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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士-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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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分析入情入理,姜庆源已呆住了。他活了半辈子,这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质疑他家的步法。常一凡在一边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无意中成了姜家的走狗,做了对不起亭亭的事。

王印竺仍浑然不觉地继续道:“这套掌法对膝盖摧残最甚,我估计像姜掌门和贤侄这样的右撇子,左膝会伤得更重;若是左撇子,则是右膝磨损得快些。毕竟人腿跟鸭腿不同,鸭子的动作,人原样照搬学了去,难免会生出隐患!”

常一凡已经听呆了。不愧是师父,一语点破伏鹜掌的弊处,简直就像中午在翠仙楼亲眼见过一般。王印竺印证一套武功的程序,从来都是先看图谱,而后再亲眼看人练功。照他所说,每个人在练功过程中都会揉进自己的领悟和习惯,唯有图谱才是正源;如果先看人练功则容易被引入歧途。可是仅凭图谱便能看透伏鹜掌法的弊端所在,这说明师父的功力显然又深了一层。

“你胡说!”半天不作声的姜遇强突然尖声叫了起来,“谁说我家是跟鸭子学来的招式,伏鹜掌法是我祖先留下的,自古就有!后世的五禽戏什么的全是从我家伏骛掌演化而来!”

王印竺师徒二人登时傻了。

姜遇强一语惊雷,越发得意:“那一日我祖先创立这套掌法之时,旁边正好有只鸭子路过,被我家祖先一掌击倒,于是才起名伏鹜掌。后来那只鸭子醒过来,回想起我祖先的招式,这才学会了凫水!”

这番掷地有声的话,登时将师徒二人雷得一声不吭。四只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往哪看。良久,王印竺终于小声道:“这大概不可能吧,你家祖先还是鸭子的师父?”

“你不相信?”插话的竟然是大掌门姜庆源。一见王印竺不信儿子的话,气得满脸通红,大声道:“这是我家世交、前朝巩翰林巩老先生,告老还乡之后闭门十年潜心研究出来的,有凭有据,有史可查!想那巩翰林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岂是信口雌黄之辈!”说完便将衣袖往桌面狠狠一拂,十分不屑的样子。

“哈哈哈……”常一凡的神经此刻终于崩不住了,如同断线之缆,刚才崩得越紧此时反弹越强烈,忍不住趴在桌上放声大笑起来,直笑得翻江倒海,险些连五脏六腑都从嘴里喷出来。

直到姜氏父子气哼哼地离去,常一凡还趴在桌上笑得打抽。王印竺叹了口气,劝道:“别笑了,你肚子不饿么!”

常一凡早已忘了饿,忍住笑擦擦眼泪抬头看着师父:“这姜家人说话的口气,我怎么听怎么都像是某夜郎自大的化外番邦口吐狂言!您给他家办事,没问题吧?”

“不要乱说,姜家在此多年,也算是身世清白,他家老太爷和我师父也有交情,是个忠厚长者。只不知到了这辈怎的就突然转了性。我只是看在老太爷面子上罢了。”

这一日常一凡的心情真可谓如海潮般跌宕起伏。原本为了亭亭的事弄得心里沉甸甸的,不想到晚上姜氏父子的登门问罪,倒成了一剂绝佳的解优良药,白天的千般疑虑万种不快都一扫而空。这天晚上一凡直到睡着了还在笑。

第二天早上,伺候师父用了早餐,眼见王印竺又要钻进屋后的山洞里去,他破天荒拦下了师父:“你不问问我棋盘寨大小姐的事么?”

王印竺好像被突然点醒了一样,扬起了眉毛,问:“那你说说看,你跟她是怎么回事?”

“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土匪窝的小姐!”

王印竺点点头,慢吞吞道:“原来你也不知道啊,那我再怎么问也没有什么用了。”

平生第一回,常一凡为师父这种处变不惊的态度而深感折服。可是他真正想说的并不是这件事:“现在棋盘寨已经找上门了,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还要助着北隆水斋跟人家作对么?”

王印竺脸上立马现出一副“你又来了”的表情:“这道理我同你说过多次了。我只是帮人研修功法,如同行医,医者救人乃天职,对普天之下所有苦于疾患之人都一视同仁,不能因病人的好坏来决定到底治与不治。至于这些人医好之后是不是去杀人放火,那不是医者所能考虑的问题。”

常一凡对这套老生常谈早烦不胜烦,直截了当道:“现在不是是不是的问题,他们找你的目的就是对付棋盘寨!如果明知病人一好了马上便出去杀人,你还能给他医么?”

王印竺皱起了眉。他很想告诉徒弟这个比方不恰当,江湖争端不能以简单的杀人放火来形容,而他们自己也不应过多地陷入江湖。可是这些说再多也没用,还得靠他自己慢慢去领悟。此后一连数日师徒俩栖身的小屋都无人造访。亭亭、阿诚还有姜家父子全都没来。好—个门可罗雀。王印竺只顾着闭关对此浑然不觉,常一凡则整日倚着门柱发愁。姜家父子显然居心不良,可是师父却还在助着姜家同棋盘寨作对。一想起棋盘寨,他便无可避免地想起亭亭来。

如果说姜家父子是豆腐渣脑袋,那么师父王印竺则是榆木脑袋。这两下搅在一起,亭亭可要倒霉了。这事说来也郁闷,自己对这小丫头昼也思夜也想,难不成是相思病了?人家有个心心念念的大师兄,常一凡可没打算去插上一脚。想来想去,似乎亭亭那日的眼泪将他的心给浇软了一样。明知道她的嘴会骗人,可还是要被她的眼泪打动。男人真是愚蠢得可悲。

苦苦思念了几日,常一凡决定去找亭亭。亭亭是棋盘寨移山寨主之女,就凭这事她就欠自己一句对不起!他还想从亭亭那里好好打听一下北隆水斋。如果真的证明那姜氏父子有问题,他便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师父。

有了充分的理由,常一凡便快速行动起来。虽然不知道亭亭现在何处,但也没什么难的,到街上去打听一下不就有了?

信步走进一间茶馆,找了个单座要了壶绿茶,趁着伙计送水的工夫压低了声音问道:“小哥,你可知棋盘寨怎么走?”

不想他这句问话那伙计根本没听见,隔壁桌上几个穿红戴绿的年经姑娘突然爆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将他那句畏畏缩缩的问话掩盖得无影无踪。常一凡忍了,想等她们笑完了再问,可她们却一直嘻嘻哈哈叽叽喳喳,怎么也消停不下来。终于忍无可忍,常一凡猛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向那桌女孩子走过去。

还没走到跟前,却听有人大叫一声:“常一凡!好哇老子正满世界找你呢,你倒送上门来了!”说着一个饿虎掏心,一只大手猛地揪住了他的衣襟。

赫然是阿诚。

一派胡言!阿诚又不是不知道他常一凡的住处,要找还能等到现在?再说看他这副偎红倚翠的样子,哪里像是在满世界找人?一凡暗怒,这小子没救了。他若是自己的弟弟,此刻非打断他的腿!

一凡瞪了一眼阿诚,道:“真看不出来,毛还没长齐就想买春,让你姐知道了还不给活活气死!”

阿诚登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啊,你还敢跟我提亭亭!我可不就是为了亭亭的事来找你的!”

常一凡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呢!自那天回去后,亭亭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整天恍恍惚惚,没人的时候还躲起来哭。到了这几日突然又转了性,吩咐厨房给她做吃的,一顿吃三大碗,比我吃得都多,什么鸡鸭鱼肉、飞禽走兽,逮着什么都往嘴里塞,吃得直吐,吐了又吃,吃了又吐!”

一凡的眉头登时拧成一团。这丫头又搞什么名堂?

“其实今天我是特地出来给她买化食的药!”

常一凡看了看阿诚的左右:“你买的药呢?”

“我还没去买呢。”阿诚伸手往怀中一摸,似乎要掏钱,忽而大惊,两只手全身上下乱摸了一通,垂头丧气道:“忘带钱了,你先借我点!”

“别买了!”一凡以手扶额。当初自己怎会把这笨蛋当了天才,简直不可想象!“我跟你去一趟,看看亭亭到底得了什么病!”

阿诚脸色一变,禄山之爪又伸了过来,将一凡当胸提起。“那是自然,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小子到底对亭亭做了什么坏事,跟我回去说个明白!到时候要杀要剐,就看亭亭怎么说!”

一凡心中淡淡地想,总算找着人带路了。

第十二章 偷会佳人

棋盘寨就在镇北的乌马山上。

“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亭亭如此伤心?我从没见过她这样,底下人都说她是化悲痛为食欲,完全自暴自弃了。”

“你以为谁跟你一样什么都能化作食欲么?”常一凡哼了一声,山上一群蠢蛋。女孩子糟蹋自己只有一个原因——心如死灰。亭亭跟自己怎么也不到那个地步,这一点常一凡还有些自知之明。像那种伶俐的女孩子,她能自暴自弃?门都没有!

阿诚仍在愤愤不平:“将来她若吃成个大胖妞嫁不出去,我跟你没完!”

常一凡冷着一张脸反问:“你的意思还要让我娶她?”

阿诚登时跳起来“呸”了一声:“你他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话有点伤人了。常一凡长得虽然不算好看,也断不是什么癞蛤蟆。况且他自问对亭亭并无半分企图。“你说谁是天鹅,就你们家亭亭?”他冷笑着反唇相讥,忽然灵光一闪,“莫非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自己对她一”

阿诚的脸立时红得跟落了汤的虾子似的,连声道:“你不要胡说啊,你不要胡说啊!”

常一凡越想越觉得这事靠谱。自己从来没有得罪过阿诚,可这小子就是处处跟自己作对,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么一个原因。青梅竹马的表姐弟,绝对就是这么回事!他不禁有些同情起阿诚来了,看样子他还不知道大师兄的事。

不想阿诚却指着一凡的鼻尖一脸严肃道:“我告诉你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亭亭就跟我妹妹一样,我能看她受委屈么?”

常一凡有些奇怪:“怎么她不是你表姐么?”

“那是我让着她。就生辰来说她是大我半个多月,可实际上她应该小我两个月。姑姑养她的时候情绪不稳,才七个月就生了。因为胎里不足,亭亭的身子一直都虚,直到现在个头才这么点,就连练功也不能太过勉强,你说我不护着她行么?”

常一凡默默地点点头。这倒有些出乎意料。看来亭亭跟阿诚之间的感情比一般兄妹还要亲密些。一凡突然想起了远在家乡的弟弟,一晃两年过去,不知他又长高些没有。

正在感慨,忽听得远处山林间一阵喧闹。阿诚一把将一凡扯到树阴后面,令他蹲下藏好。不远处的山道上一阵人喊马嘶,前面几匹高头大马,后面一溜小车,车上插着红红绿绿的镖旗。附近的树林里面锣鼓齐鸣,很多人在一齐呐喊,只是没见有人影出来,就那么闹腾着。车队打头的壮汉冲着空中连连拱手:“各位好汉,常州万绍峰在此,今日路过宝地,不敢有所唐突,还请各位好汉指条明路,万某日后必有回报!”声音虽然洪亮,可气势却早泄了个精光。

阿诚坐在树后面掩着嘴笑,幸灾乐祸道:“现在知道厉害了?”

“怎么?”

“你知道他们在这山里转了多久了?从昨天下午起就在这条路上,到现在还没走出去!现在知道厉害了?早听了我们的话,留下买路钱不就完了么!”

常一凡“切”了一声,大不以为然地摇头。早先听得棋盘寨那些传闻,对他们还颇有些好感。现在一看,也不过就是一群土匪。

阿诚被他的态度激怒了,恨声道:“你不服气?”

“没啥,你们就是干这营生的。”一凡淡淡道。

“这营生怎么了?这山路是我们开的,我们还得派人每天巡路护林,收点养路费有啥不对么?朝廷还收税呢!”

常一凡无心跟他争吵,有气无边道:“对对!”他仔细看了看路况,跟着阿诚一路走来时他就发觉这山路有点邪乎,分岔和拐弯处都显得不自然。这不就是一套八卦阵么?这布防之人想必深请阵法,决非一般落草土匪。想到这里一凡猛地一拍脑袋,难怪那日亭亭闯他的衣裳阵时如入无人之境。

阿诚气哼哼地拍了拍常一凡,轻声命令:“走!”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车队那边,两人在山林中鬼鬼祟祟地前行。阿诚边走边炫耀:“这乌马山棋盘寨可不是想上就能上的,陷阱岗哨遍布,像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家伙,还没靠近山门就给人砍了。要不是为了亭亭,我才不冒险领你进来呢。”

常一凡面无表情地跟着,心里却知道这些决非大话,一路上看着阿诚带他绕过一个个陷阱,忍不住暗暗咋舌。

又走了小半个时辰,待两人曲曲折折摸到山腰一处洼地时,一大片简洁的屋舍便迤逦展现在一凡眼前。这地方果然十分隐蔽,别说从山下看不见,就算走到山腰,近在咫尺也不易发现。小道中间拦了一道简简单单的柴门,大风一刮就要倒的样子。阿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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