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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云仍是一贯的淡笑不语,觉空见封其行微笑的转头看看向自己,手依佛礼,微一点头:“觉尘师弟何必过谦?”
封其行轻捋颔须,微笑道:“看来你们师兄弟间感情甚好!此番在庄庭片刻,就是多番承让。老夫倒是个家长里短之人了!”蔺庆与觉空,觉云,觉善忙谦辞,但听他又微顿道:“此番请四位来此,一来是在寿宴过后,一直未曾再见,凌风山庄与少林寺也算是多年之交;二来今秋八月十五,不知蔺少侠可还在风越镇么?”
蔺庆见他突然问起自己,不知何意?两位师兄和觉善也未见问起,诚道:“晚辈今次蒙封庄主相邀参加寿宴,实是感激在心!昨日又有朋友打扰到贵庄,幸得庄主海涵。因此,晚辈当下的要事是护送这两位友人回京城,日久只怕多有烦扰!想来也是近日的事了!”
封其行略有所思,威仪自成道:“老夫日前与惠汤大师相见时,大师留下少侠的三位同门,只为老夫在仲秋节的一场小聚。不知少侠可否再留几日?”
蔺庆一听原来是有这么一回事,原本自己就想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更何况那把纷争无数的‘龙吟剑’还在自己身上?这江湖聚会,再小都不会小到哪里去!岂不是又卷进去了?当日也就在破庙前救下了冉若仪,这封庄主便口口声声以‘少侠’相称,就是想把自己往江湖中人拉拢么?当下一时倒不好回复了。
只听封其行又笑道:“蔺少侠,可是觉得身为朝廷中人,与江湖中人为伍有不妥之处?老夫倒有一个建议,也不妨直言相告,此次仲秋之会,实是为了江湖中日益猖獗的邪派势力,老夫听闻那幽阴谷的人已经多番找上少侠的麻烦?”
蔺庆心中一沉,连若仪也知道林浅浅找过自己!难道这些人都在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行踪?这是一个朝廷中人涉足江湖势力的正常现象?还是因为‘龙吟剑’的不知去向?莫不是连凌风山庄都已经怀疑自己了,那么封庄主此次是真心邀请,还是借故留下自己?蔺庆不禁心乱如麻!觉空却出言道:“觉尘师弟,封庄主诚意相邀,莫不是还有顾虑么?”
第六十章 初闻秋宴又陷恩怨
蔺庆看向封其行炯炯有神的眼睛,忽然觉得他这眼神中隐含了万般心思,小心道:“那位林姑娘确实曾找过晚辈,却是为了埋葬莫前辈一事!晚辈对江湖之事实在是愚钝!”
封其行闻言,呵呵一笑,道:“你是个心胸宽广之人,心地又良善!这些邪教之人所想,不明白也是常理啊!这也正是老夫所担忧之事,你若是近日离开风越镇,只怕这一路上防不胜防!退一步来说,你也是凌风山庄的客人,老夫要为宾客安危有所顾虑!”
蔺庆听他说的真诚,直道多谢,封其行又道:“何况蔺少侠是世侄女的表亲?老夫的建议是,你不妨以这一面来出席仲秋节?世侄女与邪教的仇怨,是何等的深,少侠不会不明白!”
他说到此处,语意颇深,蔺庆倒真是再无余地,心下顿明,此番邀四人前来,根本就是对自己的说服,三位师兄弟既已奉命留于此,那也就是少林寺的立场已定!又多此一举留自己下来,怎么可能是代表冉家庄?有谁比冉若仪更能代表锦绣山庄!自己一旦留在仲秋宴上,代表的就是朝廷!难怪妙日师太早早便说,这位封庄主城府极深,很少做没把握的事。那他留自己并不是怀疑‘龙吟剑’与自己有关,而是想增加筹码,增加把握?那么对付的,一定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幽阴谷了?封其行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是绝计推不得了,心下也来不及再多的思量,道:“原来仲秋节还有一场聚会,晚辈还是初知晓,却不知华严寺的诸位师太可会在?”
封其行看了看蔺庆,想来也未料他有此一问,随即又是一笑道:“华严寺与凌风山庄可谓是半世之交,妙耕主持常年隐于庐山,近年来更是不问俗事,此次妙日师太身受重伤,还坚持出席寿宴,此等情义,老夫心中极为感动!这场仲秋宴断不会再劳烦华严寺!所以,妙日师太回华严寺,老夫还托了冉家公子相送!说起来,妙日师太若是不固执,愿意住到庄里,那伤势也不会日益渐重。况且妙耕师太早有盟意!倒是蔺少侠,在外若有不便,不如移住到庄里?”
蔺庆心中诧异,妙日师太等人是和冉扬一起回华严寺的?难道是为了祭拜堂姨母去了!原来凌风山庄早有安排?妙日师太的脾气确实古怪,她为何偏偏要挤在外面客栈?况且明明伤势渐好,为何要说伤势渐重?不过,她好像对封庄主颇有成见!难道是为此,所以早早离开风越镇,不给封庄主邀请的机会?封庄主却说华严寺主持已经是同盟?不禁心下有疑义,只道:“晚辈还有几位朋友在此,怕是有所不便,不如容晚辈商量一下?”
封其行见状,和蔼的笑笑,微微点头。他身后的总管,忙送一份红贴,蔺庆一看是仲秋节的帖子,心道这封庄主做事果真心细!
蔺庆与觉空,觉云,觉善在凌风山庄总管的引领下出了庄中议堂,尚不及穿过迎风园,就见锦衣玉带的封茗朝面带怒气,身立层峦叠嶂的山石一侧,紧紧看着蔺庆,蔺庆等人也已经瞧见他,那总管封年见状,对封茗朝微低首道:“少庄主,这几位是……”
“少林寺的几位高僧,茗朝又如何会不相识!这位‘御剑公子’更是了不得!”他俊俏的脸庞紧绷,眉眼间尽是挑衅之色。总管封年见此脸有沉吟,封茗朝似是有所顾忌,蔺庆不由得诧异,也丝毫不怠慢道:“少庄主可好?”
封茗朝看着他,嘴角忽然一丝轻笑,这样的表情倒是像极封其行笑时模样,只听封茗朝眼神掠过封年等人道:“茗朝很少踏足京城等地,但对蔺大人的名声早有耳闻,此次我爹的寿宴上难得相见,却不知蔺大人愿不愿意给茗朝这个机会,私下结识一番?”
蔺庆见他神色有异,只道:“少庄主客气了!”
觉空朝总管封年道:“阿弥陀佛,贫僧先行告辞!”觉云也是如此念道,觉善又看向蔺庆欲言又止,觉空回头看到蔺庆时,极其有礼而冷淡地垂目,觉云仍是面带笑意的经过。觉空方才迈开几步,迎风园口拐角,一个紫红色的窈窕身影突然出现,一时都是未察,竟然生生撞倒在先行一步的觉云身上,女子的一声惊呼,觉云及时扶住她,她那琥珀色的眼瞳在阳光下折射着水晶般的光芒,退开一步道:“若仪莽撞了!”
觉云似是方才收回心神,忙不迭道:“阿弥陀佛!”她这一跌,觉云觉善也在身后,冉若仪娇柔的脸庞微红,匆匆朝蔺庆走去,一溜儿的袭月,定襄县主,罗青祖因也自三僧人前经过。
冉若仪一见封茗朝便呼道:“少庄主,不关表哥的事!”觉空脚下一顿,便偕同觉云觉善出了迎风园。
封茗朝走近冉若仪,却看向蔺庆道:“当然不关他的事,这么好的表哥可真是难得!?”
蔺庆见他言下尽是嘲讽之意,大为不解,看向走近身前的袭月等人,见袭月微低首,定襄县主只是看向冉若仪,祖因罗青倒是面有愁容,坦道:“是否发生何事?少庄主可是有何误会之处么?”
封茗朝面色一变,道:“何事?难道蔺大人没见仪妹的颈上生生被划了一道么?”
蔺庆一愣,以为是当日林浅浅的剑痕,待抬头一看,心下微怔,袭月见状大声道:“喂!你怪我便是了!关庆哥哥何事!?”
蔺庆回头道:“袭月,不得无礼!”
封茗朝对蔺庆的言行,袭月是何等的难受?倔道:“是我伤她的又如何,你有能耐伤回去便是!”这娇郡主,自恃过高,在王府中都是奉承之仆,那些师父平日里教授武艺,试探时岂会真和她动手相搏?她自以为自己的鞭术果真如身边奴仆所吹捧的,从来不肯委屈。
蔺庆自然知道她那微末的功夫,要伤冉若仪岂是那么容易的?愠道:“不是若仪让你,你以为还能安然无恙吗?”见袭月嘟起小嘴,摇摇头道:“怎的如此任性!你要向若仪道歉!”
第六十一章 芳心何怜少年何顾
封茗朝不是很明了袭月和定襄县主的身份,冉若仪却是知道的,见蔺庆竟然会如此斥责袭月郡主,心下有些惊诧,完全出了自己的预料,却也不禁心下一喜。定襄县主抬眸看向蔺庆微凝的面色,不动声色。袭月眼泪在眶眶里转:“庆哥哥,你凶我?你为了她……你是不是还想送我回绛州?”
蔺庆想到还要应邀参加仲秋宴,本要依令回皇城禀事,江湖险恶,又出了预料,原本还在担心祖因,罗青的安危,今日又来个郡主与县主在身旁,又岂是闹着玩的?面色仍旧冷凝道:“你私自离开绛州,难道就不知道王爷担心?当然要早日回去!”
袭月闻言哭道:“你就这么讨厌我?人家欢欢喜喜的来找你,你,你,我恨死你了……”说罢哭着扭头就往外跑去,定襄县主见状唤道:“袭月!”蔺庆回头示意,祖因罗青随即往袭月的方向追去。
如此一番变故,冉若仪面有自责,轻声对蔺庆道:“表哥,可是若仪之故?”
蔺庆轻叹一声,倒对她的善解人意,有一些怜惜道:“怎能怪你,你先前的伤口还未痊愈,小心伤口,好好修养几日,过几日表哥再来看你。”
封茗朝心中醋意顿起,面色极为恼恨。
冉若仪却一喜道:“表哥可是留下来参加今次的仲秋宴么?”
见蔺庆思虑的的神色,冉若仪接道:“有表哥在,若仪定会安心许多!”说罢微低眼眸。
蔺庆也不再说什么,一丝淡笑,对一侧的封年总管告辞,又对封茗朝诚道:“有少庄主在表妹身旁,蔺庆也安心许多,多谢少庄主!”
封茗朝倒是一愣,蔺庆说了声告辞,与定襄县主匆匆离开山庄。
……分……割……线……
祖因焦急道:“回大人,属下二人到处都找不到小郡主!还去了枫林道外,属下还……”
定襄县主面色一冷,道:“这么一会儿功夫,你们都没看住么?”
祖因被打断,与罗青低首认罪,蔺庆见状道:“县主请莫要动怒!我再去与他们一起去找!”
定襄县主冷哼一声,道:“蔺大人,袭月难道还比不上那个民间女子么?”
蔺庆抬起头,望进她美若星辰的双瞳,极其有礼的道:“县主,蔺庆以为当下还是先找郡主为要!”说罢,亦是极其有礼的偕同祖因罗青,躬身退出客栈房门。
定襄县主恼道:“你给我站住!”她虽唤出这句话,蔺庆却径自出了客栈,不禁端起茶杯重重一拍,深吸一口气,美目幽深自语道:“蔺庆!你了不起么?我最恨别人违逆我!我讨厌你!”看着门外,边喃边轻轻走向房门外。
蔺庆在客栈门口犹豫,罗青上前道:“大人,我们该找的地方都去了,现下太阳都快下山了,我们要去哪里找呢?”
祖因焦虑道:“属下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蔺庆看向他,罗青急道:“祖因,都什么时候了,还婆婆妈妈的?”
祖因想了一下,对蔺庆道:“属下在想袭月郡主会不会也如罗青那般被人劫持了?否则我二人找了这么多客栈为何就是没有呢?况且在枫林道上还见到一些神秘女子,极有可能是幽阴谷的人!”、罗青脸色一变,惊道:“你说那几个红衣少女?”
蔺庆凝眉道:“幽阴谷的人?”
罗青忙道:“不会的!祖因,你不要老是往坏处想行不?这么大的风越镇,藏一个人还不容易?大人,属下倒以为郡主定是在某间客栈,他交代了掌柜不让人知道,也不是不可能啊!再说,如何肯定她们是幽阴谷的人?”
祖因心思略为缜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个地方各门各派如此纷杂,那些红衣女子不觉得可疑么?”
蔺庆沉吟过后道:“你们说的也不无道理……”“请问是西内统领蔺庆大人么?”
蔺庆和祖因罗青二人忽听有男子不甚流利的声音问询,回头看去,竟是两名身材魁梧,身量高大的外族男人,其中后面的一个满面虬髯,眼瞳为明显的棕色;开口问询的男子年纪较轻,年约十七八岁,墨发泛着红光,银丝带以祥玉挽发,面色也比较白净,只是眼瞳却是黑不黑,蓝不蓝,犹如远山之黛蓝,别有一番气质,两人均着汉人衣饰。
这风越镇地处大唐西南交界,几年前自突厥顺唐后,多有族裔后人迁居,所以偶有见到突厥族人或他族人,也是正常,但也仅限于一些平民!因此凌风山庄有铁勒等异族高手,旁人也不会太过惊异!
蔺庆见他比自己年纪还小,竟然能识得自己朝中的官职,却也微微点头,回道:“在下正是蔺庆,不知尊驾是?”
年轻男子身后的男人,正欲回话,被他轻一举手的动作,震慑了回去。但见那年轻男子上前一步,对蔺庆耳语几句,退后一步后却是黛瞳微眨,极为俏皮可爱,又是一阵微笑。
蔺庆略为震惊,看了一下客栈门口的行人穿梭,也是微笑道:“果真如此,蔺庆感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