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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梧被这小钩子一勾,把持不住了,心下一横:“好吧好吧,我救你,你告诉我父神在哪。不过,你可别耍什么花样!”
黑角玄蛇一喜,赤红魔瞳精光一现:“当真?”
“当真当真!”凤栖梧早等得不耐了,父神性命要紧!她忽然一顿,语气讪讪:“不过,我如何救你?”
玄蛇也知自己得意忘形了些,收了收长长的脖子,抑制住兴奋:“你过来用无痕剑斩了这雷电之绳,便可。”
这般简单?不过无痕如今醉成这样,软绵绵的,怕是不太好使。她皱皱眉,管不太多了,只能拼一拼!父神性命要紧!
凤栖梧将九黎壶御近黑角玄蛇身边,正欲闯入血窟,却听后边一声大呼。
“危险!”
玄蛇见到手的鸭子快要飞了,立时卯足劲甩出黑色巨尾,将靠近自己的凤栖梧卷进了血窟。
电光石火间,凤栖梧忽被黏糊糊的黑肉给缠住了,透出的黑鳞硌得她闭着眼咿咿呀呀喊疼。黏糊糊的黑肉似听到她喊疼,松了一些,却依旧紧紧擒着自己。
睁眼一看,已身在血窟,自己被玄蛇黑漆漆的尾巴缠住,无法脱身。
玄蛇一双巨大魔瞳瞟了瞟凤栖梧,对血窟之外的谁说:“你少管闲事,这小姑娘自愿救我的。”
这赤红魔瞳瞟得她心惊,还好,不是要吃了她。
“如若救了你,你会不会落井下石还难说呢!”血窟之外,传来带着暖意的女音。
黑角玄蛇低下头细看凤栖梧,魔瞳森然:“小姑娘,你可愿意帮帮我?”
凤栖梧这才注意到玄蛇头上的那对黑角。刚刚未曾这般近距离,根本就不会特意注视到头上这对黑角,如今近看,与巨头与黑角十分不相称。
在凤栖梧看着黑角出神之间,玄蛇有些不耐烦了,而且血窟之外来了晨己,今日想要出去莫不是要泡汤了!不行,机会难得啊,怎能轻易舍去。无痕剑,无痕剑去哪了?
玄蛇赤红魔瞳一闪,无痕剑趴在她肩上!
“你想干什么?”血窟之外,那个带着暖意的女音竟十分担忧,“放开她!”
玄蛇媚笑出声,蛇音朝外吐了吐:“马上放,你不用着急。”说完将黑尾一松,凤栖梧掉进血窟地上,疼得她的屁屁哟!
待凤栖梧捂着屁屁一边抬头,却见玄蛇的头离她越来越近,那魔瞳里她惊恐的影子越来越大,血窟之外暖暖的声音越来越紧张,她心想她凤栖梧这一世真的要完了,要被这黑呼呼的蛇活活给生吞了。
眼一闭,竟没有口水黏黏的感觉,却听到一声痛叫,她睁眼一看,却见无痕悬空立在玄蛇面前,面容狠戾。那玄蛇似受了点伤。
无痕冷着脸,呵斥玄蛇,“你也敢碰本尊真身?!”
玄蛇受伤了也不敢再喊疼,哆嗦着蛇身,似十分害怕,她低着蛇头不住哀求,“天尊、天尊饶命,蓦叹、蓦叹只是想出去,并无意冒犯天尊真身……”
、第七十一章 强强斗嘴
无痕居高临下斜眼睥睨玄蛇,冷哼一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完手握一把无形之剑,苍绿光芒乍现,挥剑欲刺。
凤栖梧见状,眼睛吓得睁老大,不顾摔疼了的屁屁,立时运起灵力腾起,而九黎壶似听到召唤,暗红光泽围住凤栖梧抵挡住投来的苍绿剑气。
无痕唬得赶紧将剑影收回,神色紧张闯入暗红光泽之中,看到凤栖梧安然无恙还朝他笑,忍不住朝她怒吼:“疯了你!敢挡我剑!不想活了?!”
玄蛇已吓得不轻,原以为会被伤去大半条命,没想到这小姑娘如此够义气,竟替自己挡上一剑。
凤栖梧自然无伤,所幸反应快,让九黎壶护住了自己。自动忽略掉无痕气恼到极点的脸,朝他娇憨一笑:“我这不是没事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无痕面色一黑,却冷笑鄙夷:“担心你?笑话!”
凤栖梧抬起手往他眉心一弹,噗嗤一笑:“还说没担心,哈哈,你看你的眉头都皱成一条虫了!”
无痕抓住凤栖梧弹自己眉头的手指,因被戳到心事极为不自然撇开脸去,闭上眸子冷静一番,想必适才的确失态了些。
他将凤栖梧的手指一甩,转过身子,冷言对玄蛇道:“她竟相救,本尊这次就放过你,再不安分点,就别想出这冰火炼狱!”
玄蛇听到无痕赦令,感激得似有流泪满面之势,她性情虽狡诈,但也是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的性子。她蛇头朝凤栖梧匍匐一拜:“多谢小姑娘相救,将来若出了这冰火炼狱,蓦叹定会亲自拜访道谢。”
凤栖梧呵呵憨笑,朝无痕随意一瞥,“不谢不谢,我只是看不惯无痕胡乱使剑。”
无痕当然能听出她一语双关,使剑乃使贱。
他面目狰狞朝凤栖梧怒吼:“死女人还真不识好歹!方才谁在危难之中被缠住还吓个半死?我不过就睡了一觉,你就怂着这般了?”
凤栖梧听此也有些愠恼,反驳他:“你可真是大言不惭!谁醉倒了睡在我肩上如软蛇一样,还打着呼噜。这玄蛇是要取你这破剑,又不是要吃我,关我何事了?”
“你!”自己睡着了?还躺在她肩上?无痕烦躁地摇了摇脑袋,他可是这九重天上难得有节操有上限的器灵了!
血窟之外复又传来甚为暖意的女音:“栖梧若要见你父神,就别再耽搁了!”
凤栖梧差些忽略了血窟之外这声音的主人,她竟认识自己,也认识父神,定是知晓父神在何处了。她携九黎壶绕过巨蛇脖子,才见血窟之外,一道素白身影,没有实实在在的身体,只留魂魄,难道她是鬼魂?
她面容恬淡,眼神笃定,头绾朝云近香髻,定是位端庄贤淑的女子,她朝凤栖梧浅笑,语气温柔:“请随我来。”
凤栖梧犹疑着朝无痕望去,他回应着点点头,并出了血窟跟上女子,示意凤栖梧跟来。
玄蛇忽然摇了摇脑袋,疑惑嘟囔:“小姑娘,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见过她?凤栖梧五识还算不错,在出血窟之前回望玄蛇,茫然道:“你说什么?”
无痕见她还在血窟之中,有些不耐,眼神凌厉朝玄蛇一望,吓得玄蛇不敢再出声,凤栖梧也不敢多问。
待凤栖梧出了血窟,玄蛇忽然恍悟,魔瞳惊疑不定,自言自语:“原来是她!看来,我们有机会再见了,小姑娘。”
无痕也不看凤栖梧,冷言问她:“为何要救黑角玄蛇?”
凤栖梧想也不想,回他:“既不吃我,那便是条好蛇!为何不救?”
无痕扶额,这黑角玄蛇不吃神仙肉的好不好,果真没有常识!
跟着素白身影飘啊飘,在第五百六十七个血窟旁边停下。凤栖梧发现,她之所以没找到父神元灵,定是司簿君眼神有问题!
凤栖梧瞅了瞅周边,发现这似熊非熊呼呼大睡的异兽不像是她父神元灵啊,她父神至少也该是只飞禽吧!不说要多威武,只要比麻雀什么的威武一点点就好了嘛,竟来只这么威武的熊?
颠倒三观啊颠倒三观!“凤”应该长得像个熊样吗?莫不是编造《异兽典》的司簿君一时老眼昏花将熊看成了飞禽类?这司簿君眼力果然好得很,好得很呐!凤栖梧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毕竟见到了父神元灵,再怎么颠倒三观了,那也是咱父神,应该高兴才是!凤栖梧扑上去,抱着似熊非熊呼呼大睡的异兽大腿笑起来,还笑出了眼泪,“父神呐父神,栖栖来救你了!”
无痕起初不知她要作甚,冷眼看她眼神一时明一时暗,脸色一时惆怅一时愉悦。还怕她同上次那般,心情一时太过激动导致三魂七魄不稳,却不想她莫名其妙扑向嘎嘎熊元灵嚎啕起来,听她喊着“父神”他一时明白了什么。他忍不住爽朗大笑。
凤栖梧抱着嘎嘎熊元灵抽泣不止,听到无痕这般笑自己,不忘驳他,“我好不容易见到父神,动情了点不行啊!”
素白身影一怔,也似明白过来,她恬淡轻笑,声音依旧温柔带着暖意:“傻孩子,何曾说过那是你父神了?”
凤栖梧跌坐在地,看着这呼呼不睡根本不理她哭闹嚎啕的大熊异兽,眨眨灵澈眼眸,嗫嚅道,“那、那我父、父神呢?”
无痕一把将她自这第五百六十七个血窟之中抓出来,难得愉悦笑道:“死女人,看仔细了!”
他自腰间拿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匕首,在这第五百六十七个血窟旁边的山壁中凭空划出一条道,随后自这道内迅速消失了。
凤栖梧见此光道,才觉惊奇,原来这里有结界,必须用移花印才能打开,难怪她起先飞过此处,并未发现有何异常,竟是隐藏得如此深。
、第七十二章 都过去了
素白身影朝凤栖梧恬淡一笑,过来执住她的手,眼神笃定,却是一声喟叹:“孩子,受苦了!”
还未等凤栖梧思忖这素白身影为何突然如此,却是被之牵着闯入结界,亮光刺痛了她的眼。
眼睛逐渐适应了结界之中的光,看到这洞中景象与其余血窟不差毫厘。
自暗红凹凸的洞壁引出雷电之绳,紧紧栓着一只凤的元灵。自雷电之绳传来冰火之感,元凤翎灵似日日夜夜承受着天火焚烧冰水浸泡,声息被折磨得微弱至极,见他们闯入结界也是毫无动静,可见已昏迷不醒。
元灵侧躺在地,赤金翎羽暗淡无泽。纵是如此狼狈,凤翎元灵不愧是圣兽“凤”,傲气磅礴依旧无法逼视,似看到这只天下独一无二的“凤”,长长翎尾似喜庆裘衣迤逦展开,头冠潇洒鼎立,他自九天飞舞长啸,威风凛凛。
在赤金元灵身旁,那一方凹凸洞壁,清清楚楚纂着一行字,“凤凰飞于千仞非梧桐不栖”,一笔一划重复刻过无数次,重重叠叠,是对谁尽心铭刻,是对谁无声呢喃,又是对谁暗藏思念?
凤栖梧早被眼泪迷蒙了眼,却倔强得不肯眨眼让泪倾落,好怕眨眼之后,眼前这凤兽瞬间腾飞而起,消失无见。
她一步一步,走近赤金元灵,低喃,“父神,栖栖可算见到你了,可算见到你了。”
无痕与素白身影也不打扰,任她抱着凤翎脖子嚎哭。哭声时而委屈时而欢喜时而悲戚,素白身影见之于心不忍,别过头暗自流泪。
时间久了,见凤栖梧抱着凤翎这鸟脖子还是停不住啜泣,无痕快步走过去将她一把扯开,不耐苛责:“你若要哭,等你父神彻底醒了再哭个痛快!如今时间紧迫,你是不想让他元灵活着出这冰火炼狱了吗?”
凤栖梧被他一唬,果真止住了泪,带着未收住的颤音怯怯问他:“那、那如今怎么办?”眼神不住瞟向栓住凤翎的雷电之绳,言外之意,无痕怎会不晓。
方才那玄蛇与凤栖梧说过,无痕剑可斩雷电之绳,如今无痕就在眼前,不用白不用。
凤栖梧眼中夹泪,明眸覆水,自然有几分楚楚可怜。
无痕心内奇奇怪怪漫上一丝不忍,语气也变得柔和了三分:“救凤翎,并不如你所想得那般简单。他如今奄奄一息,必须万般小心。”
随之素白身影告知她细节,凤栖梧忽觉无痕说得对,的确是须小心。
凤栖梧必须先祭出云骨扇,招来天雨浇灭这雷电之绳所承载的冰火之感,待无痕斩断雷电之绳,须用结魂灯承接元灵。
但这云骨扇本是梵天之物,她凤栖梧是无法招来什么天雨,若是请梵天来,她倒是有几分把握。
最难不在此处,主在结魂灯。
这结魂灯本有净化魂魄凝结残魂之效,但凤栖梧虽是九器神使,但也不是结魂灯司掌之神。结魂灯自有吸纳元灵之能,但这冰火炼狱之中,元灵又何止凤翎一只?要想不让结魂灯将其余元灵一并吸纳,还需请结魂灯司掌之神帮忙。
结魂灯司掌之神自然是睟天族君,如若要请睟天族君帮忙,还得花上一些时日,况且那睟天族君最是古怪,视修行为命,这等凶恶之地,他怕是不敢来。
且据素白身影所说,这冰火炼狱之中锁得乃是百万年前极具魔气的异兽。若是让凤翎这承受了一半神族血脉的元灵染上一丝魔族元灵之气,将来元灵归位,定会有所影响。
凤栖梧听素白身影这么一解说,顿时有些颓然无望,斩了绳也不行,如何好救呢。
无痕见她满脸死气茫然,奈何忍不住打趣道:“若你求我一求,或许我能救他一救。”
凤栖梧抬头看他,眼中泪珠灵动一闪:“你能救?为何不早说?我这就求求你。”说着准备朝无痕跪拜。
无痕一愣,自己不过是开个玩笑,她竟这般认真,看来真是救父心切。他皱了皱眉,赶忙制止:“我本是来救他,你跪我我怕折寿。”
凤栖梧被他这一噎,才知他方才是玩笑话,狠狠将泪珠一抹,气得跳脚:“你真是无耻!竟在旁边看好戏!”
无痕觑她一眼,轻声反驳:“你自己没问我。”思忖半晌方正经道,“无耻可能是我无痕的兄弟。”
凤栖梧印堂一阵发黑。
素白身影不知何时不见,再见之时已不再是人形魂魄状态,而是实实在在的血肉之躯。
她面容秀雅恬淡,眼神笃定认真,头绾朝云近香髻,身着素雅梨花裙,自凤翎身旁血窟内壁款款行出,整个模子与这可怖血窟大相径庭,却又不觉别扭,反被这暗红血窟映衬,多出几分美艳。
凤栖梧双眼直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