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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雅“呸呸”两声,说:“那你以后少抹点毒药在脸上行不?”
马修斯斜斜瞪回去:“不行!”
开学两人升到七年级,功课比起之前,又要重了一些;而希雅的十八岁生日更是数着日子就要到,虽然狼族没有像鹰族那么复杂而隆重的成人仪式,但她毕竟是卡迈拉家族的继承人,这个生日,也要在天鹅堡的圣心大教堂过。希雅整日往首都飞,马修斯却要帮她记笔记。他上课从来不听老师讲,此刻要记这许多毫无头绪的东西,着实手忙脚乱了一番。到了周末的空闲时间,他也常去天鹅堡找希雅,起初是想带她去看天鹅堡秋冬时装周的秀场,但后来却被姑娘生生拽到古董兵器铺去。莱恩侯爵对两个孩子的零用钱一向卡得很紧,如今有马修斯这个大财主在身侧,希雅每每收获颇丰,大包小包能手提带回去的不算,某一次甚至动用了公爵府的运输直升机。
“你要个古董大炮来做什么?”马修斯有点崩溃地问。
“多美啊!”希雅极痴迷地看着那青铜的炮管,“你看看这个线条,这个雕刻。”
马修斯一点都不觉得美,这玩意只让他闻到浓烈的鬼魂味道。他皱着眉毛说:“我让他们直接送到你家好不好?别放在我这里。”
希雅竟然耍起了小姐脾气:“不行,要是让我爸看到就成他的了!我好容易找到的,才不给他!”
“放在我那就是你的?”
“那当然了!你都是我的,你的东西当然就是我的。”
这话马修斯听了十分舒服,等把脑袋拱进希雅怀里,才发现自己被甜言蜜语蒙住脑子,想着公爵府要添这么个东西在院子里,更不想回去了。
于是等吃过晚饭,他便死皮赖脸住进希雅的公寓去。这房子是卡迈拉家族在天鹅堡的诸多房产之一,也是希雅和马修斯订婚时,莱恩侯爵送给她的礼物。公寓位置极好,离皇宫只有不到一公里的距离,却又在一个安静的街区里,转过街角就是中央公园。平时交给仆人打理,真正的主人一年也难得来住一次。
马修斯此前还从未来过,进去忍不住四处打量,却见房间空空荡荡,只有必须的家具,连装饰也难得一见,更不要说化妆品和衣服了。他忍不住皱了眉,打了几个电话给熟识的店,一个小时之后东西就陆陆续续送到。先是巨大的衣橱和收纳箱,里面带着整套的男女服装,从正式外套到休闲运动服、内衣裤乃至浴袍浴巾;接着是几大箱经典款的鞋子、皮包、帽子、腰带和领结;第三批来的是洗漱用品、护肤品和化妆品;最后,才是一些摆设厨具餐具杯子一类的小东西。几批东西都是身着制服的店主亲自送来,马修斯也不和他们说话,只拿出一只金笔签名,多少钱流水般花出去,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等到人都走了,又亲自把东西收拾到位,整理得干干净净,居然和先前的简洁风格极为协调,只多了一点生活气息和温馨感。
“这样还差不多。”等一切收拾停当,马修斯捧着刚刚煮好的咖啡,愉快地眯起眼睛。
希雅刚洗过澡,正在衣帽间里好奇地把衣服往身上比:“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的?”
“就算看了记不住,摸过还不知道吗?”
希雅脸上发红,狠狠瞪他一眼。过了一会又探出头来,举着一套半透明的蕾丝衣说:“这是什么东西?”
马修斯只在秀场里见过普通内衣,却也没见过这种在该裹上的地方全透出来的东西。走过去展平看了看,先说一句“是你的尺寸”,然后便举起来往希雅身上比划。
“你试试看嘛。”他说。
希雅大惊:“这个怎么穿啊!”
“怎么不能穿,就是你的号啊。”
“这底下两根带子是什么意思?”
马修斯脑子里已经有个大概,一面笑一面伸手去解她的衣扣,说:“谁知道呢,你要穿上,我才能知道设计师的意图嘛。”
“什么意图,绝对没安好心!”
马修斯笑得更坏,贴过去就咬在她的胸口说,说:“亲爱的,要不然我穿?”
“那怎么行!”希雅叫道,一脸英勇,“你出去,我穿!”
作者有话要说:马修斯赚钱小剧场八岁:“妈妈,天鹅堡的房子多买几套吧。”
十岁:“妈妈,你上次的黄金卖了没有?千万别卖,再去买一吨。”
十二岁:零用钱就要用来买彩票和股票。
十四岁:“希雅亲爱的,送你个钻戒,是我自己赚钱买的哦,不许你戴着去跟人打架。”
十六岁:“希雅——这次订婚纪念日送你的别墅,不许再卖掉了,听到没?”
十八岁:“你妈说结婚要上缴存折?亲爱的我不是看不起你的理财水平,你还是把你的存折给我拿过来吧……嗯好好,我把我所有的房子上都加上你的名字……不多,两百多套吧。”
望天,人家好想让马修斯包养啊啊啊啊~~~~!
逻辑
马修斯只在门口转了一圈,算准了希雅才穿上没机会脱,便推开门蹿了进去。希雅出于本能一拳便打回去,幸而马修斯刚刚从军队回来,反应算快,身子一侧那一拳就打在手臂上,痛得眼泪差点掉下来,叫道:“你谋杀亲夫啊!”
“你,你没事吧?”希雅凑上去看清了打的地方在哪,便松了一口气,又附赠了一枚爆栗到额头上,“谁让你不敲门进来的,真没礼貌。”
马修斯抬眼,却见她穿着这奇怪无比的衣服理直气壮插着腰骂,一时把疼痛委屈骚动全抛到九霄云外,扶着她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来,希雅本来还不明所以,一低头发现他的鼻尖几乎抖到自己的胸口上去,而那里还明晃晃专门剪出两个洞口把乳/尖露出来,顿时窘得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脸上却依然僵着,狠狠在他手臂上又拍了一下,说:“叫你笑,叫你笑!”
马修斯“哎呦”一声,松了手,看见希雅满脸通红的模样,忍不住背过身去继续哆嗦。希雅又气又急,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吼道:“出去,你这可恶的小流氓!”
这么一搅合,原本的一点点暧昧气氛都没了。希雅很快裹了一身整整齐齐的睡衣出来,连脖子都包得严严实实。马修斯好容易停下,看了她的模样又开始笑,抱着枕头堵住嘴不敢出声,眼泪却都快挤出来。希雅见状气哼哼抄起另一个枕头就照脑袋拍过去,马修斯伸手去挡,可他那点力气哪能打得过她?只几下就被拍在床上像条出水的鱼一样扭动着——可就算这样,他还在咧着嘴笑!
希雅气晕了,扑上去就咬住他那可恶的嘴巴。这一口着实够狠,马修斯立刻尝到了血的咸腥味,却反而让他兴奋起来。他抱住希雅结实的腰,两只手顺着衣服的下摆,就不安分地摸了进去。唇上的攻击何时变成了亲吻,两人都有些分不清楚,只听见对方的呼吸都越来越急促,好像都在寻求着更多的东西。至于那到底是什么,却也无从思考了。
大约是午夜的时候马修斯又醒过来。他蹑手蹑脚走下床,去浴室洗了澡,再敷上睡眠面膜,对着镜子时他忍不住看了看嘴唇内里的伤口,之后竟像个傻瓜一般无声地笑起来。回到卧室,马修斯看见希雅睡得香甜,短短的红发散在枕头上,像个孩子似的。他轻轻坐在床边,看了她很久,就好像时间停滞下来,永远都不会再继续。
又好像是要把她刻在脑子里,永远都不会忘记。
第二天马修斯就回学校去上课。两人匆匆道别之后,希雅便到圣心教堂去见主持仪式的红衣主教。这位名为德兰克的教士她小时候远远看到过,向来知道他是马修斯的告解神父,却从未和他说过话。见了面才发现是个极年轻的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德兰克说话如同大多数教士一般温和而缓慢,只听希雅说了几句话,就微笑道:“你跟马修斯的脾气,还真是很不一样。”
“哈哈!”希雅爽朗地笑起来,“但是我跟他很搭啊!”
讨论过仪式的细节,两人对彼此都颇为欣赏。德兰克暗地里赞叹马修斯的眼光,竟然能在八岁就看中如此出众的姑娘;希雅则悄悄觉得这个主教虽然年轻,但真真切切是一个极稳妥的人,完全不像马修斯会喜欢的一型。两人都觉得有些事情想继续跟对方谈,希雅稍稍开个头,德兰克就立刻接了话,表示要尽地主之谊请侯爵小姐共进晚餐。
主教选择了一个安静的私人餐厅,两人吃饭时赞美了几句天鹅堡不同凡响的牛排,直到饭后的甜点时光,才渐渐进入正题。年轻人总是更耐不住性子一些,希雅示意让侍者离开,等看着小房间的门关好,才放下小餐叉,开口道:“希望我不是太多虑了,我有点担心马修斯。”
德兰克说:“这正是我想跟您说的。”
有了这一句,希雅就有些停不下来,她简单提了几件事,立刻听出德兰克都是知道的,也就放心大胆地继续说下去。但到了亚力克的事情上,还是有点犹豫。
“最近发生的事情,马修斯也告诉过我,您不用说,我也不应当说出来。”德兰克极为体贴地替她开口。
“是的,主教大人,就是这事。”希雅皱着眉,“别人不明白马修斯在想什么,我其实是知道的。他这个家伙,看上去心思缜密难猜,其实是个最傻的笨蛋。”
德兰克眨眨眼,这个评语怎么也不像是给那个男孩的,便说:“愿闻其详。”
“您也知道,他有很多预感,还准得很奇怪。他考试从来不看书,因为答案都在他脑子里。您知道这结果是什么吗?就是正常人该学到的东西,他什么都不知道!”希雅泄愤似的喝了一大口波特酒,“他的眼睛只看着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死死盯着一个莫名其妙的点,但是对于身边的事情,那些正常的傻瓜都能想到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
等这一串话说完,德兰克简直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啊——没错,他自己居然没有想到——马修斯跳过了太多步看到远处未来,反而不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带来什么直接后果,或者说,他对直接的后果,全不在意。
就像是一个拿着望远镜走路的人,看到远方,却看不到脚下。
希雅看着教士发亮的眼睛,知道对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继续说道:“您就说他跟戴维这件破事,我真的伤心过,但是现在想明白,也就不生气了。您猜猜马修斯这个白痴是怎么思考的?他想的是这个人跟他没什么关系,所以即使发生了什么,也都不会影响结果——所以,就像没发生一样。您说这叫什么逻辑?我再说句实话,那个孩子的事也一样,他以为杀了人就永除后患了,哪个神经病会这么对一位邻国来访的大人物?这么做就算对方现在不追究,那也是把恨藏在心里,比会叫的狗还可怕——可他就是想不到这一步!主教大人,有时候我都佩服我自己,我居然能想明白他在想什么!”
德兰克忍不住附和了一句“是啊”,随后又觉得不对,立刻补救道:“我很敬佩您对他的爱。”
希雅道:“就因为爱才麻烦。他真心对我好,我一直知道。可是这些话,偏偏我想明白了,我不能说。这个家伙又笨,心思又重,脑子里一团浆糊还偏要死撑出一幅很厉害的样子来,要是我点透了,他就会怕我。”
德兰克点点头,心中却想起那天早上马修斯的眼神,再看向希雅时,不由得暗道,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把马修斯那个孩子吃得死死的。
希雅总结道:“所以我想来想去,只有让您来说了。”
德兰克微微一怔,火光电石间只觉得后背都有点发冷,随即说道:“我绝不是想推辞,只是恐怕我说了这些,他也听不进去。”
希雅用手指敲着桌子,眯着眼睛说道:“也是,这家伙软硬不吃,要真惹急了他,您恐怕还要遭殃……”
她神情气势像足了她父亲,马修斯整天看她还不觉得,到了德兰克这里,却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他来问我,我可以提醒他一些他看不到的东西,却不能保证能拦住他。”
希雅想了想说:“也只能这样。马修斯朋友少,敢同他讲真话的人更少,您要是下次听见他又要做什么蠢事,也可以先告诉我一声。”
“身为教士,我恐怕不能这么做。”
希雅微微一笑,举起酒杯:“主教大人,您是有分寸的人,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作者有话要说:放了一首很适合本文的歌在文案上,希望大家喜欢Hallelujah 哈利路亚I heard there was a secret chordthat David played and it pleased the LordBut you don’t really care for music; do you?
Well it goes like this :The fourth; the fifth; the minor fall and the major liftThe baffled king posing Hallelujah我听见了那神秘悠扬的旋律那是以色列王(David)为取悦上帝而奏但也许你并不在意旋律本身,不是吗?
音乐却是这样起来的第4,第5,小调落下,大调升起饱受煎熬的国王写下了赞美之歌-哈利路亚Hallelujah Hallelujah Hall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