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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卓望着手中装谷灵丹的瓶子,心中不由苦笑,现在他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了,不过对那几道封印了水遁术、金剑术的灵符,刘卓倒有些兴趣。
只是眼见着怪婆子如此笼络自己,先是让灵药,又是给丹药灵符,刘卓心中隐约间更是觉得不妙了。
(不过,我只是个小小的内门弟子,对怪婆子这般顶级的练气期修士而言,又能有什么可图谋呢?)
刘卓心中思索着,嘴上却是对金蛇老母连连道谢,恭敬有加。
“你且安生修行吧,切莫辜负了老身的一片苦心。”金蛇老母吧唧着嘴说道,尽显老态龙钟之相。
随后,只见金蛇老母脚下蓦然升腾起了一朵青云,载着他缓缓飞掠上了天际。
而金蛇老母驾的青云的边缘,竟然隐约发亮,被一圈银边包裹着,刘卓见到此景不由眉头微皱,心道:看来这老婆子的法力不浅啊。
驻足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刘卓方才祭出了腾云符,驾着青云缓缓向山谷下飞掠而去。
此番进灵药谷,刘卓觉得虽恒生波折,却也有不少收获,随后他在第二层内又是寻常了数个时辰,找到了三十多类灵药的幼苗、种子。
眼见天色渐暗,刘卓见灵药收集的也差不多了,便认准了方向,全速向灵药谷的第一层纵跃而去。
不多时,他便已然出了灵药谷,径直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内。
将住所的千障阵检查了一番,刘卓确定并无问题,他才安然进了坛子里。
来到别院中的药园内,刘卓去看了看那两株火荣草幼苗的情况,发现两株幼苗已经有三寸高矮,通体逐渐显露出暗红色来了。
这火荣草在满药龄时,药龄可达到八十年,可谓是比那金赤参都要珍贵数倍,刘卓虽然并不知道这火荣草有何妙用?但药龄越高,便越发珍贵,这是修仙界中一个铁一般的定律了。
接下来,刘卓干脆将那株金赤参也移植到了种植火荣草的这个角落,给三株灵药灵浇了些清水后,他又去视察了一番那颗朱鸟蛋的情形。
朱鸟蛋的表面已然布满了裂痕,可坛子里的时间过去了五年,它却就是不孵化出来,实在让刘卓有些不解。
如诺不是这颗朱鸟蛋依旧不停的在吸收周围的火性灵气,刘卓都要以为这颗蛋要烂掉了。
“这种情况可不同寻常啊。”刘卓蹲在这颗朱鸟蛋跟前,眉毛一挑,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毕竟朱鸟并非妖兽,只是普通的鸟禽而已,断然不该出现这种数年都不孵化的情况。
想到这里,刘卓蓦然心中一动。
他想起了当初在黑市上买来的些书册典籍,其中有一本名为《妖兽志》的书,里头或许会有注解也说不定。
当下,刘卓从储物袋中翻出了那本典籍来,摘了些猴头果,泡了壶清茶,靠在大摇椅上惬意的读起了书来。
品味着茶香,耳边环绕着大摇椅“咯咯吱”的摇摆声,刘卓顿时觉得心旷神怡,这般轻松的感觉,他已经好些时日没体会到了。
抚摸着摇椅被磨的溜光圆滑的把手,刘卓渐渐沉浸在了书香的世界里。
将这本《妖兽志》翻了大半,刘卓果然找到了关于朱鸟的信息。
原来,朱鸟虽属普通的鸟禽,但却有几万分之一的机缘,在一窝朱鸟蛋中出现一枚【灵卵】。
传说,朱鸟是上古灵兽必方的后裔,从天地间极阳之火中偶然诞生,经过万年修行,才孕育成形的至强灵兽。
而灵兽【必方】虽只是个传说,但朱鸟却有万分之一的机缘产下【灵卵】,经过五年时间的孵化,可生出一只名为【朱凰】的妖兽来。
初生的朱凰只是幼年妖兽,顶多相当于练气期五六层的水准,因为智慧不够,甚至不是同等阶修士的对手。
但在传说中,朱凰身具一定的必方的血脉,在吸收了天地极阳之火后,凭借莫大的机缘,是有可能化身为“灵”,成为真正的比方!
按照《妖兽志》中所述,不仅凡人,世间生灵皆可修行,无论是鸡鸭狗畜,还是飞禽走兽,皆有可能遇上机缘开启心智,踏上长生大道。
不过,走兽修行极为不易,千万生灵中十万取一,并且其中的一部分在人间为非作歹,靠吃人为生,搞的天下修士的而诛之。
禽兽修仙,与人不尽相同,世间分别有:魍、鬼、妖、精、灵,五种。
朱凰便属“妖”的一种,所谓的妖怪、妖兽,虽比鬼、魍直之流要强大不少,但比起精怪、灵兽来,又是极为的弱小了。
看到这里,刘卓心中不由觉得十分的有趣,平日看那些怪志小说中妖怪吃人的事情,他本以为妖怪就只是妖怪而已,不想其中竟然还有如此之多的划分。
正要细细的品读下去,“嘎嘣、嘎嘣……”
蓦的,在这幽静的别院内,忽然响起了轻微的蛋壳裂开之声。
刘卓心中一动,撇头望去,赫然瞧见在药园内升起了一道赤色霞光来……
第六十二章【朱凰】
刘卓心中一动,撇头望去,赫然瞧见在药园内升起了一道赤色霞光来。
“难道……,朱凰要出壳了?”
一时间,刘卓脑海中只有这个念头了,随后他迅速扔下书册,纵跃到了药园中。
只见此刻那个干枯的鸟窝表面红芒四射,而鸟窝中的朱鸟蛋却在不住的晃动着。
此刻,鸟蛋表面的裂缝处猛然迸射出了耀眼的赤色霞光来,同时,刘卓明显察觉到了,整个庭院内的火性灵气,正呈现旋涡状,源源不断的向这颗孵化中的朱鸟蛋聚集而来。
蓬!
那火荣草搭建的鸟窝,在耀眼的红光中忽然燃烧了起来,妖娆的火舌瞬间便吞并了整颗鸟蛋。
刘卓见到此景,不由眉头一蹙,心道:这……我到底要不要扑灭火焰呢?
思索片刻,刘卓却还是驻足在原地,默默的观看着眼前愈演愈烈的火焰。
刘卓得出的结论是,浴火重生,才是朱凰出世的前提条件,毕竟从一介鸟禽,一跃化为“妖”,中间如鸿沟般的差距,并不是那么容易填平的。
就这样,眼前的火焰整整燃烧了七个时辰。
干燥的火荣草内本就极为耐烧,加上里头大量的火性灵气的辅助,这堆火焰大有越演愈烈之势,此刻火舌已然卷起了一丈之高。
又是等待了片刻,刘卓赫然见到从妖娆火焰中迸射出了一道赤色霞光来,澎湃的热浪扑面而来,刘卓不由连连后退了数步,于此同时他还听到了“嘎嘣,嘎嘣”的蛋壳破裂声。
蓦的,一声清唳悠扬响起,一只三寸大小、通体赤色的火焰鸟徐徐从翻卷的火焰中破空而出。
“出来了,朱凰的记载竟然是真的。”见到此景,刘卓心中一喜,他万万没想到,当初无意摘下的一窝鸟蛋中,竟然会生出一只“妖”来。
咻——!
半空中小巧的朱凰长唳一声,只见他身下翻滚的火舌骤然大涨,并且尽数飞离的地面,钻进了它的身子里。
随后,只见朱凰原本三寸大小的身躯,骤然大涨,一时间竟化作了一只一丈大小,类似凤凰模样的巨鸟。
变大的朱凰通体漫漫赤色火焰,被一股澎湃的热浪包裹在内。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没多久,只见这只朱凰再次长唳一声,它周身的火焰开始缓缓内敛,身形迅速缩小。
顷刻间,便恢复了期初的三寸大小,体表的赤色火焰已然尽数内敛,露出了他火红色羽毛来。
咻!咻!咻!咻!
这只朱凰的叫声极其灵动欢快,在坛子的上空盘旋了一圈后,它拍打着翅膀飞掠到了刘卓的身旁,不住的环绕飞行着,并且叫个不停。
“哈哈,你肯定把我当做母亲了。”
刘卓不由笑道,伸出了手掌,任由朱凰落在自己的掌心,并且用它黄色的尖嘴在刘卓的掌心不住的摩擦着。
眼见这只朱凰的可爱模样,刘卓不由伸指尖去摸了摸朱凰的羽毛,朱凰也并未逃走,反倒一副极为惬意的模样,咻、咻!的清叫个不停。
刘卓缓缓探出了自己的神识,送进了朱鸟的体内。
这只朱凰虽然还只是幼年妖兽,但毕竟也是一只“妖”了,起码的神识还是有的,尽管比较微弱。
刘卓这样做,便是趁着朱凰幼年懵懂之时,用神识在朱凰体内留下一道神识的烙印,让朱凰彻底认自己为主,这样一来,这只朱凰便成了刘卓专有妖兽了,决然不会听从其他修士的命令。
完成了认主后,刘卓笑着从猴头果树上摘了几个果子,放在掌心给朱凰喂食。
想不到的是,这只朱凰扬着小脑袋,做出了不屑一顾的人性化表情。
刘卓一脸的无语,随后又摘了株药性属火的低阶灵药送到朱凰的嘴边,却不想朱凰只是轻啄了一口,便又置之不理了。
“好叼的胃口。”刘卓感慨着,思索片刻,心中一动,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上回炼丹失败,留下的绿色液体。
刘卓将玉瓶的盖子打开后,正想倒一些出来。
却不想,只听咻的一声清鸣,刘卓只觉得手上一轻,朱凰以闪电般的速度,将整个玉瓶都叼走了。
朱凰漂浮在半空中,直接将玉瓶啄开了一个洞口,许多绿色液体便喷洒了出来。
只见朱凰用眼花缭乱的飞行轨迹,将所有的绿色液体一滴不剩的吃了个干净,随之它在空中又是得意的绕着刘卓飞了一圈,最后竟落到了刘卓的肩膀上,脖子一歪,翅膀一耷拉,安然睡下了。
见这只朱凰竟对他炼丹失败的绿色液体为食,刘卓倒也放心了,在他的储物袋中,还残留着不少绿液,足够朱凰吃上一段时间。
撇头望着肩头可爱之相的朱凰,刘卓嘴角不禁也含着笑意,他遥望着头顶蓝绿色的坛口,心中不由感慨一番。
在这坛子里,他终于不在是孤零零的一人,有了这只朱凰每日在坛子里飞来掠去,以后枯燥的修炼生涯,自然要有趣的多了。
刘卓便也来到了屋檐下,尽量小心的盘坐在地上,以免惊扰了熟睡中的朱凰,随后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颗谷灵丹,送入了口中。
谷灵丹是入口即化,瞬息间便化作了药力,进入了刘卓的体内。
如今,一切都已然处置妥当,在经历了朱凰意外孵化的惊喜后,刘卓也努力的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了下来,他觉得是应该到了专心修炼的时候了。
毕竟练气期第三层的实力,实在是不够看,在无法使用法器之前,剩余的四座天峰上,随意下来一个内门弟子,或许都能将刘卓给收拾了。
所以,刘卓觉得必须让自己尽快的提高法力才是。
那赵德龙阴沉的狰狞面庞,金蛇老母的丑陋面容,都在他的脑海中不时闪现,刘卓总是隐约能嗅到一丝危险的意味。
这段日子里,从天峰上传来的那种让他蠢蠢欲动,想杀人的**已然减淡了不少,但偶然,刘卓还是觉得在峰顶有东西在呼唤自己。
那究竟是什么?
是福是祸?
刘卓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那是他无法掌控的,他唯一明白的一点就是,老老实实的修行,在这个强者林立的大千世界中,实力,才是硬道理!
第六十三章【七年】
春去秋来,草长莺飞。
在滚滚红尘的大千世界中,七年的时间恍惚而过,对元寿极长的修仙者而言,不过是南柯一梦,唯独蓦然醒来时,那份懵懂的恍惚感使人感慨万千。
腾云庄,左宁山的丹房内。
一个肩膀奇宽,已然满头银发,尽显老态龙钟之相的老人正死死拿捏着一卷竹简,细眼之中,满是是不甘之色。
这个已然无比苍老的老者,便是左宁山了,七年的时间,对他而言,仿佛过去了七十年一般,原本灰白的须发,竟已彻底成了银白色。
他面上的纵沟比七年前深邃的多了,他握着竹简的右手枯瘦无比,如鸡爪一般,上面布满了鸡皮疙瘩一般的东西。
他真的已经是太老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怎么就解不开呢?”左宁山压低了自己苍老的声音,望着眼前陈旧的竹简,和黑白二子密布的棋盘,他略显愤怒的自语道。
又是凝视了竹简片刻,左宁山忽然神色一动,随即便将竹简收进了储物袋中,并且将摆好的棋局尽数归位。
此时,丹房外传来了脚步声。
不多时,便走进来了一个身高七尺,一身淡兰道袍的束冠青年,这个青年样貌十分普通,毫无特点的面容使人非常容易忘记,只是他的神情十分淡然,显得从容不迫,颇有一股子书生之气。
束冠青年恭敬到来到左宁山身前,拱手道:“弟子拜见师父。”
左宁山眼睑微抬,习惯性的冲棋台对面的位置一指,低声道:“你坐下吧。”
束冠青年恭敬的应了一声,便施然入座,并且抓过了一把黑棋,放到了棋台之上,那动作的圆滑娴熟程度,便说明他这样下棋已然不是第一次了。
这个束冠青年,自然便是已经十七岁的刘卓了。
七年来他便过着两点一线的苦修生活,在坛子里疯狂的打坐修炼,不断的服用谷灵丹,通过灵药之力来迅速炼化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