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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士-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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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亭还说现在只有她能保护母亲,因为她爹只顾着做大事,棋盘寨会变得怎么样,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所以她不惜自毁身体也要破掉伏鹜掌法!”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直处于石化状态的王印竺突然爆发:“别说了!”说完便双手抱头,低低地呜咽起来。

亭亭曾说过她从未把什么北隆水斋放在眼里,她针对的也不是那套漏洞百出的伏鹜掌!她只不过不愿看到父母分别十六年,再见面之日却是自相残杀之时。

所以她才设下那样一个局。如果说这也是算计,那么这肯定是天下最令人痛心的算计。

第十六章 连夜出逃

谢宛亭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今晚的床怎么摇来晃去的,仿佛变成了儿时的摇篮。她用力张开眼睛,突然惊叫着坐了起来。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

有人轻轻按住了她。母亲谢诒珊坐在身边,正一脸怜惜地看着她。

“娘!”亭亭朝窗外看了一眼,心中有些不安,“我们为何在车里?”

车外是蜿蜒的山路。前面有人打着火把,两辆车正迤逦前行。

“娘!我们这是要上哪儿去?”

谢怡珊平静地望着窗外:“这棋盘寨,我们已住得太久,以至于你和诚诚都把这里当成了家。我们只不过是过客,你们大概都忘了。”

亭亭惊慌得大叫起来:“难道要走了么?可是为什么?”

谢怡珊脸色平静。“再不走,等你们姐弟俩同北隆水斋闹得鸡飞狗跳么?我曾发过誓此生决不无端与人结仇,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一介女流,于名于利都无所求,唯一记挂的便只有你和诚诚。只要你们平安,我什么都能放弃。你舅父的事难道都忘了么?”

“可是我们并没有跟北隆水斋过不去!”

“那诚诚为何突然伤了腿?你这几日为什么突然暴饮暴食?我教给你和诚诚的武功已经可以克制住伏鹜掌法,既能自保又能强身,你为何还要勉强行事?小小年纪做事便不留余地,自己也弄得身体失调,损人不利己!”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亭亭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忽然又记起自己的疑问尚未得到回答,“就算要走也不用连夜出发吧?山上的四位阿叔知道么?”

亭亭的四位阿叔便是棋盘寨原先的四大金刚。这四人原是草莽出身,文武都平庸无奇,唯有心眼实在。自从遇上谢诒珊,打劫不成,反倒输得心服口服,于是主动让贤,公推谢诒珊为寨主,他们则安心做起了寨主座下的四大辅臣。

突然提起这四位,谢诒珊的神情顿时黯淡下去。想当初家门剧变,她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漂泊无依,只有棋盘寨为母子三人提供了一片遮风挡雨的天地。这些年来她们早把棋盘寨当成了自己的家,山上那些粗鲁而耿直的土匪已成了最亲的家人。沉默片刻,她才回答道:“我给他们留了书信。”

亭亭登时大急:“娘!就算您淡泊名利,也至少要讲一个义字吧!我们这一走棋盘寨会变成什么样?姜家人会放过他们么?”

“我已见过常一凡。”谢诒珊突然答非所问,提起另一件事。

亭亭大惊:“什么?”

“真是绝顶聪慧的少年,连我都远不是对手。他既上山一趟,你所思所望想必他已尽知。有他在,你还用担心棋盘寨么?”谢诒珊默默望向窗外,若有所思道,“娘为了你可以不要性命,但不能不要尊严。我此生不愿再见那人,你若是我的女儿,就要体谅。”

亭亭一头扎进母亲怀中放声大哭:“娘——”可怜她处心积虑一场,终成泡影。她很早就知道了父母的故事,所以当她得知北隆水斋竟然请自己的父亲来对付母亲和棋盘寨时,便再也坐不住了。想来想去,唯一能认让父亲认同自己的方法便是在武功上面见真章。

谢诒珊轻轻抚着女儿的头发:“你要记住,无论怎样的男人都不值得你跪着乞求他留下。”

“我没有求他,真的没有!”亭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曾经有无数次机会,只需迈出一小步便能见到他。但是她没有,因为她是谢诒珊的女儿。但她心底是多么渴望见他一面,亭亭小声恳求道:“可我还是想认爹!”

谢诒珊闻言全身一颤,仿佛被马蜂蛰了一下,她一把推开女儿,厉声道:“你若还是我的女儿,便不许再提这件事!”说完便猛地起身,挑开车帘钻了出去。亭亭想要追出去,一动才发觉半个身子还是软的,根本无法使力。她咬牙看着母亲的背影,心中既是怨恨又是怜惜。

车窗外传来谢诒珊的刻意压低的说话声:“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到前面的大车店会合。你只需好生跟着车。她现在不能动,再怎么胡闹只管由她闹去。你不要跟她说话,不要被她骗了!”只听喜姐在一旁连声答应着。谢诒珊又道:“阿诚也须去办点事,今晚或许跟不上了,你记着沿路给他留下记号。”说完只听马嘶一声,蹄声一响,人已绝尘而去。

喜姐小心翼翼地关注着车内的动静。照亭亭平日的小姐脾气,早就闹翻天了。喜姐有些担心,亭亭脾气大,她家小姐谢诒珊的脾气更大。先给女儿下药后又封住女儿的穴道,做娘的做到这份上也是世所罕见。这么久没声音别是出什么事了吧?喜姐这样一想,便慌忙挑开帘子钻进车内。只见亭亭软软地倒在座位上,见喜姐进来,便呻吟道:“喜姐,我胸口好难受!”

“哎哟,小姑奶奶你可别吓我!”喜姐大惊失色,一把将亭亭搂进怀中,伸手替她不住地揉着胸口。这—揉之下反倒坏了事。亭亭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紧接着又是一阵干呕,终于消停下来后急忙颤声道:“不行,不能揉,只怕是娘点错了穴道,你快去把娘叫回来。”

“什么?”喜姐战战兢兢道,“哎哟我的娘啊,我上哪儿去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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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亭登时“啊”了一声,倒在喜姐怀中险些便要断气。半晌才气若游丝道:“那诚诚在吗?快把诚诚叫来!他或许能解!”

一听这话,喜姐猛地一把将怀中的娇小姐推回座位上:“我说小姑奶奶,你就别折腾我了!难怪你娘不让我跟你说话呢!”

亭亭再不说话,闭起眼睛,突然脑袋一歪,似乎要晕过去。

喜姐吓得声音都变了:“算我求你,别吓唬我!”

亭亭幽幽醒转,有气无力道:“我真的很难受!喜姐你放心,我只是让诚诚来帮我看看,若是没事我便乖乖睡觉,决不给你添乱。我若是骗你,下辈子罚我变猪,被你宰、被你剁、天天下油锅!”

“行了行了。”喜姐被逼无奈又经不住吓,只得让步,“我去把诚少爷叫过来,你只别再出什么妖蛾子就行了。”

“快去啊!”

阿诚正在备马。刚才姑姑过来吩咐了几件事,着他去办。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何白天常一凡上了一趟山,他们全家便得连夜出逃。谢诒珊没有惊动山寨其他人,只带了他们姐弟和喜姐等几个从老家跟来的仆人。难道这都是自己惹下的祸端?

正在大惑不解的时候,只见喜姐满头大汗地跑过来,一把抓住他:“快!亭小姐被你姑姑点了穴道困在车里,现在直嚷胸口不舒服,我也不知是真是假,你快去看看。”

阿诚想都不想:“那还用看么肯定是假的!姑姑还让我去办事,我要走了!”他被亭亭从小骗到大,对这种事早已免疫。

不料喜姐突然一把拧住他的耳朵,骂道:“假的你也先去看看!你这像是做弟弟的说的话么?亭小姐若有什么好歹,我跟你没完!”

阿诚哭丧着一张脸,被喜姐死拉硬拽着拖到亭亭的车子旁边。都怪自己嘴不严实,骨头又软,姑姑稍一恐吓便把表姐给卖了。现在的亭亭对他来说就像追命阎王一般。若不是被喜姐押着,他恐怕死都不敢来见她。喜姐嘱咐道:“你就进去看一眼,若她无事,你马上便走,千万别跟她废话!”说完便将阿诚推到车上。

阿诚哆哆嗦嗦地在亭亭对面坐下,只觉两道怨恨的目光如暗器一般凌空袭来。他登时满头大汗,没话找话地问道:“姑姑把你怎么了?”

“你自己没长眼睛么?看也知道被她封了穴道,还不快给我解开!”

阿诚登时将嘴一扁,还没来得及叫苦,窗帘啪地被从外面掀开,喜姐鼓鼓的四方脸伸了进来,瞪着阿诚道:“不许给她解开穴道!”

阿诚刚刚松了一口气,只听亭亭压低声音训斥道:“好哇,你现在长大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不是我不听,姑姑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杀了我呀?”阿诚哀叫。

“那你就替我另外办一件事!”

论武功,亭亭比阿诚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是若论起鬼点子,她比阿诚又强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她根本没指望阿诚会替自己解穴道,不过先这么压他一下,后面的事就好办多了。

阿诚战战兢兢地问:“啥事?”

亭亭轻描淡写道:“把常一凡领来见我!”

阿诚登时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还惦记着那小子,他不是什么好人!”阿诚是个老实孩子,做梦都想不到常一凡的师父王印竺同姑姑还有亭亭之间居然有这么一层亲密关系。

亭亭登时柳眉倒竖:“什么叫我还惦记着他,我那套伏鹜掌的行功图还在他手上,他答应了要给我完完整整地解出来!你到底去不去?”

一提行功图,阿诚就没声了。他们自然拿不到正宗的伏鹜掌法,给常一凡看的那套图是姐弟俩凭着同北隆水斋交手的经验,一招一式描画出来的。再说虽然他恨常一凡恨到想把他大卸八块,可是自打姑姑说要走,他心里就一个劲地打颤。常一凡说过,将来若是没有他的指点,自己可就要倒大霉了。这事就像一只大铅坠子,时时刻刻压在阿诚心上。就算亭亭不提出要找常一凡,他自己也得去找他问个明白。

“我去还不成么?”阿诚小声道,“可是姑姑还吩咐我有别的事

“这不正好么?我还听见娘让喜姐沿路给你做记号,你哪怕晚一两天回来,只要把常一凡带来就没你事了。娘那里就说是他自己跟来的!你快去吧,这事再办砸了,看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这天夜里财主荆安秀家又进了贼。荆安秀躺在床上刚睡着,忽然被人推醒,一道高大的黑影站在床头,捂着他的嘴压低声音道:“你的开元通宝,我给你送回来了!”说着那人从被窝里抓出荆安秀的手,将一个红绸口袋塞进他手心,“开元通宝是世间罕见的宝物,寨主令你好生收藏。”那人说完转身欲走,忽又回头道,“还有,多谢你借来一赏!”说完那黑影便飞身而出。

荆安秀全身筛糠似的不住发抖。他挣扎着爬起来,先关紧窗户,再点燃桌上的油灯,这才战战兢兢地打开了手中的红绸口袋。轻轻一倒,一枚古币无声地滑落在手心中。正是前几日被棋盘寨“借”走的那枚开元通宝。他脚底一软,扑通坐倒在地,一边惊骇欲绝一边又欣喜若狂。

这天夜里另外几户被“借”走宝物的财主也遇到了同样的奇事。

其中被棋盘寨归还的最为轰动却最不值钱的一件宝物,当属北隆水斋的“秋水长天”匾。

这天夜里一向睡得很不安稳的姜老太爷突然爬起来跑出屋外大叫,说家里进了贼。儿子孙子都当他是睡迷糊了,从屋里探头出来看了一眼,便关上门回去睡觉。北隆水斋的防卫不说是固若金汤,至少寻常飞贼是不敢进来的。尤其在秋水长天匾被盗之后,每晚巡夜的家丁就有八人,这还不提遍布四处的陷阱暗器!

姜老太爷见叫不动儿子,气得全身发颤,拿着手杖四下敲击,在随身服侍的一个小丫头和一个老家丁陪同下,爬上了家中收藏兵刃的隐锋楼。刚推开二楼大门,只见厅堂正中的圆桌之上横放着一块巨大的匾。姜老太爷心中狂跳,身旁的老家丁更是沉不住气,提了灯笼跑上前去,刚看了一眼便大呼起来:“老爷,正是咱家的秋水长天!”

匾下还压了张字条,上书八字——“原物奉还,两不相欠!”

第十七章 三方交锋

第二天一大早,姜庆源便带着宝贝儿子姜遇强,点齐北隆水斋一众家丁,浩浩荡荡直奔乌马山而去。这几年一直被棋盘寨压着,害得他日日郁结,昼思夜想,都落下病来。昨晚一见“秋水长天”匾被毫发无损地送了回来,他便认定棋盘寨定是怕了他们家,于是决定将对方的求和举动置之不理,带齐人马,定要一雪前耻。

一行人很快来得山脚下,姜庆源沉着一张脸,果断下令道:“遇强,你和清明带十个人绕到西坡上;惊蛰带六个人把守路口;芒种、谷雨两个跟着我从正面上去!”除开姜氏父子外,其余人等望着上山小径都有些发怵:这乌马山上陷阱密布,暗器如雨,大家都没少吃棋盘寨的亏,一靠近乌马山,腿肚子都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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