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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们玩闹,耽误给掌柜的办事。”
“小寒妹妹啊,田掌柜想知道的事情我都问清楚了,咱们拿着掌柜的银子,哪能不给掌柜的办事呢。冰之谷的谷主叫凌子枫,还有个高手叫墓雪,一共有四个分堂,只是男丁就有三百人……”
“你是滚蛋!”绑在床头上的狂音大怒,又开始毫无意义地踢蹬着双腿。
“那这个人咱们怎么处理?”上官刨花走到床边,在一个狂音踢不到的地方仔细观察。
“问问他想不想当田掌柜的小妾,如果不想当然归咱们这帮兄弟了,哈哈哈哈!”一听这粗声粗气的狂笑,就知道杂役花和尚来了。果然关浪和花和尚簇拥着田掌柜走进小屋,屋子顿时显得狭小起来。
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在门口看了好长时间,看到了这群混蛋欺负狂音的全部过程,微笑着走进一脸惊恐的狂音。
“你……别过来!”
“你猜我会对你怎么样?”我淡淡地问她。
“你……你……你这个淫贼还会想些什么!”
好几年过去了,第一次又听见有人叫我淫贼,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下了一道让狂音百思不得其解的命令:“既然该说的她都说了,就放了她吧,以后冰之谷凌子枫来围剿咱们的时候,还得靠狂音女侠帮咱们这群跳梁小丑说情。”
被松开绑绳的狂音站在屋子中央,怔怔地看着我们,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们……你们是不是给我下了毒药?”
“当然。”我依然淡淡地说。
“我跟你们拚了!”狂音大吼一声朝我扑了过来,关浪手疾眼快把她拦腰抱住,秦厨子扭住她的左手,小寒扭住她的右手,花和尚死死按住她的腿,薛芙蓉卡住她的脖子,上官刨花赶紧拿一块毛巾塞住她的嘴,整个过程配合得天衣无缝,堂堂冰谷杀手楼金牌杀手再一次受制于人。
我看这个暴烈女子已经不能对我构成任何伤害,小心翼翼地走到她的面前,故作怜爱地拨掉了狂音头发上的草棍,然后对她说:“狂音姑娘这等人品武功,如果死在我们几个开黑店的小人物手里岂不可惜,我看这样吧,如果你不想死就眨几下眼睛。”
狂音犹豫了一下,终于眨了眨眼睛。
“你以后不许伺机报复,并且告诉凌子枫,我把客栈改个名字,不叫冰谷居了,改叫‘福来客栈’,和冰之谷再没有任何冲突,不知意下如何?如果你同意的话就再眨眨眼睛。”
这次狂音很爽快地眨了眨眼睛。
“放开她吧。”我吩咐他们几个。
狂音一边揉胳膊,一边期期艾艾地想说什么。
“还不快走!等会掌柜的改了主意,又该收你当小妾了!”上官刨花吓唬她。
“那……我身上的毒怎么办?”狂音认定我们给她下了毒,一直觉得浑身不舒服。
“我给你下的毒天下无人能根治,但我告诉你一个法子,可以保证这毒不会发作。”我神秘地对狂音说。
“多谢田掌柜,我该怎么做?”
“我下的这种毒很奇怪,只要每天吃10个大馒头,三斤牛肉,两条鲤鱼,就不会发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狂音这个杀手有她很可爱的地方,几年之后当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一个胖子,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随身携带一个大口袋,里面装着馒头和酱牛肉干,只要无事可做的时候就拿出来狼吞虎咽一番,并且成为她在江湖上的招牌,当江湖上的人看到一个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面露凶光的胖女人走过来,就赶快安排后事吧,那个时候狂音已经成为天下驰名的杀手,名声远在慕容玉婷之上。尽管狂音经常在江湖上杀人,但官府从来没有真正投入力量去追捕她,一方面因为狂音武功高强,拼命的时候容易两败俱伤,另一方面也因为没有哪个衙门愿意做那么多馒头和酱牛肉给犯人吃。所以查明案子是狂音所为,就假惺惺地派出几个老弱病残去追缉,或者几个六扇门里的领导借着这个机会去全国各地旅游一番,最后让案子沉冤海底。
到了狂音名震江湖的时候,人们早已忘记了她过去是什么样子,更不知道这一切变化都是因为一句假话——那天我根本没有给她下任何毒。一切的一切在人们看来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和“福来客栈”也没有任何关系。
第十九章 途中遇刺
更新时间2006430 10:16:00 字数:3050
“冰谷居”改成了福来客栈,对生意并没有任何影响,人们很快适应了这个新的名字。其实给客栈改名是我早就计划好的事情。“冰之谷”近两年大举扩张,凌子枫网罗了大批高手,大有称霸武林的势头,客栈叫“冰谷居”会引来许多猜疑,误认为这里是“冰之谷”的势力范围,就会有很多胆小的江湖人不敢来住,那么我不仅少了许多收入,也将少得到很多消息,所以改名字是迟早的事情。
改了名字的客栈少了浓重的江湖味道,更多的客商百姓蜂拥而至,天南地北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了客栈,生意兴隆,但并没有我想要的消息。就在这个时候张雪尼如期而至。
“雪尼,我要去金陵。”
“教主……”
“叫我田掌柜。”
“田掌柜……我……”
“不要说了,去准备吧。”
“还带上谁?”
“关浪和小寒。”
去金陵的路上,我和华车同行,这个家伙因为薛芙蓉的一颗药丸睡了一天一夜,醒来之后一直痴痴傻傻的,这说明麻醉类药品不能随便服用,哪怕是薛芙蓉这样妙手回春的郎中,也没有办法控制药物对人体的伤害。我觉得华车的这种状态薛芙蓉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薛芙蓉却坚持说那是我在他后脑上敲闷棍的缘故,不管怎么说都是客栈的责任,如果就这样任由他自己回金陵,我会很自责,所以决定陪他一起回去。这个借口虽然并没有人会真的相信,但至少别人没有了反对的理由。
华车对我的决定很诧异,但并没有表示异议。一路上相安无事,我们一起下棋饮酒,纵论天下大事,但并不投机,他总是说天下,说江湖;而我总是特别关注客栈和菜价,这说明我们并不是一路人,至少华车这么认为。
华车这个人似乎有很多仇人,一路上有好多骑士装模作样地从我们的身旁策马而过,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我们一行人。我预感今晚宿营的时候一定会有事情发生,不过这也是件好事,至少能知道这个华车的来头。
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我们开始搭帐篷。其实我们可以在上一个小镇住下的,但华车执意要继续赶路,如果真的快些赶路,我们大可以在下一个小镇上落脚,但华车又囔囔人困马乏,不得已只好在路边搭起了帐篷。我能够理解华车的心思,他之所以这个样子,主要是因为昨晚我付了他的住店钱,那么今晚他没有理由再让我掏钱,而且按照江湖规矩应该他为我们买单才对,这个小气鬼权衡再三,最后决定住在帐篷里。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我的闷棍并没有给他带来致命的伤害,至少他还知道不能随便花钱。
按照江湖上通常的说法,我们应该住在一个破庙里,然后开始下雨,成群结队的杀手出现……但真正的江湖很少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佛教盛行、香火鼎盛,我根本就没见过几个破庙,所以说类似于上官刨花那样的说书人其实是在歪曲武林的真想。
我们架起篝火、拿出干粮充饥,我看到华车偷偷藏起了两个猪蹄,心里嘀咕:“小兔崽子把好吃的东西藏起来,别怪今天晚上老子不救你!”小寒会意地扯了扯我的袖子,偷偷指了指关浪,这个家伙把烤鸭、火腿之类的下酒物都藏好,只掏出几个馒头,然后冲我诡秘一笑,我知道他是在告诉我一会再吃。张雪尼则完全不理我们,独自烤火,并且不住偷偷观察四周的情况,看来她也看出今晚会有事情发生。
华车由于惦记着袖子里的两个猪蹄,早早的嚷着困倦,钻进了离我们很远的小帐篷。关浪这才拿出好酒好菜,一边给大家分,一边叨咕:“京华火腿8钱银子、猪头肉三钱银子、北京烤鸭6钱银子……这些东西加起来要几两银子,怎么能给这家伙吃!”我心里暗暗给他叫好,这小子越来越机警,跟踪我们这会肯定相信我们是市侩的商人了。
借着月光,我看见七八个黑影小心翼翼地摸到华车的小帐篷附近,突然抽出兵刃乱砍。没有听到任何惨叫。
“中计了!扯乎!”领头的杀手嘶吼一声,带着黑衣人撒腿就跑,和一个黑影撞个正着。
“革么斯啊(干什么)?”撞到的人正是小解归来的华车,“乌七麻喝地你搞什么东西撒!黑人吧啦滴!看你是胀饱了!”(南京话:这么黑的天你干什么,很吓人的,看你是吃饱了撑的!)
杀手们看起来不是金陵人,听不懂他华车大呼小叫说的是什么,还以为自己中了埋伏,一溜烟跑掉了,只有和华车撞到一起的那个人,由于惊恐过度忘记了逃跑,或者是以为跑不掉了,心里产生了“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的流氓式念头,刷的一刀劈了过去,华车不管怎么说是个身怀武功的高手,看见刀光一闪,顿时清醒了许多,踉跄两步避开刀锋,回头就骂开了:“甩!磨的话说就砍!阿行啊?作死!”(南京话:神经病!没说一声就动手,我让你砍了吗?找死啊!)
我在旁边听着想笑,这位华大侠真文明,打架砍人的时候还得先说一声。那边那个杀手更有意思,看出自己不是中了埋伏,立刻抖起精神:“还当你高哉不歇眼(江西话:还以为你故意不睡觉是个高手,其实不是那么回事)!”说着又是一刀剁了过去。
“乖乖龙的东,要命啊!”华车手上没有兵器,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江湖传言说是高手过招有没有兵器都差不多,简直是胡说八道,一般情况下有兵器的占便宜,兵器长的占便宜,可以离的很远就捅着对手,自己多半不会受到伤害,但江湖上的侠客都很注重自己的形象,兵器太长不利于携带,而且不管怎么说那属于凶器,被六扇门的人没收了没处申冤去,所以一般很少有人扛着重兵器招摇过市,如果真的在交手的时候一个人拿出狼牙棒或者两米多长的大木杆子,对手肯定扭头就跑,那仗就没法打了。在六扇门检查严格的时候,比如重大节日,或者临近的藩国人物来中土做客,又比如有皇帝娶老婆、嫁闺女之类的大事发生,那个时候发现人身上带有凶器一律没收,所以江湖人连宝剑都藏到家里,出门的时候只能随身携带两块板砖,可近战,也可以当暗器使,比较实用。但毕竟没有常用的兵器顺手,所以就让使用判官笔或者铁扇子的侠客们占了莫大的便宜。因为这种情况,在朝廷责令六扇门严格盘查的时候,江湖上的侠客往往就会临时转入正行,避避风头。
现在正是严打的风波刚过,而且又是荒郊野外,所以杀手和华车翻翻滚滚打了个不亦乐乎。杀手拿着兵器,自然占了上风,但一不留神把单刀砍进了树干里,使劲拔了两下没拔出来,被冲过来的华车一脚踢了个“狗吃屎”。“狗吃屎”这个姿势相当不雅,一般在比武的时候如果被打成那个样子,肯定没脸再比下去,脸皮薄些的人甚至会因此退出江湖,因为我交代过,江湖中人都是爱面子的,如果被取个绰号叫“恶狗吃屎”或者“满嘴啃泥”,还哪有颜面在江湖上行走了,还不如自己金盆洗手痛快。但这是生死搏命,不是一般的比试武艺,所以杀手两手一撑地,撅了一下屁股,马上站了起来,暗自庆幸华车没有乘胜追击。
再看华车,一脚把杀手踢倒之后,首先想到的是把单刀抢到手,刚才他就是吃了没有兵器的大亏,所以两手握住刀柄,一脚蹬着树干,使出吃奶的劲儿拔刀。但杀手刚才用力太猛,刀陷入树干太深,努力了好几次都没拔出来,正在懊恼的时候突然感到腰上一痛,被杀手横着踹了出去。作为武林高手,华车打架经验丰富,心里明白不能倒下,踉跄中张开双手做飞翔状,努力让自己保持平衡。还没等站稳,杀手就冲过来补了一脚,华车暗叫一声:“乖乖龙的东!这回丢人了!”就“吧唧”一声摔在地上,然后就看杀手使出一招“猛虎下山”,恶狠狠地压到自己的身上,双手卡住自己的脖子,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骂自己什么。
就在华车觉得自己完蛋了的时候,只听杀手一声闷哼,卡脖子的双手松开了。
“哥们,你没事吧?”我手提一根木棍,带着关浪他们几个人,笑着问这个倒霉蛋。
第二十章 杀手风亦
更新时间200656 8:22:00 字数:3177
“为什么要杀人?”我坐在杀手的对面,杀手被按到在地上,保持“嘴啃泥”姿势。
“端人碗,服人管。”杀手很硬气。
“谁雇你来杀人?”我接着问他。
“你不傻吧?行有行规,打死也不说!”杀手依然硬气。
“哟,看不出来,真有些杀手的样子。”我不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