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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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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不敢问,他也不能问。那个表情超过了他所能理解的范围,不在此时此地,而在遥远的记忆深处,他所触碰不到的禁忌之地。他能做的就是顺着男人的眉毛,轻轻地用嘴唇压平每一道皱纹。
我的爱人。
哪怕知道这样可悲的心情不可能得到回应,不可能会有结果,也请允许我,在心底这样呼唤你。
牙齿与牙齿轻轻磕在一起,有点痛,但舌与舌的纠缠则让丹忘却了这突发的插曲。马修斯勾住了他的脖子,大口地喘息着,仿佛一条脱水的鱼。这是最大的鼓励了。丹的手再一次探向马修斯的下身,并且悄无声息地,向臀缝间按去。
“嘿!”马修斯轻轻一颤,猛然睁开眼睛,“你在做什么?”
“我想要你。”丹回答说。
马修斯怔了一下,似乎在试图搞清楚他的意图,然后真的笑了,眼睛弯起来:“你就算想做,也要换一个方式吧。”
他说着坐起身,伸手去解丹的衣服,一层一层像拆礼物一样,不时狠狠打上男孩不安分的手。丹嘟着嘴跪坐在原处,等到一/丝/不/挂,才又扑到他身上去,不顾对方微弱的反抗,狠狠把马修斯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扯了下来。然而不等丹起身,马修斯便已按住他的肩膀,一个轻巧的擒拿动作,便把他扭得跪倒在床上。男孩的手被按在背后,头则埋在柔软蓬松的枕头里。若是在战斗中,这样的伎俩丹自然有办法挣脱,但此时他却太乐意被马修斯控制了。
男人的手掠过他的肋骨,终于扶在胯骨两侧,那是少年才会有的身体线条,腹部凹陷下去,腰细得几乎不盈一握。丹对自己的身材充满信心,但身后却没有动静。短暂的停滞,马修斯似乎再一次犹豫了。
喉咙像是被异物堵住,他不能允许他在这里停下,他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丹侧过脸,轻声哼哼道:“求你,马修斯。”
“什么?”
他支起上身,努力扭脸回头看着他,面颊绯红,嘴唇微微肿胀着,眼里满是迷蒙的雾气:“求你,干我。”
不经润滑的侵入让丹闷哼了一声,疼痛带来的充实感让他有些飘飘然。他闻到了血的气味,并不浓烈,却让人沉醉。这味道证明他的生命在此刻是存在的,证明他的灵魂纠缠于肉体,无法挣脱,证明他们在生命上是平等的,证明他,有爱他的权力。
那天晚上,丹终于睡了一个极安稳的觉。男人的手一如既往搭在他的身上,深沉的呼吸却像是最美妙的催眠曲,让他一点点坠落到迷梦的深渊之中。
快到清晨时,马修斯醒了。
头很痛,像是有人用锤子在敲,嘴里干燥得仿佛身处于沙漠。多年的严格禁欲之后,突然而来的酒精和性/爱,总会有一些副作用。
他把手从丹身上拿开,转过身去,轻手轻脚坐到床边,发了一会呆,才站起身。地上乱七八糟堆着两人的衣服,马修斯自嘲般地摇摇头,走进浴室里。
冰冷的水流拂过身体,被酒精麻醉的知觉一点点苏醒,从手脚的末端开始,顺着四肢向上,终于把血液里的毒素一点点排干净,只剩下痛苦。
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他打碎了一个梦,一个他沉溺了十二年的梦。
痛,不止在头脑,不止在胃里。痛苦无处不在,躲都躲不开。他很想冲出去再喝一些酒,或许这样就可以再一次回到梦里,回到那个他一直坚信的、有着美好结局的梦里。
十二年了……
他想要大笑,最终却只是靠在墙上,弯下腰,慢慢地,蜷缩成一团,把头埋在两手之间。多么荒诞啊——他做了十二年的梦!直到这会,他才敢借助酒精的力量,让自己清醒过来!
为什么要去找她?为什么一定要听到答案?为什么不在那人说到一半的时候说:够了,我不想听了,你走吧。
那些声音像是自己有了生命,一遍一遍在房间里旋转着,不管怎样都没办法去想别的事情。
——别再说了,我不想听!
脸上那些湿漉漉的东西,是水流,还是眼泪?
十二年了……
希雅,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可是越是不愿去想,那些话就越会冒出来,像是有一台可恶的机器,在耳边不停地播。
文森的声音,比印象中苍老许多。
尽管只是前一天的事情,马修斯却无法记起他的脸。只能勾勒出阳光照在他身上的轮廓,略微比先前要瘦弱,背脊也不像先前那样笔直,不再像是一个军人的姿态。
“侯爵大人当时已经处死了背叛者,她用了一个奇怪的戒指做武器,从很远的地方攻击成功,并且重新掌控了部队的控制权。但她体力不支,无法指挥战斗,只能与主力部队分开……
“我和伊万医生一直跟在她身边,试图把她向您所说的几个坐标中最有利的一个转移,但一枚炸弹落在离我们很近的地方,我和希雅都受了伤,她被一枚弹起的碎片击中了左眼,我是在腿上。
“我们比预计时间晚了一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是另一个坐标,离我们更近一些。正如您所说的,那个地下仓库有充足的药品和食物,但是没有人——在受伤之前我曾经发出过一个信号,您所预备的医务人员和武装人员都向错误的地点集中,通讯已断,幸而还有伊万医生在。
“我们原本打算在那多呆一段时间,但炮火击中了一个出入口,我担心被困在地下,不得不采取转移战略。回到地面上我们遇到了一队撤退中的兰西军人,希雅大人一直在昏迷之中,我们便扮作未能及时撤离的诺曼市民。因为有他们盯着,只能向远离诺曼的方向走。
“中途我尝试过联系您,但是通讯一直中断。”
那会自己还只是关切吧,听到希雅受伤的时候,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割了一下,痛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才问了一句:她怎么样了?
“摘除了一只眼球,但就后来我看到的状况而言,并无大碍。”文森如此回答道。
真是万幸!
马修斯想:这虽然可怕,但不是什么致命伤,她还活着,这就够了。
“因为受伤我们前进的速度很慢,不得不在一个小镇歇下。希雅大人的伤势严重,药品也快用光了。期间兰西士兵对难民查得很严,伊万是兰西人,为了安全希雅大人和他扮作夫妻……我在其中一次搜查中被迫和他们分开。”
希雅大人和他扮作夫妻……
之后文森又说了些什么呢?是只有欲言又止的姿态,含糊的眼神,还是他又描述了一些具体的内容?马修斯只记得谈话中,有一段极长的时间,只有令人难堪的沉默。
“我被兰西军查出在特种部队的经历……被关押监视了很久,最后一次见到他们是五年前,在兰西境内一个靠近南特边界的小镇。他们……看上去就像一对普通的夫妻。我试图劝说希雅跟我一起回到瓦尔特,但是她拒绝了。
“第二天他们就离开了那个小镇,我再去找他们的时候,又被兰西人抓住了,直到您救我回来。”
马修斯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当时的反应,但他相信自己一定还是得体的,感谢圣灵——直到此刻他的坚强才彻底崩塌。
——他们看上去就像一对普通的夫妻。
这句话背后究竟掩藏了多少没有说出口的描述,马修斯连想都不敢想。
在诺曼修建的庞大的地下系统,埋伏了他所有的近卫队、天鹅堡最好的医生,还有无数的物资,只是为了那个预言。战争比想象中到来得更快,未能完全建成的系统只有几个地点没有与其他位置接通,却最终让一切都走向另一个方向。
他想过所有的结果,但不包括这一个。
她还活着,她嫁给了自己塞给她的那个医生,她神志清醒却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他——她拒绝跟文森一起回来。
……因为担心希雅可能会联系不到他,他每年都会去参加各式各样的平民聚会,到学校去演讲,到边境的小镇里去探望军属——他甚至在遇到刺杀的情况下还会公开自己的行程,就是怕万一——她想同他说话,他却听不到。
多好笑的故事啊,如果他自己不是其中的一部分,这简直是全世界最可笑的笑话了!
十二年了!
“我估计他们现在在共和国境内,大人。”文森这么问他,“您之前搜寻的方向错了,您应该去南特找她……”
找?
还有必要吗?
他去见她做什么?去求她?去杀了伊万把她抢回来?
文森继续说着,常年的监狱生涯,让他的语气有一点畏畏缩缩的感觉:“但是……我不知道希雅大人会不会跟您回来。”
别说了!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我不在她身边,这是我的罪。”自己仿佛是这么回答文森的,“知道她有了自己的生活,这就够了。谢谢你,我的朋友。”
水很冷,冷得刺骨。
但他需要这样的温度,不然他就要燃烧起来,变成一团灰烬。
他想强迫自己站起来,他是瓦尔特公爵,他是帝国元帅,他是战神——但他做不到。在世界的这个小小的角落里,没有别人只有自己,所有的伪装和强大都不见了,只剩内里血淋淋的伤口。
他可以把眼睛闭起来,让泪水汇聚,让水流击打地面的声音,遮盖住哭泣。
年轻的时候,人总以为会有永恒的东西。但是他们错了。
什么都会变的,连注定的未来也一样。
他改变了未来,现在圣灵来惩罚他了。

  弑母者
伤春悲秋这样奢侈的事情,只有在学校里的孩子们才能有功夫去做。马修斯因哭肿了眼睛,不得不在军事会议上戴了一天的墨镜,搞得下属们无从揣测他的心情,汇报时都有几分战战兢兢。前线的部队已经调动完毕,空军全部回到国境线以内,先前占领的两个兰西城市已把陆军撤了出来。相应的,兰西在合约上答应的经济补偿,也已经到位三分之一。双方此次和谈都拿出最大的诚意来,但和平究竟能持续多久,即便是马修斯也很难预知。
第二天上午戴维皇太子一行人到达天鹅堡,马修斯虽没有亲自去机场迎接,但洗尘宴会却必须参加。尽管肿已经消了,但他还是化了浓妆来遮住脸上的疲惫和憔悴,这些花招在直播中虽然不会被发现,可对于距离身体三米之内的人来说,必然会发现他脸上的油彩。果然,在和戴维亲密地握手拥抱之后,马修斯便看到对方略带担忧的眼神。
“你还好吧?”简短的欢迎辞结束,戴维对马修斯举起酒杯,轻声问道。
“不能再好了。”马修斯微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戴维有些惊愕地看着他。但除去喝酒,马修斯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举止极为得体,说话也幽默动人,等宴会结束时,两人又一同走到门口。
“明天见,我的朋友。”马修斯伸出手,眼角已经带了些醉意。
戴维握住他的手,又靠近了一些,摆出拥抱的姿态:“你现在住哪?我得跟你谈谈。”
“殿下,陪您睡觉可不在咱们的合约里啊。”马修斯贴着他的耳朵回答道。
他拍了拍戴维的肩膀,便松开手,后退了一步。戴维扫见摄像机和记者,只得略一欠身,转身坐上车子。
尽管宴会的地点离公爵府很近,但自从希雅失踪之后,他只在母亲去世时回去过几天,偌大的城堡几乎就此荒废。马修斯到达湖光别墅时天色已暗,他才卸了妆洗完澡,却听见丹的房间里有争吵的声音。
马修斯皱眉看向管家,对方小心回复说是文森来了,在同丹谈话,马修斯这才想起来自己一早曾吩咐过让他来吃晚餐,顺便见见他儿子——却不知这父子二人多年不见,这会又为什么顶上了。
待走近两步,便听到文森提高了嗓门吼道:“你居然还有道理!你……你……”
声音颤抖,显然已经激动到了极点。马修斯一肚子的酒精,此刻正在头晕,便轻轻靠在门边,并没有直接进去。房间内两人都站着,剑拔弩张的架势倒是颇像,丹冷着脸,表情僵得仿佛是被冻在脸上,说:“我没有错。”
文森竟一下子从怀里掏出枪来指着他:“我今天就杀了你这个畜生,给你母亲……”
马修斯见了这一幕,却不得不出声了:“文森!”
两人看见他,都先本能地低下头。
“元帅!”
“大人……”
马修斯对丹做了个手势:“你先出去,我跟你父亲谈。”
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一言不发离开了房间。马修斯看了文森一眼:“怎么,你还想把枪口对着我吗?”
文森像是猛然惊醒,慌忙把枪放在面前的小桌子上,用枪柄对着公爵。马修斯找了张椅子坐下,说:“你胆子倒不小,来我这还敢带枪。”
“元帅,我……你不知道这畜生做了什么……”
“我知道。”
“您知道?您知道他……”
“你是说他杀了他的母亲。”马修斯点点头,“还是说他是安迪手底下最强的杀手之一?”
文森又吃了一惊:“……他是……杀手?”
“哦,原来你还不知道这个?”马修斯靠在椅背上,用手指支住下巴,“非常好的杀手,履历让人惊叹。”
文森狠狠攥着拳头,似乎是在压抑怒火,但说出口的话依然是有礼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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