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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平笑了一声道:
“你如无杀我之意,何必又摆那个刀阵来对付我?”
施翠翠冷冷地道:
“坚持要杀死你的是师母,如果你连那个刀阵都通不过,根本不须我动手,那个飘云也能杀了你。”
慕容平道:“那个小丫头似乎对我的恨意很深。”
施翠翠道:
“不错!我师父一死,她是最恨你的人了,因为师父最疼她,也只有她明白我师父是为了你而死的。”
慕容平道:“她对你师母很忠心吗?”
施翠翠道:
“不!她也恨师母,因为师母指定她作为身死时,殉葬的侍女,本来她指望师父会救她出去的,师父死了之后,她的生机也跟着毁了,所以她恨透了你。”
慕容平道:“她实在没有恨我的理由。”
施翠翠道:
“师父勤练那一招指功,或许有一天能在出其不意时制住了师母,可是你来了之后,师父为了替我破除眼睛中障碍,耗去了八成功力,永远也不会有机会胜过师母了,她也注定了要殉葬,怎么会不恨你呢?”
慕容平一叹道:“把一个活生生的小女孩用来殉葬,未免太残忍了!”
施翠翠道:
“是的!我也很同情她,可是我无法改变师母的决定,你别光是替他人担忧了,先为自己多着想吧!马上就要到达洞底了!”
语音方落,木匣轻轻一震,下降之势顿然而止……
续三册 独霸天下第二章 邪心老妇
眼前只见一片朦胧的情景,好像是一个很大的地室。
施翠翠低声道:
“这里光亮很暗,你还是先习惯一下,回头要走的时候,也不至于摸错了方向,这儿的岔道很多。”
慕容平定睛四望,才慢慢看清身处在一个地穴中,眼前共有三条通路,每条通路上都点着一支线香。
就靠着那一点星火微光来照亮一切。
慕容平深深皱眉道:“此地为什么要这么暗呢?”
施翠翠轻叹道:
“师母不愿意见人,我原先有眼不能视,要亮光干什么?你记住,但凡遇见岔路时,就朝最暗的一条走。”
慕容平道:“好像认为我必须会逃跑的。”
施翠翠道:“因为你胜过师母的机会太微渺了!”
慕容平有点不高兴地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带我下来呢?”
施翠翠道:
“为了对盈盈的事作个交代,我说了半天,你未必相信我,必须用事实来向你证明,再者我看出你的智慧很高,跟师母交一次手后,也许能记住她的招式,下一次来的时候,你机会更多一点,第三,我必须让你跟师母交一次手,使她知道我不是故意不杀你,而是力有不及。”
慕容平轻思一声,施翠翠又道:“我不是自己怕死,而是为了你的盈盈,假如师母知道我杀你的决心不坚持,她一定会杀死盈盈来加深我的决心,那样我就太对不起你了!”
慕容平心中微微有点感动,握握她的手道:
“翠翠,我会永远感激你的!”
施翠翠一叹道:“我只希望你不恨我就够了!”
慕容平一怔道:“我怎么会恨你呢?”
施翠翠低声道:
“原先是为了诱你前来,我才掳劫盈盈为饵,早知如此,我宁可一辈子瞎了眼睛,也不做那种事。”
慕容平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神情微微一动,也不知用什么话去答覆她,施翠翠却继续道:
“师母要我把眼睛封上的举措的确大有深意,我在没有见到你的形容以前,虽然内心对你颇为尊敬,但还不至于肯为你放弃光明,可是等我目能见物之后,我怎样也提不起杀死你的勇气与决心!”
慕容平低咳了一声道:“翠翠,这……”
施翠翠飞快地道:
“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人,与盈盈才是真正的佳侣,可是我已经无法为你们效力。”
慕容平只得道:“你现在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就很感激了!”
施翠翠轻声一叹道:“快到了!你准备一下吧!记住回头的路,只要能抢住那只木匣,砍断绳子,你就安全了!”
慕容平还没来得及说话,施翠翠已抢先定进一条甬道,慕容平跟上去,走没有几步,眼前顿时一亮。
一所宽敞的地室中,燃起了十几枝火炬,同时他也看见飞花正在用脚踩熄了地上的火折,显得火炬是刚点上的。
施翠翠也是一脸愕色地站在室中问道:“飞花!你这是干嘛?”
飞花低声道:“不知道,是婆婆吩咐奴才这样做的。”
边说边用手指着对面的门帘,施翠翠脸色一变。
门帘后面却传出一个冷淡的声音道:“翠儿!是你来了吗?”
施翠翠朝慕容平飘飘眼,轻声答道:“是的!师娘!”
门帘后又问道:“你达成任务了吗?”
施翠翠又低声道:“没有!弟子施出您新授的那一招,仍是无法取胜,只好把人带来,由师娘自己作处置了!”
门帘后冷冷地道:“我早知道会如此,所以叫飞花把场子准备好了!”
施翠翠急忙道:“师娘!您知道弟子已经尽了全力……”
门帘后冷笑道:“我知道!我早就知道,我不怪你,让我自己来吧!”
接着门帘一掀,一个面容瘦削、神情冷漠的老妇人缓缓地走了进来,她的外表似乎很难看出她的年龄。
因为她的脸太瘦了,瘦得连皱纹都不见,只有头上萧萧的白发显示出她并不年青,然而她的矍铄也现示她并不老迈。
由脸形的轮廓上看来,她若是再年青一点,或者她再丰腴一点,她可能曾是个美人胎子。
慕容平对这老妇的出现感到很紧张,那多半是受了施翠翠的缘故,所以一向处事从容的他竟有点慌张。
老妇慢慢地走近过来,站在慕容平前面两丈多处,半开着的眼睛匆地猛张,射出了*人的精光。
接着她以缓慢的声音点点头道:
“不错!你的样子完全跟我想像中一样!”
面对着她诡异的态度,慕容平竟不知如何开口说话。
老妇又以冷漠的声音问题:“你就是慕容平吗?”
慕容平只得拱拱手道:“是的,后学末进,请前辈多赐诲!”
老妇冷冷地道:“你的气质似乎比你老子强一点!”
慕容平一怔道:“前辈认识家父?”
老妇哼了一声道:“不错!不过我认识的不是那个青城山主!”
慕容平志然道:“那前辈说的是谁?”
老妇冷冷地道:
“自然也不是那个被你顶著姓的昆仑奴,除了那两个人之外,还有谁够资格做你的老子?”
慕容平莫名其妙,但也有点生气,大声道:
“前辈也许弄错了!再晚……”
老妇漠然地道:“我问过盈盈那小姑娘,对你的事知道得很清楚,我说的这个人虽然与你没有血统关系,却也算得上是你老子。”
慕容平真正被激怒了,抗声叫道:“前辈说话请客气点!”
老妇也怒声道:
“你是金绿梅的儿子,那个人却是金绿梅的丈夫,难道算不得是你老子吗?你倒是传了你娘的代,她想要一个男人,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她,你想要一个女人时,任何女人也无法抗拒你,甚至于你不想要的女人,也会死皮赖脸地偷偷爱着你,甘愿为你冒着生命的危险,放弃自己的前途。”
她寒厉的目光移到施翠翠身上,施翠翠不禁一震。
可是那老妇却微微一笑道:
“翠翠!你别急,我没怪你,这是不能怪你的,当我知道他的身世后,便知道你无法抗拒他的,在我见到他之后,更知道你无法坚定决心,幸亏我现在年纪大了,假如我处在你的年龄,或许我也会像你一样。”
施翠翠的眼睛放出了希望的光芒,红着脸低声道:“师娘,那您……”
老妇摇摇头笑道:“不行!翠翠!正因为我有过那个经验,我才了解那种痛苦,所以我不会再让你去蹈那个覆辙。”
施翠翠的脸色又暗了下来,老妇却转向慕容平道:
“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慕容平摇摇头道:“再晚不知道。”
老妇顿了顿道:“难道你母亲也没告诉你过?”
慕容平道:“没有!家母从未提过像前辈这样一个故人。”
老妇偏着头想想道:
“也许你母亲也不知道,那个混帐东西,为了博取你母亲的欢心,竟然将我的事完全抹杀不提起。”
慕容平怔然道:“前辈究竟说的是谁?”
老妇叹了一口气道:“黎东方!现在你总知道了吧?”
慕容平神色一变叫道:“前辈与黎东方是什么关系?”
老妇点然片刻,像是跌入久远的回忆中,最后才道:
“我叫王素素,在你母亲下嫁东方之前,我是他的妻子,可是你母亲来了之后,我就成了弃妇了!”
慕容平一怔道:“家母并不知道黎东方原有妻室。”
王素素点点头道:“我想也是如此,否则你上次与翠翠比剑时,两人同时使出了一招‘大方无本’时,你一定会追问下落的。”
慕容平想到上次与施翠翠比剑的情形,那一招是他在黎东方垂死前偷学的,并不知道名称。
施翠翠使出同样的招式,他以为只是一个巧合,却不知有这等内情,尤其是事情又牵涉到他的母亲,使他感到很难堪,因此红着脸,半晌说不出话来,倒是王素素很大方地道:“我并不恨你母亲,她是比我动人多了,而且我相信她也不知道有我这个人,否则她绝不会嫁给黎东方,你母亲并不爱他,谅来不至于跟我抢夺丈夫。”
慕容平支支吾吾地道:“当年的情形是这样的……”
王素素一笑道:“我全知道,盈盈把一切都很详细地告诉了我,我也知黎东方他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你母亲的青梅蛊之下,这是他见异思迁的报应,她算是替我出了一口气,算起来我应该谢谢你母亲才对。”
慕容平仍是无话可说,王素素又叹道:“黎东方的剑术是学自我家的,限制你的生父青城山主不准出世的也是我家,而且连神州五剑的招式,也是从我家流传出去的,这一点你没有想到吧?”
慕容平道:“黎东方曾经约略提过,只是不详细。”
王素素感慨地道:
“寒门是个剑术世家,论剑技,举世无出其右者,可是我家一向不在江湖上出头,直等传到了我祖父那一代,为了兴趣,才化名在外面收了五个门人,各授了一套剑法,这就是神州五剑的渊源,我祖父这样做的目的,也有一半是为了与林家的一段旧盟,他所传的剑法不过是我们家十中之三四,却足可睥睨当世,除了青城出的剑技外,大概没有人能击败他们了,由于我家人丁少,不能永远守着青城山,因此只要有人能同时击败神州五剑,那不用问,一定是青城山的人出来了!”
慕容平点头道:“不错!神州五剑的剑路虽各异,却又有一点关连,我有洞窥五家奥异后,即曾想到他们可能是同出一脉,可是他们对自己的剑法来源都不清楚,只说是祖传。”
王素素道:“我祖父在授技时力诫他们宣露,因此到了他们后人手中,可能根本不知道,而且我祖父是分别授技,那五家的人也不知道是出自同一师门。”
慕容平道:“前辈家的剑法怎会传到黎东方手中呢?”
王素素一叹道:
“我祖父晚年好道,在藏边大雪山中清修,可是他为了祖上对青城山林家的约束,必须把剑技传下来,我父母死得很早,王家偏只有我一个独生女儿,天资又笨,我祖父怕我无法传其精奥,乃替我找了一个丈夫,那就是黎东方。”
慕容平又问道:“前辈为什么又离开了黎东方呢?首先找到黎东方的是盈盈的母亲,家母是后来才去的。”
王素素道:
“黎东方的人比我聪明,成就也比我高,所以我祖父在我们成婚后,将我家的剑技都传给了他,也把青城山的监守责任交给他后,放心在大雪山上清修了,就在我们成婚两年后,他老人家在大雪山坐化了,消息传来后,我们一起到大雪山奔丧,参拜遗容后,祖父叫我在大雪山守丧三年,他一个人先回家了,李红药与你母亲二人,就在这段时间内遇上他的。”
慕容平有点愤怒地道:“他既与前辈订姻,又另外与别的女子结缘,难道就不怕前辈回来跟他理论吗?这个人也太混帐了!”
王素素愤然道:“他这个人做事心肠很毒,为了怕我回去揭穿他的真相,偷偷地溜到大雪山,把我居停的山洞用冰雪封死了。”
这时连施翠翠都不平地道:“这个人简直该死!”
王素素道:“我所居的山洞经年积雪,雪崩是很寻常的事,他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谁知早在我祖父的意料中。”
慕容平怔道:“那位老人家不是坐化了吗?”
王素素道:
“祖父晚年参道,颇具神通,知道他迟早会变心,可是因为大限在即,无力顾及,所以才叫我留下居丧,实际上是使我在大雪山中参研他老人家的遗书与剑术心得,以便将来对付他,而且那场雪崩,也在他老人家的预料之中,早在别处辟了一条出口。”
慕容平道:“前辈是否就出来找他算帐了?”
王素素道:
“我对祖父的遗书始终未能相信,认为那场雪崩也许是自然发生的,所以出来偷偷地回去了一趟,那时正是他与你母亲成婚不久,李红药已经气跑了,我本来想上前找他们两人拼命,可是我的剑术还不能稳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