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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龙渊坛内打坐了一日,刘卓见体内的灵息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便给朱凰喂食了一些绿色液体,直接跃出了龙渊坛。
将坛子缩小放回右耳蜗中,刘卓挥开茂密的灌木丛,向外走去。
此时外头正是日照当头的艳阳天,猛烈的阳光挥洒在静谧的山林中,唯有知了的呱噪声,拼命在山峦间回荡。
见天气炎热,刘卓捏了法诀,撑起了一道水行的低阶护罩,顿时一圈淡蓝色的光幕便出现在了眼前,护罩表面的水性灵气透着丝丝清凉,不由让刘卓觉得心旷神怡。
驾起青云,缓缓升空,当刘卓飞掠到离地百丈的高度时,他双耳的耳根处蓦然抖动了一下,马斯、人的脚步声忽然从远处传来……
第一百零二章【重逢】
“咦?”在空中的刘卓咦声道:“好像有大队人马正走来,这深山老林中会有何人?”
想到此处,刘卓指尖翻飞,一道“隐身术”的法诀脱手出而出,蔚蓝的天空下,蓦然一闪,他的身形便不见了踪影。
隐身之后,刘卓便脚踩青云,向山下掠去。
在两座巍峨的大山中间,有一条三丈宽的蜿蜒小道,刘卓落到了这峡谷一侧边缘,驻足在那静静审视着。
不多时的功夫,远处蜿蜒来了一只极长的车队。
车队为首的是一位腰胯长戟,胯骑黝黑骏马,显得雄纠纠气昂昂的将军,在后面是则是一直蜿蜒到刘卓视线之外的人马车队。
马车上辎重粮草无数,压的车轱辘深陷,在地上留下道道轱辘印,数不清的士兵们手拿铜戈,头扎黑巾紧随其后,他们去的方向,则正是秦国的西面。
“这是秦国的军队,去的方向可正是魏国的边境啊,难道秦魏两国要开战?”刘卓心中暗道,经过多年来对修仙界的认识,他对王侯将相的看法,已然有了改变。
既然秦王都是一个修仙者,那其他国家的政权也极有可能是被修仙者把持的。
一场凡人之间的战争,若是有修仙者的加入,刘卓实在不敢想象会是如何模样,哪怕是炼气期五六层的修士,只要驾起青云,狂仍低阶法术,定然也是一面倒的屠杀。
刘卓中心中正猜测着,这时那车队为首的将军忽然勒住缰绳,一手扬起长戟,虎目一瞪道:“何人!”
整只军队在这将领的一声大喝下,竟也迅速纷纷停下脚步。
闻言后,刘卓心中奇怪,这个凡人将领如何能发现施展了隐身术的自己?
随即,刘卓给自己施展了易容术,缓缓撤去隐身,一身道袍的他驻足在原地,面色冷静问道:“你们可是秦国的军队?”
那名将领见眼前是个不过二十岁的青年,不由怔了一下,他见刘卓面色淡然,看似随意驻足在原地,浑身上下,却颇有一股出尘的气质,顿时便猜到了刘卓修仙者的身份。
“在下吴罡,正是秦国将领,见仙长打扮,可也是秦人?”自称吴罡的将领顿时收起傲慢之色,恭敬问道。
刘卓微笑道:“我是秦人不错,我且问你,你是如何发现与我?”
吴罡棱角分明的面庞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随即道:“在下多年征战杀场,对杀气、人气、声音、皆十分敏锐,方才仙长虽施展了法术,在下肉眼虽看不见,却能感觉到仙长身上的一丝杀气。”
闻言,刘卓大为意外,他想不到除了神识之外,竟还有人可以凭借感觉来看破隐身术。
至于这吴罡说他身具杀气,刘卓倒并不觉得意外,这两日,连续灭掉了数个强敌,更是将筑基期的高手硬生斩杀掉,身上带着那所谓的杀气,倒也不奇怪了。
“你们这是要去魏国?”刘卓话锋一转,问道。
那吴罡面露一丝难色,随即终于道:“没错,在下奉王命,率领十万兵马,征讨魏国,此番定然要灭魏,成就咱们大秦的千古霸业!”
听了这话,刘卓心中暗付:秦国出兵攻打魏国,魏国之中定然也有修仙大派,到时候岂会坐视不管?看来修仙界与红尘,也并非是毫无相连啊。
想到这里,刘卓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打扰,将军自行赶路就是。”
话毕,刘卓捏起了匿身术的法诀来,凭空一指,一缕暗蓝华光便涌上他身,他的身形蓦然凭空消失而去。
吴罡一脸诧异之色,微怔了一下,便转身大喝一声,命令军队继续前行,随后他翻身上鞍,猛勒马头,继续向西方前行。
但这吴罡未想到的是,刘卓匿身后,并未马上离开,此刻刘卓正嘴角含笑,驾云飘荡在他的马头前。
刘卓祭出了龙肠飞剑,也不催动法诀,抬手便冲吴罡的面门横刺过去,剑尖蓦然停住,刚好离吴罡那双虎目一寸许。
此时,吴罡丝毫没有察觉,只是面色冷峻的骑马前行着。
刘卓见状,不由微笑了一下,唿的一声,脚踩青云划过天际,冲着东方破空而去了。
经过方才的试探,刘卓倒也终于发现了隐身术与匿身术的差别。
隐身术只能不被人的肉眼看穿,却无法阻隔神识的探查、声音的传播,也躲不过武者们日积月累,在战场上修炼出的警觉感。
而匿身术,却不仅能隐去施术者的身形,连施术者发出的声音、气感都可全部匿藏起来。
见这匿身术的第一层,便有如此用处,刘卓暗道:这匿身术的第二层,不知道有何用?想来是不会简单的。
至于那吴罡所说的,武者的警觉感到底是什么?刘卓思虑许久,觉得这应该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就仿佛他领悟出的【未卜先知“道”】一般,他自己都无法讲清楚那是何种意境来。
换句话来说,那吴罡的这种对杀气的敏锐触感,也算的上是一种“小道”。
尽管吴罡是个凡人,但刘卓却认为,所谓的“道”,并不等于修仙者的专利,无论是大道还是小道,都是这大千红尘世界的一部分。
道!
在每个人的身边,他无处不在,又总是不在。
一路胡思乱想,刘卓已然撑起护罩,全力驾云纵掠了两日的时间。
这两日他一刻也不曾停歇过,一路横掠过无数城池、大江大河,直到灵息即将耗尽之际,远远的,他终于俯望到了一片巍峨的山峦。
在万丈高空望去,层峦迭嶂的大山脚下,有一团方寸黑点,刘卓一气向下飞掠了数千丈,朴实的青山镇便映入了眼帘。
山还是那座山,镇还是那个镇。
刘卓漂浮在青山镇的上空,望着身下熟悉的街道,颇显感慨,他神识一动,青云划出一道绚丽的流光,划进了被夕阳笼罩的大山之中。
在数年未曾变化的小山村,夕阳斜下,晚霞红透了半边天。
刘大志忙碌完了一天,今日他又帮村东头的狗剩家打了一把菜刀和一杆锄头,虽赚不了几个铜子,他却图个心理痛快。
头发已然有些花白的刘大志,正端着茶壶,将壮硕的身子斜靠在自家的门槛前,遥望着夕阳斜下。
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微微的脚步声,陈玉珠系着围裙,清秀的面庞不知何年,已然有了不少岁月的烙印,她含笑催促道:“吃饭了,别看啦,儿子在五岳派好着呢,用不着你瞎操心。”
“那是当然,我儿子可是个神童,到了哪都出息。”刘大志吆喝着,总算从地上爬了起来。
唿的一声!
一道青光划过,正落到了那三间瓦房组成的庭院内,夫妻二人不由同时转头望去,却见是个似曾相识的青年,正一脸激动的望着他们二人。
“爹!娘!”刘卓喊道。
周大志错愕在了原地,并未出声。
刘卓上前,一把搂住了从来都视他作掌上明珠一般的父亲。
“爹,你老了。”刘卓拍刘大志的后背,颇显感伤的说道。
“卓子!你怎么回来了?”刘大志一脸的喜色,随后他忽然按住刘卓的肩膀,面色严肃道。
刘卓抓着陈玉珠的手,见娘亲已然流泪了,心中更是觉得无比亲切,八年的在外漂泊,这种温暖的感觉,他又一次体会到了。
“爹,我特意回来看你们啊。”刘卓自然不会去说自己叛出五岳派,连宰三位五岳派师叔的经历,他也并不想让爹娘瞎操心。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还瞎问什么呀。”陈玉珠数落道,将儿子拉进了屋内。
回到家中,爹娘一番嘘寒问暖,刘卓却只说在五岳派修炼有成,学得了仙法,外出游历,过几年便要回五岳派去。
刘大志、陈玉珠夫妻倆,见八年未见的儿子归来,心中自然是大为欢喜,这个时候正是晚饭时分,陈玉珠满面喜色道:“你们爷俩先吃着,我呀,再去做两个菜。”
“对,去把昨个猎到的兔肉炖上。”刘大志大大咧咧的说道,拿来了一坛子黄酒放在饭桌上,笑道:“儿子,你也大了,今个陪你爹我好好喝上几盅!”
刘卓见状,赶忙拿过酒杯,斟酒举杯,笑道:“爹,儿子敬你。”
话毕,刘大志哈哈大笑,父子二人开始举杯痛饮。
吃着母亲做的饭菜,喝着自家酿制的黄酒,刘卓显得肆无忌惮,尽管他已经是《长生功》十层的修为,早已进入了辟谷阶段,食用五谷杂粮不但毫无用处,还会阻碍修行。
但,这是回家了啊。
这一夜,刘家的灯火一直未熄。
刘卓与老爹讲了许多的话,陈玉珠则一脸慈笑的坐在一旁听着,她觉得作为一个女人,这样就很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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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刘卓一连在家中呆了两月之久。
刘家的神童儿子修成仙术归来的消息,也在整个村子里传开了,村里人都纷纷前来串门,好一睹仙人风采,甚至还有几户家有待嫁闺女的,竟差遣媒婆上门来说亲,却是被陈玉珠婉言拒绝了。
两月来,刘卓一直在家中安生孝敬父母,对修成大道一途,刘卓自然是不会放弃,但在此之前,他觉得还是应该将爹娘安顿好才是。
毕竟,刘大志与陈玉珠是生他养他的至亲之人,几十年面朝黄土背朝天,在这小山村挨着苦日子,刘卓已然心生了让爹娘离开村子,找一处颐养天年的好地方,就此安顿下来的想法。
于是,当天刘卓便与刘大志打了声招呼,脚踩青云径直向青山镇的南面飞掠而去。
此行,刘卓的目的地是青山镇外三百里处的【谓城】。
一个时辰后,刘卓沿着碧水河一路飞掠,眼前终于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城池。
施展了匿身术,刘卓无视城头戒备的秦人士兵,旁若无人的飞进了城内。
谓城算不上大城市,但城池周围物产丰富,耕田众多,百姓都还算富裕,所以一直以来,治安一向都很好。
在人流不息的街衢上空,刘卓四处扫量着,打算找一处合适的宅院,将爹娘安顿过来。
在城内一番飞掠,来到了城北的一个角落时,刘卓忽然发现了一座道观。
这座道观孤零零的伫立在城池一角,奇怪的是,道观的周边却是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建筑,虽处在这熙攘城市,却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刘卓见那道观的门匾上,写着“孔儒观”二字,心中便已知晓一二,这应该是孔门修士的道观了。
虽然上次出手灭了两名孔门修士,刘卓对孔门倒也并无恶感,有如此一座孔门道观在此,他至少无需担心有妖、鬼、魍怪之流进城祸害百姓了,倒也是个让人放心的地方。
唿的一下!
从谓城的城墙之外,忽然闪急速飘来一朵青云。
刘卓心中一动,暗暗将身形隐藏到了一座城楼的栏杆后。
仔细望去,见青云之上有一身穿紫色儒袍,发髻中插竹棍的少年,正面露焦急之色,一头栽向了那孔儒观中。
刘卓见状,心中觉得奇怪,方才入观的少年,修为在练气期八层左右,为何如此火急火燎?
片刻后,刘卓本无心多管闲事,正要离去,此刻那孔儒观中倏然升腾起两朵青云,其中一人是方才的少年,另一朵青云上,则是同样孔门装扮的一名黄脸老者。
这两名孔门弟子,本要驾云飞掠而走,那黄脸老者忽然向刘卓身处的方向瞪眼,道:“哪位道友隐身在此?不妨出来一见!”
刘卓闻言,并不感意外,他撤去了匿身,从城楼后飞掠了出来,笑道:“在下刘鸣远,乃一介散修,碰巧路过此地而已。”
为了以免惹出事端,刘卓特意报了个假名。
“在下孔门修士,段正山,这是老夫的徒儿苏牧。”那自称段正山的老者沉吟道,一双浑浊的眼眸,却不住的在打量着刘卓。
此番,刘卓早已将五岳派的蓝色道袍换掉,如今是一身白色长衫,满身书生气,唯缺一把折扇,便更似真正的读书人了。
“原来是孔门的前辈,失敬失敬。”刘卓打着哈哈,他见这段正山是炼气期巅峰修为,心中猜测,这座孔儒观的观主,也许便是眼前这黄脸老者了。
“方才我这徒儿来报,说在谓城南三十里的藤家庄,出现了恶鬼扰民,老夫正要前往捉拿鬼孽。”段正山解释道,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