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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按住肩头道:“你就是泰阳府的绣衣使主办。”
裴潜打心眼里鄙视唐胤伯的小气,敢情闹了半天,毒死晋王就只值一个正四品的官衔?何况自个儿怀里早揣上了晋王亲笔书写的委任状,那可是用命换来的。
裴潜目露兴奋之色,低低应道:“卑职明白,多谢将军提携。”
唐胤伯满意地拍了拍,说道:“还有一件事,褚灵肇死于乱军之中,你也不必替他平反,倒是抓来的石中剑,是个远比褚灵肇重要的人物,你想个什么法子撬开他的嘴巴,我急需山中贼的军情。”
裴潜应了,趁机道:“将军,晋王遇刺再加上军械所被炸,这两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朝廷会不会怪罪咱们?”
唐胤伯道:“只能委屈黄炜暂时顶着了,另外那个樊晓杰,你怎么把他放出来了?”
裴潜解释道:“卑职当时也是吓昏了头,只想让樊晓杰出来给咱们顶缸。”
唐胤伯不知可否,往门外走道:“出来就出来吧,咱们先把正事办妥,剩下的都是细枝末节,段老弟,一切拜托给你了。”
裴潜将唐胤伯送出府门外,满口应承道:“我办事,您放心。”
望着唐胤伯乘兴而来满意而归,裴潜的拳头又开始痒痒,虽然府里只少了花灵瑶和水灵月两个人,但他却莫名其妙地感觉一下子安静了许多,也无聊了许多。
晋王和唐胤伯在同一个晚上都迫不及待地找上了门,晋王已经动手了,高德四僧的死只会让晋王变本加厉来对付自己;唐胤伯也没安好心,甚至挟持了花灵瑶和水灵月,想把人死死捏在手心里。
可老子又不是蚱蜢,你们想捏就捏,裴潜很窝火地想道,望着屋外空荡荡的庭院,他的心底油然升起一股千古忧思,推开窗户一声唏嘘道:“你姥姥的。”
刚刚三更天,唐胤伯的将军府万籁俱寂,远远就听巡夜人敲着竹梆子,用沙哑的嗓音叫道:“平安无事喽。”
一条黑色的人影像风一般,从巡夜人的身后掠过,隐入了戒备森严的将军府内宅。
裴潜钻进一栋无人居住的小楼,隔着二楼的窗户纸向外眺望,可以隐约地看见,将军府院墙四角的箭楼和中部的钟鼓楼上都亮着灯笼,这五处制高点能够俯瞰全府,任何企图飞檐走壁从空中潜入的不速之客,都难以逃过守卫的眼睛。
他的目光缓缓扫视了一转,基本确定了三处可能软禁花灵瑶和水灵月的位置,等到楼底下两炷香经过一次的巡夜守卫提着灯笼走远后,裴潜悄无声息地沿着墙壁滑落地面,迅即掠入对面的一条临水回廊。
由于回廊有檐顶遮蔽,无形中成为箭楼和钟鼓楼上守卫的视觉死角,裴潜灵台浮现方圆三十丈的将军府夜景,按照已经筹划好的线路,潜近第一处可疑地点。
之所以可疑,是因为门外除了四名神清气足的守卫外,还侍立着两个年轻丫鬟。
在找到花灵瑶和水灵月之前,裴潜并不打算惊动这些人,他耐心地潜伏着,直等到一片黑云将月光挡住,才以肉眼锁定不住的速度横掠过将近十丈,左手按住二楼的窗棂往外一拉。
插销被气劲震断,他的身子顺势切入滚落在楼板上,没有发出一丝一亳的声响。
这是一间空无一人的大屋子,这点裴潜在外头时用灵觉就已经探测到,所以他才会选择这里作为进入小楼后的第一个落脚点。
屋子的中央,是一个长九尺宽七尺的木图,整座云中山的山形地貌,以及官兵与红旗军犬牙交错的复杂态势,都清楚无误地标注其上。
靠墙的书架上,放满了兵书战策和郡府地志,分明就是一座设在家里头的中军大帐。
一道珠帘低垂通向里屋,裴潜听到从里面传出低缓细长的呼吸声,像是有人正在打坐修炼,像极了花灵瑶平时打坐时的声响,他蹑手蹑脚往珠帘走去,用极低的嗓音朝里屋呼喊道:“宝贝儿,我来啦——”
左手刚刚挑起珠帘,一条滚烫的半裸娇躯火辣辣地投进裴潜的怀里,双臂像水蛇般紧紧缠绕住他,没等裴潜反应过来,柔软丰润的红唇旋踵而至,隔着面罩一下子贴住了他的嘴巴。
裴潜呆了呆,没想到花灵瑶会突然变得如此热情,一定是小别胜新婚,相思成灾……面对佳人的投怀送抱,他不由得心花怒放,连头罩都来不及扯下来,便毫不客气地领受了大礼。
如醉如痴,飘飘欲仙,可是……花灵瑶的身上怎会这么好闻,也许是洗了香花澡?但她又为什么会高了,也丰满了不少,难不成将军府的大米就那么养人?
两双眼睛同时愕然望定,彼此的大脑在一霎间短路,又不约而同惊觉到对方并不是自己在找又或在等的那个人。
接下来两个人的反应截然不同,对面的少女目露羞恼,试图挣脱裴潜的魔爪;裴潜则是将错就错,死死堵住少女欲要惊叫的檀口,猛将对方压倒在楼板上。
少女眸中寒光一闪,抬起右脚以一个大异常理的动作反踹裴潜屁股。
“柔骨功?”裴潜眼睛一亮不由想入非非,屁股上却又捱了火辣辣的一脚。
他身子前冲,完全压在了少女丰腴的娇躯上,蓦地肋骨一疼,对方的左手五指化作爪形,撕下了裴潜一片衣衫,要不是里头有牛皮带挡着,免不了皮开肉绽。
裴潜不由愠怒道:“好泼辣的丫头,想让老子断子绝孙么?”
两人近身肉搏,瞬间用擒拿手对攻数招,到底还是裴潜厉害,冷不丁五指扫过少女挺茁的酥胸,再运肘往她小腹上重重一击,少女被扫中前胸,娇躯身不由己地一缩,跟下来的动作稍慢,被裴潜的肘锤打昏了过去。
裴潜放开少女,发现楼下并无异动,稍稍安心。
说老实话,这丫头长得还真够漂亮的,不仅身材极好,而且浑身洋溢的野性和渗到骨子里的那种妩媚娇柔,足以让任何男人的胸中燃起征服的欲望,尤其是她刚才施展出的柔骨功,无疑是令人梦寐以求的床上佳品。
裴潜千辛万苦地从少女充满弹性的身上爬了起来,一眼扫见靠窗边的梳妆台上摆放的眉笔和胭脂水粉等女孩儿装扮用的物事,嘴角不禁露出一缕坏笑,自言自语道:“今晚老子没工夫陪妳玩,就给妳留点小小纪念。”
他快刀斩乱麻,在少女的脸上一阵涂鸦,须臾之后,一张母老虎的脸卓然成形。
裴潜意犹未尽,又在少女起伏不定的胸脯上用胭脂涂抹道:我是妖婆,非诚勿扰。
捉弄完少女,他又在屋里大搜一通,弄了不少战利品塞入怀中,方才施施然离去。
来到第二栋可能软禁水花二女的小跨院外,裴潜变聪明了,他先在墙外的歪脖子树上吊了半天,发现正屋外的两个丫鬟每隔一小会儿,都会偷偷摸摸往里头瞧上一眼,这情景不由令裴潜由衷感叹,似这般细心体贴的丫鬟自己怎么没碰见过?
确认了这里就是软禁花灵瑶和水灵月的地方,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裴潜一边点数人头力争做到男女平等人人有分,一边顺手摘下八片叶子,真气在掌心流转一圈,借着右臂微振之力,叶片掠空而出。
守在跨院里的六名侍卫、两名丫鬟被叶片点打中膻中穴,登时呆立如木雕。
裴潜身子紧贴屋檐飞掠,翻窗进了正屋,轻轻唤道:“姨婆婆……”
“唰——”帘帐拉开,花灵瑶和水灵月并头睡在床榻上,裴潜凑近跟前,一双贼眼老实不客气地在两女身上寻摸了一圈,低笑道:“好像睡三个人也足够。”
花灵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披衣起身道:“你怎么来了?”
裴潜叹道:“还不是怕戴绿帽吗?”见花灵瑶神色不善,忙道:“我带妳们离开。”
花灵瑶低问道:“我们要是走了,你怎么向唐胤伯交代?”
裴潜问道:“妳在城里边有没有可靠的藏身地?”见花灵瑶颔首,裴潜道:“君水岩?”
花灵瑶点头,裴潜哼道:“这家伙天生一副色狼样儿,我不放心。”
花灵瑶蹙眉道:“你胡说什么呀,君伯伯是青二伯最信任的人,你当人人都像你这样看到美女就走不动路?”
裴潜嘿嘿一笑道:“妳让他用左手写张字条,明早钉在老子的府门上,就说段大人的姨婆婆和铃铛姑娘都在楚宏图的手里,要想救人,先付足纹银两万两。”
花灵瑶赞许道:“好法子。”却又瞥着裴潜道:“我和铃铛就值这么点儿么?”
裴潜顺杆往上爬,改口道:“那就两百万两。”心里嘀咕道:“反正老子不会出。”
说着话花灵瑶已经收拾停当,裴潜则是伸手来抱酣睡不醒的水灵月道:“这丫头死沉死沉的,还是交给我吧。”
花灵瑶推开他的贼手,说道:“你乖乖在前引路,不然我就跟你要两千万两。”
裴潜手一哆嗦,失声道:“妳当我家里开钱庄的,把老子卖了也不值这个价儿。”
花灵瑶媽然一笑,抱起水灵月闪身到窗前,向裴潜使了个眼色,裴潜慢慢推开后窗,身子像有丝线吊着一般凭空提起,贴到了屋檐下,朝花灵瑶做了个手势。
两人一前一后携着水灵月,隐形匿踪往将军府外奔去,尽管唐胤伯的将军府戒备森严,在他们眼里却似无人之境,没一会儿便出了内宅。
可就在这要命的当口,水灵月似被夜风吹凉了,在睡梦中很舒爽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如惊雷炸空,这一记喷嚏险些让裴潜一个筋斗从廊檐上栽下来,回头道:“我把人引开,妳带着她快走!”
花灵瑶略一迟疑,已听到十余名守卫高举灯笼火把,从两头往回廊奔来,她轻点螓首,娇躯一闪隐伏到梁上,低声道:“小心别暴露身分。”
裴潜掣出穿云弩,扣动扳机,二十一支淬毒弩箭哧哧破空,射向从东面奔来的一队守卫,跟着身子飞飘,手握紫金匕首冲向西面的卫队。
奔在最前头的那名侍卫见裴潜来势凶猛,忙挥刀招架,裴潜的紫金匕首削断钢刀,亳不留情地从对方胸口直抵小腹划开一条血槽。
裴潜肩膀运劲撞飞这名侍卫,听到背后响起一阵惨叫,六个倒霉蛋被穿云弩射了个透心凉,他身子不停,左手抓住另一名侍卫的胳膊往外猛甩。
“啪”的一声,侍卫的脑袋撞在回廊的朱红立柱上,顿时脑浆横流。
裴潜马不停蹄,又穿越过后排的两名侍卫,飞起一脚将第五个侍卫踹到回廊尽头的画壁上活活震死,身后两个侍卫软倒在地,脖子汩汩冒血,早已被紫金匕首锋利的刀刃割破。
穿出回廊越过外面的荷花池,裴潜反向内宅冲去,摆出一副要强行闯关刺杀唐胤伯的架式,惟有这样,才能把侍卫的注意力都引到内宅,方便花灵瑶、水灵月遁走。
第三章 鬼之徒
裴潜刚刚飞临荷花池,迎面就是一蓬箭雨铺天盖地地涌到,他身子急坠沉入池中,不等对面的箭手作出反应,左掌“啪”地拍击池水,一股水箭在半空中爆裂开来,阻挡箭手视线。
他趁机跃出荷花池,拳打脚踢将四名箭手击毙,左手夺过一张军中专用的“天狼弩”回头就射,几名从回廊顶上跃落的侍卫不及闪躲,纷纷中箭掉进池塘里。
纵身翻过一道围墙,裴潜又回到了内宅,这时候的内宅已经炸开锅,到处都是游走闪烁的火把灯笼,“捉刺客”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想了想,裴潜决定穿过内宅,从从花灵瑶相反的方向突围,他第二次奔向那头母老虎的小楼,引得楼前四名侍卫齐齐上前截杀。
裴潜寻思着人也杀了,再不放把火可不够意思,劈手夺过一支火把丢进楼里,吓得两个丫鬟急忙冲进去救护自己的女主人。
没等丫鬟们奔上二楼,四名侍卫尽皆倒地,裴潜拿起火把随手乱扔,身子不停往楼顶上跃去,不料人在半空,背后一阵密集的弩箭射到,原来钟鼓楼上的几位侍卫居高临下,已经锁定裴潜行踪。
裴潜身子一弹一射,甩脱弩箭伸手搭住屋檐,就欲翻身而上,猛然灵台警兆升起,一道人影奇快无比地从后追至,正是将军府的侍卫长肖冠恒。
裴潜手抓房檐,屁股后撅用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蹬出双腿,肖冠恒也是金丹级的高手,反应神速拔刀疾劈,裴潜身子团起往后空翻,紫金匕首扎向肖冠恒小腹。
肖冠恒这点眼力也是有的,晓得裴潜手中的匕首锋锐无比,绝非自己手中的“兽头刀”可敌,急忙运刀斩向裴潜后脖颈迫其变招。
可裴潜偏不如对手的意,身形加速撞向肖冠恒怀里,肖冠恒骤觉不妥,拼命往侧旁躲闪。
下一瞬,紫金匕首扎入肖冠恒的左肋,裴潜的后腰上也捱了一刀。
好在裴潜那条也不知打从哪里弄来的牛皮带竟然是条假货,硬是挡下了肖冠恒的兽头刀劈斩,饶是如此,他的身子也吃不住刀上的劲力,往下沉落。
在裴潜急速下滑经过二楼窗户时,就看见一只四个云中雷加起来那么大的铁西瓜砸碎窗棂,打里头冒了出来,跟在这铁西瓜后头的,竟是那位柔骨美女。
想到刚刚让裴潜莫名其妙地吃了豆腐,还坏了自己今夜与将军府侍卫长肖冠恒闺房幽会的好事,柔骨美女不由得咬碎细牙,颀长的娇躯随着一柄四百多斤重的擂鼓瓮金锤,如同泰山压顶般砸了下来。
搞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