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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剑圣-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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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全尸,用棺材殓好,前去面见去周教主,座前请赏,而后厚葬,也算对得住你了。”
张合武勉强站起身子,大怒道:“狗贼,你休想,今日有你无我。”曹见笑道:“不错,正是有我无你。”长刀一展,向张合武发起攻击。张合武重伤之下,又激战奔跑,真力几将耗尽。虽然剑法高明,奋力打了二十余合,但曹见刀法娴熟,未曾负伤,攻势咄咄逼人,张合武渐渐的出剑无力,曹见大喜,奋起一刀,名“刀劈华山”,当头向张合武斩下,张合武起剑相迎,但手臂无力,眼见得便要死在曹见刀下……
却说卢王和李凤山等进京后,即入宫拜见皇帝,禀报阴风才杀害公主的恶行。皇帝正在养心殿听谢和诵读奏章,得报卢王入宫,毫不以不奉诏入京为忤,反而龙颜大喜,正欲召见,谢和禀道:“万岁,今日桃松鱼美人在长春宫准备了百花糕和长春露,专候圣上品赏。”皇帝闻言大喜,传旨道:着王弟到长春宫见驾,陪朕与美人,同品美酒佳酿。谢和接旨,派一名小太监,领卢王前去长春宫。却说桃松鱼受到两个皇帝恩宠,已被封为顺怡妃,住在长春宫。
卢王到了长春宫里,拜见了桃松鱼,被赐坐绣墩。桃松鱼见卢王远道而来,鞍马劳顿,又赐了一杯长春露解乏,小太监任务完成,先行退下。桃松鱼就在一座相陪,卢王但见桃松鱼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柳腰,真是国色天香,艳丽无比,果然不愧为鞑靼第一美人。他平素好色,不禁怦然心动,不能自已。桃松鱼见卢王一双色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嫣然一笑道:“王爷在卫辉住得可还习惯吗?”卢王期期艾艾道:“还、还好。”桃松鱼道:“卢王生得英雄魁梧,气宇轩昂,在我们鞑靼人中,可算是最引人注目的男人了。”桃松鱼是鞑靼人,说话不称“本宫”。卢王见桃松鱼夸赞自己,喜形于色,谦道:“娘娘谬赞,臣愧不敢当。”桃松鱼淡淡一笑,说道:“王爷,你说话声音太小,我听不清楚,你坐过来些,我又不会吃人,你怕什么呢?”卢王见桃松女早屏退了左右宫女,但坐近了有瓜田李下之嫌,担心有太监暗中监视,日后告诉皇上,事便不妙。推诿道:“臣提高音量,娘娘便能听得清楚了。”
桃松鱼索性将身子依偎过来,扑入卢王怀中,撒娇道:“王爷,你看我生得美不美啊?”卢王温玉在怀,骨头都酥了,心旌摇曳,不能自持,嗫嚅道:“美,美,太美了。”桃松鱼柔声道:“王爷,我早不耐宫中约束,闻得王爷在卫辉,素喜踏青游山,他日若能带我一同前往,看过大好河山,便是即刻死去,也心甘情愿了。”卢王回首一看,并无一人,从养心殿到长春宫,要穿过坤宁宫,距离颇远。加之皇上出行,前呼后拥,速度缓慢,当下色向胆边生,再也按捺不住,将桃松鱼抱在怀中,便向后面凤榻上奔去。
二人刚到榻上,却听得一声怒吼:“狗贼,胆敢亵渎皇妃?”正是皇帝驾到。卢王吓得魂不守舍,哆哆嗦嗦,跪到皇帝脚下哀求,桃松鱼梨花带雨,投到皇帝怀中,泣道:“陛下,请为臣妾作主,卢、卢王爷,见臣妾一人在,起了邪意,妄图对臣妾不轨,幸得陛下及时赶到。”卢王有口难辩,只得跪头哀求。皇帝本来对卢王恩宠有加,见其调戏皇妃,以前恩情,全付之东流,怒不可遏,喝道:“将此贼押往宗人府,查明罪责后,严办。”四名锦衣卫得令,将卢王送往宗人府大牢。
桃松鱼哭得悲悲戚戚,花枝乱颤,真似海棠醉日,我见犹怜,皇帝见之不忍,当下轻拍安慰。谢和见卢王已被下到宗人府大牢,大喜,派出东厂番子,将阴风才从卢王护卫手中解救出来。郑于是见卢王入狱,惊惶失措,急和李凤山等商议解救之策。郑于是任卢王侍卫多年,原在京城,对官场颇为熟谙。略一思索,从小三子不带诏传口谕开始,再到卢王莫名其妙调戏桃松鱼,已知有人暗中欲加害卢王。卢王封地在卫辉,并不卷入朝中党争,且与皇帝自小交好,除了平素好色之外,待人却仁义大方,与朝中大员,皆能和睦,又素不怀政治野心,谅来不应成为党派政敌才是。敌人如此处心积虑,必然阴谋非小。
思及这一层上,郑于是已略有所悟,当下道:“驸马,您毋须焦急,咱们再忍耐三五日,暗中保护卢王,不为奸人所害,事情便会水落石出。”李凤山不解道:“郑大哥,兹事体大,事关卢王性命,你怎能如此有把握?”郑于是黯然道:“我也不敢十分确定,但目前并无他法,唯有孤注一掷,铤而走险了。”众人苦思之后,皆无良策,只得依郑于是之计,忍辱负重,以静制动。
皇帝盛怒之际,拿了卢王,和桃松鱼用了闷闷不乐的百花糕和长春露,心中对卢王公然戏嫂之事,越思越疑。膳毕起驾养心殿,传宗人令晋见,详细询问了审问卢王的情形,不禁满腹疑窦,便屏退左右,品茗静思。刚刚入夜,听得外面脚步声急,正是东厂提督谢和,谢和行过大礼,禀道:“万岁,大事不妙,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王怀礼,前去缉拿反贼李凤山,反为其所杀,有嘉宁公主保护众反贼,锦衣卫不敢妄动,请万岁示下。”皇帝闻言,大怒道:“李凤山屡屡破坏国家法度,罪不可恕,尔等不必顾虑其它,速将之法办,并请嘉宁即刻前来见朕。”
谢和领旨退下。皇帝见弟妹俱不争气,一个对皇嫂不轨,一个助逆贼作恶,身为皇亲国戚,如此糊涂,若传扬开去,必让天下人笑话。皇帝正要传旨,彻审卢王一案,忽然殿外一人朗声道:“皇弟,臣兄前来见驾。”皇帝闻言,大吃一惊。怀王封地在青州府,并未传诏让其入京,怎的突然进宫面圣?皇帝虽然宠爱卢王,但对怀王,一直心怀猜忌,并屡屡欲除之而后快。原来今上为嫡,怀王为长,先皇立嫡为正统,故而赐怀王为藩。但怀王胸怀大志,文武双全,又高瞻远瞩,颇有先祖永乐之遗风。皇帝登基之后,不理朝政,沉溺女色,怀王见其无能,早有心取而代之,故而买通东厂太监谢和等,阴谋篡位。
皇帝见怀王入宫,并无太监禀报,颇感意外,已感事有不妙,此人城府极深,无事不登三宝殿,居心叵测,来者不善。但身边苦无张策等侍卫在旁,只得隐忍不发,面上笑道:“王兄夤夜前来,不知有何急事找朕啊?”怀王哈哈大笑,说道:“臣专来瞻仰皇弟,看龙体是否欠安。”皇帝道:“多谢王兄关心,朕龙体无恙。”怀王见养心殿无一名侍卫在旁服侍,笑道:“皇弟果然心性高雅,来养心殿养心,也屏退左右,确是九五之尊,天下一人啊。”皇帝笑道:“有些烦事,须得思索,故而让奴婢们下去。”怀王道:“不知皇弟有何疑窦,或许臣能效劳一二。”
皇帝蹙然道:“卢王日间入宫,系未奉诏便进京,朕询问过宗人令,卢王说是朕派小三子传的口谕,让其进京面圣。朕左思右想,此时并非国家盛典,中秋节也未到,不曾传旨让王弟入京同贺,故而颇有些疑惑。”怀王笑道:“宗人令不能为皇弟破疑,乃是其庸碌无为,臣虽远在青州,却对天下事尽知,由臣来向陛下解说如何?”皇帝喜道:“如此有劳王兄。”怀王笑道:“卢王弟说奉口谕入京面圣,乃是托词。他自来好色,卫辉民家美女被他搜罗一空,再无新鲜花样,心下厌烦,故而色胆包天,入京访美。”
皇帝道:“此事恐非如此简单罢。”怀王哈哈一笑道:“简单,非常简单。臣此次入京,也并非奉诏,皇弟心中,是否也存了疑问啊?”皇帝闻言怔了一怔,突然笑道:“王兄久居青州,我二人分离日久,既然王兄念及血肉之情,前来探视,朕甚嘉许,岂会怪责?”怀王笑道:“如此最好。不过皇弟,臣此次前来,乃奉先皇遗诏,名正言顺入京,这些事情,先得和皇弟说明,以免引起误会。”皇帝尴尬笑道:“不误会,王兄有事请讲。”怀王道:“皇弟,你继了大统已有数月,虽然有伊愿率侠义盟帮你平定了外虏,海内安宁,但国势却日渐衰弱,故而臣持先皇遗诏前来,是想和皇弟协商一件大事。”





第八十三章政变(中)

皇帝见怀王指责自己,龙颜颇挂不住,冷冷道:“现下国势昌盛,政通人和,万民乐业,蒸蒸日上,王兄此言,十分不妥罢?”怀王笑道:“皇弟夜夜笙歌,沉溺酒色,久不临朝,重用奸佞。破不了朝鲜使臣案,居然连妹夫李凤山,也想无故诛杀,真是让臣等心寒啦。”皇帝闻言,勃然大怒道:“朱载堪,君臣有道,再敢胡言,治你重罪。”怀王笑道:“小三,在老大面前,你不过是个糊涂小子,你想治我重罪,我却想请你到西方极乐享福。”
皇帝怒不可遏,喝道:“侍卫何在,将此反贼拿下。”叫了半晌,无一人奏召前来,怀王笑道:“小三,我能来到宫里,早作了万全安排。你杀害李凤山,自毁长城,离心离德,京师虽大,再也无人帮你。皇帝宝座,你是坐到头了。”皇帝怒极反笑,冷笑道:“朱载堪,如此说来,朝鲜王子李津,是你派人加害的了?”怀王笑道:“还不算愚蠢到家,不错,正是臣派张指挥所为。”皇帝闻言,汗流浃背,惊道:“想不到朕赐封的太子太保、都督佥事,竟然是你的党羽。重用奸佞,自毁长城,你果然说得不错。如此说来,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王怀礼,也是你派人除去的了?”
怀王笑道:“王指挥乃朕心腹爱将,岂会舍得加害?他就在殿外,要不要进来让你一观?”怀王自称为“朕”,言下之意,皇帝宝位,已如板上钉钉,非他莫属。皇帝冷冷道:“好,你还买通了哪些狗贼,都进来让朕瞧瞧罢。”怀王一声令下,张策、谢和、王怀礼三人走了进来。怀王笑道:“小三,现下投降,饶你小命不死。”皇帝不置可否,对张策三人怒道:“朕对诸位不薄,因何背叛于朕?”张策道:“良禽择木而栖,陛下夜夜笙歌,不理朝政,宠信石嵩高等奸臣,颇是昏聩。陛下虽对臣等不薄,但臣等见陛下听信王高直所言,居然连驸马公主,皆欲加害,连骨肉亲情也不顾及,何况我等外人?为求自保,只得追随英明贤德的怀王爷。”
皇帝冷冷道:“张策,朕来问你,你杀害朝鲜使臣,那朝鲜王子李津,现在何处?”张策道:“当时臣率锦衣卫剿杀朝鲜使臣,突然有数名蒙面高手半道杀出,救走了李津和两名护卫。我派人前去追查,可惜追查的属下,至今也未曾回来,想是已遭不测了。”皇帝道:“王怀礼,朕对你,一直寄予厚望,你怎的也背叛朕?”王怀礼道:“陛下,臣做到五城兵马司指挥使,陛下便对为臣不闻不问,想来臣这官,这辈子是做到头了,臣便没有了盼头。幸而遇到怀王爷,对臣有知遇之恩,愿重用为臣,两利相权取其重,故而臣也只好离开陛下。”皇帝闻言,痛心疾首,骂道:“尔等皆见利忘义之小人,必遭天报。朕身为大明天子,乃天下之主,尔等反贼,焉敢乱来?”怀王笑道:“小三,张指挥武功高强,乃长白派百年来第一人,便是伊愿在此,恐也不能阻挡,你,便认命了罢。”怀王心思缜密,早已算好每一步细节,将皇帝身边心腹买通。皇帝身旁无一人可助,身单力薄,孑然一身,能躲过此劫吗?
却说傻子住在峨眉药铺,伤势一日好过一日,行走已恢复正常,也能做些轻体力活了。汤素妍见状,高兴不已,每天支使傻子做这做那,乐此不疲,傻子皆沉默应允,尽力而为,从不反抗。汤素妍见傻子伤好之后,容貌身材,竟然英俊无比,每每见傻子在院中忙活,勤勤恳恳,心下竟然泛起异样微澜。一日阿芸婚约汤素妍到河边去洗衣服,汤素妍见傻子身上穿的汤金方衣衫,已穿了五日,身上略有汗臭味,关切道:“傻子,我要去洗衣服了,你到内室换好衣服,就来河边找我,莫要乱跑。”傻子点点头,表示听到了。汤素妍嫣然一笑,和阿芸嫂一道,到河边浆洗。
几个女人边洗衣服,边取笑汤素妍,一妇人说道:“素妍,那傻子虽然头脑不好,但长得却一表人才,你如果瞧不上,阿芸嫂已守寡了四年,便让阿芸嫂娶回去暖被窝如何?”汤素妍道:“我爷爷救活了傻子,他便要用一辈子来报答我家。爷爷年事已高,干不了重活,傻子正好可以劈柴挑水,扫地煎药。”一妇人鸣不平道:“你爷爷虽然救了傻子,但也不能一辈子将人当牛马使啊?”汤素妍道:“管你甚事?傻子就是我的牛马,任我唤来任我打,有本事,你也去捡个傻子来使唤。”那妇人受了汤素妍挤兑,想要争辩,傻子刚好拿了衣衫,来到河边,递给汤素妍。
汤素妍道:“傻子,我有些饿了,你去买两个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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