家“雷霆刀”的最终的这招绝古
砾今的秘学。
平时谁能有这眼福窥知此秘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状况呢。
便连石青玉这个传刀授艺的师傅也是初见。
他早年传刀之时,也是施展不出来。只是根据穆和老爷于的口述诀窍给十六搭
子大兄们讲解明白而已。
总算讲得正确无误,由十二兄第一个练成功了。
其余大兄们没人敢抱怨他们的石少主藏私了。
十二兄力尽而飘落下地,双膝跪在石青玉面前。
“叩讲少主,师恩浩荡!弟子……”
“十二兄请起,恭喜你刀艺更进一层了。”
双手伸出将他掺起来了。两人目光相接,心中乃肝胆相照。
十二兄躬身后退,转身一大步跨出迎向他的娇妻蓝玉,令她受惊了。
两人拥抱在一起,缠绵久久。
待他们分开时,那两个臭喇嘛已逃走了。
喀巴驮是在十二兄跪拜石青玉时背起只剩一口气的达不多老喇嘛,撒腿就跑,
眨眼之间已隐没在树丛之后去了。
达不多,只是血手印奇功已破,失血过多,断掉半只手掌而已。死不了!
沦为废人一个,他算是身历大劫转了一世,权威尽失了。
四人重行上路。
对“拉卜楞寺”可能造成莫大的震憾。是仇是恨只得由他们自决了,石青玉不
愿节外生枝。
在夏河县内打了尖,立即连夜赶路奔向——兰州。
第二天傍晚始平安驰人石家车垒大营。
半月来一群夫人可真等得心焦今见这宝贝无恙归来,总算松下吊起来的那颗
“爱心”。
沈瑶琴在私相聚会时,少不得要对他撒娇抱怨几句了。
中夜过后——
车垒大帐中,少夫人已升帐点兵。
石府中的队长以上的将佐校尉具已到齐,足有四百多人,集中在中军大帐外扬
地上,听候派遣。
“各位兄弟姊妹,咱们离开兰州便进人河西走廊。这一块地带番汉杂居,佛回
各别,歹徒顽强,望能各自小心在意。
渡过黄河对岸“河西盟”绝不会对我们善于罢休,这场硬仗势必勉力打下来,
本座意欲彻底消灭他们。以为我百年丝路安危铺路。
本座任命大武士车君左为先锋队的总提调,大武士王东风副之。”
两人立即应声出列,跪地受命。
“本座拨付十个护车铁骑小队与你们,轻骑渡河,武力搜索敌踪。有何讯息,
以烟花回报。前行三至五里,掩护车辆过桥。”
“属下受命!”
两人起身车君左上前几步,接下一纸军令状,上面列有十个小队长的姓名。
他们自去唱名处理了。
“本座代府主宣谕,车队四批改为两批,集中力量便于应付外来之敌。后队由
康青峰大兄任总提调。”
康青峰便站在她的身侧立即跨步转身欲跪地应命。
“大见不必多礼了。”
“不可!军中受命之礼,人人不得废,否则请他滚开。本座不因府主、少夫人
之爱顾信任而骄横失仪驰法乱纪。”
他硬是跪下受命为石家立下铁的纪律,上下有别不得逾分。
府中人人皆知他已代行府主职责。原是受命节制提调四分之一的兵力,而今已
提调二分之一的兵力。职位之高,可想而知。
但,为人之忠贞方正,不因权高位尊而震主。
在这一路西来,他与十六兄主理后冲,也曾惊险万状搏杀多次。
江湖人有项投机取巧的通病,总认为打击敌人的尾巴容易得手。故而,他们第
四梯次绢车遭遇肖小袭击次数最多。
本书是以石青玉为重点,组合庞大人员众多,不克一一描述。仅此略作交待。
并非他能平安无事,一路逍遥的来到兰州也。
大府主、二府主已不必亲自统率车队了。
集中在中军,与石青玉同行止。
沈瑶琴亲身将康青峰掺扶起来,以示敬意。
“大兄多劳了。”
“属下多蒙恩宠!”
且说车君左点齐六百余骑,已冲出车垒向镇远浮桥奔去。
他们来至桥边,假设敌便在桥那端。车君左自然不会蠢的像赶羊般的,一总涌
过去安排一番。
“众家兄弟!本座与各位受命倚重先行,桥对岸便是敌人的领地。咱们分为前
后两组,由东风兄直接提调后队。
兄弟先马抢桥,东风见越桥先马游击以一里地上下周围为搜索圈,捕杀潜伏中
的敌人。”
王东风点首,并未言语。如是人马一分为二,各领三百骑。
车君左指示第一第二两组铁骑道:
“本座对敌情判断,咱们在兰州停留过久,桥那端歹徒,不会料到今夜咱们渡
桥,他们一有情况立即弃马摸杀他们。少夫人午夜开拔也是意在减低对旅客民众的
误杀伤亡,凡是在这时间中,不论他们伪装成何等人物,一律先手出击。现在咱们
卫马渡桥吧!”
两队左右一分靠向左右桥上铁索缆边,将中间桥面让出来。
车君左提缰拍马,伏鞍冲上桥面,风驰电掣般的向前奔去。
其身后有一百二十骑相随。
霎时桥面上已蹄雷滚滚的震动起来,午夜的沉寂已被打破了。
也是拉开了对“河西盟”大搏杀的序幕。
“河西盟”在桥西端设下一组敌前哨,战斗触角。用以了解石家车队的渡河情
状,是个百人队。
当年桥两端都有官家驻军,如今早已撤销。空堡残垣,一片荒芜。
桥头上只派出四个人,两个复哨日夜注意监视。余人生息在废垒中。
十几天来的紧张,这时已松驰下来,斗志已懈。
石家车队没有动静,人怎能日以继夜的干耗在这里。
喽罗们睡在草堆上正香甜着呢。
桥面上有了震动,惊醒了倚在桥墩边上的那名老兄。
“喂!听!桥上有了蹄声。”
“石家要过桥了!狗患于,终究等到他们了!”
“是一组轻骑马队。”
“嘿嘿!停在桥中间,尚远着呢。”
他怎料到车君左在到达桥中段即命令弃马,武士们已躬身飞跃着向前摸去,马
匹为最后的人管带了。
一百计人已接近桥口,待四人桥前哨发现时,已来不及撤退了。
四人立即被杀在桥头上,掀下黄河水道里去了。
驻守残垒的那名“河西盟”的百夫长,也自刚刚起身而已。
守卫一声惨号,才令他清醒过来,怒吼一声喝道:
“小崽子们快给大爷滚起来,敌人已摸上来了。”
在一片混乱中,手脚快的已提刀冲出屋外。
石家武士已纵跃着接近了,双方便在院落中搏杀起来。
雷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