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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翠!请你把衣服脱掉!”
施翠翠擒着泪珠道:“你真的要吗?”
慕容平道:“是的,我要,而且要你脱得一点都不剩。”
施翠翠默然片刻才道:
“好吧!只要你感到快乐,我什么都无所谓。”
说着缓缓动手,将全身的衣衫都褪除了下来,一具晶莹的玉体,下半截浸在水里,上半身却毫无保留地呈现地慕容平的眼前,二人相隔又如此近,施翠翠纵然千百万分的愿意,却也禁不住羞低了头。
慕容平道:“湿衣别沉到水里去了,交给我吧!”
施翠翠忍不住抬头道:“你还管衣服干嘛?”
慕容平但笑不语,把她的衣服接了过来,然后道:
“现在你凝神聚气,集丹田劲于四肢百骸。”
施翠翠莫名其妙,但也照着做了。
慕容平又道:
“排诸念于物外,忘我于虚无之境。”
施翠翠问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慕容平笑道:“你不要问,先照我的话做。”
施翠翠只得闭上眼睛。
片刻之后,慕容平见她脸上的红晕已褪,代之以一片漠然,知道她已进入静境,乃道:“吸清气,吐浊气,双臂轻挥,如鸟翔空!”
施翠翠已经到达完全无由自主的状态,只是听着他的话而行动,说也奇怪,她的手才动了几下,身子已徐徐提起,贴着石壁上升,好像有一股力量托着她,
慕容平继续以沉着的声音道:
“对!就这样,什么也不要想,手不要停。”
施翠翠依样施为,身子已拔离水面,升高丈许,大概是她自己也有所感觉,忽地一睁,看见了慕容平双目凝注。
再低头一看自己,竟是赤条条地面对着他,一阵羞愧之感涌自心底,胀红了脸大声叫道:“慕容平!你是个魔鬼!”
叫声方毕,身子已如离枝的树叶,蓦然失去了依附,砰然下堕,正好跌在慕容平的头上,将他压下水去。
等她手忙脚乱地将慕容平拉出来,他已是双目紧闭,昏死过去,恨极之心,又转为悲急,拚命捏紧他的人中之处。
片刻后,慕容平才悠悠转醒,睁开无力的眼睛,但见施翠翠目中泪珠直滴,一头秀发也是水淋淋的,不禁叹了一口气,微弱地道:
“翠翠……”
施翠翠一把搂紧他,哭叫道:
“平……是我不好,我既然愿意把一切都给你,何必还讲究这些,整个身子都是你的了,给你看看又有什么关系……”
慕容平一叹道:“翠翠!你放开手,听我说……”
施翠翠倒是依言放开了,挤掉眼中的泪珠,情意洋溢地道:
“平!你真坏,你要看我的身子,直接跟我说好了,为什么要绕那么大的圈子呢?不过也怪我……”
慕容平摇摇头道:“不!应该怪我!”
施翠翠连忙道:
“谁都不怪,我也是太心急了一点,可是你知道,我这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这样,而且又那么突然……”
慕容平叹了一声,施翠翠抢着道:“你现在看过了,觉得我怎么样?”
“冰装玉砌,仪态万千,你是天下最美的女人,才害得我出了神,忘记了要一直提醒你,否则……”
施翠翠忙道:“否则怎么样?”
慕容平笑道:“否则你此刻早已升到顶端了!”
施翠翠初是一怔,继而完全明白了……
这一刹那间,施翠翠的情绪是很难描绘的,有羞愧,有失望,也有着绝处逢生的一点惊喜地道:“你……你……”
除了这个你字之外,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慕容平知道她的心情,也不敢用别的话去刺激她,踌躇良久,才用手摸摸她的柔肩,轻声道:
“翠翠!你的美使我体验到生命是如此的充实,为了再欣赏一下你无双的姿容,我也要拚命活下去。”
施翠翠仅只凄然一笑,仍是什么也没有说。
慕容平再度柔声道:“翠翠!你愿意再试一下吗?”
施翠翠眨眨眼睛,低声道:“你早说了,我也不会那样了!”
慕容平连忙道:“我倒不是故意卖关子,因为我也是突然想起在轩辕藏经上有这一种功夫,叫做‘沧海萍寄’。”
施翠翠冷冷地道:“浮萍是这样飘浮的吗?”
慕容平道:
“这不过是一个寓名罢了,意思是说沧海虽大,一萍之所寄,无处不可以安身,若是学会了这种功夫,无论是千丈仞壁,照样可以安之如磐,可是浮萍是无根的东西,停在哪里,就生长在哪里,完全是靠着生气的感应而依附。”
施翠翠道:“所以你才要我脱光衣服。”
慕容平道:
“这种功夫练到了火候,自然不须要如此,可是初学乍练,必须以本身真气与所依附之处密密相接,不能有一点隔膜,我知道这对你不太礼貌,若不是我受了伤,无法使力,我绝不敢冒渎你。”
施翠翠道:“大家为了活命,无所谓冒渎,不过你先说明了……”
慕容平道:“我太鲁莽了,没有说出原故,就叫你脱衣服。”
施翠翠愠然道:“以后你还是可以说。”
慕容平道:“我不敢。”
施翠翠思了一声道:“为什么?”
慕容平道:“因为你已经误会了!”
施翠翠道:“那是我不要脸!”
慕容平叹道:“翠翠!你若是这样想,我宁可死在这里不出去了。”
施翠翠冷哼一声道:“那你说说为什么不敢?”
慕容平道:“看你对我浓密的情意,以及不顾清白的牺牲,我若是拂逆了你的盛情,简直是对你的侮辱!”
施翠翠这才神色微和道:“这不能怪你,是我先自侮。”
慕容平正色道:
“翠翠!人之相知贵在心,我不想多作别的解释,你若是觉得我这个人还值得一交,首先就请你珍重自己。”
施翠翠低头不语,慕容平道:
“现在我倒是后悔想出这个方法来了,即使永远不出去,我能有你在旁边陪着共赴九泉,此生亦无遗憾。”
施翠翠神色一振道:“你说的是真心话?”
慕容平微愠道:“你凭什么怀疑我?”
施翠翠一笑道:
“我听说你很会花言巧语,专门骗女人。”
慕容平庄容道:“翠翠!你的这样想,我也不要你救了,好在我已经把‘沧海萍寄’的功诀,告诉了你,你一个人上去吧!”
施翠翠见他生气了,才回颜作笑道:
“这是别人告诉我的,你对神州五剑的后人……”
慕容平道:
“不错!那五个女孩子都是这样爱上我的,可是我对她们每一个人都是真心真意,否则她们就不会死守着我。”
施翠翠道:“你对每一个人都是真心,你到底有多少心?”
慕容平道:
“我心只有一颗,那已经给了盈盈,因此我给别人的只有一份真挚的情意,别人愿意接受,我绝不辜负她,这一点盈盈会谅解的,除此之外,我不想再作别的解释,翠翠!你也不能对我多作要求。”
施翠翠默然片刻才低声道:
“是的!我不奢望,一份真情,对我已是太多了。”
慕容平低声叹道:“翠翠!我很抱歉!”
施翠翠悠悠一叹道:
“不必抱歉,你可敬之处正在此,假如你将盈盈撇开而移心去爱别人,你就不会成为情中之圣了!”
慕容平愕然道:“我什么时候被人加上情中之圣的封号?”
施翠翠笑道:
“那是盈盈送你的封号,我听她叙述你的事迹时,还不相信她怎么会对你有这么多的艳闻毫不嫉妒,现在我才明白她为何不嫉妒,不管有多少女人爱你,也不管你爱上多少女人,她在你的心中的地位永远不会改变的。”
慕容平也只好陪着苦笑一声!施翠翠又笑道:
“好了!尽泡在水里的滋味也不好受,我们还是上去吧!”
说着重新闭上眼睛,像刚才一样地提神聚气。
慕容平道:
“这次可不能再摔下来了,我的肚子已经灌足了水。”
施翠翠开目嫣然一笑,脸上神光堪然,双臂轻挥,身子又慢慢地上升,慕容平目送着她,也不禁佩服她的功力深厚。
“沧海萍寄”是一种高深的内家功夫,若没有深厚的内力作为基础,根本一点也起不了作用。
慕容平虽然提出口诀,叫她试一试,内心并未寄于多大期望。
可是她第一次试行已非常成功,这一次所表现的火候尤为惊人,双臂轻挥,玉一般的胴体贴住石壁冉冉上升,就像是一个仙女驾云登天。
刚升至洞口,慕容平忽然看见有个人探头下望,匆促之间,也来不及看清那人是谁,连忙叫道:“翠翠!上面有人!”
施翠翠的动作更快,单手一搭洞缘,身子向上冲去,像一缕银影拔空而上,玉肩将洞口撑大了,碎石簌簌而下。
接着听见洞口传来她的喝声道:“飞花!原来是你!”
然后是飞花带着哭声道:
“宫主!您终于上来了,我守在出路附近,尽等你们不出来,水又漫上来,我以为你们都淹死了。”
施翠翠喝住他道:
“少废话,快去找根绳子,把慕容大侠吊上来,还有……替我带套干衣服,把大小还散一起带来。”
飞花道:
“奴才都准备好了,连慕容大侠的衣服都带来了,只是没有绳子,因为奴才没想到你们会在这里上来。”
施翠翠叫道:“还不快点拿绳子去!”
没有多大的功夫洞口伸下一条长索,索头还结好一个圈套,慕容平将圈索套在身上,很快地被提了上去。
施翠翠已经穿好衣服,放下慕容平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撕开他胸前的湿衣,替他检视伤口。
血早已不流了,伤洞却被水泡得发白,然而皮肉却依然完好,没有翻卷或是;撕裂扩大的样子。
施翠翠小心翼翼地用干布将伤口的水吸干,然后在一个白瓷瓶中倒下一些白色粉末洒进伤洞中。
慕容平只觉得一阵清凉,连吸水时的痛楚都消除了,不禁翻身坐起,朝着施翠翠一笑道:“这伤药真好。”
施翠翠又拿起另一个玉瓶道:
“大还散专治外伤,小还丹固元补神,你元气损耗太多,一定要好好地补一下,张开嘴闭上眼睛。”
慕容平笑道:“闭眼睛做什么?难道我还怕看着吃药!”
施翠翠红着脸道:“叫你闭眼就闭眼,哪来这么多废话?”
慕容平含笑闭目,张大了嘴,忽然口中感到一股清香的苦涩之味,由一团温润的轻柔渡送了过来。
药味虽香,其苦异常,他的胃中一阵翻搅,几乎要吐了出来,但是又有一股劲力往下急摧,终于咽了下去,连忙睁开眼睛,却见施翠翠的脸就贴着他,才知道那团轻润之物是她的舌头,也是她硬用力将药催下自己的咽喉。
施翠翠已经离开了,他才讪然一笑道:“这药真苦!”
施翠翠红着脸道:
“小还丹对虚脱耗神等症别具神效,可就是味道奇苦而涩,寻常一粒便足够了,你损耗过巨,非三颗不可!”
飞花在旁笑道:
“药量加重,那苦涩之味也就加倍了,所以宫主一定要用这个方法才能把药喂下去,这小还丹制作不易,一共才有三颗,而且药性见风即散,大侠若是一个忍不住吐了出来,那就太可惜了!”
施翠翠自己也被药性的苦味涩得直皱眉头,闻言叱道:
“小鬼!废话多!还不快替慕容大侠换下湿衣!”
飞花含笑捧过一套干的衣服,还带着内衣裤。
施翠翠忙背过身去,慕容平自从药丸下肚之后,精神大为振作,周身血脉运和,虽末完全恢复.却已好了一半。
因此把衣服匆匆换好道: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话一点不错,现在我身上连般点痛苦都没有了,仙丹也不过如此……”
施翠翠回头看看他的神气,安慰地笑道:“药性虽佳,你过人的体质也是一个原因,以那两剑的深度,换在别人身上,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慕容平微笑道:“药医不死病,亏得我命长。”
施翠翠却皱眉道:
“不过我乃然很难相信,就那两处剑伤看来……”
慕容平道:“一处即足以致命是不是?”
施翠翠点头道:“不错,所以我才不明白。”
慕容平含笑道:
“顾清风被你弄成那个样子,不过三天,立即康复如初,我们都经过特别的训练,除非砍下脑袋,腰斩成两截才死得了!”
施翠翠道:“是啊!我就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
慕容平笑道:
“说开了也没什么希奇,不过轩辕藏经有一篇守珠保泽的记载,我就是靠着这段记载留住了性命。”
施翠翠奇道:“守珠保泽?”
慕容平道: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内功,主要的是使人能在身体受到外伤时,尽量保全元气,减少损耗,也因为有这一门功夫,我才敢大胆地向你师娘挑战。”
施翠翠忽然想起来道:
“你在决斗之前,故意托我在你尸体未寒之前,将你送到外面来,原来你早就有把握不会被杀死。”
慕容平笑道:
“不错!而且我还想利用这个机会把盈盈一起救出来,可是我挨上第一剑之后,把握就不太大了,你师娘的剑法真厉害,第二剑我若不用点心计,差一点就真的送命了,她那一剑本来可以将我的心脏劈成两片。”
施翠翠叫道:“那你还能活吗?”
慕容平笑道:
“心碎了自然就活不成,所以我用大话激起她的火气,然后又故意先取她的双目,突然改招攻胸,她怕衣服真的被我划破了,逼得临时撤回一半的招式,总算把这颗心保持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