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的一切他都记起来了,双眼恢复了清明。却是看见自己手中的流云簪深深的刺进了凤凰的胸膛,凤凰的嘴角徐徐的流下一道血痕……
自己的胸口也是一阵刺痛,一手抚上胸口,顿时双手便是被那血水染红。
叶峰无奈的扯出一个笑容,一双妖异的绿瞳也是恢复了英气,他看着凤凰那张惊异的脸笑道:“凤凰,我回来了。”
话语间,一口鲜血也是从口中喷涌而出。
凤凰瞧得叶峰已变得清澈的眼眸,心里一暖,想要开口说什么却是双手松开插进叶峰胸口的两把剑。眼睛一闭,身子一重直接摔下了山崖。
那枚流云簪刚好正中了凤凰的心脏……
“凤凰!”
“师父!”
叶峰跟着凤凰也摔了下去。奈何叶峰身受重伤,只是摔到了山崖的另一边,想要靠近凤凰,却是胸口撕裂般的疼痛。
小孤把巨剑一丢,砸出一道大坑。也顾不得用轻功,直接摔下了山崖。还没等站稳便是跌跌撞撞的向凤凰跑去。
拉起凤凰的手腕一探脉,小孤便是僵在了那里。随即两道清泪从脸颊上滑落,趴在凤凰的怀里失声痛哭。
“凤凰……”
叶峰看此状况,心里一凉,嘴里咳出一滩血水。咬住牙关也顾不得胸口上还插着凤凰的双剑,硬是撑着身体,爬到了凤凰的身边。不敢相信的拉起凤凰的手腕,手指颤抖的抚上凤凰的脉搏。
一双绿眸霎时变成一潭死水。
“扑哧——”
叶峰抬起手将那插在胸口上的双剑又刺得深了几分。勾起嘴角,笑着用满是鲜血的手轻抚着凤凰的脸颊。
拔出胸口上的双剑。
眸光一暗,倒在了凤凰的身旁。
胸口的血还在不停的流,雪花飘在那胸口上,便化作血水缓缓的流下。
小孤的心如刀绞般疼痛,两眼无神的看着眼前的两具身躯。
他们的嘴角带着笑,胸口却已没了任何的起伏。
就在这时,两道白光闪过,麻生婆婆和白面老头突然出现在山下。
“哈哈哈哈,麻生你说,这次我和你是谁赢了这场棋?”白面老头看着凤凰和叶峰无奈笑道。这次的棋局是白面老头输了。不过结局却又是白面老头赢了。
麻生婆婆并不作出判断,面无表情道:“白面老头,这场棋还没下完呢。不过我想,这次会是你输了。”
“没下完?怎么可能!”白面老头看向那没有呼吸的俩具……尸体……
“桀桀桀——当然没有。”
说罢,麻生婆婆望向天际。然后叹了一声,闭眼挥动桃木杖念着一串复杂难懂的咒文。小孤听不懂那咒文只是感受到周遭的气流变得越发的诡异了起来。彷佛时间正在倒退那般。
就在麻生婆婆念咒文的时候,白面老头的笑意却是陡然僵在了嘴角。情绪激动的大声道:“麻生老婆子!你可知道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你这可是在逆天!逆天的后果你可知道?!不仅你那千年的道行毁之一旦!还会被天谴灰飞烟灭永世不能轮回!”
念动咒文的嘴一听,麻生婆婆睁开眼,莞尔一笑。
霎时,天际的雪便是铺天盖地的洒下,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那巨大的雪幕彷佛是要将那一年的雪下完那般,宏大又细密。
“麻生……你可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知道,我怎能不知道。白面老头,我说了我会赢,那么我便一定赢给你看。”
天际铅灰色的厚重云彩如煮沸了的开水那样翻滚。夹杂着几声骇人的雷鸣,彷佛一道惊天巨雷就要在此刻尽数砸下。
白面老头看着这天际的变化,脸色也变得苍白颤抖道:“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快!不对,天罚不可能来的这么快!”
说完又睁着一双大眼看着麻生婆婆,大声道:“麻生老婆子,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逆天的!”
“桀桀桀——”
回答白面老头的只有麻生婆婆那千年不变的诡异笑声,还有那云彩翻滚的滔天之声。雪也已不是飘落,而是大块大块的雪层从空中掉落下来。打在人的身上让人全身发软。
“麻生婆婆,你这是要干什么?”小孤被那雪压的踹不过气来。不是身体上的沉重,而是精神上的疲乏,彷佛一闭眼就能瘫倒在地。
麻生婆婆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看着那让人恐惧的天际却是一脸的笑容,那大块大块沉下来的雪块无法近她的身,只有此刻已经闪耀在天际的雷电彷佛是被她吸引了那般,探出条条闪亮的舌降在麻生婆婆的周遭,把她包围。
就在此刻,小孤也已是双眼一黑瘫倒在了雪地上。
“麻生老婆子?这就是你口中的最后一战?”白面老头想要将那被雷电包裹的麻生婆婆就出来却无奈自己也不能奈何那雷电一丝一毫。
“当然,白面老头。这么多年了,我也不记得自己是不是活了几千年,也许更久。从我发现自己存在的那一天起,你便是存在。从你第一眼看我的那刻起,我就知道,我们俩人存在于这世间并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呢?”白面老头厉声道,“所以呢?麻生老婆子,你就想要借助天罚让自己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轮回,好让我心安,好让这苍茫人世获得平静?”
“呵呵,我当然不这么认为。”出人意料的,麻生婆婆此刻并没有发出那让人冷汗直冒的“桀桀——”笑声,反而笑得轻灵。
这不仅是白面老头第一次听麻生婆婆这般笑,也是麻生婆婆第一次听见自己这么笑。
原来还挺好听的。
麻生婆婆笑着看着站在雷阵外的白面老头,突然想要伸出口捏一捏那个老家伙……呃,不,应该说内心是个老家伙不过外表却是一个美男子的老头的脸。可奈何手伸到一半却被那雷阵给打了回去。
当即皮肤上便是浮现了一大块红色的烧斑。
“怎么,白面老头子,你怎么不笑?我可是要灰飞烟灭了,你不应该拍手欢笑送你这多年对手最后一程……怎么?白面……老头子……你……哭什么?”
麻生婆婆笑着,却也已是笑不出来的那般笑着。
此刻的雷阵已是弹射出了第一道雷,从麻生婆婆的头顶直接穿透了整个身体。一口黑血便是从麻生婆婆的口中喷涌而出。
白面老头握着桃木杖的手越发的紧。
突然,像是狠了心那般。双眼猛然一闭,两片薄薄的嘴唇不停的翻动,从嘴里念出一长串的繁杂咒语。与此同时,空中沉下来的雪层也是越发的大块和厚重。
麻生婆婆吐掉嘴里的鲜血听到白面老头念的咒语,双眼一愣不顾声音的微弱拼命的叫道:“白面老头子!你也疯了是吗!?你快给我停下!你听见没有!这场棋是你赢,你赢了……”
越说到后面,麻生婆婆的气息便越是微弱。一道道狠戾的闪电也是毫不留情的劈在了麻生婆婆的身上。
白面老头不理会麻生婆婆的叫骂,依旧是快速的念动着咒语。桃木杖发出一阵惨白的微光把此刻白面老头苍白的脸色映衬得更加没有血色。
不久,白面老头便是停了嘴里念着的咒语,把手中的桃木杖随意一扔,朝着这次已经奄奄一息的麻生婆婆笑了笑。不是往日的鬼魅般让人浑身不舒服的笑容,而是让人窝心想把全部都交付给他的柔和一笑。
天际的雷声和雷阵顿时大了两倍。风也在此刻鼓起了白面老头的衣袍。
“白面老头子……你这又是何苦……”
白面老头咬牙跃进包裹着麻生婆婆的雷阵,雷噼里啪啦的将他的身体灼烧了个遍。
“呵呵,还真是疼。”
白面老头忍者全身的痛楚将已经奄奄一息的麻生婆婆揽入怀里,可不知怎么的。这心里的疼却是比那肉体上的疼多了百倍还不止。
“麻生老婆子,你还有什么遗言要和我说的吗?”
“遗言?和你这个也快要灰飞烟灭的老头子说了有何用?”
“哈哈。也对,但是你也只能和我这个老头子说了。怎么?不想让我听你的遗言,那么你就听听我的遗言如何?”
“谁要听你那苦大仇深狗屁不通的遗言啊……咳咳……”麻生婆婆捂着自己的胸口,现在多说一句话便也是浪费体力之事。
“麻生老婆子,你还是少说些话吧。我的遗言我保你爱听。”
“那你说。”
“呵呵,麻生老婆子,我和你斗了这么久,没有哪一次不是我输的,我所坚持的也不过是游戏人间罢了,你确实百般阻扰,一个人闷在你那幻境里也便是那般闷着。从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这个人,还真是无趣……”
“咳……咳……那我倒也真是无趣……”
“其实啊,麻生老婆子,你可知道你和我斗的每一场你都输了,你知不知道……”白面老头伸手拂去麻生婆婆脸上的泪痕接着道:“不过这次啊,可算是我输了。我真的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输了……就要与我一同灰飞烟灭吗?”
“当然不是因为输了。而是这世间只有你我二人,如若你死了,那么我如何游戏这人间。不如跟着你灰飞烟灭罢了。”
“因为……什么?”
“哈哈哈,如果你真要我说因为什么,我可真不知从何说起。不过也许是因为寂寞罢了。这没有界限的生命让我寂寞罢了。”
一道惊天巨雷应声落下。
白面老头抱着麻生婆婆的手又紧了紧。然后勾起嘴角,又闭上了眼。
严孟跳下马搂着小水看着前方那一片苍茫的大雪。不,应该说是一大片被雪覆盖的密闭的空间。那雪量大得惊人。适才那雷声更是滔天般的气势。
“小水你要去哪?”严孟没有给眼前的场景过多的呃评价,而是转过头一脸笑的看着小水柔声问道。
小水被这问问得慌了神,一手指着自己道:“我?”
“嗯。”严孟轻轻的哼出了一个鼻音,搂着小水的手也紧了紧,“你想要去哪,我陪你去。”
小水这才反应过来,看着严孟那黑眸里映出的自己。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话,但最终又是无力的将话咽了回去。
“小水?”严孟唤道。
“那你想去哪?”小水反问道。
严孟搂着小水的手又是一松,一双眼眸顿时失了光彩。
“我不知道……”
严孟体力似乎瞬间便是流逝一空,他双脚瘫软一下子跪倒在地,看着那茫茫的大雪嘴里不停的轻念着“不知道。”
小水扶起瘫软的严孟,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里走着。向那更加苍茫飞雪处走着。
不仅是严孟,此时小水的精神也有些溃散。
“小水,我们走吧。”
“去哪。”
“回‘三谅客栈’,或者……哪都行……你不是想要闯荡江湖么?”
严孟停下脚步,不再去看那苍茫的一片。而是毅然决然的转过身爬上了马。
“走吧。”
听着严孟如死灰般无奈的语调,小水咬了咬牙忍住不去猜测那前方的未知也爬上了马。
一声驾马之声陡然响起,一匹马两道身影急速的飞驰而去。
马蹄声“嗒嗒——”的隐没在了雪地里。
PS:还有一章就完结了
估计明天不会更新
结局会写好在五号之前放上来
尾声 小孤的自诉
烟雨镇还是那样,一年四季都是阴雨绵绵长烟漫漫。
古朴的石板路依旧铺陈在小巷深院里,等着雨水打的它“啪嗒啪嗒”的作响。烟雨镇多年也不曾有过变化,但也确实变化巨大着。
每日客栈里来来往往有很多的食客,其中有平民老百姓更是有江湖上舔刀尖过油锅的英雄豪杰。不过这些在我的眼里都只是普普通通的食客罢了。
对了,这个客栈里有一个食客很奇怪。他每天清晨便是第一个踏进我这小小的客栈里。点上一壶酒寻得一靠窗的座位慢慢的坐着喝着。别人搭话他也不理,反倒是喜欢与我闲聊。他爱叫我‘独孤老板’。
对于这个称号我也便是一笑而过罢了。不过他倒是对这个称号很是重视。时间一久我便也是经常请他喝上一两杯聊上几句话。
他说我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我笑着摇摇头。
他问我是否可以和我过上一两招。我也是笑着摇摇头。
然后他便是不再言语,低头看着手中的美酒笑了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