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会想告诉我因为慕容玉婷那个贱人吧？”
“没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果我跑回红叶谷送死，那岂不是说明凌大小姐比慕容姑娘逊色太远了吗？”
凌玲不相信一样看着我，好半天才喃喃地说：“杨天啊杨天，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这样说话……”
“总该有这样对你说话的人，都是下属多没意思，难道你就不需要一个情人吗？”
“你？杨天？”
“正是在下，如果怕了你就一刀杀掉我。”
“疯子！”凌玲很气愤地安排下属把我塞进马车，魔教的人一路上没有谁说话，一个个对凌玲噤若寒蝉，后来英子告诉我，在他的记忆里只有我敢对凌玲胡说八道，竟然没有被杀，真是个异数，英子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贵为圣教教主，凌玲也隐退了好久。我笑着说：“男人和女人的事很难说清楚。”
英子也笑：“教主真能开玩笑，那天菩提寺的慈恩大师来到大光明顶，对大小姐说天降贵胄武曲，圣教中兴全在此人身上，此人八月十三在十里坡山神庙有难，速往援救，恭迎教主回山。”
“慈恩大师？和尚怎么管起圣教的事情了？”
“慈恩大师本名梁恩，是圣教护法长老……”
当然这些故事都是英子后来告诉我的，我当时莫名其妙被带回了大光明顶，几日之后凌玲带来一份《萧园快报》给我，上面说魔头杨天继任魔教教主，并号召江湖正义之士共同讨之。我看了哈哈大笑：“红叶谷的真奇怪，我怎么成了魔教教主呢？”
凌玲走到我的面前郑重躬身拜倒：“圣教左使凌玲参见教主，恭祝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哈哈哈哈……教主？教主仙福永享有什么用啊！要艳福永享才好。凌玲，你故弄什么玄虚，杨天在你的手里，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我要是哼一声都不算英雄好汉！”
“教主言重了，属下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我觉得这个女人疯了，不惜和白道针锋相对地开战，才把我抢回来，想必有什么阴谋，现在又说我是什么教主，真是稀奇古怪。大不了一死，我索性在太师椅上躺了下来：“凌玲！”
“属下在。”
“给本座捶捶腿。”
凌玲目瞪口呆地看了我一会儿，默默地走过来给我捶腿，手劲忽轻忽重，让人很不舒服。这时门外又传来声音：“启禀教主，圣教右使东方英求见。”
“进来。”我随口答应。
英子见到屋里的场面惊得目瞪口呆，我斜斜地躺在太师椅上，凌玲跪在一旁给我捶腿，眼圈通红，一副要哭的样子。
英子也不敢多说什么，马上禀报刚得到的消息：“禀告教主，六扇门副总捕头陶志蒙教主恩赐，如今记忆全失，衙门责令红叶谷三日之内交出凶手，否则血洗红叶谷。木巾正带领人马杀来大光明顶，欲对教主不利。敌兵已临近山门，请教主定夺。”
“都打到家门口了，还说个屁！抄家伙打啊！”
“谨遵教主法旨！”英子听了我的话一脸喜色。凌玲捶腿的手也颤抖了一下，突然伏在我的腿上号啕大哭。
“看把你吓的，不就是打架嘛，杨天一个人面对天下群雄又能怎样！”说完我不理她们两个，走出房间直奔山门。
在山门口，两军正在对峙，魔教教众盔明甲亮，却默不作声，也没有出手的意思。猛听得凌玲一声娇诧：“还不参见教主！”
顿时所有魔教教众纷纷跪倒，齐声呼喝：“属下参见教主，恭祝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我没时间和这帮人罗嗦，大喊一声：“左翼何在！”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闪出山门，白衣飘飘，身若游龙，扬起一路烟尘直冲进红叶谷的人群中，脚下不停，拔剑在手，旋风一般直奔群侠的首脑木巾，剑带龙吟，吐一泓秋水，银光闪过，刺破了秋日艳阳，直教风云变色、日月无光……那招式我认得，正是左翼的成名绝技“一泻千里”。
木巾慌忙抽剑迎战，但“一泻千里”本就是没有后手的招数，要的就是一招制敌的效果，不容木巾隔挡，正中前胸。日后的左翼被传得越发神奇，万军之中取将帅首级如探囊取物，可以御剑飞行、白日飞升，并在不久之后的《江湖名人录》修订中一跃成为江湖第一高手……其实只有左翼自己知道，那天他在我的房门外面偷窥凌玲，看我们突然冲出房门，以为被发现，所以落荒而逃，逃到山门恰好看见木巾，心想这个混蛋到处捣乱，一气之下随手就是一剑……不管怎么说，红叶谷兵败如山倒，嫣丹背起身受重伤的木巾没命地逃跑，声势骇人的红叶谷大军竟在左翼一招之下土崩瓦解。
我傲然一笑，说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话：“犯圣教者，虽远必诛！”一时间整个山谷沸腾起来，纷纷高呼着什么“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之类的阿谀之词。后来英子告诉我，圣教前任教主凌万里曾有遗言，在寻找到中兴之主前，不许圣教中人在江湖走动，于是圣教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十年，因为我的出现，圣教才又可以重出江湖，而且这个开场大大出乎他们的预料，一招退强敌，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左翼也因此有了在江湖上的名头，叫做“天魔神剑”，有此一战，我在圣教的地位已经稳如泰山。
自从我糊里糊涂地当上了教主，就明白自己已经永远不能再当侠客了，过去我不愿承认自己是邪派的魔头，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小淫贼或者小魔头的问题，魔教教主，天下邪魔外道的最高领导，江湖地位相当于白道上的武林盟主，如果我不算邪派，那么在江湖上就没有邪派了。想想年少时的愿望永远不能实现，我越想越气愤，就开始拿凌玲出气，今天让捶腿，明天让揉肩，好在凌玲天资甚高，学得很快，江湖上的人可能谁也不会相信，武林上闻名遐尔的九天小魔女凌玲，竟然不再指挥天下群邪，改行做起了丫头做的事情。圣教的人起初觉得不可理解，后来也渐渐习以为常，只有一个人对此很不满，并且给我写了恐吓信。
“杨天，从今以后不许为难凌大小姐，否则小心有头睡觉，没头起床！”
英子看完了信笺脸色凝重，她负责大光明顶防务，竟然让人在教主的卧室里留下恐吓书信，如果行刺或者投毒，岂不是也防不胜防。凌玲看过书信之后竟然吓哭了，连声解释与自己无关，看来一代小魔女已经被消磨得全无斗志，每天除了干些丫头做的捶背推拿的活儿，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去和麦子聊天，麦子是我的小犯人，一直关在大光明顶里。
我淡淡地笑笑，说：“我杨天出道以来履逢凶险，现在六扇门要杀我，红叶谷要杀我，全天下的侠客们都要杀我，不在乎多一个或者少一个，帮我在屋里留一封书信，今晚子时在殿后竹林见面，本座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在此叫嚣！”
“我这就去组织人马。”英子转身要走。
“回来！何必大动干戈，弟兄们重出江湖，每天都很辛苦，这点小事不用惊动兄弟，本座一个人足以。”
“那要不要让左翼……”凌玲还是有忧虑。
“不必，这几天左翼神色黯然，想必心中有事儿，你找几个美女陪他饮酒即可。”自从当了这个教主，好久没和左翼聊天了，现在左翼虽然顶替了凌玲的职位，贵为圣教左使，但我看他并不快乐，甚至状态不如在江湖上逃亡的时候。
第十三章 干戈玉帛
更新时间2006413 9：47：00 字数：3060
子时。
冷月竹林。
我独坐在亭子里。
一个白影站在我的面前。
我不理他，只顾自己饮酒，然后自言自语：
“我，杨天，头脑愚钝，读书中不得举人，于是经商，赔掉了家底，才改行习武，因为一场意外，连侠客也做不得，一脚踏进魔门。如今我声名狼藉，让天下侧目，让世人唾骂，如果问我凭什么闯荡江湖，那么我告诉你，三样东西，第一，我不服输，别人越是想踩我，我越得站直了，别趴下；第二，我不做坏事，听起来可能很可笑，但事实上就是这样，天下第一大恶人，却从未干过一件坏事，所以我不会天怒人怨；第三，也是我闯荡江湖最看重的一点，我有兄弟，就算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也有左翼，和我肝胆相照……”
“你……你……”
“左翼，把面纱摘掉吧。”
左翼摘掉面纱，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左翼，就为了一个女人吗？”
“是！”
“杀了我之后呢？”
“我不知道。”
“杀了我之后把我的人头送到六扇门或者红叶谷，你就是江湖第一大侠……”
“少说废话！拔剑！”
“左翼，为了一个女人，会被江湖人耻笑的。”
“闭嘴！拔剑！”
我无奈地缓缓拔出宝剑，夜色如水，是我来到大光明顶后天气最好的一个晚上，对面站着左翼，我最好的朋友，眼前似乎看到半年以前的那个深夜，我们在一起谈论剑法，在一起憧憬未来……
左翼大喝一声，剑光就在眼前，但偏了一点，在我身边一尺远的地方飞了过去，然后左翼扑过来当胸踹了我一脚，我也不含糊，抱住他的大腿一拧，两个人一起倒在地方。左翼翻身骑在我的身上，两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看着他手臂上青筋暴露，看来是动了真气，我赶紧伸手也卡住他的脖子，然后运用腰力，试图翻到他的上面去，只有在上面才能利用身体本身的重量施压，占据有利地位。我们在草地上翻了几下，最后滚到一棵竹子旁边，恰好那个时候我在上面，左翼努力的几下都被竹子卡住，无力回天，所以只好改变战术，试图把腿伸到我的身体下面，然后把我踢开。由于这招也是我与人决斗时的惯用招式，所以早有防备，把他的腿卡得很牢固，让他根本无法使用“兔子蹬鹰”这招。但左翼毕竟是以后的江湖第一高手，武功确实有过人之处，他把力气凝结在脑门上，冲我使劲撞了过来，我顿时觉得头昏眼花，看到四周到处都是星光闪闪，他趁着我一分神，猛地把我推开。
我和左翼站好位，不给对方片刻喘息的机会，又纠缠到一起，这回使用的是摔跤的套路，下盘要扎稳，手臂要缠实，头要顶在一起，关于头的要求套路里是没有的，但我必须这么做，主要是防备他再用头撞我，其实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左翼刚才也撞出满眼星星，说什么也不会再使用那种招式。
那一场决斗，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最后我和左翼都没有了力气，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服了吗？”我问左翼。
“不服，你根本没赢。”左翼也爬不起来了。
“还打不打？”
“怎么不打呢？我不和你打还有谁和你打？他们都‘寿与天齐’！”
“左翼。”
“说。”
“咱们多久没打架了？”
“从逃亡开始，就没打过。”
“现在能起来吗？”
“你能起来，我就能。”
“那再打！”
“再打！”
……
第二次摔倒在地上的时候有一种再也不愿爬起来的感觉，直到下起大雨，然后躲在竹林中的凌玲、麦子和几个亲兵撑着伞走了出来，麦子给我撑着雨伞遮雨，凌玲给左翼撑着雨伞遮雨，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穿透万里苍穹，让左翼他们莫名其妙，我边笑边指着凌玲和麦子说：“这两个人都曾经是母老虎的，现在都变成小猫咪了。”左翼想笑，但又有些不敢的样子，凌玲白了我一眼，低头不语，麦子则狠狠地掐了我一把，那种感觉，真舒服。
第二年春天，江湖上的人挨过了一个冬季，又开始属于自己的精彩生活，黑道的山贼们抢了镖银，或者淫贼抓住了女侠，然后白道和官府开始干涉、镇压，江湖的故事就是这个样子。陶志保持着六岁的智商，天天吵着要糖吃，他的美丽老婆在隐忍了两个月之后毅然决然投入矮冬瓜火夫的怀抱。
木巾正在苦练一本叫做《葵花宝典》的武功，把红叶谷里的俗务都交给了南宫燕，江湖上一切正常，和一年又一年的大浪淘沙没有什么两样。
如果始终是一切正常，那么我的小说也就接近了尾声，但偏偏这个时候惊爆出这样一个消息：经证实陶志家里的火夫是倭国浪人，专门刺探军事情报，被发现之后拐带着陶志的夫人一起私奔了，同时还带走了六扇门里的一些资料，逃到了一个叫“太公岛”的小岛上。
那时候私奔是要被关竹笼沉潭的大罪，六扇门新任总捕头司徒明领命捉拿倭贼奸夫，因为路途遥远，所以重金聘请江湖群侠助拳，一来手头无事，二来可以公费旅游，白道的群侠们满口答应，于是以六扇门、红叶谷为主力，辅以少林、武当、峨嵋、崆峒等名门正派的“捉奸联军”正式成立，好多江湖后起之秀都在其中，实力竟然比围剿大光明顶还强。
那个时候圣教神舟刚刚造好，我带着教中兄弟出海游玩，当然游玩是最终目的，要美其名曰为“考察”，才好对教众交代。
当我的船队靠岸太公岛的时候，那里已经打得热火朝天，白道群侠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