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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奋起一拳,向当头一名卫士打去,那卫士中拳立毙。万心岗夺得一柄长剑,左剌右点,不过三十余合,已有八名卫士惨死剑下。巴东山见万心岗武功不俗,显然是隐居高手,喝道:“阁下是谁,请亮出名号。”万心岗冷冷道:“‘川耗子’万心岗。”巴东山大吃一惊,叫道:“你就是三十年前名震川中的*贼‘川耗子’?”万心岗嘴中说话,手上长剑杀势不减,一式“毒蛇出洞”,将一名卫士刺死,回道:“不错,正是你万家大爷。”
万心岗一阵杀戮,场中只余三名卫士。巴东山大怒,挥舞长剑,和万心岗杀得难分难解。巴东山身为天狼教小头领,武功不弱,加上三名卫士,居然和万心岗打成平手。四人激战正酣,突然身影一闪,一人跃到房门前,正是“贡嘎大仙”王善舟。王善舟一掌拍开房门,跃到床边,见傻子和谢春苗二人躺在床上,兀自酣睡未醒。大喜,便欲提起谢春苗逃跑,突然腿上一凉,床底下刺来一剑,将小腿刺个对穿,正是汤素妍所为。
原来傻子三人,虽然喝了蒙汗约,但众人在院中吵闹打斗,已然惊醒。谢春苗躺在三人正中,侧眼一看傻子赤身*躺在身侧,羞得满面通红,当即掴了傻子一记耳光,打得傻子不知所措。汤素妍不知发生何事,支起身子,也瞧见傻子赤膊,怒其不争,再加扇了一记耳光,傻子无缘无故中了两记耳光,被打得头晕眼花,叫屈道:“两位妹妹,因何打我啊?”汤素妍怒道:“你,你,你……”傻子定晴一看,才发现自己未穿衣服,慌不迭叫道:“你们快快起床,待我穿好衣衫再说。”
二女正要起身,却听得巴东山扬言要打进房中,傻子见势不妙,说道:“形势危急,只能智取,你们二人,一人藏到床下,用长剑偷袭,一人和我佯睡,诈贼子上当。”汤素妍不耐尴尬,闻言一个翻身,跳下床头,执了长剑,藏到床下。谢春苗见汤素妍逃脱,只得含羞躺下。她一个黄花闺女,睡在傻子身边,又不能动弹,闻得傻子身上,阵阵男人气息涌来,不禁心猿意马,羞愤交加,又给了傻子两记耳光,打得傻子火星直冒,苦不堪言,也不敢辩解,唯有自认倒霉。
却说王善舟腿肚子上中了一剑,当即站立不稳,摔倒于地,汤素妍乍见不共戴天之恨人,岂肯放过?又补上两剑,将其送至阿鼻地狱。傻子见诈计成功,喜道:“谢姑娘,你、你快快起床,让我穿上衣衫。”谢春苗羞得满面通红,呸道:“臭傻子,你、你当我愿意闻你臭汗味啊。”傻子傻笑一声,并不作答。却说万心岗和巴东山四人打了五十余合,毕竟对方人多势众,渐渐力不能支,只得虚晃一剑,跃上墙头逃走。巴东山打跑万心岗,心系与谢春苗的婚事,来到房中,笑道:“春苗妹子,皆怪哥哥粗心,让万心岗那淫贼将你们掳走,若非菩萨保佑,险些害了妹子。”
谢春苗见巴东山又来纠缠,她适才和傻子睡在一处,日后情形尴尬,怒气未消,再也不愿虚与委蛇。骂道:“臭狗屎,你长得猪头鼠脑,居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是岂有此理。”巴东山见谢春苗突然变脸,怒不可遏,长剑一挥,叫道:“三位兄弟,将这无理的小贱人抓住,瞧她还敢猖狂否?”三名卫士得令,各挥长剑,向谢春苗发起攻击。谢春苗将对傻子的怒火,一齐倾泄到卫士身上,当下再不容情,抄起王善舟留下的长剑,使出傻子指点的苍山剑法,不过十数招,将三名卫士送往阴间。
巴东山手下死伤殆尽,见谢春苗居然是剑术高手,无心怜香惜玉,一挥长剑,和谢春苗战成一团。巴东山剑法比之三名卫士,高出甚多,二人打了五十余合,谢春苗渐渐落于下风。傻子急得提醒道:“脚走‘兑’位,使‘洱海望月’。”谢春苗并不领情,怒道:“我偏要使‘苍山烟云’,死便死了,也不听你指点。”谢春苗胡乱抵挡,胸前破绽大开,巴东山长剑一送,眼见得便要将谢春苗刺死剑下。傻子大急,夺过汤素妍手中长剑,一剑快如电光石火,斜指巴东山“天池”穴,巴东山若杀死谢春苗,自己也会被傻子刺死,当然不愿两败俱伤,回剑格挡。
两剑相交,巴东山剑上内力陡失,傻子突然变招,长剑一送,刺入巴东山肩胛,巴东山闷哼一声,弃剑逃走。谢春苗见傻子救下自己,恩将仇报,骂道:“臭傻子,你少来讨好,我、我、我恨死你了。”言毕双目噙泪,伤心欲绝。汤素妍虽然也和傻子睡在同一张床上,毕竟中间夹了个谢春苗,未看见傻子下半身。此事事关女儿孩一生声誉,传扬开去,除了傻子,谢春苗并不能再嫁他人,颇替其鸣冤不平,斥道:“臭傻子,往日见你憨厚老实,不想却是个坏家伙。”傻子有冤无处申,无苦无处诉,虽然心下也受了委屈,却只得强装笑颜,安慰道:“春苗妹子,我,我们并未做什么,那‘川耗子’下了蒙汗药,我事先也不知情啊?”
谢春苗泣道:“你、你,你还敢狡辩,我、我日后对愿哥哥如何交待?”傻子一搔后脑勺,说道:“春苗妹子,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冰清玉洁,日后我陪你一同去和你愿哥哥说明,便无事了。”谢春苗道:“呸,臭傻子,这种事情,越描越黑。”傻子苦道:“那你想要我怎样?”谢春苗道:“你、你自行了断,我便原谅你。”傻子幽幽道:“只要你能快活,我、我便消失也无妨。”长剑一转,便向脖子抹去。谢春苗大惊,汤素妍早有防备,劈手夺过傻子长剑,斥道:“没出息的东本,如此死去,便能保全春苗姐姐的清白吗?”
第八十七章苗苗教(中)
傻子黯然道:“生有何欢,死有何惧?”谢春苗咬了咬嘴唇,终穷心下不忍,低声道:“你、你还是不要自杀了罢,我、我……”傻子凄然道:“妹子,真对不住啊,你放心,我、我会尽快消失的。”谢春苗双目噙泪,说道:“我愿哥哥通情达理,想来不会怪责于你。他现下隐身不见,让天狼教猴子充霸王,为害武林,你剑法高强,不如多杀些天狼教坏人,算作偿还于我的愧疚之情,也帮助了愿哥哥,如何?”傻子淡淡道:“好,只要你喜欢,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汤素妍闻言不满道:“傻子大哥,咱们又没有做过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你和我,早先便有了婚约,怎能忍心抛下我孤单一人?”傻子苦笑道:“好,还忘了你这个好妹妹,你要什么,我也依了你,好不好?”汤素妍闻言,心花怒放,说道:“咱们克日成亲,然后夫妻齐心协力,再斩杀天狼教贼子,如何?”傻子心灰意冷,说道:“你只要喜欢,便随你好了。”谢春苗闻言,至死不愿,叫道:“傻子,你敢和素妍妹子成婚,我、我立马死给你看。”汤素妍不解道:“春苗姐姐,你既然恨不得傻子死去,他和我成了亲,关于你的谣言自行散去,如此两全其美,岂不最好?”
谢春苗气鼓鼓道:“不喜欢也不准他成婚。”傻子闻言道:“好,我不成婚就是。”汤素妍见大好的婚事,又被谢春苗瞎搅和掉,怒不可遏,和谢春苗争得不可开交。二女吵了一阵,却听得院内脚步声急,一人叫道:“三个狗贼就在室中,兄弟们围住四门,切不可让其逃掉。”正是天狼教巴东山领了大队卫士前来。汤素妍闻言大惊,停止争吵,说道:“傻子大哥,贼子围住院门,怎生是好?”傻子道:“不要担心,跟在我身后便可。”长剑一指,走到院中,淡淡道:“巴东山,前次你侥幸逃掉,今次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巴东山大怒,一声令下,众卫士围住傻子猛攻。
任众卫士如何攻击,傻子一圈一点,一抽一提,必让近身兵器脱手飞出。傻子出剑速度极快,一刺一划,每剑必刺杀一人。不过二十余合,场中已躺满了天狼教卫士尸身,仅剩巴东山及三名卫士。巴东山也算刀头舔血的老江湖,见多识广,却从未看过如此犀利的剑法,当下心胆俱裂,两股战战,竟然逃脱不开。傻子又出三剑,将三名卫士刺死,淡淡道:“姓巴的,听好了,我是新成立的苗苗教护法,奉谢春苗教主命令,专为铲除天狼教而来,你回去告诉你们头人,不日我必打上金顶,消灭天狼教。”巴东山闻言,哆哆嗦嗦道:“好,小的一定将信带到,烦请阁下亮出名号。”傻子道:“人们都叫我傻子护法。”巴东山闻言,落荒而逃。
谢春苗听得傻子说出“苗苗教”三字,心下稍慰,暗道傻子果真是个有情人,如果没有愿哥哥,我、我嫁给他也无妨。一念至此,突然自责道:谢春苗,你既发誓非愿哥哥不嫁,岂能出尔反尔,辜负可怜的愿哥哥呢?汤素妍见傻子专为谢春苗成立了苗苗教,大是不满道:“傻子哥,人家恨你入骨,都不想你活在人世了,你何苦拿热脸去贴冷屁股啊?”傻子垂首无语。谢春苗见傻子伤心,柔声道:“傻子大哥,我、我也不是有心让你去死,你既然说建立了苗苗教,要铲除天狼教,咱们便冰释前嫌,一起为目标而努力,好吗?”傻子黯然道:“好。”汤素妍大怒,骂道:“真是个笨到家的傻子。”
三人各怀心事,情形尴尬,坐在房中,皆不言语。良久谢春苗道:“傻子大哥,咱们既然成立了苗苗教,靠我们三人,怎能成事?为今之计,应立即招兵买马,早做准备,日后与魔教一争长短才是啊?”傻子道:“好。万心岗逃走,咱们便以这客栈为基地,招收教徒,克日打上峨眉山金顶。”言毕来到前堂,堂内伙计和食客早已跑个净光。傻子在柜上找到纸笔,写了苗苗教成立及招募事宜,贴到堂外墙上,又搬了把竹椅,抱胸闭目养神。刚躺了半个时辰,却听得喊杀声大作,一队天狼教卫士,在一虬髯大汉率领之下,扑到跟前。
傻子双目微闭,淡淡道:“是来报名加入苗苗教的伙计吗?”那虬髯大汉闻言,怔了一怔,猛然哈哈大笑,笑毕,指着傻子向身后众人道:“这杀才,爷爷前来要他狗命,不知大祸临头,居然还有心情调侃?”傻子淡淡道:“阁下欲杀我,先报上名号,冤有头债有主,不致让在下做个糊涂鬼去阴司报道。”那虬髯大汉闻言,高声道:“臭傻子,听好了,大爷便是天狼教峨眉派青田镇香堂堂主——‘霹雳剑’娄罡车娄大爷。”傻子淡淡道:“原来是‘漏缸厕’,我还当是‘好缸厕’呢。”娄罡车大怒,长剑一挥,兜头向傻子劈去。
众人只听得娄罡车惨叫一声,腹下中剑倒地而死,傻子双目微闭,懒懒散散躺在竹椅上,兀自抱胸养神。众卫士见傻子出手之快,几近天人,无不大惊失色,巴东山也在人群中,他早已见识了傻子剑法,知道此人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还算镇定。一见娄罡车不敌而死,叫道:“大伙儿快逃,贼子厉害,我等须尽速禀报肖护法,让高手前来消灭恶贼。”娄罡车兄弟娄罡马,见兄长逝去,怒不可遏,一挥长剑,叫道:“咱们人多,还怕了他一个傻子不成?”娄罡马是天狼教青田镇副堂主,众卫士不敢违逆其命令,只得挥舞长剑,围攻傻子。
傻子大怒,提起长剑,指东打西,如砍瓜切菜一般,不过十数个来回,场中除巴东山外,不剩一名天狼教卫士。傻子又躺到竹椅上,淡淡道:“姓巴的,你上金顶报信吧,苗苗教不日打上峨眉山,定铲平天狼教狗贼。”巴东山闻言,吓得掉头便跑。傻子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为虎作伥,死不足惜。”谢春苗和汤素妍见傻子剑法高明如斯,惊得瞠目结舌,汤素妍关切道:“傻子哥,你杀了这许多卫士,捕快找上门来怎办?”傻子道:“凉拌。”谢春苗道:“傻子大哥,咱们,咱们快快离开此地吧,免得招上官司。”傻子道:“我偏不走,瞧何人敢来抓我?我肚子饿了,快快做饭给我吃。”谢春苗急道:“傻子大哥,你莫要固执,我、我们不成立苗苗教了,好不好?”傻子道:“不好,快去做饭,啰嗦什么?”
谢春苗无奈,只得和汤素妍商议,嘱其执剑在旁,帮忙傻子对敌,自已到厨房做饭。不一刻石板街上马蹄声大作,一人手执铁棍,叫道:“何方歹徒,敢青天白日杀人行凶?嘉定州‘鬼神捕’宣古用来也,快快伏法受死。”汤素妍见是朝廷捕快,大惊失色,叫道:“傻子哥,快逃。”傻子道:“你先进屋,我和宣捕头说两句体已话后,你再出来。”汤素妍急道:“与官府鹰犬有何体已话说?不、我死也不离开你。”傻子喝道:“听话,不要怕。”汤素妍只得迟迟疑疑的退到堂内,手执长剑,以备不测时杀出。
宣古用来到傻子跟前,见傻子双目微闭养神,并不逃跑,颇感意外,冷笑道:“歹徒,你杀了许多人命,怎能安心养神啊?”傻子淡淡道:“宣捕头,附耳过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