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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山见麻娇娇将那美人夸得天花乱坠,故意道:“我不相信,世上还有美过麻小姐的*。”麻娇娇笑道:“这个美人啊,我一说名字,就由不得你不信了。”周南山作揖道:“烦请麻大小姐,快快说出来,急死人了,莫吊在下胃口。”麻娇娇笑道:“这美人姓谢,双名春苗,现下你可相信我的话了?”周南山闻得是谢春苗,不禁心花怒发,喜道:“多谢麻大小姐成全,不过谢美人身边的傻子厉害,你是怎么弄到手的啊?”麻娇娇笑道:“那傻子嘛,已被小妹投进虿盆里喂毒物了,现下想来仅剩一堆白骨了罢。”
周南山见麻娇娇已除去傻子这个劲敌,大是喜上加喜,笑道:“麻小姐如此大恩大德,要在下如何报答啊?”麻娇娇笑道:“周教主贵为天下第一教教主,地位何等尊崇?小妹能为教主效劳一二,实是莫大的荣幸。不过仍有些小事,还望周教主帮衬一二。”周南山笑道:“这个自然,但请麻小姐吩咐。”麻娇娇正要说出合盟之事,麻顶天哈哈大笑,抢行道:“周教主,不急,我五方堡,需要周教主费心的地方极多,今日双喜临门,事不宜迟,择日不如撞日,老朽早已备好花烛礼服,就在今晚,让周教主与谢美人玉成百年之好,再谈其它如何?”
周南山闻言,正合心意,抱拳道:“多谢堡主成全,他日有用得着周某的地方,水里火里,只须知会一声,周某及天狼教下弟兄,若皱皱眉头,便算不得男子汉。”麻顶天笑道:“周教主仁义豪爽,老朽早有耳闻,既如此,春霄一刻值千金,小女已帮谢美人穿戴好盛装,周教主请沐浴更衣罢。”周南山闻言,乐不可支,也不和众手下头领招呼一声,自顾自前去准备入洞房。
麻娇娇派四名丫环,为谢春苗沐浴更衣毕,又描好妆容,戴上钿花步摇,插上金钗银簪,又着好凤冠霞帔,果然美如天人,胜过西施,不禁赞道:“好妹妹,生得好美啊,我若是男子,也会不惜一切,要将你得到手。”谢春苗哑穴被封,口不能言,两眼泪汪汪,伤心欲绝,恨不得将麻娇娇溺杀于泪海中。麻娇娇笑道:“好妹妹,春霄一刻值千金,咱们女人啊,只要和男人有了初夜,便会改变初衷,一辈子都死心塌地的跟着那个男人。周教主人品武功,皆是上上之选,你嫁了他,享不尽的荣花富贵。那傻子呆头呆脑,无钱无势,有什么好?早被我喂了毒物,送往地狱,免得在人世丢人现眼。你且安心的做天下第一教主夫人吧。”盖好红盖头,不愿直视谢春苗的怒目,自言自语的坐在一旁劝慰。
周南山在十多名五方堡仆人服侍之下,沐浴了三遍,又在身上洒了花露,方穿上新郎礼服,来到前厅等麻娇娇召唤。麻娇娇又仔细检察了谢春苗身上穴道,见无异样,再无法咬舌自尽,便笑着最后劝道:“春苗妹妹,日后你成了天下第一教夫人,可不要忘了我这个大媒人啊。”转身来到厅上,见周南山精神焕发,翘首等待,笑道:“周教主,大美人已准备妥当,她冰清玉洁,天真活泼,想来是: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你快去吧。”周南山闻言,喜不自禁,不忘谢过麻娇娇这个大媒人,揖了三揖,一溜小跑,来到新房。
周南山见房外有四名丫环防守,咳嗽一声,说道:“退下罢,明日老爷我有重赏。”丫环得令,各自退下。周南山来到房中,见谢春苗坐在床沿,红盖头盖住娇容,烛光下看来,美人红烛互相辉映,更多了几分神秘美感。面对如此美景,周南山虽然心硬如铁,也不忍破坏,心下居然砰砰直跳。面上佯笑道:“好苗苗妹子,可想死哥哥我了。”
谢春苗被点了哑穴,口不能言,四肢又无法动弹,只得任周南山调戏。周南山早知谢春苗无法开口说话,又讪笑道:“好妹妹,你跟了我周南山,我决不会亏待你这个心肝宝贝的。我虽然身为天下第一教主,但行径端正,从未寻花访柳,赌钱嫖妓,也未纳妾。好妹妹,我千般柔情,皆是专为好妹妹准备的呀,你和我好了今夜,便知我周南山,除了满腹韬略,一身武功,还是个心疼婆姨的好男人。好妹妹,春霄苦短,咱们废话少说,即刻上床安歇吧。”
言毕,缓缓揭起谢春苗盖头,欲细细观赏美貌,突然胸口一热,如中雷击,喷出一口鲜血。那不能动弹的美人谢春苗,竟然一拳击在周南山“膻中”穴上。这一拳力道勇猛,显然是含怒而发,必欲置周南山于死地。周南山受了内伤,坐倒于地,惊叫道:“你、你是谁?”那人咯咯娇笑道:“周教主,我奉麻堡主之命,假扮新娘前来取你性命,你已中了我一拳,内伤严重,万难逃脱,就认命受死吧。”周南山见麻顶天如此阴险,怒不可遏。那女子也不取下盖头,又是当胸一拳击打下来。周南山在地上隐隐望见那女子,似是五方堡的丫环彩盈,不及细想,右手探入怀中,摸出一物,朝彩盈脸上砸来,原来是一团香粉。
原来周南山虽然好色,但素有洁癖,恐谢春苗骂自己肮脏,故而先准备了一包香粉,本是无聊之举,不想危急时刻,救下自己一命。彩盈果然被香粉砸中眼睛,一时视线模糊,周南山趁机逃出门外。高声呼唤属下,钱河寿闻得叫声,和同伴来到后院,周南山口中血流不止,不及细说,和钱河寿等仓皇从堡后逃出,临走扔下狠话,扬言必将五方堡铲平。
第九十五章因祸得福(上)
麻顶天和麻娇娇不知发生何事,来到新房中,却见彩盈身着新娘红装,胸口中了一剑,死在血泊中。麻顶天本来想用谢春苗换得与天狼教合盟,不想莫名其妙与周南山结下怨仇,大惑不解,只得埋了彩盈尸身,唯望日后能和周南山澄清误会。
却说傻子也不知过了多久,方幽幽醒来,但觉体内气血通畅,一提内力,竟然恢复了一分。傻子大喜,坐起来一看,虿盆中五毒之王,吸了他的鲜血,竟然死于坑中。他昔年中了七仙门的“七日追魂散”和“虎面蜘蛛”,血液中含有剧毒,后来服食了千年的灵芝朱果,已然百毒不侵,便是五毒也奈他不何。密室中点了数盏油灯,灯光下不见一人,想是麻娇娇认为傻子已然惨死,再无好戏可看,自回转房中,对付谢春苗去了。傻子跳出虿盆,来到密室内,突然阵阵清香扑鼻。寻香闻去,却见一佛翕下,放着一个檀香木盒子,那香气便是从盒中散发了出来。傻子大喜,打开木盒一看,却见盒中,端端的躺着一株天山雪莲。
那雪莲花形*,叶片硕大,想来年份定在千年之上。傻子大喜,生恐夜上梦多,也不清洗,就将雪莲花掰成数瓣,放入口中,一阵大嚼。吃完花朵,连茎叶皆不放过,悉数吃个干净,见檀香木盒中再无他物,方才作罢。又在密室中逛了一圈,见室内除了虿盆毒阵,还有诸多机关,傻子其实并不愚蠢,不过装傻而已。这室内机关暗道,虽然此前并未来过,与他以前所学道理相通,竟然了如指掌,找到机括,一一破坏掉。又打开密室中暗门,寻得了两株千年老山参、十数颗大珍珠、仙鹿玉书镇、一把玄铁宝剑、其余金银珍宝无数。傻子取了山参、珍珠和宝剑,余皆悉数毁掉,方偷偷潜出密室。
傻子到了后院,见院中张灯结彩,似是正在大办喜事。他吃了雪莲,内力已恢复了七八分,运起轻功,摸到新房一看,见麻娇娇正在劝谢春苗嫁给周南山,当即怒不可遏,便思入室将麻娇娇除去,突然彩盈走了过来。傻子心下一动,觅得李代桃僵之计,点了彩盈穴道,趁麻娇娇前去大厅请周南山,顺利潜入到洞房。他解开谢春苗穴道,将彩盈一剑刺死,又让谢春苗扮成彩盈模样,偷袭周南山,引起五方堡和天狼教内讧,此乃借刀杀人之计也。谢春苗伤了周南山,目的达到,二人便趁乱逃出五方堡,来到西凉客栈。
却说谢春苗见傻子安然逃出五毒虿盆,欣喜万分,在房间内将傻子紧紧抱住,喜极而涕道:“傻子大哥,我以为你再也不能活着回来了,愿哥哥跳下舍生崖,你又被那恶婆娘投下虿盆,没有你们二人,苗苗决不愿苟活于世。傻子大哥,此后无论江湖险恶、天崩地裂、沧桑变化,你也不能抛下我一个,不然我一天也不愿活在这世上。你敢不答应我,我即刻自杀给你看。”傻子笑道:“我若打不过丰泽行,你也不会嫁给我做媳妇,此后还会去找你的愿哥哥,紫霄宫比武事了,咱们分道扬镳,各人自扫门前雪。你和你的愿哥哥,和和美美,长相厮守,我孤身一人,浪迹天涯,纵情于山水,你何苦要我夹在你和你愿哥哥中间作难呢?”
谢春苗见傻子视自己一片真情,置若罔闻,大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之心。柳眉一竖,将傻子耳朵拧住,叫道:“你这负心人,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边揪住耳朵不放,另一只手竟然使劲擂打傻子。傻子受痛不过,告饶道:“谢大小姐手下留情啊,在下笨头笨脑,内力又未恢复,打不过那东瀛天圣武士丰泽行,没的让天下英雄耻笑,你何苦让我伴在你身边,拖累于你啊?”谢春苗见傻子不识抬举,斥道:“你这个骗子,以为我好欺骗吗?你在虿盆中,受到五毒攻击,居然不死,定是偷吃了密室里的天山雪莲,将剧毒除去,再要装疯卖傻,看我不揪下你的耳朵。”
傻子见谢春苗识破谎言,只得叫屈道:“虽然吃了那雪莲,但功力也仅恢复了七成,打不过丰泽行,届时败得狼狈,你莫要怪我。”谢春苗闻言,见傻子不似说谎,便松开傻子耳朵,担忧道:“如果败在丰泽行刀下,无法向武林同道交待,此事颇是麻烦。”傻子道:“就是,若依我之计,咱们逃到峨眉山下,那丰泽行找不着我,且我在江湖上默默无闻,就算爽约,也无人知晓,此事岂非便被久久的瞒了下来啊?”谢春苗蹙眉道:“如果我愿哥哥在的话,决不会临阵逃脱,做个缩头乌龟的。”
傻子居然安慰道:“我不是你的愿哥哥,我是乡巴佬傻子,似说话不算话这种事,我以前讨饭时一天至少说个三二百回,其实想开了也没什么,你不要挂在心上就是了。”谢春苗道:“你不比武,还有十多天便要过年了,咱们去哪里啊?”傻子笑道:“你过去沙漠没有?那里有个好地方,我带你去见识一下罢。”谢春苗见傻子把与丰泽行的约会全不放在心上,道义上大是说不过去,却不知怎的,居然心下也有不愿傻子失败之意。当下无奈道:“傻子大哥,你不和丰泽行比武,咱们就去铲除天狼教罢,我、我恨死了那个周南山,真想一剑把他刺死。”傻子笑道:“我就是知道你有此想法,因而才和你去大漠大风城,将城内的魔教贼子先除掉,去其羽翼,日后惩办周南山这个首恶,便轻松得多。”
谢春苗见傻子原来并不只顾游玩,心下略得安慰,说道:“傻子大哥,等你功力恢复了,一定要找丰泽行比武,知道了吗?”傻子笑道:“你要是今后不打骂我,比武之事,我自然可以考虑。”谢春苗嗔道:“你敢不听我的话,我打你个半死,比在虿盆中受万毒噬咬,还要痛苦。”傻子吓得一吞舌头,告饶道:“谢大小姐,你善良可爱,千万别自毁形象,伤害无辜可怜的傻子啊。”谢春苗凶道:“对付你这种臭男人,就要下狠手,再能逼你成器。”傻子苦道:“又来一个厉害的。”谢春苗见他突然冒出一句,不知所云,想来定是心有不满,给了傻子一记栗凿,嗔道:“臭傻子,敢不听本姑娘的命令,让你一辈子都如生活在虿盆中一般。”言毕嫣然一笑,宛如牡丹绽放,艳盖群芳。
却说周南山在五方堡受了重伤,怒不可遏,誓言将五方堡夷为平地,当下和张华便上了崆峒山休养,待伤势痊愈,再和麻顶天算总帐。原大风城厚土使王定,见周南山已安然回到崆峒,恐大风城防守有懈,被张合武趁机偷袭,当下急率二十余名心腹,上马向大漠疾驰。众人行了五六日,过了凉州城,这一日来到大漠边缘的沙雅小镇,找了家干净客栈住下,便思翌日一早起程。王定刀法不俗,自小在西北生长,对沙漠十分熟悉,当下让伙计准备了数十个皮囊,装好水,再烙了三十余斤大饼和玉米馍,待途中吃喝。
睡到三更,却听得隔壁一声惊呼,旋即沉静,王定素来细心,枕刀待旦,恐贼人偷袭。听得惊叫,便携了长刀,敲响房门。房内住了大风城的两名卫士,且武功不弱,王定边敲边喊道:“甄自由,出甚事了?”房内含糊应道:“城主,无事,想是适才说梦话了,你睡吧。”王定闻言,悬着的心方始放下,自到房中安睡。翌日五更,王定洗漱毕,又到楼下用过早膳,却不见一名卫士下来。行程紧急,下属竟然如此贪睡,王定大怒,提了长刀,上到二楼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