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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现在……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变形计
七尘冥澈碧色眸子水光滟潋,煞是好看,他想起什么,不羁笑道:“我呀,特地来此想重新认识认识你啊!”
凤栖梧向来对待他人玩笑话,要么便是一笑了之,例如今早那般噎得他们说不出话,华丽转身笑着离去。要么就是有仇必报且不顾后果,且因着幼来顽皮惯了的,如今大了虽收敛不少,但依旧不失幼时那份顽皮心境。
例如现在……
凤栖梧刻意对七尘冥澈戏谑话语装做毫不知情,见他憋着笑意说出“情话”,她也随之装得十分深情地凑近他,低下双手却毫不停歇。
“你这么说,我很容易当真的……”凤栖梧巧笑嫣兮,一双水灵眼睛无辜的瞅着他。
她性子暗藏狡黠,只是很少显露。模样本就娇俏灵动,羞赧犯傻的模样又极为天真,话语中又似带了一把小钩子,挠得人心头直痒痒,竟觉得她整个都横生出几分妩媚来。
七尘冥澈竟看得有些痴了,目光不知不觉被她娇憨动人的模样给吸引了去。
起初因驭之曦“粗鲁”行径害得凤栖梧衣裳褴褛,七尘冥澈将雪青袍子借给她,如今他只着白色单衣。
凤栖梧瞟他一眼,灵光一闪,小手在袍子低下不安分起来。雪青袍子穿在凤栖梧身上都能装下她两个身躯,自是能够遮挡她这些小动作。手指在袍底结印,暗香拂影逐渐在指尖凝形,一触即发。
她趁七尘冥澈不注意,暗香拂影自袍底向周旁水涧溜去。
水花四溅,里里外外将他浇了个透湿。
当七尘冥澈反应过来,凤栖梧已然笑着跳开,在一旁居高临下看着湿身的自己。
七尘冥澈吃她一瘪,自是知晓凤栖梧方才不过故意装装样子。
这丫头不动之时,娇憨楚楚,动则古灵精怪,竟想出这般馊点子对付他。
凤栖梧朝他扮了个鬼脸,薄嗔道:“看你还敢不敢捉弄我!”
她唯恐七尘冥澈报复,自是不敢怠慢,丢下话,借着他施术驱水的间歇,撒开脚丫子腾云就跑。
七尘冥澈用术法除去一身的水,自地上腾起,停于半空,朝着凤栖梧逃去的背影不羁一笑,神音传去,语气不掩傲然自信:“我纵是让你先跑一炷香的时间,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凤栖梧以为他大放厥词,自是不理会。她自认灵力修为已不是菜鸟之阶,纵然跑不过,我躲还不行吗我!更何况,这不过是一场游戏,他七尘冥澈堂堂魔君,万万是不会对她一个小女子认真的,最后肯定是一笑了之。
想起七尘冥澈被自己占了衣袍,身着单衣被浇了个透,她心中便一阵快意,哪管什么后果呀!
七尘冥澈在云头优哉游哉打了个盹儿,待到一炷香时间过去,果真朝凤栖梧逃跑的方向追去。
这丫头,若不“教训教训”她,定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她是特殊情况,只能对她特殊对待。
“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他一定料不到我会躲在他的住处!”凤栖梧自言自语,化着一缕青烟便蹿进了七尘冥澈的寝居。
在天界,变身术被认作是雕虫小技,好赌的神仙们往往喜欢借此来娱乐。因之这变身术难登大雅,许多神仙也就弃之不用了。
如今凤栖梧哪管大雅不大雅的,躲在七尘冥澈屋子里看到什么变什么。
口中念决,说变就变。
变桌子吧,与旁边桌子比实在是太矮了!
变衣柜吧,太占地方。
变壶茶吧,自己装水还不得湿自己一身呐!
要小得不显眼,又要变得像。纵观这屋子,也不过就几样摆具。
睟天这厢房还果真简陋了些,连想变个像样点的东西都无从下手……
凤栖梧往床上颓丧一坐,暗自烦恼起来。
诶?要不,变成枕头上的一根头发丝?
既小又容易成形。
只是这一身雪青衣袍……藏起来藏起来。
凤栖梧打定主意,全然不顾雪青裘羽那上好料子,毅然脱下将之揉成球状,丢在了衣柜最低层的角落里。
“冥澈!~”
忽听门外一声软绵绵的温柔叫唤,凤栖梧惊得一哆嗦,赶忙变成头发丝直愣愣得躺在了枕头上。
“冥澈?”夕罂敲了敲门,见无人答应,方兀自推开门,将沏好的热茶放在桌上。
夕罂四处扫了眼,忽见衣柜门无端开了条拳头大的缝,她浅笑着摇了摇头。
凤栖梧黑亮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瞅着她,却见她一步一步接近柜门,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心里头不停默念着菩萨保佑,千万看到那身衣服。
夕罂正要触上柜门,却听身后一阵响动。
“你在干什么?”七尘冥澈狐疑地看着她。
夕罂回头见是七尘冥澈,悠然笑开,“我向有悟讨了些这灵山上的普洱,特地沏了壶好茶,想与你一同品评品评。”
嚯!七尘冥澈还有这雅好?凤栖梧心头暗想。不过想到他乃连朔重生,也就释然了。
夕罂将茶在杯中沏好,递给一旁坐下的七尘冥澈。
夕罂举手投足之间都让变作头发丝的凤栖梧感到一股子清雅,不免在心中暗赞。
“冥澈,你何以不穿外衣?这灵山灵气甘冽清冷,保不住会凉到身子。”夕罂很是关切的问,说着就去柜中寻外衣。
凤栖梧惊得差些变作两节。
“不必了,本君不冷。有些个小妖偏要将本君外袍留作定情之物,本君又怎能不应允呢?”
啊呸!凤栖梧在心底一个劲儿地腹诽,还定情之物,若非她凤栖梧衣裳破败大有走光之势,又何须用那大得能装下两个她的外袍遮蔽。
夕罂眼中闪烁,面上纵有不甘,也保持良好修养,她轻柔启齿,言语间说不尽的温婉:“如今天界与魔界势如水火,虽有议和之势,但却不知能否得到长久安宁……”
七尘冥澈启开茶盖撩了撩未沉底的茶叶,听夕罂此话,复又盖上,语气难掩君王气概:“你想说什么?”
凤栖梧见七尘冥澈摆出这般架子,暗自剜了他一眼,只替夕罂委屈。
夕罂双颊绯红,嗫嚅道:“为了魔界千秋大业,还望、还望魔君女色适度。”
、第一百四十章 捉奸是大事
夕罂双颊绯红,嗫嚅道:“为了魔界千秋大业,还望、还望魔君女色适度。”
七尘冥澈听后,将杯子朝桌上随意搁置,压着怒意冷笑道:“本君性子你就那般信不过么?”
夕罂自知失言,忙要福礼。
七尘冥澈赶忙扶她,顺势拉入怀中让她在腿上坐下,十分亲昵地捏了她脸颊一把,叹道:“你呀!明明吃醋了却还要装得大度。有时候,我倒不知如何待你才好。果真是夕罂花神,让人欲拒不能拒。近点吧,怕玷污你,远点吧,却又舍不得……”
夕罂见七尘冥澈未有恼意,反倒与她倾起衷肠来,不免心花怒放,一时难掩眸中欣喜。
凤栖梧在床上却听得心上发闷,酸酸涩涩,不知如何自处。还好,头发丝根本不会流泪。
凤栖梧发呆之时,身上忽然传来一阵疼痛,哎呀我滴娘啊,这地方黑得很,难道一不留神就被发现了?
“冥澈!~”忽听身上传来一声娇喘,“大白天的,还是不了吧。”
欲拒还迎!高手!
凤栖梧不免发出一声赞叹,赞叹过后却是一阵发愣。
突然她眼前黑漆漆一片,透过细细光线,原来是另外一大束头发!闻这熟悉香气,比往时浓烈,明显是夕罂的。
他们俩在滚床单?凤栖梧此时心里赤。裸裸显出三个大字:狗男女!
不要怪栖梧嘴损,虽然他失了忆也不承认,但他明明是自己夫君好不好。凤栖梧心内一阵翻腾。
她今日在灵山水涧旁的确对七尘冥澈说自己不会纠缠他了,但如今这俩明目张胆在她眼前,不,是在她腰杆上玩激情,她无论如何也忍不了了。
失忆有什么了不起!捉奸才是大事!
凤栖梧使出一根头发丝吃奶的劲,拼了老命往夕罂头发里钻,心头似那唱号子的纤夫重复着一句话:钻不死你钻疼你,钻不死你钻疼你,钻不死你钻疼你……
终于,作为头发丝的她,毅力感动了老天,对夕罂起了些作用。
只听夕罂一声不情愿地闷哼:“冥澈,帮我挠挠……”
七尘冥澈温柔环过她的纤腰将之扶起,不羁笑问:“你想挠哪?”
凤栖梧忽遇光明,长长松了口气,这脑袋是要将她小身子从圆的压成扁的,扁的再压回圆的么?
只听夕罂细声娇嗔,“你好坏啦!是脑后。”
作为头发丝的凤栖梧听得这柔腻腻的颤音,全身酥软,暗自白了一眼自己,如果是真身,料不准得掉多少层鸡皮疙瘩。
“脑后?”
七尘冥澈细致看了看夕罂脑后,作势帮之挠了挠。
凤栖梧忽感脖子一阵疼痛,身体一阵悬空,自强光中勉强睁眼,却见夕罂纤纤玉指捏着自己,向七尘冥澈撒娇道:“冥澈,你看我都脱发了!”
谁说我凤栖梧是你的头发!凤栖梧将脸一撇,这一撇还真撇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七尘冥澈啊七尘冥澈,你竟敢如此对我夫君的身体,裸露在外是个什么意思啊?!
还有!谁以前说夕罂是自己知己来着?如今却将她扒了只剩个裹胸,哦啧啧……
凤栖梧一脸气愤的闭上双眼,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却也不顾脖子疼,鼓足勇气朝夕罂身下一瞟,还好还好,没连低下的也一并拔掉!
七尘冥澈笑言:“一根头发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扔了吧!我们继续!”
脖子上的疼痛骤然一失,凤栖梧暗骂,没良心的,我是根头发丝啊!从床上掉下去还不得摔个大马趴!
凤栖梧正准备不顾一切显出人形,所幸心一横,捉奸就捉奸,捉不赢,我就跑。
她以为捉奸犹如捉鱼呢。
就欲狠心念咒变回原形之时,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抓在手中。
又入虎穴!
凤栖梧此刻不是脖子疼腰疼的事情了,是整个身子都疼。
她瞅了眼四周,正巧对上七尘冥澈那双碧色眸子。
三分欣喜,三分专注,四分不羁。
凤栖梧愤懑甩头不再看他,却听他忽然开口对夕罂说,“你先退下吧,我突然想自己休息会儿。”
夕罂听闻,惊诧非常,心中暗忖自己是不是又惹他不高兴了,她吞吞吐吐问:“你你怎么了?是不是我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七尘冥澈朝夕罂抱以歉意一笑,道:“你没什么不好,是我不好……”
他心道,差些因一时欢愉忘记了自己真实身份,差些干了一件日后要后悔之事。所幸,这根“头发丝”提醒了他。
敛神翕心,他长叹一声,将地上衣物拾起为夕罂穿戴整齐,扶着她的肩与之对视,认真道:“夕罂,你我之间万不能逾越。今日之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夕罂眼中似要涌出泪来,颤抖着问:“为什么?”
七尘冥澈意味深长看着她说,“你知道原因……”
夕罂愣怔。她的确知晓原因,因为他是连朔,他爱的是凤栖梧,哪怕他失了记忆,爱的还是她。
她夕罂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不想去深究。
沏给他的普洱茶,是山后水涧不远处采撷而来。当自己无意间看到他与凤栖梧挨得那样近时,她又何尝没有心痛过?
可是,她又能如何?
本以为今日缠绵,他终会待自己有所不同,却不管自己如何想要撩拨起他的兴趣,却发现他不过是敷衍而已。心不在此处,装得再像也是枉然。
凤栖梧瞬时感到莫名其妙,虽然她极不愿意七尘冥澈与夕罂发生这档子事,但男欢女爱又有何不可?
这是怎么了?方才谁说要捉奸来着?
好吧,是她自己。
瞥一眼夕罂,却见她双眼无神正想着什么,眼中分明有泪,却如何也落不下来。
凤栖梧忽然有些怜悯她,但自己也知晓夕罂并不需要她的任何怜悯。
夕罂本不是矫情魅惑的女子,一切看起来都是清丽脱俗,不染尘埃。哪怕偶尔显出的媚意,也是与自身婉约气质浑然天成。本是奇女子,却为了爱,渐渐丢弃了原有面目。
凤栖梧想着该不该自我检讨,方才是自己因为要捉奸,才使出了“头发丝金刚钻”这一绝顶武器搅了他们的兴致呢?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与头发丝较量
凤栖梧一直被七尘冥澈捏在手中,不管是他穿衣着鞋,都跟她这根头发丝有仇似的,死都不放开她。
凤栖梧在心中偷偷捏了把额角,七尘冥澈果然是高手,捏着头发丝所使用的力度这般准确,捏重了,自己疼,捏轻了,自己便随风跑了。她还真想随风飘走,这般被他甩过来甩过去,头都晕乎乎的。
七尘冥澈见夕罂眼中有泪,心上愧意难当,默默地把里衫之类统统穿戴整齐,轻咳一声,待唤回夕罂思绪,朝她歉意道,“夕罂,本君性子你也明白,纵是失了记忆……”
他顿住发出一声喟叹,有什么话似也不大好出口,方改口道,“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就先行一步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夕罂听他说要走,也不阻拦。何必让之太过为难呢?至少,他还有所顾及,也尽量保存了自己的颜面。明明是自己勾引他的。
凤栖梧这根头发丝被七尘冥澈捏在手中,独自在风中凌乱。
耳边呼呼的风早已教她认不出东南西北,好不容易等到风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