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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庆略为震惊,看了一下客栈门口的行人穿梭,也是微笑道:“果真如此,蔺庆感激不敬!”
年轻男子哈哈一笑,用他很不流利的汉语道:“我家哥哥已经在恭候蔺大人了!”他身后的男人恭敬而立。祖因罗青不由的极为不解,祖因轻道:“大人,郡主怎么办?”
蔺庆看着年轻公子道:“这位果尼公子已经帮我们找到了!”
祖因和罗青都很惊异的看向年轻公子,但见他也是朝二人眨眨眼,不由得甚为惊奇!果尼道:“统领大人,哥哥有令请定襄县主随果尼同去驿站?”
祖因颇为诧异这果尼言语间的理所当然,蔺庆却点头,对祖因道:“祖因,你快上去请定襄县主下来与我们同去!”
祖因见蔺庆下令,点头称是。却听那果尼接道:“只说知道郡主下落,蔺统领大人邀她同去便好!”
祖因见蔺庆没有异议,方才领命,转身朝客栈迈进去几步,却见海棠秋罗裙掠过,绯面玉妆的美人儿急急走到客栈门口伫立,胸前的八宝璎珞闪耀,斜插的细金花钗轻晃,悠悠然道:“阿史那家的果真厉害,既追到了这里,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
果尼却似没听出定襄县主的不高兴,依然可爱的眨眨他美丽的黛瞳道:“果尼原来与县主一样想的,经过县主的一事才发现,若是真厉害,今秋县主就能陪着韦妃娘娘过仲秋节了!”
第六十二章 枫林驿站红衣秘毒
一路穿过风越镇,夕阳无踪,只留下一片红彤天色,马匹,马车疾行在枫林道,伴着迎风而摇曳不定,互相摩擦,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的参天古枫,众人终于知道风越镇的意义。罗青素喜说话,碰上阿史那果尼的开朗活泼,两人竟也时而笑声不断,祖因一向谨慎少言,果尼身旁的突厥侍卫阿里也是寡言之人,果尼突然转头对着蔺庆,他指着前方道:“统领大人,穿过这座林子,就到驿站了!”
蔺庆点头微笑,天色大暗,毕竟有娇贵的县主在身边,下意识的还是极为小心,回头看了看马车上的定襄县主,她的脸在阴影处,看不清她的脸上表情,见她自客栈上了马车后声响全无,手持一枚巴掌大的丹枫落叶,顾自转悠,全然不明白她为何对阿史那果尼的厌恶,只道是因为要带她回宫才如此!
只听一阵欢呼声传来,蔺庆回头看向前方,一座大院伫立,房屋以黑色宽梨瓦为檐,巨木为梁,理石为壁,赫然一座大院。原来已经出了枫林道,驿站前方有十来个肤色黝黑,虬劲结实的突厥人站在那里,许是看到阿史那果尼回来,都欢呼不已!为首一个年约六十上下,身材魁梧的突厥人,发须微白,也是满面虬髯,恭敬地向阿史那果尼弯腰行礼,果尼跃下马,欢快的朝他吹了个哨子,欢声道:“我的苏不答,果尼与你的儿子阿里请来了尊贵的客人!快迎接我们的客人吧!”原来是阿里的父亲,难怪有诸多相似!
阿史那果尼的声音刚落,蔺庆等人手中的骏马早已被接管了去,伴着欢呼声,蔺庆和罗青,祖因被他们的热情淹没,只有定襄县主不为所动,冷冷的看了一眼阿史那果尼,甩开他们,顾自走近驿站,阿史那果尼只是扑扇着他的黛瞳,溜溜的吹了声口哨,朝蔺庆和族人笑笑,不受丝毫影响的好心情进驿站。
定襄县主径直踏入驿站不甚大的客堂,四下里只见几名汉人服饰的婢女,蔺庆也随之踏入,果尼见状也有些诧异,朝那紧跟而来的苏不答笑道:“哦,苏不答,我那神勇无敌的哥哥呢?”
苏不答又是恭敬地向阿史那果尼弯腰,却是以一口流利的汉语道:“大将军正在和新找来的大夫商议伤情呢!”
果尼惊愣了一下,一把拉住苏不答,急道:“什么伤情?哥哥他怎么了?他人呢?”
苏不答被他拉得差点站不稳,忙道:“是,不是,大将军没事……”
果尼呼道:“苏不答,你是不是老了……”
“果尼!”一声利落的声音喝道,却见来人一身缎袍,同样的墨发泛着红光挽与脑后,与果尼一般无二的黛**瞳,五官深邃,额头系着一条镶玉锦带,年青的脸上难掩英气勃发,手上一串粗大的玛瑙手珠,举手投足间充满了一种权贵的魅力。
蔺庆一见来人,心中便有分晓,果然看到果尼见来人,立时放开苏不答,喜道:“哥哥!”
那人没有多说话,目光转过定襄县主微顿,黛**瞳,光彩流动,看向蔺庆道:“西内统领蔺大人,阿史那忠感谢你的帮助!”
蔺庆微笑道:“阿史那大将军不必如此客气!应该是蔺庆感激你才是!只是,不曾想到阿史那将军会来此!”
阿史那忠黛瞳流动,脸上却没有过多表露:“阿史那的族人有分布于此地居住,吾皇开了圣口,阿史那定然会为吾皇分忧!”
定襄县主施施然道:“右卫大将军的忠心满朝上下人所共知!否则圣上也不会赐你汉名为‘忠’,哼,你自然会想尽办法找我回去!我敢问大将军,袭月在何处?”
蔺庆方才发现这定襄县主的不高兴,不由的以为,或许还在于认为袭月泄露她的行踪。却见阿史那忠眉头皱起,黛瞳一黯,沉道:“郡主她,受了伤!”
定襄县主一愣,蔺庆也是一惊,齐道:“什么!?”
柔和暗淡的烛光下,蔺庆看着袭月面若桃李的小脸,紧抿的薄唇,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似是熟睡了一般,不由的一阵自责。定襄县主自进到她床边坐下,呼唤几声不见回应后,也是静静的看着她。蔺庆对身旁的阿史那忠道:“阿史那将军,郡主为何而伤,怎会昏迷不醒?”
阿史那忠叹了一口气,请蔺庆在屏风外坐下,缓道:“自定襄县主私自离开皇宫后,皇上和韦妃娘娘恼怒,阿史那便一直带着部属,奉命追寻县主下落,后来根据探子回报说,曾在西南一带见过县主和郡主模样相似的女子,后来越是接近此地,探子回报的也越是准确,踪迹越多,最后来到风越镇,却听说此处的有一个武林大派的喜庆,为了怕引人误会,便在此处驿站住了下来,日间便在外寻找,到今日也住了几日了。”
他手握茶杯,却不喝茶,接道:“今日竟然有人禀报,在枫叶林有人打斗,我本不想多生事,只是让苏不答带部属去注意防范着,后来苏不答来报,竟然说有一名女子和郡主相似,等我赶过去……那些女子早已经将郡主擒住,因为苏不答的早有命令,阿里等守卫自然也已经拦住了那些女子,我赶到后,郡主认出了我,那些女子恐怕是见突厥人多,也不再纠缠,但是她们四人阵法着实厉害,我与她们交手,明明不是我的对手,但四人联手,我却连手脚也施展不开,真是怪异!后来我把郡主接回驿站后,过不了多时她便昏昏沉沉,在果伦去找你们不久,她便陷入昏迷,我下令让这里的镇首去找名医,已经找了三个据说医术高明的大夫,却都无计可施!”他黛**眸幽暗,颇为无奈:“如今看来,世上医术最高明的大夫,只有宫中御医了!”
蔺庆听他娓娓道来,不由地剑眉深凝,问道:“请问将军,可记得那些女子是何模样?是不是幽阴谷的人?”
阿史那忠不解道:“幽阴谷是什么?那些女子个个身着火红色衣饰,眉心好像还有火焰图案,她们没有开口说过话,冷冰冰的很诡异!所以来历,我也摸不清!”
蔺庆心中一沉道:“看来多半是幽阴谷所为!”
第六十三章 杜康解忧月夜忆衷
阿史那忠一听,黛瞳一亮道:“统领大人如何得知?莫不是也见过她们?”
蔺庆沉吟道:“这幽阴谷的人来历也颇令人难解!应该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蔺庆曾经见过幽阴谷一些女子,也有紫色衣饰女子,蓝色衣饰的女子,她们每次出现也是衣饰同色的结伴而行,武功也是极为高深,也许就有穿红色衣饰的,为人也极为冰冷,而且擅于使毒,最吻合的是,我见过她们的毒物,就是如大夫所说的沾到肌肤,便沁入骨血!”
阿史那忠一听,脸色一阵激动,忙道:“那定是这幽……谷的人所为啊!”他一时咬不准字,颇为激动。
蔺庆凝神道:“可是,大夫竟然查不出袭月郡主身上的丝毫毒性?我是见识过他们毒物的,那些毒物顷刻间便可腐蚀肌肤……而且论起来,袭月郡主和幽阴谷的人也算是有过节”,他不禁想起林浅浅在破庙前的种种,白衣少女不言不语间放了‘金燕子’,也可能不言不语的会杀了袭月,不由的想起祖因的所言的谨慎之处,揪心道:“袭月有时性子娇蛮,偶有得罪也是可能的!若是真如大夫所言,没有性命之忧那还好!只怕万一……”
“有个万一,也是你蔺大人所致!”定襄县主美目绞着蔺庆,深幽难测的道:“难道不是吗?”
阿史那忠见蔺庆一怔,缓道:“郡主中毒,源于那些来历不明的女子,不能怪统领大人。”
定襄县主倏地的转头看向阿史那忠,却冷冷道:“阿史那大将军,我李玉婷还不是你的妻子吧?”
阿史那忠闻言面色凝动,黛色的双眸一黯,蔺庆不明的看向定襄县主,窗棂处漏进来的风拂着烛光飘忽,映着她在地上的身影,忽明忽暗,但听她道:“所以请你不要随意打断我的话!还有,我最讨厌别人违逆我!你们出去吧!”
蔺庆与阿史那忠来到驿站院中,但见圆月皎洁无比,繁星闪亮无数,蔺庆不言,阿史那忠不语,两人对月相顾。良久,阿史那忠轻笑一声,突然大声道:“阿里,拿酒来!”那些隐于院内的守卫身形移动,很快,院内石桌上搬来了十数坛美酒。
阿史那忠月下泛着幽蓝的眼睛,对守卫喊道:“你们都下去罢!”又看向蔺庆道:“蔺大人,可愿意陪阿史那喝酒?”
说罢,蔺庆已经被他‘请’到石桌坐定,蔺庆方欲推辞,阿史那忠边开启封口,边对蔺庆道:“来!”
蔺庆忙道:“将军,蔺庆从来没喝过酒!请将军见谅!”
阿史那忠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那张扬的笑声甚至让蔺庆怀疑树叶的“沙沙”作响也源于此,阿史那忠笑未停,举起酒坛大喝一口,笑咳道:“蔺庆,蔺大人果然是不一样的!不要说我突厥贵族,就是突厥任何一个平民,哪里能找出不喝酒的!哈哈哈。”
蔺庆尴尬道:“阿史那将军有所不知,蔺庆从小在少林寺长大,佛门境地是不容许酒肉的。”
阿史那忠直点头道:“有所耳闻,还有那少林寺的‘龙形剑法’,听说蔺大人极为精深!”说罢又是猛喝,不理蔺庆,只管自己大口酒下去,良久道:“蔺大人,可听说过我草原之人,生性以诚待人,以酒交友?”
蔺庆心中一动,果真见他甚是苦闷,他抬头看月,对月敬酒,自己又何尝不是?不由的心中大释道:“阿史那将军,中原有句话叫‘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今日蔺庆交了你这个朋友!”
阿史那忠回头定定的看向他,颇有诧异,递过手中的酒坛,蔺庆伸手接过,初次发现这些佛门的戒物离自己是如此之近,闻着浓香扑鼻的酒味,不由的一笑,大肆仰头灌下,酒液留下喉间,蔺庆抑不住呛咳起来!直至俊颜呛红,酡红,两人不停的喝酒。
月悬中空,驿站外飘飘着丹枫落叶,忽然,阿史那重重的一砸酒坛,又是哈哈笑起来,大声道:“蔺庆,你果真是不一样的!”
蔺庆酒酣耳热,有些昏沉,不由得笑道:“阿史那大将军,我……不喝酒,你说……不一样,我喝酒……,你怎么还是说……这句话?”
阿史那忠也是酒过熏然,黛瞳眯起,指着月亮道:“就像它,初一变,十五变,但就是不一样的!”
蔺庆扶着酒坛,呵呵大笑道:“那是月亮,自古……那样,我是……人!不能比!”
阿史那忠忽然凑近蔺庆,竖起一个食指,轻轻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皇上说,要把,定襄县主,许配给我!”
蔺庆昏昏沉沉点头道:“哦!”
阿史那忠又翻倒一个空坛,道:“可是她,却离开了皇宫,你知道吗?你知道,为什么吗?”
蔺庆摇摇头,呵呵一笑:“你……知道?”
阿史那忠哈哈笑道:“我原来,不知道,现在,好像知道了!”
蔺庆又摇摇头,手一空,头枕在酒坛上,只是笑:“阿史那大将军……”
阿史那忠摇头道:“不要叫我大将军,我这个‘右卫大将军’,只是个名号,我叫你蔺庆,你也叫名,名字!”手靠酒坛,眼前月影拂动,树影人影交织。
蔺庆呵呵一笑,沉沉道:“阿史那……忠!”
阿史那忠又摇头,皱眉道:“阿史那……,太长,太长……,像你那样!两个字!”
蔺庆直摇头道:“你明明……不是两个字!”
阿史那忠大声道:“那有什么,我重新,取个名字,阿史那……”树影婆娑,他想了一下,头枕在臂弯,道:“蔺庆,你是中原人,你,你帮我取,两个字的。”
蔺庆呵呵笑道:“我记得,有一次,魏丞相惹,惹皇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