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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沛一凛,没想到晋王连这事都知道,看来家中仆人有内鬼。
他想了想道:“我可以试试,不过迦兰未必愿意出面指证唐王”
晋王打断道:“你让叶罗转告迦兰,我会尽全力保全她的性命。只要她肯指认唐王是残害太子的凶手,夜狼族就能重见天日。”
钱沛相信晋王定识破了自己收留叶罗的真实用意,所以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晋王又道:“戚封侯问我的第二个问题是:唐王在宫中有曾皇后,本王有谁?”
钱沛嘴巴动了动,终于口下留德没说您也有云妃娘娘威武无双大杀四方。
晋王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缓缓道:“可恨我上次入宫未能见到王瑾贤,否则有八成的把握将他说服。裴兄,你钱沛苦笑道:“我进宫去找王瑾贤,不管是哄是骗,哪怕绑都要把他绑到你面前。”
晋王拍拍钱沛的大腿,道:“你为我殚精竭虑出生入死,本王无以为报,只求来日能为令尊昭雪尘缘,还裴兄全家个公道!”
钱沛不由为唐王悲哀,摊上这么个兄弟,只能说娘家祖上缺了八辈子大德,全报应在了他的头上。他满面感动道:“有殿下这句话,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晋王笑道:“我却希望你能平安无事,继承令尊遗志,襄助本王共创太平盛世。”
钱沛心道:“平安无事是一定的,但要信了你的话,没等到太平盛世,老子就得先去阴曹地府找我爹了。”
晋王道:“最后个问题也是最不好解决的一个——骠骑将军罗松堂!’
钱沛赞同道:“可不是嘛,戚封侯至少能保持中立,白日寒远在天边,唐觉虎山河日下,本朝四大上将里就数罗松堂最难缠。戚老将军的眼光倒不差。”
晋王道:“他虽然没有明言助我臂之力,但肯代我筹谋,已见其心。可惜罗松堂循规蹈矩,没有把柄可抓。他的儿子又在宫中当差,深受父皇赏识。”
钱沛暗骂戚封侯老奸巨猾,不动声色地便在借刀杀人。在军方将领里,能够跟这老爷子分庭抗礼的,也就罗松堂、白日寒等寥寥数人。把这些人拔干净了,他的徒子徒孙便能借机上位,在晋王手底下混个骠骑将军什么的当当。
“没有把柄那就制造把柄,”钱沛发现近墨者黑一点不错,自己在晋王身边待久了,厚黑术也跟著水涨船高,“一棍子把罗松堂打闷,让他夹著尾巴下台。”
晋王“啪”地晃开折扇,皱眉道:“戚封侯拐弯抹角,也是这个意思。但直要将里通外国勾结番邦的罪名加到罗松堂父子身上,本王委实下不了这个狠心。”
搞到罗刹人头上去了?钱沛深感这些人的想象力要是放在另外那个世界里,准能个个成为广告界的天才精英。
“裴兄,你还记得唐胤伯的儿子唐朝升么。”晋王却不打算放过他,“这人已经从云中兵院学成回京,现在罗步思的手下出任御林军官。平时仰仗唐觉虎的势力胡作非为结怨不少。我希望你能担当起绣衣使监察的重任,为民伸冤惩恶扬善。”
不用问,此时此刻钱沛在晋王心目里,就是狗头军师外加金牌打手的合成产品。如果在这合成产品上还需要添加一些衍生功能,那就是——替罪羊。他敢确定,戚封侯对晋王谈及的远不止这三件事。只不过晋王要用到自己,才对他说了这些。或许戚老爷子在指点完毕后,还会语重心长地加句:“殿下呀,您身边那个叫钱沛的后生很能干活,等办完了这些事,就让他好好歇著吧。”
玩我?老子还想连你真妈你假爸一块玩呢。钱沛笑了笑,有了主意。
两人回到京城里,钱沛才明自晋王为什么把抓捕唐朝升为民伸冤这样光荣而伟大的任务交托结自己昨天晚上京里出了大事,绣衣使总管卫铮就在自己家里,被刑部的人带走,押入天牢候审。
原来这家夥平时除了上班喝茶之外,为了发家致富还带著几个亲信小弟起干点副业。官员经商虽然不光彩,但也是司空见惯的事,譬如莫大可将军的吟风雅苑就开得风生水起。可卫铮干的副业有点特别——绑架。说起来他这人真的不错,绑的都是在京的富商,从来不找穷人的麻烦。而且信誉卓著,只要付钱互刻放人,绝不撕票。无奈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回终于阴淘里翻船,被御史告了黑状,惹得老皇帝勃然 大怒,直接就让甑英明把他请进天牢里喝茶了。
手下最重要的干将之一被唐王摆平,晋王还能心平气和地陪著戚封侯喝茶,不能说涵养不到家。接著他又若无其事地前往公主府密会尧灵仙,钱沛很想偷听壁角来著的,可惜他有更要紧的事。
通过尧灵仙,他找到了老熟人红盟永安分舵的舵主楚宏图,劈头盖脸就问道:“楚兄,你恨不恨大楚的狗官?”
别看如今楚魏议和,但在这一点上楚宏图还真不含糊,瞪眼道:“废话!”
钱沛深有同感无限沧桑地点头道:“我也恨,尤其恨那些帮著狗皇帝做事的大官。”
楚宏图郁闷道:“要不是叔叔和公主殿下三令五申不准惹事,我早就杀上几个狗官出口恶气了!”
钱沛把他拉到边低声道:“杀是不行的,痛揍顿却无伤大碍。不过揍些小虾米即没意思又显不出楚兄的英雄豪气,不如逮个大官揍揍?”
楚宏图大喜道:“老弟你跟我想到块儿去了,可京城大官那么多,揍谁呢?”
钱沛沉吟须臾,说道:“你看御史中丞郭清怎么样,他当年做刑部员外郎的时候,可没少为难咱们红盟的兄弟。”
楚宏图听要揍的是个一品大员,顿时来劲儿了,迫不及待道:“啥时动手?”
钱沛道:“这两天我会设法打听清楚他的行踪,然后通知你。但咱们商量的事,绝不能告诉楚盟主,更不能对长公主殿下说起。”
楚宏图深以为然道:“对,要是说了他们准定不让,这事就黄了。”
“还有,毕竟明面上大楚和大魏已经谈和了。咱们明火执仗地去揍郭清,总有些不地道。所以得找个替死鬼,把这事兜下来”
钱沛在楚宏图耳边低语了几甸,最后拍拍他肩膀道:“记住,要保密。”
楚宏图拍胸脯道:“没问题,打死我也不会说,就等你把郭清的消息递来了。”
钱沛满意地离开公主府,看看天色已经错过红袖营七仙女向自己报到的时间了。他来到了马婆婆胭脂店,似乎听说了老大被抓的消息,店里的夥计没精打采。钱沛装模作样转悠了圈,问道:“掌柜的,南洋品玉女香有没有到货。”掌柜抬头看著钱沛,闷声闷气道:“您来得正巧,咱们店里刚进了批新货。” 钱沛职出卫铮给他的一张十两银票,说道:“我要买五钱玉女香。”掌柜瞅瞅店里稀稀拉拉的客人,说道:“请公子跟我到后堂取货。”钱沛跟著他来到后堂。掌柜将门掩上,躬身施礼道:“小人尹长发拜见大人。”
钱沛等他起身,吩咐道:“两件事,立刻办。派人通知苗秋月她们即刻将唐朝升秘密抓捕进诏狱,不准走漏丝毫风声,另外调出总署和关中郡、水安府中有关唐朝升不法行为的所有存档,明天早我要看到。” 尹长发恭声领命,也不问为什么,说道:“我给大人包些玉女香带走。”
钱沛坐下等他,心中突然涌起丝若有若无的警兆。他不假思索地往前扑倒。
“嗤”一声轻微的破空响动,一柄食指长的飞刀从后方激射而至,划破钱沛的衣衫,钉在椅子上。“矸!”整张椅子应声爆裂,化作团粉末。钱沛心头警兆愈发明显,顾不得姿势难看,在地上顺势翻滚躲向墙角。
“叮!”第二柄飞刀仅差毫厘,贴著他的左肋射进地砖,轰然炸出个大坑。
钱沛被气浪推到墙角,施展幽冥直觉搜索刺害踪迹。吊诡的是,幽冥直觉失灵了!
他全神戒备缓缓站起身,回忆两柄飞刀的飞行轨迹,却惊讶地意识到:这刀无迹可寻!它们就像凭空目出来的样,根本没有在屋子里留下丝毫的飞行痕迹。
“神出鬼没——老李飞刀!”杀手榜排名第三,有山中老人斩断天“右臂”之称的李折花来了。李折花这人很可怕,据说他杀人从不露面,陈了斩断天甚至没有任何人曾经见到过他的真实模样。但更为可怕还是他手中的八把飞刀。这些刀都是用种来自海外,名叫“绝影兽”的洪荒魔物筋骨锻铸而成。射出时在李折花“鬼斧神功”的催动下,刀身不仅会变得无影无踪,而且可以吞噬空气,不发出点风声,甚而避过神息搜索。换而言之,这是种看不见摸不著听不到,却足以要你命的绝代凶器。假如钱沛没有在老鬼的非人折磨下,炼就成对来临危险近乎本能的预知能力,此刻早已成为了一具躺在冰冷地面上的尸体。
“大人。”尹长发取了一品玉女香回来,听到屋里的动静推门叫道。
“出去,关掉店铺不准任何人进来。”钱沛要将所有不确定的干扰因素降到最低。
“嗤”李折花的第三柄飞刀趁机出手,还是看不见点刀光。
赌了!钱沛拔出天下刀挡住咽喉。“叮!”飞刀撞击在刀身上显现出真形,激起串刺眼火花翻飞而出。
这时候直觉已经成为钱沛唯可以用来对抗李折花的资本。但直觉无法告诉他,刺客隐藏在哪里,下一刀又将在何时射出。
但被动挨打从来不是钱沛的选择,他放出风灵奴和尸灵,先在屋中搜索。
没有反应,放出去的风灵奴和尸灵把后堂的每一寸地方都搜索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如此说来,李折花是在屋外某个地方了。
心念未已,钱沛猛然挥刀斩出。“叮。”第四柄飞刀被刀刃磕飞。
奇怪的是钱沛心头的警兆并未因此解除,反而变得异常强烈。
不好!他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身形直挺挺往后仰倒。“噗!”血光迸现,第五柄飞刀在前柄的掩护下接踵而至,扎入钱沛的左肩,距离心脏不到两寸。一股冷冽的刀气摧枯拉朽攻入经脉,血液在瞬间像是冰封了样。钱沛低哼声,猛地纵身而起,如同上足发条的弹簧样射向上方的房梁。
笨蛋,门窗墙壁都没有被飞刀打穿的痕迹,你说李折花会藏在哪儿?
钱沛强忍左半身不遂,挥刀斩向房梁与墙壁的夹角。刀至中途,他蓦然转向,拧腰纵刀斜削。可仍旧慢了半拍,第六柄飞刀射中了他的右腿。
直觉出错了,或者说自己上了李折花的当,这家夥并未藏在房梁上。
钱沛翻身落地,像头负伤的猎豹,手拄宝刀单膝跪地,双目中闪动著紫芒。由于没有接到主人的进一步指令,风灵奴和尸灵都停了下来,安静地伫互原地。
“滴答、滴答!”伤口的鲜血汩汩流出,钱沛在死寂中听到了自己的喘息声。
还有两柄飞刀插在李折花的腰间,其中任何一把都有可能在下一刻要了他的命。怎么办?逃?钱沛首先否定了这最愚蠢不过的想法。没等冲出屋子,自己的背上就会多了一把飞刀。那就唯有战,让李折花懂得惹了老子绝没好下场!
第二章 拔出萝卜带出泥
钱沛放开伫立在地的天下刀,慢慢从蟠龙吐珠宝戒里职出了威风仙鼓。
“咚、咚咚!”他用右手击响仙鼓,鲜血染红了鼓面。鼓声在门窗紧闭的后堂里隆隆回荡,传递到了每个角落。
钱沛凝神聆听著屋里的每一点声响,感应著无形音波在发散过程中的种种变化。
“去死!”他的左手骤然亮出月光宝锣,一团银光汹涌奔腾,轰向桌肚底下。
“轰!”八仙桌粉身碎骨,钱沛的灵台隐隐抓到了什么,拔出天下刀向左侧疾劈。
“叮!”飞刀闪,格挡开劈落的天下刀,随著它的主人再次没入黑暗中。
但对钱沛而言这已经足够。风灵奴和尸灵闻风而动,分别从东南北三个方向扑来,和钱沛共同将李折花合围在狭小的空间里。
“叮叮叮叮……连串密如疾雨的兵刃撞击声在屋里响起,钱沛的天下刀大开大合,与看不见的敌人浴血拼斗。在中几个回台的交手之后,天下刀沛然发威,斩断了李折花手中的两柄飞刀。但与此同时,李折花似幽灵般消失了踪迹,从包围圈中匪夷所思地逸出。钱沛横刀屹立,重新陷入被动。风灵奴和尸灵迅速散开,退守四周。时间点滴地流逝,漫长而压抑。钱沛伸出鲜血淋漓的左手,拔下身上的两柄飞刀,一一丢在了自己的脚下。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继续守株待免之际,钱沛却在电光石火间祭出大悲唢呐,朝著插有一柄飞刀的地坑运气吹出。
“噗!”十数道银色剑芒刹那爆发,空气里离奇地迸现出几朵鲜红的血花。就在此时,就在此地。钱沛抛开大悲唢呐,吐气扬声向正前方劈出了最后一刀。“嚓!”先是一溜血光,然后在他的刀下慢慢显现出一条瘦小的人影。
李折花左手握住天下刀的刀身,右手捂住流血的胸口,似乎不敢相信钱沛真的能杀死自己,沙哑的嗓音问道:“你刚才是故意放我突围的?”“外面还剩下四把刀,你不觉得这柄唯没有人站在附近的飞刀,是个陷阱么。”钱沛冷冷盯著李折花痛楚的脸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