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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忍不住吻上那因哭泣而轻抿着的温软粉唇,他眸子漫上一层薄雾,似想要更多,却是不忍弄醒她,便只是浅浅一吻。吻毕还不忘以指腹轻沾盈唇,似是留恋,暗自愉悦一笑。
“哇!妖精打架!妖精打架!”
连朔本还沉浸在愉悦之中,却不想忽听这么一句话,不免哭笑不得,心里大喊煞风景。他立时抱起那长廊上看好戏的女娃,从最靠近的高墙飞了出去。
凤栖梧醒来,竟是无比轻松,心里似放下一切,难得真正享受如此憨足的睡眠。原来自己并没走出这水榭,身上盖着的繁花锦被漫出夕罂花香,醉人而又沁心。
“娘亲醒了?好耶!”只见从水榭长廊边蹦出一个小女娃,两只小辫子随之抖动,不是念奴又是谁!
“念奴?来,娘亲抱抱。”凤栖梧心情极好,冲念奴张开手臂。
小孩子独有的轻柔暖意,腻在她怀里,凤栖梧在心里欢喜着夸耀自己好有母爱。
“念奴可有想娘亲?”凤栖梧不假思索的问。
只见小辫子扁扁嘴,似要哭。凤栖梧这才忆起,爱哭的她最经不得提起这种伤情事。于是赶忙转移了话题。
“娘亲睡了多久了?”凤栖梧问。
“不多不多,才一天。”念奴天真的笑开,比了一根手指,一瞬便忘了刚才要哭什么。
一天?不知不觉自己躺这躺了一天……
她想起昨日在连朔怀里哭得泪似汪。洋,不禁笑自己两万岁白过了。脸也不知不觉赧红起来。第一次,这么在人前释放自己内心悲苦。
念奴喃喃,抱怨着:“娘亲发呆傻笑,不理念奴。”
凤栖梧回神过来,莞尔一笑,轻刮一把念奴的鼻子,道:“小家伙说话真是越来越不饶人了!”
念奴骄傲的扬起脸:“我跟阿爹学的。”
凤栖梧不免好奇,沿着她的话问:“怎么学的,也教教娘亲?”
念奴天真的掰着指头,一边说:“念奴不乖的时候,阿爹从来不凶。但说出的话总让念奴想笑笑不出,想哭也哭不出。”
“那叫哭笑不得。”凤栖梧解释。她接着问:“你怎么不乖了?”
“昨天念奴不乖,偷看妖精打架!”念奴天真的盯着凤栖梧。
妖精打架?想起在坤元深林,跟念奴说的妖精打架,不就是男女亲密?这这这,也太不健康了吧?小家伙怎能看这个,得教育教育她!凤栖梧一脸正义。
“嗯!确实不乖。妖精打架不能随意看的。”凤栖梧认真的说。
念奴反驳:“没有随意看,我是认真看的。”
凤栖梧:“……”
、第二十七章 亲密之被表白了
小辫子声音细细软软,自顾自的说:“我昨天从那个洞里爬进来,阿爹许久都没发现我,要是平常我一进来他准知道。”她说了一句长话,喘上口气,继续说道:“念奴就想认真看看阿爹在干什么。然后就看见阿爹和娘亲在亲啊亲……”
亲啊亲?哪有亲!凤栖梧听闻咳了几声润了润嗓。难道念奴是将自己在连朔怀里哭看成了亲啊亲?
“乱说!那是阿娘在借他衣服揉眼睛!”凤栖梧撒谎,将自己哭说成是揉眼睛。
念奴眼神促狭:“娘亲,念奴都看到了,就别撒谎了。撒谎没头发!”
“没头发?……”凤栖梧嘴角抽搐。
“阿爹说玄玉就是因为老撒谎,才长黑毛,不长头发的。”
“……”
凤栖梧突然发觉连朔教的话真是太逆天了!听后果然是哭笑不得了。
念奴说:“娘亲不信念奴看到了吧?念奴演给娘亲看!”
说着便把坐在长椅上的凤栖梧一把推倒,狠狠在她唇上吧唧一声,大亲了一口!凤栖梧惊到不行!只有四个字可以解释:被偷亲了!
还是被这一大一小给偷亲了!
凤栖梧现下脑子里像炸开了锅,气鼓鼓阴测测的道:“他还做了什么?”
“然后阿爹就发现念奴啦,抱着念奴飞呀飞!”念奴将手张开,做了一个飞的姿势。
还好,没有下文……
念奴委屈看着凤栖梧小声抱怨道:“阿爹说念奴偷看不乖,待念奴长大,要带娘亲一起偷看念奴的夫婿。”
凤栖梧一个踉跄:“……”
凤栖梧感觉自己心脏承受能力又强了不少!
******
凤栖梧因知道连朔偷亲了自己,心神不宁,似欢喜却又愁怨,心底似有藤蔓生长缠绕,好生奇怪的感觉。此时也不敢正眼看他,只当是在欣赏池里的夕罂花。
夕罂花朵朵锦簇,在光线下洋溢着白色光泽,池面上还有几对鸳鸯交颈,池水中鱼儿欢跃追逐。
连朔站在凤栖梧旁边,把玩着手中的玉笛,似笑非笑,一脸不羁的看着她。
他在等着她开口说话,丝毫不急。
凤栖梧终是受不了这番眼神凌迟,他看得她全身发热,都沁了些薄汗,一寸寸肌肤似在冰火之中煎熬。
她本想狠狠训骂他为何偷亲自己,酝酿许久,舌头打结硬是没有骂出口,心里暗恨自己实在窝囊。
于是,她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只能装的十分随意,不经脑子就冒出心底一句话来:“呃,你偷亲我了。”毫无气势!毫无气势!此刻她只想遁地而逃,无奈灵力不济!她心里大悲大痛真是白活了这两万年寿命。
连朔本等着她风风火火说出什么,以为她酝酿了足够的气力与自己拼上一拼,听她如此随意一说,也是微微一愣,却是认真道,“我只偷亲过你。”融满清墨的眸子里逐渐漫上一层薄雾。
凤栖梧一怔,心底无由来莫名欢悦。理智却在心里将欢悦狠狠压了下去,狠狠踩了踩,还啐了口水。
她竟不明白,此时连朔对自己,已经不一样了。她对他,也悄悄的,不一样了。
连朔双手扶住她肩,让她看向自己,清墨眸子对上逃脱双眼,引着她不再挣扎。
两人默默对视,凤栖梧知他是认真,也知挣扎无用,便有心听他说些什么。
只听他认真的说:“你若愿意,大可把心事交给我。”
可以吗?
凤栖梧呆住,心里反复问着自己同样的问题。心里一小股声音在说,自己曾经决定要把心交给那个人的啊,怎么能交给眼前这个男神?
另一股声音在说,可是,一万多年来,那个人从来都不接受。要不放弃吧,哪怕自己当他是最亲近的人,他却视自己如尘土呢……
连朔见她发呆想了许久,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心里微觉苦涩,脸上却漫上一抹不羁笑意:“你不必急着回答我。日子还长,我等得起。”
多年,才知自己当时太笨,竟错过了真正最亲近的人。
连朔见她黛眉依然微蹙,心下不忍,转移话题:“你是否在查什么重要事情?”
凤栖梧听闻,立马从呆愣中反应过来,十分惊讶:“你怎地知晓!”
连朔洒然笑开,满是卓然自信傲慢不羁:“你有什么我是不知道的?”
凤栖梧一听他又要笑闹自己,便又垂下头去,粉唇撅得老高,一脸不高兴。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竟是在哄她!
说完他小施术法,几案上出现一盘未完的棋,自顾自坐下研究起来,毫不在意凤栖梧好奇瞅着自己的眼睛。
他果然不逗自己了?凤栖梧见他微凝眉心专注手下的棋,自知无趣,便也悄悄挪到他的对面,见他自己跟自己下起棋来。
一盏茶过后……
“走这走这!你会不会下棋呀!”
“别碰!我爱怎么下怎么下!”
“啊呀!白子完啦完啦!”
“我本是黑子,我就爱让自己赢!少管闲事!”
“哼!有本事,你与我杀一盘!”
一柱香过后……
“你输了输了!哈哈!没想到堂堂成天族君竟会败于我手!”
“你没见我让你四子?”
“我可没叫你让。继续继续,这次不许让我啊!”
一时辰过后……
“说了你不让,我也能赢!我无敌咯!”
他看着她肆无忌惮的笑着,终是让她放开了心,不再因自己说的那些话而心情沉重,似又恢复了往时往日。
几盘棋,让她卸下心中防备,她终于按捺不住,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知晓我在查某些重要事情?”
连朔听她问起,知她全然放下不安,按捺住心中喜意,淡淡的说:“你父神母神之事,我略略知晓。”
凤栖梧听他如此说,竟是止不住激动起来,眼里隐有泪意,好似不久将会与父神母神重逢。
“先不要高兴太早。我只说我略略知晓。怕是会让你失望。”连朔不看她,拿起几案上的玉壶,倒了一杯酒,浅抿一口。
凤栖梧听他如此一说,止住泪意,暗自敛神,一边说:“无妨,你且说来。”
“你可听说这九天之上有九件无上神器?”
“嗯,有所耳闻。却是不大清楚。”
“挽心玉笛,便是。”连朔摊开手掌,一支精致玉笛出现在他手中,隐隐发出温润的光。这是他常用来吹奏的那一支,凤栖梧见过,暗想自己果然没有猜错。
、第二十八章 与你一道下凡尘
凤栖梧知驭之曦的无痕剑是九天神器,天机镜失踪与念奴有关,而她去过的了清山,有移花印,梵天身上有云骨扇,连朔的挽心笛,九天神器她已知其五,却不想这件件神器都与自己身边之人关系甚密。
云骨扇是好姐妹紫鸢夫君的,而连朔却是救过自己,念奴唤她一声娘亲更是不必说,移花印虽在了清,却不知藏在何处,与那秋泽、小桐也有些联系。
先不说盗取哪件神器是如何的难,凤栖梧光是说服自己,就已经焦头烂额了!不说别的,连朔这番帮自己,如果盗取他的挽心笛,又如何对得起他的这番信任?
凤栖梧对于盗取九天神器忽然心生退意。无痕虽说必得九天神器,才能知晓真相,但这九天神族,还有其他知晓往事真相的神君,比如现在的连朔。
“九天神器皆有来自神祖混沌封印的无上神力,本由九大天神执掌,因九大天神陨灭,又因神族分崩为九族,这九天神器便由九大神族分别掌管。”连朔挑眉。
“这么说来……与我父神母神,又有何联系?”凤栖梧白了连朔一眼,竟不知何时学了小桐一招。
“七七,你真是可爱。你且告诉我,你父神以前是什么身份?”
“羡天族君啊!”凤栖梧脱口而出,随即反应过来,“那我父神,也执掌过神器?”
连朔赞同的点了点头,接下话来:“你父神继承的是羡天神的忘川石。可以看透生死,逆改天命。你父神为替你母神逆改天命,启动了忘川石的无上神力,却不晓,中途出了些状况……”
凤栖梧听闻,惊恐得竟是有些站不大稳。她稳固心神,颤抖的问:“后、后来呢……”
连朔见她面色不好,拉扯她在案几对面坐下,继续说道:“后来,你父神替你母神受劫,修为尽失。之后便消隐在东面海域。”
凤栖梧忙问:“父神消隐具体是在何处?那我母神呢?”
连朔认真说道:“不知。”
凤栖梧再是撑不住,眼泪又是要掉,连朔忙替她止住,道:“早知你会如此伤心,我定不会开口。”
凤栖梧一把抹去欲掉的眼泪,连忙说:“没有,我没有伤心。我只是激动,激动。呵呵,终于是知晓一些线索了。”
连朔一脸不羁,戏谑道:“打算怎么谢我?”
“什么?”
连朔走近她,蹲下,修长十指与她娇小十指交缠,看着她有些羞意的娇俏脸庞,认真问:“你打算如何谢我?”
凤栖梧想抽出手来,不料连朔不给她任何机会。
她止住泪意,吞吞吐吐的说:“呃,我会做一百多种菜式,我还知道缝香囊,我还能匀胭脂……不知你要选哪种?”
连朔略略想了想,说:“都弄一份吧。”
凤栖梧睁大眼睛看他,欲哭无泪,重复他的话,嘴角抽了一抽:“都弄一份,吧?”
连朔天真看她:“你嫌一份太少?那两份吧。”
凤栖梧连连摇头,忙说:“一份,一份!”
连朔洒然笑起来,眼睛清墨更浓,拉着她的手,走出夕罂水榭。
凤栖梧似想起什么,跟在他身后问:“喂,胭脂你也要?”
连朔笑道:“我不介意。”
凤栖梧脑子里忽然冒出连朔搽胭脂的景象,不免一阵寒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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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陌易穹不认念奴,念奴年龄小,不适合解开封印,连朔决定先让她长大些再考虑父女相认之事。凤栖梧颇为赞同。
这日,连朔因笑闹凤栖梧灵力差见识少且还傻乎乎的,决定带她下混沌之界中心的万千凡世经历一番。凤栖梧一心想要寻找父母,且认为连朔又是要耍弄自己,十分不愿。
连朔一脸认真的说:“凡世之中一年,换得我的相助,如何?”
凤栖梧琢磨着这交易还比较划算,凡世一年,天界一天。且他是一族之君,在找寻父母这方面总会有办法,而光靠自己,似乎太难。
这么说定,连朔便带着凤栖梧和念奴,一齐下了成天,来到这混沌之界中央的万千凡世。
且说来这万千凡世,连朔选了一个名为酆都的繁华之地,这酆都还有另外一个外号,名曰鬼城。
因神生来便一副好模子,走在大街上,未免太过显眼,连朔将凤栖梧与念奴一番装扮,具是凡人样子,两人新奇的你摸我我摸你,傻到一处。而连朔也全不似一介仙风道骨的神仙,在这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