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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大侠那般的风度翩翩,但也有了少年坚韧的身形。
“小孤,为何要同我穿一个颜色的衣服?”
“青色很好看嘛。”
“嗯?大侠一般不都是白衣飘飘或者是灰衣裹身的,不觉得青色有些女子气么?”
小孤听这话不屑的切了一声,“白衣飘飘的大侠我倒是见过几个,他们肯定是有洁癖,不然怎么衣服会一直雪白雪白的。我可是不拘小节的大侠,至于灰色的嘛——没感觉。”
“没感觉?”
“就是没感觉啊。”
“我是问你没有什么的感觉。”
“当然是大侠的感觉。”小孤咧嘴一笑。
凤凰嘴角微微抽搐,孩童的认知果然自己还不能理解。
四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小孤欢欢喜喜的换上了新衣裳,当即就是忍不住兴奋在凤凰的面前转了一个大圈,激动的问道:“怎样?”
“嗯。”
“嗯是怎样嘛!是不是和师父很配啊!”
“嗯?”
“哎哟,师父你别嗯了,看我是不是和师父一样有大侠之气了?”小孤咧着嘴开心的笑道。
“大侠之气?”
王八之气外露……不知怎么的,凤凰突然想到了这句话。
这好像是严孟还是叶峰还是叶媚倾说的吧。突然感觉到时间过得太久凤凰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好,好,好,有大侠之气了。”凤凰将剩下的定金付给了裁缝铺的老板,把小孤的剑递给他,“大侠,是不是该上路了。”
“啊,师父,能不能别说‘上路’这个词,我觉得你像是要砍了我。”小孤一脸认真。
“……”
好吧,凤凰拉着小孤“上路”了。
“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啊?”小孤问道。
“去师父从小长大的地方。”
“远吗?”
“远。”凤凰回答得很简洁。
“那我们为什么不雇马车?这样走很累娭”小孤锤了锤自己的肩膀,“特别是这把剑重死了,我的肩膀好痛。”
“小孤,想知道怎么正确的利用你背上的那把宝剑么?”凤凰突然停了下来认真问道。
听得凤凰话里的认真,小孤当即用力的点头,“想。”
“那么你所需要的第一步就是把体力练好,如果你连这剑拿起来都吃力怎么能挥动它呢?”
“这就是师父你不雇马车的原因?”
“嗯。”
其实凤凰还有一个原因,她怕风景过得太快自己记不住曾到过哪里,浑浑噩噩活在这世上突然便没了意义。
从走进三谅客栈至此以来,风景似乎太快,又似乎太慢。
但却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这些都是凤凰自找的,凤凰心中清楚。
不过,现在……
凤凰看了看一脸认真走在自己身边的小孤,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也许自己的身上还带着厚厚实实的盔甲,也许那个小孤只是自己一时心血来潮的收留,不过凤凰却下定了决心将自己的毕生所学传授于他。
不管他是用于正道,亦或者邪道。
这都需要小孤未来他自己的把持。
离别之秋 (5)
行进的速度说慢也不慢,说长也不长。
小孤像是打定主意想要习得一身好武功那般,即使脚心磨破也不喊一声哭和累,为了让自己的手臂能承受剑的重量赶路的时候还将剑拿于手中。
一路不曾休息片刻。
凤凰只是默默的看着小孤的行动,偶尔指点他一下步伐吐息的问题,再也没有多余的话语。在路上凤凰所关心的更多的是麻生婆婆的下落。
话说那日自从麻生婆婆莫名消失之后凤凰便是再也没了她的消息。但是凤凰能感觉到麻生婆婆时刻都在自己的身边,但那也只是一种感觉。
如此想见麻生婆婆只是因为凤凰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当年明天严和叶天高的种种关联,还有麻生婆婆消失前所说的那一番话都让凤凰好奇不已。
因为凤凰能感觉到自己从小便是以杀死明天严而培养出来的杀手。
明天严是心甘情愿被自己斩杀的。
至于原因,凤凰想这世上大概也只有麻生婆婆知晓了。
但是这么多日过去了,麻生婆婆根本就没再出现,这让凤凰有些恍然,彷佛梦中人那般,是虚非实。
行进了大约半个月,凤凰和小孤已是到达了山下。这半月以来小孤不仅仅是体力大涨,手臂的力量更是练得坚实,挥动手中的重剑也已经不是什么难题了。经过凤凰几番的指导步调后小孤甚至也习得了少许轻功的技巧。
望着高耸入云的山峰,小孤一眼惊异,“师父,不会就这样上去吧。”
凤凰轻轻的点头。
“这可怎么爬上去!”小孤大叫道。
“笨徒弟,谁让你爬了,轻功干什么吃的?”凤凰无奈道。
“可是,师父……”小孤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直插云天的山顶吞了一口唾沫,“我会摔死的……”
“……我带你上去。”
“原来是这样啊,我就是说嘛,师父你不会这么残忍的。”
凤凰敞开怀抱,好笑道:“还不快来搂着我的腰。”
“哦。”小孤闷闷的应了一声,将手中的重剑背在了背上,抱上了凤凰的腰身。
还没等小孤爆稳,凤凰便是一个翻身踮脚跃上了悬崖。
“笨徒弟,要是不抱稳点,掉下去我可不救你。”凤凰看着小孤一瞬间煞白的脸笑道。
“啊啊啊啊——”小孤放在凤凰腰间的手骤然收紧,“师父!你要不要这么残忍!要飞之前能不能麻烦先说一声!啊——”
“哈哈哈。”凤凰听得小孤的尖叫竟有些开心的笑了起来。
凤凰跃得极慢,像是在捉弄小孤又像是在欣赏跳跃时的那些美景。
小孤听得耳边呼啸而过的疾风,将闭上眼缓缓的睁开。眼前是不断飞掠而过的山野之景,气流的快速变换让他的呼吸有些艰难。但更多的是身体的失重感。小孤无法形容这种感受,内心的惊叹混合着凤凰身上淡淡的清香,让小孤情不自禁的闭上眼深深的呼吸着感受当下这种失重感。
这样神奇的感觉小孤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笨徒弟,到了。”凤凰停在悬崖边,拍了拍小孤的脑袋。
“嗯?”小孤睁开眼,入目的是一间破旧不堪的茅草屋。“师父,你从小就在这里?”
“对。”
“太有挑战性了。”
“……”
小孤松开抱住凤凰的手,跑向茅草屋,急不可耐的推开。随着房门的推开在阳光照进屋里的同时,也惊起了一片灰尘。
“咳咳咳——”小孤用衣袖掩住口鼻,“师父,你多久没回来了。”
凤凰站在小孤的身后,看着茅草屋里跳动的灰尘,还有桌凳上一层又一层的蜘蛛网,似乎还真的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
“把这里打扫打扫吧,以后我们得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是。”小孤听得凤凰的话,当即从屋子的角落找到了一块抹布,急匆匆的把灰还有蜘蛛网从桌凳上扫落,“师父,你先坐吧。”
“嗯?”看着突然这么大献殷勤的小孤,凤凰挑了挑眉,“有事就说。”
小孤无奈的吐了吐舌头,“还真是瞒不过师父的火眼金睛,那个……师父我的体力已经练得差不多了,你可以教我武功了吧。”
凤凰一愣,原来这小家伙想着的是这个事。
“还有师父……”
“什么?”
“在学武功之前,能不能先把你刚才的轻功教给我啊?”
“为什么?”
“以后如果我打不过别人可以先跑嘛……”小孤笑道。
“……”
凤凰无力的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还真的和严孟有些相似。
其实小孤并不是考虑到以后用轻功逃跑,而是刚才凤凰的轻功带给他的震慑力实在是过于巨大,对于残忍杀戮的招数而言,小孤更喜欢这种自由自来来去自如的感觉。
小孤打扫的速度很快,不到片刻屋里的灰尘已是尽数不见了。
凤凰没有一直坐着,而是去到了后山里,在那里,曾是年幼凤凰的习武之地。而如今后山林内许久没有人来,杂草横生。凤凰拔出两把剑挥剑之间将杂草除掉。
用剑来除草?
恐怕如果明天严活着的话,看到这样的自己一定会教训自己吧。
凤凰这样想着,明天严曾告诉凤凰,
剑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会成为剑。
凤凰也曾一度这样认为着,而现在的凤凰却觉得这话有些滑稽了。
将杂草清除干净,凤凰将两把剑随意的插在了树下,自己靠着树坐了下来。
“师父,我打扫好了。”
小孤打扫完屋子后看不见凤凰,于是来到后山林找她,找到凤凰时正看见凤凰舞剑清除杂草,小孤没有打断凤凰的招式而是认真的看着。在凤凰坐下后小孤才唤道。
小孤跑到凤凰的身边,也坐了下来,一双眼睛看着插在地上的两把剑一动也不动,“娭,师父,你这两把剑好像很厉害娭。”
“这两把剑么?”凤凰瞥了一眼正在冒着寒光的两把剑,“它们的名字都叫炎天剑,不过现在我更喜欢叫它炎天双剑。”
“炎天剑?好像听一些人说过,有一个用两把炎天剑的女子把武林盟主明天严干掉……啊!师父!难道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人?”小孤惊讶地一下子跳了起来。
“恩。”
“那么,那个武林盟主就是师父的师父了?!”
“没错,怎么?”凤凰问道。
“那我总算是理解了师父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师父了。”
“为什么?”
“因为那个武林盟主不是什么好东西,师父是正义之士当然要杀掉咯。”
“……我可不是什么正义之士。”凤凰无奈的摇摇头。
“那师父……”
凤凰挥手打断了这个话题,对于自己所处的位置连凤凰的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告诉别人。
“娭对了,师父,那我的这把剑有什么名字么?”
“它叫无名。”凤凰答道,“因为是一个很小的铸剑人一生只因机缘巧合铸出来的一把剑,那个铸剑人并不出名,所以这把剑叫无名。”
“无名?”小孤抱着剑,“我就说怎么看它这么顺眼,原来都是默默无名的人啊。”
“那你要给它取个新的名字么?”
“恩?还能取新的名字。”
“当然可以了,”凤凰摸摸小孤的头,“因为现在你是它的主人。”
“好啊。”
小孤一把拔出剑,胡乱的挥舞了几下,高声道。
“以后它就叫‘独’了。我们一个孤一个独,绝对合拍,哈哈哈哈——”
三年之后 道殊路远(1)
冬去春又来。
一年又复了一年。
从白雪皑皑到草木初冒嫩芽,转眼间已是三年的光阴飞逝而去。
三年来,凤凰一心在山崖之上教导着小孤竟是一次也未下山一次。昔日及腰的长发长到了大腿出,不知是山顶清心寡欲的生活还是心如止水偷得一生清闲,凤凰的身骨却是消瘦了几分,连带着那飘逸的长发衬得人更加的翩翩。
小孤在这三年来不仅将凤凰曾经的单剑剑法练的出神入化,更是悟得了自己的招式。当然除此之外早在一年前小孤的轻功就已到达山上山下来去自如的境地。
虽是这样小孤也不怎爱下山,他爱上了这平淡如水整日练武的日子,并不想与那世俗沾染丝毫。
他抱着剑双脚悬空在山崖边,经过三年的洗礼,当年的少年纤细身材已是变得结实有力,身高也远远高过了凤凰。脸部的轮廓也越发的分明了起来,特别是那双漆黑的眼眸更是让人感到神醉。
身着的不是三年前的浅青长衣,而是一袭深蓝,嘴里咬着一根草梗,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谣。
“小孤,又在偷懒了?”一身轻唤打断了小孤悠闲自乐的歌谣声。
小孤吐掉嘴里的草梗欢喜的转过头看向唤自己的女子,俏皮一笑乐道:“师父,弟子哪敢啊?”
“还敢说没偷懒,”凤凰瞬间拔出俩柄长剑作势冲了上去,“这个时候不在后山练剑在这呆坐,怎叫没有偷懒。”
见迅猛刺上来的凤凰小孤也没多大诧异,只是扁扁嘴拔剑而出,“羌——”的一声挡住了凤凰的剑气。
“哇靠!师父!你是不是打架狂啊!”
小孤挡回凤凰的剑后转身便是飞上了茅草屋的屋顶,单脚轻点,又是飞快的向后山飞去。
凤凰抿嘴一笑,飞快的追了上去。一头青丝飘逸在风中还是那抹淡淡的一笔青色,青丝之上是那根三年从未换过的绿宝石流云簪子。
“臭小子,偷懒还敢骂师父,罚一剑!”
片刻间,兵器交接,剑光四射。
没错,你没有听错,也没有看错。这就是凤凰独特的教徒之道,每当小孤想要偷懒之时,凤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