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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斩愁一愣,边咳边恍然道:“原来是你……”竟似松了一口气,浑身有些颤抖的瘫软在地。蔺庆大惊,见他浑身伏地,上前扶起他的身子摇晃,却已是不省人事。忙把脉查看,直觉脉象混乱,气竭力衰,不禁大为诧异,自语道:“如此看来,只怕不等饿死,他也支持不了多久了。”心下一片怜悯,想到外面把守重重,站起身来环视殿堂的物什,朝佛像喃道:“阿弥陀佛。”
……分……割……线……
莫斩愁幽幽转醒,看见坐于身侧的蔺庆浑然一惊,蔺庆忙按住他挥出的手掌道:“前辈,您先静养一下吧?”
莫斩愁戒备道:“你是谁?”蔺庆惊讶道:“晚辈蔺庆,前辈忘记了么?”
莫斩愁皱眉冥想,却狐疑的看着蔺庆,蔺庆微微笑着试探:“前辈想起了吗?”
莫斩愁哦了一声,却神情怪异道:“你骗我?你是逸师弟,你把小师妹藏起来了?”
蔺庆见他言语怪异,神情却与孩童无异。心中大为奇怪,还未开口,莫斩愁忽然握过‘龙吟剑’,蔺庆一惊忙退后一步,却听他嘻嘻笑道:“逸师弟,这是你的‘龙吟剑’,你拿好就走吧!以后我就和小师妹一起了。”说罢硬拉过蔺庆,将‘龙吟剑’塞进他怀里。蔺庆心中虽惊异他的变故,知道他已经是用尽毕生力气来拉自己,心中怜悯便不还手,轻声道:“前辈,‘龙吟剑’不是我的……”
“是你的!是你的!”莫斩愁一听蔺庆开口回绝,发疯似的将‘龙吟剑’丢向他,继而踢打蔺庆,蔺庆不知如何是好,见他不停的踢打,微用了力抵挡,莫斩愁便倒地不起,蔺庆试探道:“莫前辈?”见他没有回应,微微凑上前,却又是昏迷过去了。心下自责,自语道,‘晚辈无心之过,请前辈莫怪。为何会这样呢?明明是心脉气竭力衰……’心下一静,扶起莫斩愁双腿盘坐,双掌平贴于他的肩井穴,命门穴缓缓运气,以固其元气,养其心脉。
残烛尽灭,晨光零碎的自屋顶透入偏殿,莫斩愁幽幽吐出一口浊气,蔺庆收掌不语,只是转到他身前端腕查看,莫斩愁半响道:“你还没走?”
蔺庆见他神色正常,无奈道:“晚辈若是出去了,前辈还能在这里么?”
莫斩愁打量他良久,视线落于殿门处大为诧异:只见殿门处层层叠叠的桌椅,佛台,累叠甚高。沉声道:“你为何相助老夫?莫不是也为了这把‘龙吟斩愁剑’?”
蔺庆闻言有些恼怒道:“莫前辈,不是人人都觊觎你的‘龙吟斩愁剑’!既然你神智清醒了,那晚辈告辞了!”
“站住!”莫斩愁喝止道:“外面天色大亮,你现在若出去不只是害了老夫,你自身又如何解释?过来坐下。”蔺庆听他所言确实有理,见他言语又有些温和,便回转身远远坐下。莫斩愁看了看他道:“在想如何出去?你放心!只要你继续帮助老夫,老夫自会帮你安然离开。”
蔺庆还是有些微恼道:“你若有法子,还用困于此地么?”
莫斩愁漫声道:“还以为你这小子是个老好人,却也有些脾气,老夫行走江湖多年,如不是有伤在身,还用受你的恩惠?来来来,你坐过来一些。”
第四十一章 机缘巧合细观龙吟
蔺庆见他招手,那神情还是有些憔悴,心中已经不恼,便动了动身向他靠近:“晚辈只是举手之劳,前辈不必放在心上,乘现下有时间好好养伤……”
莫斩愁却伸手用力拉住蔺庆的胸襟道:“你方才说什么神智清醒?你看到什么了?”
蔺庆见他突然凶神恶煞的模样,兀自一愣道:“方才,方才您硬说晚辈是您的什么师弟,还要将‘龙吟剑’送给他。”
莫斩愁狠狠推开蔺庆,叱声道:“呸!胡说八道,老夫才不会把‘龙吟斩愁剑’给他!”
蔺庆被他推的后仰,幸好他力气已经较弱,回道:“您是这么说过的,后来,还说什么和小师妹在一起,剑给他……”
“住口!”莫斩愁急促呼吸,怒道:“臭小子,你还听到什么!”
蔺庆见他怒极,摇头道:“后来您晕倒了,就没有说什么了。”莫斩愁眉头紧皱,似是极为痛苦,蔺庆担忧道:“前辈,你没事吧!要么,我帮您再运气一周天?”
莫斩愁摆摆手道:“不可……我心脉受挫,外力只怕抵受不了……”
蔺庆轻声道:“不会的,晚辈的内力习自少林寺易筋经,方才也已经帮您运气调息过了,您快坐好!定下心神……”
却听门外隐约有声音道:“茗朝师弟,你干什么?”另一个声音道:“茗理,外面都守了一夜了,那莫斩愁既然身上有伤,茗朝师兄决定进去看看!”蔺庆大惊,看着莫斩愁轻道:“前辈,你去后面躲躲,我先帮你挡一下?”
莫斩愁冷道:“混账!老夫躲什么?”说罢提过‘龙吟剑’。
蔺庆情急道:“前辈,你以为你还身强力壮么?他们不会拿我怎样的,我毕竟是朝廷的人!”莫斩愁有些诧异的看着蔺庆,听得门外一阵声响,殿门后蔺庆放置的抵门什物已经开始摇晃,蔺庆说了声:“前辈先去后殿,找机会走!”便奔上前双腿分跨马步,以内力抵门拖延,刹时殿门有些平静下来,蔺庆汗珠涔涔,忽听莫斩愁在身后大声道:“老夫从未想过杀故人之子,铁勒,我敬你一代宗师,要逼我乱杀无辜么?封其行既请我在此,自会前来找我,现下老夫还有一些事没想通,不想见你们!这残破殿门可经不住老夫的内力,若殿门塌了,那就真正血刃相见罢!”
听得门外哈哈大笑声,粗犷的声音道:“后辈们对‘龙吟斩愁剑’敬仰的很,倒是失礼了,莫兄所言极是,你与庄主是故人,自不容旁人插手。”
他话音刚落,蔺庆便感到外力已经撤去,心中大喜,但还是不敢撤掌,回头看莫斩愁,莫斩愁又大声呼喝道:“你让那些闲杂人离远一点,老夫可不想听他们的声音。”莫斩愁点点头示意他过来,蔺庆放下心来,刚至莫斩愁身前,莫斩愁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本是强撑内力唬住外面的人,蔺庆忙扶住他,往一旁坐下:“前辈,好险啊!幸好他们被你蒙过去了。你没事吧?”
莫斩愁定定的看着蔺庆,静默了一会儿道:“你这小子不要命了么?”蔺庆还未开口,他又道:“你不是少林弟子么,怎么又说是朝廷之人?”
蔺庆见他此问,便道:“晚辈小时便去少林寺修行,十二年后才回的京城。”
莫斩愁闻言点头,看看他的佩剑道:“你也使剑,这剑不一般,看来是把好剑啊!”
蔺庆点头道:“听皇上说,这是‘鬼匠’所铸造的。”
莫斩愁有一丝惊异,道:“这么说来这把便是‘乾坤剑’?拿来我看看。”
蔺庆解下‘乾坤剑’递给他,莫斩愁握住剑鞘,右手缓缓拔出,只见剑锋生光,凌厉之势,足见是把难得好剑,莫斩愁沉吟道:“果然不同凡响,小子,看来你还是个大官?”
蔺庆微红脸道:“晚辈是朝廷的西内统领,时而奉皇上之命在外行走,算不得什么大官。”
莫斩愁语气放缓道:“蔺庆,你自小在少林寺,方才你又说内力习自易筋经,那易筋经可是以梵文书写的?”
蔺庆微笑道:“前辈,易筋经的原本是梵文,但是弟子们练功,都是由达摩堂抄录好的,所以并不难解。”
莫斩愁‘嗯’了一声,道:“那你会不会梵文?”
蔺庆不解道:“不瞒前辈,晚辈小时犯错,常被师伯罚抄经书,藏经阁进得多了,所以识得一些。”
莫斩愁大喜,欲伸手抓蔺庆,蔺庆下意识的侧身,莫斩愁不料扑空,倒地大喘,蔺庆忙上前扶住他道:“前辈,你没事吧?”
莫斩愁瞪视他道:“把‘龙吟剑’拿过来,”蔺庆忙帮他提到跟前,莫斩愁轻抚那满是铜锈的剑鞘道:“你拿着,好好端详。”
蔺庆不解道:“前辈,这是……”
莫斩愁见他不接,怒道:“别人费尽心机都看不到,你磨磨蹭蹭做什么!你既然让老夫看你的宝剑,老夫也让你一饱眼福,总不能占了你的便宜。”
蔺庆见他发怒轻咳,忙应声称是,双手接过‘龙吟剑’,心中诧异那满是铜锈的剑鞘竟然手感绵软,却原来不是铜制,那锈迹也非铜锈,却不知是何物所制,莫斩愁似是猜透他的心思道:“这是夔皮所制,你再拔出‘龙吟剑’端详。”蔺庆虽不懂夔皮为何物,但想既是人家的宝剑,也不问那么多,便按他吩咐欲拔剑。
手握两头鼓突的剑柄,只觉得圆润至极,只听莫斩愁又道:“这是由雷兽骨所制,圆润却不滑手,如此一来万年而不蚀。”蔺庆虽然不想过问,但听他如此说不由的有些怀疑,便道:“岂有万年不蚀的兽骨?”
莫斩愁哼哼两声道:“你道这是寻常兽骨?夔皮与雷兽乃上古灵物,年轻人不知所谓!”
蔺庆心下有些惊奇,缓缓拔出,才一寸见长已是寒意四起,他倏的一下完全拔出,却见‘龙吟剑’剑身若寒冰通透,泠泠如波,竟没有剑尖,奇道:“前辈,这剑身如此通透,不知是由何物铸造?怎的没有剑尖呢?”
莫斩愁轻叹道:“我也不知!参详了几十年也不解其中奥妙,你看这剑身是不是有梵文文字?”
蔺庆经他提点,细看剑身,原本以为只是寒气逼人,果然有疏疏落落的梵文字体,难怪如波光粼粼,惊喜道:“这是梵文,前辈也知晓啊?”
莫斩愁道:“你快说给我听,都写了些什么?”
第四十二章 惊心动魄龙吟之谜
蔺庆细细看了剑身,良久道:“这是以梵文书写,时间过久有些模糊了,若是硬拼成一句,晚辈恐怕还不行……”
莫斩愁失望道:“你也不知?看来老夫此生是无法猜透了。”
蔺庆有些怜悯他,看他的状况确实不容乐观,便道:“前辈,这里共十六个字,有些字体模糊,另外一些,还是可以识得的……”
莫斩愁闻言一丝欣喜道:“真的!那你快快译来!”
蔺庆凝神道:“这面剑身写有,神兵……以救……生,共缺了三字;另一面剑身,姬水昆仑……龙吟,共缺了两字。”
莫斩愁定定的看着他的蔺庆,神色若有所思道:“昆仑,果然说是昆仑的,若是这些年我回云霄洞,想来就可以猜透的多……不,不能去,这么多年不人不鬼,又有什么不好……”蔺庆见他原本好好的说话,后来又自言自语,接着怪异的笑起来,心下一阵担心,不会又变得不认人,举止怪异罢?试探道:“莫前辈?”
莫斩愁眼角竟笑的留下泪来,忽然冲蔺庆道:“你怕老夫?还是怕我神智不清醒?”
蔺庆见他竟也是知晓自身的病症,点头道:“怕您神智不清,外面的人都想为难您,晚辈不知如何是好!”
莫斩愁看着他,神色怪怪的道:“你的心地倒好,处处替老夫着想,你就没有觉得不舒服么?”
蔺庆不解的摇头,道:“晚辈为何不舒服?”
莫斩愁闻言却大为惊奇,伸手摸了摸蔺庆握‘龙吟剑’的手背,半响不语,忽然道:“奇怪……你在少林寺中练功时,可有依助‘鱼玑子’?”
蔺庆一怔,摇头道:“晚辈从未见过!这是达摩祖师的圣物,可惜在多年前被人盗取了,前辈如何得知的?”
莫斩愁见他紧紧盯着自己,断声道:“你莫要如此看我,难道怀疑是老夫盗取的?”
蔺庆俊脸微红,呐呐道:“寻找‘鱼玑子’是弟子们的本分,师父说知道‘鱼玑子’的人极少,有一丝线索都要探寻的”,忽然惊醒似的喜道:“不过,前辈竟然不知‘鱼玑子’在晚辈入寺前便遗失,想来不会是前辈所为!”
莫斩愁又奇又好笑道:“你果真怀疑过老夫!你既然没有接触过‘鱼玑子’,这倒奇了!那你与凤蛊教相熟么?”
蔺庆更是满头雾水道:“晚辈从未听过此教。”
莫斩愁眉头紧蹙道:“说来也是,那凤三娘远在南疆,只怕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也不会轻易送出雪蟾丹……”
蔺庆见他自言自语,不解道:“前辈?”
莫斩愁叹了口气:“你既然没有什么奇遇……这就难解了,你可知多少年来握过这把‘龙吟剑’的手非伤即废……”蔺庆一惊,莫斩愁怒瞪他一眼,道:“你都握了这么久了,怕什么!”
蔺庆见他怒气冲冲,也气愤道:“前辈明知此剑如此不善,为何不提醒晚辈!”
莫斩愁被说的一噎,随即道:“它在老夫手中十几年,一时忘记了……听明扬所说,老夫与封其行是唯一能够持‘龙吟剑’而神色自若的两人,加上你便是第三个了!”
蔺庆有些惊奇道:“为何?”
莫斩愁回道:“这我怎知,那东溟岛守护‘龙吟剑’千百年都不见得多清楚!”
蔺庆恍然道:“那明扬也是东溟岛的?既然东溟岛的人守护‘龙吟剑’,前辈怎知道他不知道,东溟岛的人也都不知道了?”
莫斩愁笑道:“明扬是那明日的老爹,你说除了他,还有谁会知道?”蔺庆方才点头,莫斩愁又道:“若是东溟岛知道如何破解,他会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