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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英道:为什么张元明的心性那么不好,真人还要立他为掌门?
玉坤真人顿感一阵惭愧,道:我四个徒弟中,大弟子志秋入门最久,秉性厚实,却重于道法,武功倒不如张、彭二人,只能同四弟子相比。三弟子之林剑法精妙,快速绝伦,虽不及这孽徒,却也不远了,只是他易冲动,做事不够谨慎,自然成为不了掌门。四弟子子皓资质是四人中最高的一个,剑法学得甚博,道法也颇懂门道,只是他年纪才十六,不足以威震全门,唯独这二弟子,各方面都好,只是他野心太高,太过争强好胜,贫道以为他入门十多年,六根已净,却未想到他还是如此,早知道,早知道我就该让志秋做掌门,他武功虽不是最高,却德才兼备,令人信服了。
刘英见玉坤真人如此伤心,安慰道:真人,不必担心,关大哥定会为你清理门户的。
玉坤真人哀叹了声,想起关雄心里就是一阵歉然。
突然一阵大笑,接着听到了鼓掌的声音,玉坤真人叫道:孽徒!
门外已出现了一个道士,只见此人白色道袍,头扎三大髻,正是张元明,只听得他说:好啊,你个老不死,有本事你现在来立别人做掌门啊!
刘英抢到玉坤真人面前,道:你想怎样,你这个武林败类!
张元明道:姑娘,今日可是你自闯虎穴,可别怪我张某了。
刘英笑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张元明知她轻功了得,心想只有以刚制柔了,当下使出“神虎拳”进攻,刘英知自己武功远不如他,立即便使出家传的“清风绵掌”掌法以作守势。
张元明身为一派掌门,武功自然非凡,脚下一动,已移至刘英身前,左手一招“大虎扑鼻”,矮身一招“虎扫大地”,攻得正是对方上下三路,让人防不胜防,刘英武功虽不高,身法却是灵活,见敌势凶猛,心知不能硬挡,身法走的是蓬莱岛身法,张元明一击不中,竟让对方溜了。
第二十八章 救玉坤真人
斗室内霎时就成了二人的决斗室,刘英虽身法飘忽,张元明连攻十多招,终究被逼入墙角。
刘英知自己已无还手之力,心想要是爹爹在这里,张元明哪里抵得了他三招?心里又想到昭哥哥正引彭之林出庵,不知他现时如何,那彭之林武功造诣可不次张元明。若是昭哥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要活了。
突然间听得砰的巨响,仿佛什么被震烂似的。
张元明吃了惊,心想难道是地道塌了?
只听得脚步声踱来,有的沉重,有的轻盈,听着似乎有五个人。
刘英趁张元明不意施展身法,移至另一角落,这斗室也实在是小,不过七八尺。
玉坤真人虽使不出内劲,却依然耳目聪明,一听便知来人功力不浅,心道:难道刚刚发出那巨大声音的是这五人?
张元明躲在门侧,准备一掌就劈落那功力最高人,他心里也知这五人,有四个人功力不深,自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突然门外这人出现,只见这人身穿夜行服,长身玉立,刘英一瞧,便知是马昭,叫道:昭哥哥,小心左侧!
这来人正是马昭,只见他踏进斗室,随后跟着的是三位年纪甚高的汉子,他们手脚被铁链缚住,行动极为不便。
张元明右手挥出,猛地一掌打向马昭右臂,马昭手快过心想,猛地发出一掌,出掌正好抵住张元明的手,砰地一声,他身子晃了晃,张元明连退五步。
张元明大惊:这人是谁?功力好深!
玉坤真人见到马昭背后那三人,心中一凛,道:‘神通广大’?
当先一人双脚被铁链绻了三个圈,面容沧桑的老者道:不知阁下是?
这三位正是“神通广大”,当先一人是‘鬼神枪’沈士飞,随后是管家二兄弟玄生和玄合。
原来那日‘神通广大’败在“万恶四魔”后,那位莫公子十分欣赏沈士飞等三人,欲将他们归于手下,沈士飞、管玄生、管玄合如何能屈,因此莫公子将他们交给张元明。
张元明将他们困在武当的一个小庵里,两个月来没人发现,知道方才马昭甩开彭之林后才遇上他们,他们手脚被铁链束缚,每天又被张元明喂迷 药,内力早已不如原来。想要回到以前的功力,非两三个月能恢复得了。
此时张元明见他们三人不知怎么被找到,心里颇恼怒,又见眼前这黑衣人武艺尚高自己,眼睛灰溜溜一转,靠近墙壁,突地墙壁一翻,人竟进去了。
马昭和刘英不知他有这一着,嘴上一阵发愕,刘英过去摸摸墙壁,也无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
刘英一怔,道:他怎么进去了?
马昭也是一阵茫然,摇头不知,刘英道:昭哥哥,这位道长便是玉坤真人!
马昭、沈士飞、管玄生、管玄合大惊,叫道:玉坤真人?
沈士飞最为惊讶,道:真人怎被困在这?
玉坤真人轻声叹了口气,把张元明如何将自己迷倒,如何投靠阴阳教,如何万般劝自己,最后他愤怒地一拉铁索,啊的一声,原来一动铁索,双肩便痛得死去活来。沈士飞等人听了,都愤愤然,心生愤怒。
玉坤真人又叹了口气,显然十分气恼,道:也罢了,贫道已无事,也就算了罢!
沈士飞狠狠道:咱们去找他算帐,这等武林败类应该诛杀!
管玄合脾气甚火,一拍墙壁,怒道:张元明这厮,他日定要算他帐!
管玄生性格较温和,这事虽然严重,他也只是道:他也实在可恶了。
沈士飞知道马昭功力深厚,问他道:这位少侠,老夫见你内力不凡,不知师承何人?
马昭躬身一礼,道:在下无门无派,内力不过是朋友传授。
沈士飞想再问他,但想到这么未免无礼,心想不知他那位朋友是江湖上的谁,内功造诣好高!
马昭道:咱们赶快出了这地道罢,去我大哥那!
沈士飞道:少侠的大哥是?
马昭道:前辈们都认识的,剑圣关雄!
管玄合身子震了震,道:关雄?
沈士飞、管玄生心里惊呼道:不怪得内力那么深!
刘英道:昭哥哥,真人的铁链还没解开呢。
马昭一拍脑袋,道:哎哟,在下好糊涂!他走到玉坤真人身后,双手运劲,咯的一声,那缚在墙上的铁索竟没被震断,马昭好生奇怪,道:这铁索好坚固,我再试试!心想寻常铁链我只要稍运功,必会断掉,我再试。这次他运起了五行之气,双掌如焚,铛的一声,那铁索就断了。
沈士飞三人暗暗吃惊:内力只怕同关岛主相比了。
刘英知马昭内功深厚,却未想到有深厚到这种地步,心想难道他最近内功又有进展?她哪里知道马昭这五行之气不同于寻常内力。
玉坤真人眼里突然出现精光,怔怔地望住马昭,马昭道:真人的琵琶骨…
玉坤真人道:没事,你拉罢!
马昭左手运五行之气按在玉坤真人真人左肩,右手猛地一拉,左手一填玉坤真人的伤口,只见那伤口竟不流血,奇怪之极。他按着刚刚的方法,帮玉坤真人拔出了另一条穿在琵琶骨上的铁索。
玉坤真人初始以为会疼痛难忍,哪知竟无知觉,呆呆地看着马昭,似乎有话要说。
马昭道:真人觉得怎样?
沈士飞、管玄生、管玄合三人见玉坤真人伤口竟不流血,也觉奇怪。
玉坤真人忽然道:你认识褚艺?
马昭惊道:啊,你是武当派掌门,你就是褚大哥的师傅!
玉坤真人道:褚艺也是你大哥?
沈士飞一脸茫然,道:你大哥不是关雄?怎么另有其人?
马昭道:褚艺是我在好久之前认识的,这内功便是他教的。
玉坤真人道:难怪我刚刚见你出手时用的是武当一派的内功,原来是他教的。又问:他人现在呢?
马昭眼神突然暗淡了下来,神色一阵悲苦,刘英和马昭这一路上听他说过有个大哥是褚艺,是个白发青年,这时玉坤真人问起他,刘英也不好回答,生怕玉坤真人受不了。
第二十九章 真人,不要!
褚艺整个人生只有二十八年,却已尝尽了人世间的苦乐,从一个少年变成一个白发青年,他经历的苦的确不少。马昭虽与他相处不到一天,却已明白这位武当少年历经千辛万苦的人生。此时玉坤真人问起这位已逝世的挚友,心中一酸,含着热泪,道:褚大哥…逝世了。
玉坤真人听着这突如其来的恶耗,身体已被吓住了,只感身子一阵发麻,道:怎么可能,他怎么逝世的!是谁,谁害的!情绪已激动到极点,忽听得他啜啜泣泣的哭着,登时哭声震荡,突变得大声哭叫。
众人听他哭得好不悲伤,心里也是十分同情,马昭更是一阵歉然,心道:我若是不说出褚艺的死讯,真人就不会哭了。他哪里知道自从自己独创江湖后自制力已不如以前了,只觉得世事变化同书上云云不同。
玉坤真人哭了良久,声音已成嘶哑,问马昭道:他是怎么死的?
褚艺虽是他弟子,实则是他侄子,只因他师弟的犯了色戒,因此生下了这孩子,他师弟临时前托付孩子给他,未想到这孩子竟然天资极好,少年成才,行侠仗义,武林名声颇好,因此在九年前,他派褚艺给
玉坤真人哭了良久,声音已成嘶哑,问马昭道:他是怎么死的?
褚艺虽是他弟子,实则是他侄子,只因他师弟的犯了色戒,因此生下了这孩子,他师弟临时前托付孩子给他,未想到这孩子竟然天资极好,少年成才,行侠仗义,武林名声颇好,又因在褚艺艺成前又有“铁锏门”送来的邀请函,他派褚艺去带信。岂知这一去,竟一去不回来。
玉坤真人当时命大弟子郑志秋去问“铁锏门”凌帮主褚艺的下落,凌帮主哪里知道是自己的二位弟子所为,只道褚艺少年心性,爱贪玩,忘了回门,使得师兄担心。郑志秋问他他也只有摇头不知。
郑志秋心想师弟武功不逊自己,要是“铁锏门”为难他他也能安全脱身,只怕是师弟真的是未见过大世面,想见识见识江湖上的样子。当下也不找了,回师门复命,将事情告之师傅,玉坤真人便说且让他闯一闯罢,过一个月再去寻他。
哪知一个月过去了,褚艺竟无回门,玉坤真人命郑志秋再出江湖去寻找褚艺。这么一来,郑志秋自武当出发,经福建,走江西,行广西,还去了老远的西域一趟,足足找了一年,依然没有消息,最后又去了山东,仍然没有找到,心想师弟该回武当了罢,这才回武当见玉坤真人,哪知师弟还没回来,玉坤真人揣揣不安,但心里却想:定是他要多玩久些,那也任他闹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接连这八年里,玉坤真人也没派人去寻找褚艺,心里只道他已成家立业,还俗成人了。
这时自己又听的眼前这黑衣少侠说他已逝世,一时间悲喜交加,不知是乐是哀。
马昭道:真人,褚大哥生前命在下要将他尸身埋于武当山下,他说他要生是武当的弟子,死后也是武当的英魂!
玉坤真人听了马昭转述褚艺的话,哭声收歇,说道:好,果然是武当弟子,为师在有幸之年,必要让后辈向你学习!
刘英道:咱们赶快离开这罢,此地不宜久留,若是那姓张的搬人来,这地方那么小,车轮战也困死我们啦!
沈士飞道:对,咱们立刻走!
马昭道:真人,你伏上我背上,我背你。六人相继从刚刚马昭打踏的地道离开了武当,一行人来到武当山下的一个小镇上,当晚便住了店,马昭和刘英已换上了平时的装扮,玉坤真人和沈士飞等人都吃了惊,心里暗暗道:原来他们那么年轻,最多也不过十八九岁。
玉坤真人身子虚弱得很,道服破烂不堪,马昭不嫌臭气难闻,坚持要为他清洗身子,玉坤真人好生感动,只觉这少年心肠真好。
马昭将玉坤真人全身洗净,为他穿上一件平民布衣,心里总觉不适,道:真人,这布衣好像不太适合您穿罢。
玉坤真人微微笑道:装扮乃人身外之物,有何注重?他修养及涵养都极高,对装扮形象自然不怎注意。
玉坤真人又问:马公子才学广博,读书定是多罢!
马昭拱手作谦,道:晚辈只读过些许圣书,才学也不那么广了,只学了点皮毛罢了。
玉坤真人又道:我见公子内力非一朝一夕能学好,莫非从小便修习过武当内功心法?
马昭道:晚辈之前也不知自己修习过武当内功心法,直到上次认识玉妙散人后我才知我小时随父亲叔父学他们学的话便是武当内功心法。
玉坤真人道:你是说玉妙散人胡真人?又道:不知公子的父亲叔父是?也许贫道认识。
马昭道:家父马元镜,叔父马元华,晚辈从来也不知他们会武当内功心法,晚辈偷窥了武当心法,偷练了武当内功,还请真人恕罪。
玉坤真人听他说他父亲是马元镜,叔父是马元华,暗惊道:原来是元镜的子弟,怪不得了。笑道:公子何罪要饶恕?
马昭低下头,道:偷窥贵派内功之罪…
玉坤真人道:谁说你偷窥了我派的内功心法?
马昭立即醒悟,心想定然是爹爹和叔父偷练了。说道:那晚辈替爹爹和叔父求恕。
玉坤真人摇头,微笑道:他们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