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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萌神当魔妃-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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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真是故意的,孩儿虽死的冤,但终归是爱到偏执……心思这般缜密,连朔自知逊他一筹。
“这一剑,算是还我孩儿一命!我虽没能替孩儿要你命,但这世上多一个爱七七的人,我并不介意。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连朔说完,暗自念决,消失在竹林中。
驭之曦怔然看着连朔消失,忽然大笑起来。
不愧是他看上的对手。
连朔爱栖梧胜过爱一切,哪怕自己是他恨得牙根痒痒的仇敌,为了她也肯放下仇恨,他的确值得栖梧所爱。至少换作他,不会有这般气度。
在这一点上,他又输了。不过,同样心甘情愿。
是时候,将孩儿还给他们了。当然,他绝不会让凤栖梧忘了自己。
连朔,你得小心点了。
天界在魔界入侵之后,损伤极大。魔界本可以将天界这片土地占为己有,但魔君说天界没有魔界自在,便将天界那片土地施舍给他们这群剩下的神仙了。
大方啊有没有!土地在当时还是挺贵的!何况是天界这般灵气聚绕的地方!
不过再怎么灵气聚绕,天界已经大不如前了,尤其是天神嫡系血脉减弱。为了给天界充数,有的旁系血脉运气好,在天界谋了好职位。比如东海龙神,如今已经司掌布雨之职。
驭之曦在这回来过一次,把天君之位丢给了陌易穹后便消失了。
须知天君之位难坐,且还在战后一片狼藉的天界。陌易穹赶鸭子上架后,便将混沌之界分为了四海八荒,将天界职位细化为九神三清六御五方五老等。
陌易穹自珠漓死后便不大想娶妻,但因神族后代凋零,神族血脉又要正统,迫于压力,他只能将天君之位丢给了礼岩。而梵天乃礼岩之子,与紫鸢乃一对神仙眷侣,他们承下天族太子太子妃之职,对将来正统神族血脉会有助益。
沈天改名为中央天庭,天庭门庭若市,这些神仙都等着能够在中央天宫仙位上谋求一个好职位。
而陌易穹自己却谋了个虚职,成了北方北极中天紫薇大帝。
一千多年,天界才缓过气儿来。
至于驭之曦去了哪里,没人能够准确知晓。但听一些去瑶池游玩的神仙们说,偶尔在昆仑之巅附近看见他。
似乎不是独自一人,还有一个小孩。
这小孩天资聪颖,生来便能吹得一首好笛。
在瑶池附近游玩的神仙,有这曲子相伴,竟感觉这笛音能够轻柔涤去内心伤痕,仿佛冬日里融入一缕暖阳,炎夏里拂过一丝清风,沁人心脾。
那小孩被驭之曦唤作阿痕,小小年纪眼神深邃如墨,却与驭之曦一般不爱说话。传言那是驭之曦的小孩,但驭之曦没有伴侣,何来孩子。
倒是见魔君与魔妃经常与阿痕在瑶池附近玩耍,便有神仙大胆猜测,那阿痕是魔君与魔妃的孩子。但很疑惑的是,阿痕从不跟魔君魔妃回魔界。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大结局

一千年后,昆仑之巅,瑶池秘境之外。
芳菲尽开,洋洋洒洒,随着一曲九天仙赋而舞落。
执笛的不是连朔,也不是凤栖梧,而是一个小孩。
玄黑锦袍,白净小脸。
眼神深邃如墨,算是承了他爹真传。可是,那张满是清傲的脸,似乎没得他娘真传。
不爱说话,不冷不淡,举手投足之间倒是像极了驭之曦。
难道?连朔与驭之曦的儿子?
咳咳!凤栖梧打断这不纯洁思路,瞬间活了过来。她惊得趴在连朔身上,指着驭之曦身旁的那个小孩儿说道:“他他他真是我儿子?”
连朔将她放下来,摸摸她的头,不羁一笑,“你说呢?”
凤栖梧捏了捏额角,朝他们各自丢了一个奇怪眼神,嘟囔道:“怎没一处像我……”
还好没像你……一般傻气。(当然,这句省略不提。)驭之曦拢手轻咳,有些不大自然,他在小孩身旁蹲下,柔声说道:“阿痕,那是你爹娘……过去吧。”并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
凤栖梧一阵冷颤,好似摸在她头上一般。幼时,驭之曦可有这般宠她?
唤做阿痕的小孩走近凤栖梧和连朔,乖乖拉着他们的手,糯糯道:“爹爹,娘娘。”
娘娘!!!驭之曦你不会让他只喊娘吗?
凤栖梧掀着眼皮白了驭之曦一眼,继而嬉皮笑脸在阿痕面前蹲下身子道:“叫娘就行。”
她杵着头仔细盯着这张脸,越看越像连朔和驭之曦的结合体。
到底哪里像她呢?耳朵?像连朔。鼻子?像连朔。嘿,睫毛比较长,像她像她。
“你盯着孩子都不好意思了,你看看他,脸都红了。”连朔将阿痕拉到自己面前,无意瞥凤栖梧一眼,转而向阿痕蹙眉呢喃,“唉,你怎地遗传了你娘害羞的毛病……”
凤栖梧语塞:“……”
阿痕被所谓的爹娘盯了一阵,很是尴尬的皱了皱小眉毛,小脸微红,奶声奶气地转移话题:“你们也是来洗澡的吗?小心会醉哦!”
洗澡?连朔与凤栖梧十分疑惑,齐齐看向阿痕那张波澜不惊的小瓷脸。
阿痕眨了眨深邃如墨的眼,看看凤栖梧又看看连朔,指着瑶池秘境,认真道:“阿痕经常在里面洗澡……好多神仙都醉了……”
好家伙!在瑶池里洗澡不醉!凤栖梧惊叹着看向连朔:“你会醉吗?”
连朔抚了抚下巴,“会有些薄醉。”
她儿子在瑶池里洗澡不醉……这是吃什么长大的?
不对!
她儿子说经常在里面洗澡,好多神仙都醉了……
意思是她儿子在池子里看到很多赤。裸裸的神仙了?
没想到她儿子有这么个癖好……果真是连朔的儿子……
连朔知晓凤栖梧瞟来的眼神,不好意思拢手清咳,看了看天,朝驭之曦说起了正事:“今日我与七七是来接阿痕回魔界的。”
“阿痕不去。”儿子偏过头看了看驭之曦,脸上忽然有了丝浅淡的笑容;“阿痕要和师父在一起……”
“哈?什么!”凤栖梧眼泪都要急出来了,他他他儿子要跟驭之曦在一起?原谅她这没节操的想法吧。
连朔拉着阿痕的手,瞟了眼驭之曦,而驭之曦一脸淡漠模样,似完全不关他的事。
连朔皱起眉心,有些歉意对阿痕说:“阿痕,过去爹娘以为你……”他顿住,犹豫一阵,但终究不想瞒自己儿子,便直言道,“我和你娘以为你死了,所以没来寻你。你可是怪我和你娘没早些来寻你?”
阿痕眨了眨深邃如墨的眼睛,摇了摇头,他抬起小手抚平连朔皱着的眉头,糯糯说道:“阿痕没有怪爹娘。师父说,一千年前,阿痕差些死了。师父还说,他对不起爹娘,所以才将阿痕带这般大……”
凤栖梧听言瞥了眼驭之曦,而他正好转过头来,四目相对间,她看清了他眼中稍纵即逝的愧疚。虽然不过一瞬,但凤栖梧知晓,他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什么改变了当初冷漠的驭之曦?或许正是她这遗失了一千年的儿子吧!
这些年来,他一个大男神,是如何将她儿子养得这般水嫩且懂事的?如果让她来教导,指不定……坏了节操无了下限。
阿痕板正着小脸,冷静说道,“虽然师父是出于对爹娘的愧意,但阿痕不这么认为。阿痕知道,师父是真心对我好。阿痕听隔壁桃妖说过一句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师父对阿痕有恩,阿痕不忍心……不忍心看师父孤零零一个人。”
这些话,想必驭之曦是听得到的。虽然他面无表情,但心底已经激起了惊涛骇Lang。阿痕聪明伶俐通晓世故他是知道的,但这孩子甘愿舍弃爹娘陪在自己身边,这倒让他很是意外。
当初阿痕还是挽心笛里的一缕魂魄,五百年过去,他才被自己用天地灵气锻造出躯体。而往后五百年来,他只期待能够教好他,然后还凤栖梧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如今,正是归还的时候。孩子是他亲手养大,自然会有不舍,但依他性子,也绝不会表现出来。
驭之曦背过身去,生怕他们看成一丝端倪。
连朔很是想让儿子随着一起回去,但更多是为这么一个懂事的儿子而骄傲。阿痕年纪这般小,但却如此有主见,既然他想陪着驭之曦,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而且他相信,驭之曦有能力教好他儿子。
虽然阿痕性子比较沉稳淡漠,但毕竟是小孩子,他看了看凤栖梧沉浮不定的脸,行过去攥住她的手,撒娇道:“娘,你今后常来看阿痕好不好?”
凤栖梧终于知晓,为何自己捣蛋闯祸后只要向连朔撒撒娇便什么事都没有了,原来她儿子对她用这招到时候,她自己也没什么抵抗力。
好吧,虽然刚见儿子很想哭,虽然很想带他回去天天揉揉他可爱的小瓷脸,虽然想带他一起去凡世住住,虽然……唉,她怎么有些患得患失感觉不真实?
阿痕看着凤栖梧眼里有泪,果断从她大腿往上爬,他亲昵地抱着她脖子,抹去她未掉的眼泪,然后蹭在她脖颈处,奶声奶气说道:“娘,你和爹多来看阿痕好不好?可以陪阿痕一起打雪仗,一起吃饭,一起玩躲猫猫,一起洗澡……”
“……”
凤栖梧哽咽,不知如何回答。
连朔喟叹,如果儿子执意,他与凤栖梧也不便多说。一千年前,以为儿子没了,如今健健康康出现在自己面前,已是至大福德。只要儿子愿意,他没什么不准许的。
他揽过凤栖梧肩头,安慰道:“没什么比孩子健康快乐成长更为重要,我们就依了他吧!”
凤栖梧伏在阿痕小小脖颈里,默默点了点头。
阿痕用肥嘟嘟的小手捧起凤栖梧满是泪的脸,皱起墨黑小眉头,声音奶气语气老成的说,“娘娘,你再哭,阿痕就不亲你了哦!”
“呃?啊?”凤栖梧抬起头,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听得连朔在一旁隐忍得笑。
这小子虽然不爱说话,但性子果真跟他爹一个样。说话时一本正经,但说出的话却是放荡不羁。
阿痕没等凤栖梧反应过来,在她脸颊上吧唧一口,红着小脸抱住她的脖子蹭了蹭,有些撒娇的意味转了话题:“我们去雪巅好不好!”
这便有了,那副常被神描绘的画面:昆仑之巅上,白雪飞扬,四人分坐一方,对酌相饮,似一家人……


、番外1 地涌金莲,各怀心事

(梵天梵音紫鸢番外)
紫鸢与梵天成婚之后,这沈天就变得十分无聊。一日小辫子念奴很惬意的央着凤栖梧一起去摘地涌金莲。
地涌金莲算是九重天中的珍花,是供奉先祖的圣花之一,她以前有幸在从天供奉九大天神的祠殿里见过。此时却听小家伙说沈天某处有一大片的地涌金莲,她对一切新奇事物又十分好奇,且呆在寝屋太过无聊,不免也想去见识见识。
念奴摆着她肥嘟嘟的小手拉着凤栖梧前往的方向竟是浅音阁。沿着阁外墙垣走,墙垣上攀得是木藤蓼,藤蔓枝桠缠绕住附近的屋脊,蒙络摇缀,参差披拂。小辫子带的路本就静匿,这丹藤翠蔓似要漫天,便徒生出好些冷寂来。
凤栖梧与小辫子念奴此前因木藤蓼勾出的幽寂形景都变得默然无声,半柱香过去,前方渐渐显现微弱金光,小辫子早似忘记了兴奋。忽见眼前大片地涌金莲似春笋般拔地而立,而当小辫子正欲回过兴奋劲儿拍手叫好的时候,栖梧赶忙捂住了她的嘴,施了个隐身决。
开满地涌金莲的花地里,一袭水绿衣裳清雅如莲的女子提起裙摆独自拾着被早露耘过的残瓣,她似生活在异界对周遭恍若无闻。
紫鸢也在,面容消瘦了一些,不似一个新嫁娘应有的面若桃花。她拇指与小指指甲相抵,另外三只指头朝内微微勾起,微微握拳。此时她心里定被什么忧思缠绕难以解惑。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她便以这习惯性动作缓解内心的焦虑。旁人虽无不夸她秀外慧中、温和乖顺,除了被栖梧逼着一起捣乱的时候动如脱兔,少有人知晓她本性中藏着过深的执拗,这往往容易让她神思陷入泥沼难以解脱。
看不清面纱下梵音的表情,她似屏蔽了五识专注自己的事。凤栖梧不得不分出七分神思专注于汇聚灵识探听她们的言语,三分用于小心翼翼以免被梵音发现她在偷听。
在九天神族,神界戒律里“偷听”被视为无耻的行径,而上乘圣典曰“智者必能心怀自知”。掌天道的天神曾说栖梧身为一介神祇实在太不像样,可叹她一心想成为上乘盛典里的智者,便早早怀疑自己的神责纯粹是在丢神的脸。这份难得的自知,她觉得如今的神族应该庆幸。此刻她确然认为偷听无耻了些,但可叹无耻惯了,也便放下心来。
梵音与紫鸢一阵沉默,只听紫鸢说:“梵天夜里会闹梦魇。梦呓你的名字。自你当日舞完一曲古柳依,他便愈发不能入眠。”
凤栖梧细想那日醉酒之后,必然是错过了定于酉时的歌会,也就毫无疑问的错过了当日有位神君所言的“保留节目”。原来梵音是舞了一曲名为“古柳依”的舞么?那该是怎样的窈窕天姿惊舞九天?
不等栖梧对自己错过节目心生遗憾,紫鸢又言:“外人视他是掌管千万天兵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的司战。可夜里独自喟叹、暗自伤神之时,又有几人晓得他的愁苦?他本就不是爱言语之人,便把所有事情藏在心里暗自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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