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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勒上前逼近道:“在那青衣女子身后,他伤势厉害的紧!”
蔺庆不知道在他走后莫斩愁又受过重创,见他此问以为是指原先的旧伤,点点头,心道‘他怎知莫前辈伤势厉害?只要凌风山庄的人不是伤他性命倒是好事!’便道:“林姑娘,莫前辈与你无冤无仇,不如将他放了?”
林浅浅似是心中已经有所计较,神色悠然道:“交给你们也可以,那你们先让开道儿,让我走!”
铁勒一思虑道:“你把‘洛神散’的解药拿来,便走吧!”
青青抛过一红色小瓶,道:“每人各服一粒便可!”林浅浅步下轻移,青青行至死去不久的两名黑衣仆人身前,微做停顿,便与另两名男仆追随林浅浅而去。众人见他们消失在夜幕中,便回过头,蔺庆早上前扶起莫斩愁,莫斩愁眼睛半张的看着蔺庆。
冉若仪慌忙的递上一个荷包,道:“表哥,快把解药让他吃了!”蔺庆看见莫斩愁胸前的点点泛黑血迹,不解的看着荷包,冉若仪低头道:“我……我不是……”
“是幽阴谷的人下手所致!”封茗朝果断的接口道。冉若仪不敢回头,也不敢看莫斩愁。蔺庆接过荷包,取出一颗玉色药丸,莫斩愁却不动嘴唇,蔺庆轻唤几声,只见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苍发低垂,颈项略沉,竟没有了气息。”冉若仪低呼一声,铁勒伸指在他鼻尖试探,摇头道:“他死了。”
冉若仪眼眶含泪,低声道:“是我害他的……”封茗朝轻轻揽住她的肩膀道:“仪妹,这也怨不了你,都怪那个妖女!”
铁勒沉声道:“朝儿,你先带冉小姐回庄里去吧!”封茗朝见他示意,点头扶起冉若仪,冉若仪心中难受,娇怜的看着蔺庆,蔺庆担心铁勒也会支开自己,便道:“若仪,天色已晚,你先与少庄主回去吧,我明日再来看你。这莫前辈遭此不幸,我既然见了,自当与这位铁叔一同带他回去,以免落人口实。”
铁勒听他此言,心道,‘如今不仅风越镇,就连庄里也是各门各派混杂,这年轻人倒是不错,而且他是朝廷中人,若是有不便之处倒不失为不错的人证,否则这‘龙吟剑’不知去向,如何说得清?’铁勒对他不禁颇有好感,当即道:“蔺少侠所言极是!你等先回去歇息吧。”他话音刚落,又眉头微皱道:“什么气味如此难闻?”
一边的少年惊叫道:“是那里!”众人闻声看去,只见那两具黑衣男仆的尸体冒出浓烟,顷刻间化为一滩血水,都不禁面面相觑,惊异万分,少年离得最近,忍住倒退一步道:“这……是那个青衣女子下的毒!”
铁勒皱眉道:“茗福,别管他了!想必是一些蚀化血肉的毒物,别碰他就是!以后遇见幽阴谷的小心点,他们下毒无影无踪,危险的紧。”
蔺庆心中暗觉熟悉,原来妙日师太与卢刀疤都曾告诫过,不禁对这幽阴谷有些戒备起来。
第四十七章 九转借仁似非终成
蔺庆与剩下的三名凌风山庄弟子站在庙门口处半响,见庙中灯火通明,铁勒在里面已经走了不下三遍,心知他定然在找寻‘龙吟剑’,便静静的立在门口,铁勒终于走出门口,蔺庆看着他,旁边茗福道:“铁叔,如今这个莫斩愁要带回庄里么?”
见铁勒犹豫着,蔺庆故意平声探道:“在下认为,不如先安葬为妙?”
茗福忙反驳道:“蔺少侠,难道你不知他对师父如何不敬?他在庄里如此闹事,还要安葬他?!”
蔺庆朝茗福微笑,又对铁勒道:“铁叔,虽说这莫前辈在寿席上做了无理之事,但近日里,风越镇上江湖中的客人还很多,天气又炎热,这尸身只怕不能放置太久。”
铁勒有些沉吟,未置可否,蔺庆见状又道:“晚辈曾听人说封庄主与莫前辈年轻时也是故交,封庄主向来仁义,想必由凌风山庄给这个人情,庄主必然不会怪责。”
蔺庆见他棕色的眼珠子微微眯起,定定不动看向远处,随他望去,却是一名凌风山庄的弟子越跑越近,近了才看清是那日领他入座的谢茗净,只见谢茗净看了看蔺庆,走到铁勒身旁低低耳语几句,蔺庆见铁勒听完后,有些诧异的朝着自己看来,心中一阵慌乱,莫不是被他们发现了?
蔺庆眼见铁勒朝自己走近,不禁心中更为担忧,脚下强自镇定,铁勒突然伸手在他肩上一拍道:“蔺少侠,你小小年纪竟如此有远识,果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蔺庆一愣,忙道:“不敢。”
铁勒嘿嘿一笑道:“方才你所言甚为有理,不知少侠可否帮老夫一个忙?”
蔺庆见他有所顾忌,便道:“铁叔但说无妨。”
铁勒举右手拂拂后颈道:“如蔺少侠所说,这莫斩愁如此大闹寿宴,庄主心存仁义,本想请他回庄,事后对不咸派有个交代,却不幸遇上了幽阴谷的人,发生此等惨剧。庄主方才知晓此事后,嘱咐门下弟子一定要好生安葬他……不过,铁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蔺庆心中有所明了,故装不知,道:“不知铁叔何意?蔺庆既然路遇此事,请说来便是!”
铁勒喜道:“今日若是由凌风山庄替代为安葬,他日江湖中人定然会疑心凌风山庄为了私欲而逼死莫斩愁,心怀叵测之人会以为‘龙吟剑’也在凌风山庄,只怕会引起血雨腥风……你看令表妹的一时失手,只怕庄主的一番仁慈,反而会惹祸上身,若是由蔺少侠的名义来安葬,少侠是朝廷中断然无人敢质疑,而且有铁某为你作证,不知少侠以为如何?”
蔺庆心道,想来这是封庄主的意思,难怪妙日师太说他心思缜密,他又牵扯冉若仪,就是怕自己会拒绝。便道:“铁叔所言不无道理,想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晚辈敬重庄主仁义,那便按你所言吧!蔺庆过几日便回京,皇上若知晓江湖中有如此侠义的门派,定然欣慰不已!”
铁勒微微不自然,见蔺庆没有另外的意思,随即嘿嘿一笑道:“少侠回京前,铁某为你践行,能认识你这样的少年英才,铁某实在高兴!”
……分……割……线……
“非卿,你去何处了?”蔺庆趁夜回到客栈,刚轻声推门,丁子容在面前出现,心中确是一惊:“你怎的还没睡?”
丁子容神色紧张道:“我睡着了,谁给你开门?你可知,我从昨夜开始到现在只打了个盹?你这样失踪了,陛下不就要了我等的性命?”
蔺庆听他此言,微微摇头道:“你轻声些,莫要吵醒别人。”忽然警觉道:“你白天时出去找我了?”
丁子容当然的点头,蔺庆急道:“你不会去凌风山庄寻我了吧?”
丁子容更是当然的点头,蔺庆情急抓住他的胸襟前衫,又松开一愣,丁子容奇怪道:“你怎么和师太一样怪兮兮的?我还不能去找你了?”
蔺庆看他道:“师太?”
丁子容坐下,给自己和蔺庆各倒了一杯水,道:“是啊!天亮时我见你一夜未归,便欲去凌风山庄,出门遇见妙日师太,师太见我要去找你,便对我说,去了凌风山庄只管找冉小姐,不要说去找你,结果我冉小姐也没找着,你也没找着。”
蔺庆忙道:“那你没和别人说我整夜未归?”
丁子容瞪他一眼,点头道:“师太说找不着便回来等着,所以我连祖因和罗清他们两人都没说。”
蔺庆心下一阵宽慰,丁子容又道:“你这整日整夜到底去做什么了?”蔺庆看看他道:“你别问了,此事不要再提了。”
丁子容气愤道:“那你下次再失踪,我怎么着?”蔺庆叹气道:“下次我失踪前告知丁大少爷可以么?”
丁子容狠捶他一拳道:“看你也一脸疲惫,快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蔺庆点点头道:“子容,你明日帮我去镇上买一把筝。”
丁子容倒头欲睡道:“你今日难道跟踪哪家姑娘去了?”
蔺庆笑道:“你说哪里去了?”
丁子容迷迷糊糊道:“那不是要买筝定情么?”蔺庆一阵讶异踢他一脚躺下。
妙日师太端坐在榻,闭目凝神道:“贫尼心中所知所想的,是为人纯善者,事事对错,不需要太过拘泥,施主,人之行善,但求无愧于心,便可立于天地之间。”
蔺庆端立于卧榻一侧,闻言后,只见妙日师太径自修行,不再出言,微微俯身道:“多谢师太,晚辈告辞。”
行过客栈行廊,见丁子容扛着细细长长的黑色琴袋箭步上来。两人同进房内,丁子容呼道:“拿去,乐坊掌柜说这是把最为轻巧的秦筝,全部让工匠按你的意思修改的。”
蔺庆笑着称谢,取出筝架端详,翻转琴身,丁子容面上一丝古怪道:“谁会喜欢用这样古怪的秦筝呢?非得在底下加了一块板?不知非卿中意了哪家姑娘?”蔺庆只是掸掸筝底的木板,笑而不言。恰闻有人叩响房门,丁子容转身开了房门,对房外人道:“祖因,罗青?你们怎的来了?”
第四十八章 故施技艺只为遗愿
蔺庆闻言将秦筝收拾好,忙道:“快进来吧!”丁子容有些不解,祖因不待答话,罗青便道:“大人,果然如你所说,那祠庙周边不断的有人在转悠,但庙后的小树林却没什么人。”
蔺庆微微点头道:“可知是哪些门派的人?你们是如何进小树林的?”
祖因摇头道:“凌风山庄的弟子倒不多,反而别派的弟子倒是较多。属下听从大人吩咐,不敢惊动他们,所以从西边绕去的,并不经过祠庙。”
丁子容不解道:“非卿,你何时让他们出去过了?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蔺庆沉凝道:“我回来再与你说吧,趁现在为时尚早,我要出去一趟。”
罗青祖因忙道:“我等随您同去!”蔺庆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止住欲开口的丁子容道:“若有人来找,你说我昨夜受寒,绝不能说我出去了!”丁子容不明所以的,亦有些郁闷,点头应是。
蔺庆头戴纱笠跟着罗青祖因掣马前行,他本是初与江湖中人打交道,一路上也未曾遇到相熟之人,到的祠庙附近时缓了下来,二人回头看他,蔺庆又问道:“小树林里果真没人么?”
祖因回道:“大人,方才确是无人,不过我等这一来一回约莫也有一个时辰了,怕是有些难说了。”
蔺庆思虑片刻道:“你二人将袍子脱下来,相互调换一下。”罗青祖因面面相觑,蔺庆示意他们上前细说一番,两人不禁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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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庆背负秦筝孤身驰马入林,细细辨认,耳听四周声响,只听声声虫鸣,不禁心道,‘莫前辈,晚辈昨日今日之所为,均是为了偿您遗愿,还望您在天之灵护佑。’不及多想,下马步行,往前走过几步,耳中竟听得林外传来的人声,似是有人争吵打斗之声,还有劝架怒骂之音。蔺庆加快脚步,目光尽数在每株树身与树底间寻找,终于脸上一丝欣喜,几步奔向眼前粗壮的弯脖子树,双手拨开草丛,树底下露出一圈草环。
蔺庆拔出乾坤剑,几下挖掘,将背上的秦筝取下,手掌在筝角上一一震过,取下底板,迅速将地下沾满土屑的龙吟古剑稍一擦拭,衡量着长度放入筝底,只觉得‘龙吟剑’寒意顿减,竟是不多不少刚刚够长,蔺庆轻抚‘龙吟剑’竟忽觉心中一阵暖意。底板扣上,再以掌力一一将钉子按回原位。顿时整把筝看不出改变,却是重了一倍不止,蔺庆将它放回黑布袋,绑负于背上,疾步奔向马匹,纵身上马,顺手捋过一片树叶,往林外而去。
到得与罗青祖因分手的地方,将树叶置于唇际,运丹田之气吹奏,吹起一声尖厉哨声,**骏马也随着哨声微微踏动四蹄,蔺庆只是一声吹奏后,便掣马往客栈而去。
面色黑灰,身材矮小的黑老三怒瞪暗棕衣衫男子道:“二弟,还不将他们拉开!磨磨蹭蹭的,你真不想活了么?”暗棕衣衫男子闻言忙上前拉住祖因,祖因发疯似的踢打他叫嚣道:“我揍死那小子,他把我的新袍子撕成啥样了!”
众人已经拉住身上凌乱的罗青都劝道:“两位壮士,莫再伤了和气!”
罗青忙道:“你们不知啊!明日我二人便要回京城了,这小子早前拿了我的衣裳一直未曾还过,我这一回京城是要随我家大人进宫的,你们说我能寒酸着去么?”
众人一听是祖因不对,虽说是小事,为平息罗青的怒气,忙指责他不该,祖因微一语塞辩道:“可原先,我也有一件衣服被他扯破过!那是我新婚娘子亲手做的,我若这么回去,如何交代?女人可小气的紧!”
众人见二人都是大男人,竟然为了一两件衣服拉拉扯扯,实在心中好笑,以为这些京城人士,做个小官都如此小家子气,一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随着吵闹声不止,庙后空地已经是里三圈外三圈,不知从哪里来的聚拢了不少人,忽听喝声道:“不管你们的衣裳如何渊源,请你们不要在此地闹事,我黑老三今日不许有人在此扰事!”
祖因罗青相觑一眼,祖因道:“我家大人因病在身,我二人不好打搅他,便找了这么个偏僻的地儿私下解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