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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因罗青相觑一眼,祖因道:“我家大人因病在身,我二人不好打搅他,便找了这么个偏僻的地儿私下解决,如何?这也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么?”
黑老三在寿宴上便有留意过蔺庆,在两人争吵声中也有些明了他们是朝廷中人,对于封庄主对蔺庆的态度,他猜测不透,因而语中只是驱逐之意,道:“黑某虽不曾见过两位,但对于蔺少侠却是有见过的,也不希望伤了和气,还请两位移个地儿。今日黑某还有要事在身,此地恐多有不便。”说罢对暗棕衣衫男子道:“二弟,还不请两位壮士离开?”
黑老三此言语一出,不只是暗棕衣衫男子,合围的人群里又涌出十余人朝罗青,祖因围拢有些强行驱逐之意,罗青与祖因心中大是着急,都是眉头紧皱,黑老三蔑笑道:“黑某事情办好后,送上一箱子绫罗锦缎又有何难?”他说话间,罗青,祖因二人留意到叶哨之音遥遥响过,心中大宽。
待黑老三话落,罗青状似难为情道:“这位黑门主,所言极是,我二人年轻气盛,此番所为,伤了多年兄弟情义,确是不值得,也忒的让人笑话。”旁人一听忙附和称好。黑老三又看向祖因,祖因忙道:“是啊!不过是件衣物,回家让内人再缝制一件,想来也不是什么大错,此番作为实在汗颜。”
黑老三见二人和解,不禁心下大是得意:“那二位请吧!今日之事黑某也不会说出去,免得掉了二位的面子。当然,我黑鲛门在此之事,请二位爷不要和人宣扬!”说到最后,隐隐有些威胁之意。
罗青和祖因见他眼中精光闪动,忙作揖称是。
第四十九章 情谊突兀无所是从
蔺庆从客栈后门径直朝客房奔去,心中很是紧张,一直左右察看,确定无人发现,推门入内,却见丁子容背对房门,听得房门响声也是头也未回,蔺庆以为自己的声音极轻,他又大意,因而没回身。
蔺庆心知,丁子容虽说是自己所率领的下属,但几年来两人如兄如友,因此一路上,也是在想是否要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自己这几日的举动心中尚自挣扎,深知一旦涉足江湖恩怨,若不及早抽身,只怕有杀身之祸,是以不想牵连无辜,因为自己的莽撞而又害了他们,心中有些忐忑,故将背上的秦筝小心的解下,放在门后。
蔺庆见丁子容一动不动,唤了他一声,行至他面前坐下,微微笑着看他,丁子容有些慌张的举袖拭面,蔺庆有些奇怪,原本做好准备接受他的追问,却见他愈加慌张的模样,他慌忙间袖中落下一纸,蔺庆欲拾起,丁子容已经拿回去了,蔺庆看着他的面色道:“子容,发生何事?”
丁子容轻咳一声,目光在蔺庆身上停询半刻,清了清嗓音道:“没什么!”
蔺庆见他故装神态,也不问罗青祖因二人的去向,完全不像平时模样,更是不解,只道:“你若有难事,尽可告知我,你我不是外人。”
丁子容低头,又摇了摇头,眼中微微湿润,只是不语。蔺庆见他平时嬉皮,素喜打趣之人,现下一副伤心模样,忙道:“怎么了?”
丁子容深吸口气,神色冷淡道:“非卿,我要在三个月后成亲了。”
蔺庆一愣,道:“成亲?你?”
丁子容面色不变继续道:“三月后,我要和想容成亲,先行和你通禀一声,我等你回来就为此事,我要回京城……”
蔺庆一把拉住他道:“你在说什么!”见丁子容回身看自己,蔺庆叹口气道:“想容姑娘是你堂妹?”
丁子容眼神一黯道:“是啊!我原先也觉得很荒唐!”说罢,将袖中的纸张递与蔺庆,蔺庆接过看到是丁桥所写的一封信,喃道:“今日有人将你叔父的信送到了?”
见丁子容不言不语,便细细看到,眉头也随着信中之语微皱,看罢,又舒展眉宇,询问道:“子容,按你叔父所说,假若你堂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想容姑娘又属意你,问你是否愿意和她成亲?只是问问你的心意,你若是不愿意,大可向丁大人明说,我想丁大人是个明理之人,断不会为难你!”
丁子容面露伤痛道:“非卿,你也知道我心中把想容当妹妹,我叔父岂会不知?他既然写此信便是不想为难我。他从小辛苦抚养我成人,我一天孝道未尽,还总是与他顶嘴,惹他生气……他却处处为我着想……”他面上一滴泪珠,蔺庆一阵吃惊,忙道:“子容,究竟发生何事?”
丁子容一阵呜咽,又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给蔺庆,蔺庆接过,看了落款道:“这是?想容姑娘写给你的?”蔺庆见他示意看下去,便也看了起来,只见信中细细吐露了对丁子容的爱慕之意,蔺庆略过下一张,一看第二张笔触完全不同,想来不是同一时期所写,但只看一眼,便是大惊道:“丁大人……怎么死的?”
丁子容看着蔺庆,摇头又道:“我回去便要查清叔父是被何人下的毒手!你看完了么?我三个月内报了叔父大仇,便要迎娶想容……可以向你告假么?”
蔺庆急道:“可她是你妹妹!”
丁子容闻言凄迷的脸上不可捉摸道:“你是否以为想容对我吐露爱慕,就都不敢看了么?你若将信细看了就知道,想容的确是叔父的亲生女儿……可我,不是他的侄子,我只是他二十年前捡来的孤儿……”他哽咽着,幽幽的看着蔺庆惊异又不知所措的神色,轻道:“曾经,我以为我和你都是孤儿,但我比你庆幸的,还有一个亲叔父在,尽管你有皇上的器重,秦将军的爱护,可是我总觉得你更令人怜惜,非卿你没有一个有血缘的亲人在……”他微闭双目,复又神情一松,似笑似真道:“非卿,你若是女子,我或许就娶了你。”
蔺庆见他神情怪异,叹道:“怎的说起胡话来了?你是为了丁大人,决定迎娶想容姑娘?”
丁子容收回停在蔺庆脸上的视线,转头道:“叔父临终前嘱咐,先看他的信,若是不愿意便不能勉强,然后再告知我的生世和他过世之事……如今家中只有想容一人主事,她一个弱女子将是如何难过?我今日才知晓,我这样的年纪了,叔父不逼我娶亲,原来是为了想容……反正对我来说,娶妻娶谁都是一样的!”
蔺庆闻言忽然想起莫斩愁之言道:“子容,你若是一时冲动,今后若是有了心上人,岂不后悔?”
丁子容回头看他,轻轻道:“非卿,果然有喜欢的女子了。”蔺庆欲开口,丁子容顾自道:“你方才将秦筝送去给你的心上人了吧?”
蔺庆摇头道:“你说哪里去!这筝不是在那里么?”丁子容看向身后的秦筝,一怔道:“你没去送?”
蔺庆苦笑道:“你为何会认为我是送给姑娘家的?”
丁子容不答,只是轻轻道:“非卿,你和我不一样,你终会和心上人成亲生子,能否答应我,把这把筝好好带在身边,不要随意送人?”
蔺庆心道,我本就是用来放置‘龙吟剑’的,自然不会随意送人,点头道:“我不会让它随意离身的。”
丁子容闻言眼神又是一丝清亮,微微笑道:“这是我初次为你买的东西,算是我送你的一份情意。虽是七八月的夜里,你自己要记得加被褥。”
蔺庆叹道:“子容,你不过是回京城,怎的像生离死别?”
丁子容依旧面有忧伤,蔺庆见状也不便多说,听得房外叩门,祖因与罗青推门进来,蔺庆忙上前道:“你们可顺利?有没有人跟随你而来?”
第五十章 夜失客栈混沌相约
罗青笑道:“大人,好险!幸亏你哨声及时,我二人快演不下去了。还好都是些黑蛟门的人,要不然以祖因的笨拙模样早就穿帮了。”
祖因被罗青取笑,脸一红道:“还是小心些,这些人像是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你看后来聚拢了那么多隐蔽的人,会不会回头又迁怒我们?”
罗青嘻嘻一笑道:“怕他们作甚?皇上让大人在江湖中找些观音莲,虽说珍贵,毕竟是皇命。大人,找到了么?”
丁子容不解道:“罗青,你在说什么?”
罗青诧异道:“少副大人不知道么?宫里的观音莲枯了,皇上命我等随大人在民间留意,大人说这风越镇有一片林子极为珍贵,我们随大人去林子找,果真看到很多人在守护……”
蔺庆忙道:“祖因所言不无道理,我也是到了那里才知道,我们可能打扰了他们,我四处找寻了一下,没有见到与观音莲相关之物,便早早出来了。此次你二人被他们见到,只怕有些不便。”
丁子容愣愣的看了看蔺庆,蔺庆见他惊疑,随即他又似恍然的样子道:“原来非卿还有这许多大事在身?”行至蔺庆身侧轻轻道:“你总有你的理由……”又对罗青祖因道:“你们两人要好好追随大人,我得先行回京城一步。”
罗青祖因连忙称是。
……分……割……线……
一阵敲门之声急响,伴随着祖因的声音,蔺庆开门,祖因大喘道:“大人,不好了!昨夜,罗青被人抓走了……”
蔺庆一惊道:“慢慢说来!”
祖因稳稳吐息后说清,他今日一早醒来,发觉罗青不在房里,后来才发现桌上的一封信,拆了看,发现是有人在夜里将罗青劫走了,一边将拆开的信递给蔺庆,蔺庆打开一看,纸上娟秀字迹:“若要安然无恙人,午时镇北风雨亭”。
蔺庆面色微凝,祖因担忧道:“大人,我打听过了,风越镇北面确实有一个亭子叫‘风雨亭’,但是那里极为偏僻,很少有人去的。怎么办?”
蔺庆道:“祖因,你在这里等着,先不要回那边的客栈,若有危险你向隔壁的华严寺师太求助!我要尽快去风雨亭。”
祖因担忧道:“属下同你一起去,大人若遇险,属下如何担当的起!”
蔺庆果决道:“来者不善,你只管在这里。”祖因见此,只能点头称是!蔺庆思虑片刻,将秦筝负于背上。
满目青山,杂草丛生,只是几条羊肠小道相互交叉,蔺庆坐骑飞奔,远远的便看见一座八角亭子,却无高树遮挡,不消片刻,已经到的亭子附近,蔺庆尚未靠近发现马蹄印记杂乱,零散着几匹马低头吃草,抬头看去亭匾惨淡,已经午时时分,只因背光,所以并不觉得如何炎热。
蔺庆四下环顾,见亭中人影晃动,又看了看那亭匾,确定是风雨亭,下得马来,欲徒步入亭,正揣测不定,忽听亭中有女子娇笑声,见一丽人鹅蛋脸,着一袭湖色绫花裙,笑意盈盈的在亭中走动,身后紧随着绿衣婢女,正是林浅浅和她的婢女青青。
但见林浅浅娇声道:“原来是蔺公子来了,公子如何在外立着呢?”蔺庆听她出声,若是平常还真会以为哪家好客的主人在招呼客人。心中暗忖,难道是她们劫持了罗青?若是她只怕难缠的紧,蔺庆不做声色走入亭子,走上台阶,才发现亭中跪着暗棕衣衫的人。
林浅浅见蔺庆视线在暗棕衣衫男子身上停顿,轻笑一声道:“蔺公子是我的贵客,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暗棕衣衫男子一听林浅浅的声音,浑身一抖忙俯身在地,却未见吭声。
林浅浅冷笑一声道:“不如我来扶二爷?”暗棕衣衫男子浑身一僵,颤颤道:“不,不……请二小姐饶恕!”
蔺庆又将目光转向地上的男子,直觉的他的背影和身影都有些眼熟,但听他又道:“二小姐,那小人先在外候着……请二小姐恕罪!”他站起来倒退几步,一直低着头,经过蔺庆身边转身的瞬间。蔺庆看清他的面容,原来是当日寿宴上极为爱打抱不平的黑蛟门二门主,心中大为惊异,怎的几日不见差异如此之大?
蔺庆耳边又听林浅浅轻笑道:“蔺公子来此所谓何事?”
蔺庆见她明知故问,却又笑意盈盈,只做平常道:“在下的侍卫不知为何被人劫持,在下应约来此,不知此事与林姑娘可有关联?”
林浅浅“哦”了一声,微做诧异道:“原来黑蛟门带来的人,是蔺公子的属下?浅浅与公子当真是有缘呢!公子请坐。”
蔺庆心中一紧,未料原来是黑蛟门人与她勾结,也不知道她想要怎样,只能顺和她的意愿,点头道:“多谢林姑娘”,说罢在石凳上轻轻坐下:“不知在下的侍卫如今在哪里?”
林浅浅柔声道:“若非蔺公子来的及时,青青这丫头可就闯祸了,你方才也看到了,黑蛟门死死纠缠让青青研制解药,青青盛情难却,就拿公子的侍卫练丹药了”,蔺庆面色一惊,林浅浅故作轻松道:“别看青青这丫头平时凶巴巴的,可心地却是很好的!她还沉浸在莫斩愁前辈的伤痛中呢!公子若是想见你的侍卫,问青青要便是了。”
青青小移莲步,轻道:“二小姐不知,奴婢在凌风山庄初见‘龙吟斩愁剑’,实在是深深折服,奴婢这几日一直想再睹神剑风范,若是能让奴婢得偿此愿,奴婢真是做什么都愿意!”
林浅浅娇嗔道:“你这丫头,伺候我这么久也没见你说这些话呢!可真是让蔺公子笑话了。”
蔺庆微微一笑,心中却是翻腾不已,这主仆两人一唱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