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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国海湾于万劫不复之地。
乐如宴望着满天闪烁的电光,脸庞浮现出惬意的笑,他一手制造出地杰作便是要将溯国覆灭。他的愿望就要实现,钟离看了看海岸线上挣扎的溯国的战士,哀嚎着哀嚎着顷刻间化为乌有,他想起溯王临走之际说的那句话,我要你保证我溯国的战士都能够安然无恙。
王信任的眼光依旧浮现在眼前,钟离在心中说道:“王,钟离就算死去也会保护好溯国的战士,直到钟离咽下最后一口气都不会放弃。”
钟离竭尽最后的力量唤醒咒语,海水再次翻动起来,一股水流冲天而上。发丝与衣袍尽被飞溅的海水淋湿,他将手伸进水柱之中抽出两柄长戟,用力掷进那片浓云下,不住的飞旋出水珠填补云彩裂开的缝隙,届时似乎压抑住裂纹的扩张,许多缝隙开始围合。在他们俩地身旁无数的水柱喷涌着,乐如宴近身便是一拳击打在钟离的腹部,一抹鲜血顿时撒开在海面,宛如一朵盛开的红莲。钟离反掌击中乐如宴的胸膛,笼罩的结界化作一阵电花瞬逝,他仰面倒在波浪上漂流开去,很快淹没在身边高高矮矮的水柱里。
乐如宴本想再次站立起来作最后的赌博,无论胜负无论生死的站立起来,可毕竟已经到达极限。钟离损耗着身体里已不足以维持生命的法力,渐渐微弱下去,所幸的是在身边的水柱平息下去后,在那两柄长戟化作一汪水流倾泻而下时,浓云最后的一条缝隙刚好弥合。
钟离整个人轰然倒下,天空放晴明朗湛蓝,海湾亦恢复风平浪静,可钟离最后保持一个微笑的面容,向着海水深处沉淀下去,他望见溯国终于平安无恙,他望见舞翔小小的年纪背负起的众望。
chapter19
一滴泪水滑落钟离的眼角,清澈如天空的蓝,明亮如太阳的光芒。
他的思维在渐渐模糊下去,视野在朦胧起来,或许再望不见溯国大好的河山,望不见溯国英俊的王,望不见日夜不停不息操练的战士。叫他如何能够放心的离开,这一切美好都只是这一次生命历经的梦幻,他可以不留恋。
可年幼的舞翔依旧在浮尘里飘荡,他知不知道他的父亲即可便要离开这个人世,未来的路途却那样的遥不可及,钟离恨自己不能继续陪伴在舞翔的身边,此刻的他多想看一眼舞翔的音容,可他已经不能等待那个时辰的到来。
原谅父亲不能尽职尽责的照顾你,舞翔,父亲把所有对你地爱都刻在心底,唯一能做的便是将那些对舞翔的爱化在一滴泪水里。当天空浮现出舞翔的笑脸时,钟离一头栽进了海水里,缓缓沉下去,四围的水那么的冰凉他已感觉不到。
义父。沉道站立在海岸线上喊道,纵身跳将到海水里急速朝着钟离的方向游荡而去。
钟离一直往海底沉下去,海水的阻力拉扯着他的衣袍微微上扬,他一头乌黑的发丝凌乱在涣散的目光前。沉道的心是不安又胆怯的,他祈祷着义父绝不会出事,他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小小的玩笑,就如小时候的自己义父为逗乐不苟言笑的他,时常故弄玄虚引得沉道开怀大笑,那些美好地光阴已经丢失在年少找不回去。此时的沉道只想义父是好好的,那么所有都无关紧要。
在海水追逐了许久,沉道终于将督统钟离脱离海水,他眨着眼看着水中朦朦胧胧的景象,一股气冲破水面回到暗礁上。钟离衣衫及嘴角的血污已被海水洗净,他看上去好苍白好虚弱,沉道的手慢腾腾靠近钟离的脉搏感觉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
“义父,你醒醒,我是道儿,你睁开眼看一看我吧。”沉道摇晃着钟离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喊道,任凭他如何喊叫再听不到钟离的回音,他已经找到天堂化作天空里最明亮的一颗星,俯视着尘世里的一切,一切如烟一样散去。
海湾的战士逐渐围拢在钟离的身旁,看着沉道跪倒在督统的身边嚎啕大哭着,督统在最后一刻依旧保持着微笑的姿态,那么钟离在离去前一刻是幸福的,没有带一丝憾恨。
溯国平安了,海湾平安了,战士亦安阳无恙了。钟离呢,带着浅浅的笑容,以胜利的姿势平静的躺在海湾,再不会醒来,永远不会苏醒,就像一颗沉睡的石子,任凭沧海桑田也无动于衷。
舞翔,你要平安无事的生活下去,尽管义父再不会陪伴在你的身边,你的勇敢与坚强会成为义父的骄傲。沉道在心底喃喃地说道。
海浪扑打在礁石上,无力的沉落海底,在上面留下淡淡的湿痕。
chapter1
风吹着舞翔年少的心,年少时总会不知天高地厚,怀揣着一颗不服输的心扉。
舞翔在沉道的教导下,练就一身法术足以在平常地千军万马之中轻松的脱身,汪洋方才是他施展法术的适当去处,离开海的他仿佛离开水的游鱼一般脆弱。他背着包袱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那样的渺小与柔弱,拥挤的人群时常让他淹没得不知踪影。
溯国是生育他养育他的疆域,他离开海湾去了溯国的京城零度都,尽管那不是一个很好听的名,零度都确实是溯国最繁华富饶的城,溯国本就是一个繁华的国度,然而零度都却超出了年少的舞翔的想象。
这座城似乎充斥着灯红酒绿的颓废,沾染着奢靡的生活方式。那座城是不是王的城,远远望见一处金碧辉煌的楼阁坐落在零度都的中央,几乎占去它的三分之一,那座楼阁闪耀着黄金一样的色彩,大理石雕塑,琉璃瓦。在舞翔小小的记忆里,被这样的城所震撼,他不是艳羡这样奢靡的生活,他多少有些怜悯溯国的百姓,那座城若不是溯国百姓的血和汗,能够鹤立鸡群独树一帜么?
风吹过舞翔少年般得心事,吹得他的心思凌乱如麻,那些繁琐本不该他小小的年纪承受的,他却开始思考着怎样成为一代圣贤之君,怎样让一个国度愈加的繁荣昌盛起来。若不是经年生活再父亲的襁褓里,若不是一直在宠溺里成长,舞翔或许不能明白外面的世界原来比想象里复杂。
chapter2
傍晚时分,零度都淅淅沥沥下起了一场小雨,那绚烂的霞光映衬的皇城顷刻间消无了光泽,整个天空像是蒙上一层暗黑的薄纱投下荫蔽,皇城的熠熠生辉顿时逃离到沉寂,一座空落无人的天涯海角。钟舞翔很难想象一座城三秒前还是辉煌,下一秒却落难成一种绝望的姿势。
雨如丝交缠在在一起,牵绊着,厮打着,一起从遥远的高空以胜利的姿态坠落,树叶沙沙的声响唱成欢呼,那些雨丝落在琉璃瓦上溅出一片模糊,是烟雨朦胧的轻烟,抑或是四散开去的极细极细的雨点。
舞翔双手将包袱紧紧抱在怀里,飞奔到一座楼阁的屋檐下,一边抖落满头的雨露。他抬起幼稚的眼眸看着雨轻轻的飘,然后渐渐变大很快屋檐降起了哗哗的水流,像一条纽带笔直的垂下,在地面溅出无数一瞬即逝的花朵。一些雨滴恶意的奔向舞翔,将他的长衫淋湿。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湿痕,感觉一丝凉意涌进心房。
此刻的他是寂寞的,他开始想念父亲在身边的时光,开始想念无微不至的呵护自己的哥哥沉道,尽管父亲很忙,忙到少有闲暇陪他一起玩,可有父亲在的时光总是踏实与温暖的,现在的他就好像浮萍般在雨帘里漂泊不尽。
雨一直下到迟暮,再下到夜色沉沉里,依旧没有打算停下来的意味。黑暗笼罩皇城,寂寞萦绕在舞翔的身边,他缓缓蹲下身体环抱着包袱,靠在屋檐下的墙角等待黎明的阳光前来救赎,他卷缩在那个瓦檐下蹲了一夜,可谓是饥寒交迫,他忍耐着,再忍耐着,因为哥哥沉道告诉过他男子汉应当坚强,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可屈膝。年少的舞翔记住了那句话。一夜听雨声,他差点就流泪,毕竟从未遭受过饥寒的折磨。
黎明时分东反复微微亮,舞翔缓缓睁开眼,他不知道何时竟熟睡去,亦不知何时雨已经停驻。心有些小兴奋,他撑着墙角站立起来,甚至想高声疾呼告诉这个世界他可以一个人生活。
蒙蒙的天光转瞬惨白,从黑暗到光明尽管等待是煎熬,那么灿烂前一刻却是那样的快意。他望见楼阁前的大道上大队车马走过,将士们虎虎生威,腰间挎着一柄短刀煞是威风,那座轿由华丽的丝绸装饰,想必普天之下唯有王才能享受如此高贵的坐轿。
大红色地城门前,轿被缓缓放下来。一位奴仆弯腰在坐轿右边,一位玉树临风的男子牵着一位小女孩踩着奴仆的背脊跳将下来。舞翔的眼睛很快闪烁了一下,那不是曾夸耀过自己的王么,那身边可爱的小女是不是溯国的小公主。
舞翔没有做过多的思考便奔上前,王牵着小公主的小手一摇一晃的向城内走去,朱红的城门前已经有侍卫守候多时,见溯王心旷神怡的走来不由自主的挺直身板。“王,请等一等。”舞翔一边奔跑一边呼喊道,溯王怔了怔回头望见一个孩子正朝着他奔来,十多位侍卫刷的站立到溯王的身前,拔出锋锐的刀剑指向前。
小公主眨巴着明亮的眼睛望着落魄的男孩站立在那些侍卫的身前,他似乎并没有丝毫的怯弱,小小的胸膛起伏不定。他喘着粗气说道:“王,你不记得我了么?你在海湾曾夸耀过我呢。”舞翔暗示着解释道,语气中带些微的自豪。
溯王突然恍然大悟起来,挥着手示意那些侍卫推下去,前去拍着舞翔的肩膀惊喜地说道:“原来是小舞翔,你怎么独自出来了呢?看这雨把你淋得都成落汤鸡啦。”溯王爱惜的抚摸了他柔滑的脸蛋,舞翔自豪地回答:“我要成为一名溯国出色的将军,那么就得独自去流浪去闯荡,然后成长起来。”
他的话是溯王万万没有料想到得,从当年八岁的舞翔口中说出这般壮志凌云的话语,他的潜力不可估量,日后他成长起来必定能予以重任,溯王半蹲下身体问道:“刚才侍卫的无力没有吓着你吧?”
小舞翔摇摇脑袋,镇定地说道:“其实,他们根本不是我的敌手。”听完他的话溯王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确有着少年的张狂与无知,难道你认为王地侍卫都那么的不堪一击么?舞翔四处瞧了瞧刚好望见脚下有一汪清澈的水液,于是默念咒语,那汪水液顿时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chapter3
那汪水液凝聚成为一条水柱缓缓升腾起来,明亮似一根水晶却没有那样的长度,溯王惊讶的望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变化,难道说钟离已经传授他法术了么?
只见舞翔眼目专注的盯着城门旁的侍卫,细细的水柱离开大理石地面悬浮在空气之中,渐渐的再次融化成一团流动的水球,那样的明澈如镜,能够清晰的映照出王和小公主的容颜,皇城的侍卫纷纷靠在溯王的身前小心翼翼的观望着舞翔的一举一动。
小公主仰望着脑袋看着水球中自己的模样,微笑着说道:“好美好美的水,就像我殿宇里的那面古镜。”她的脸颊粉嫩如花苞,洁白似冰雪,眼睛纯真的一尘不染,干净的笑容让舞翔一位溯国里唯有她的笑容可以打动自己。
舞翔将双手向两边拉扯,然后看见那汪晶莹的水液破碎成无数的小水滴,他的目光一下变得冷冽起来,忽的推动右手向前,小水滴纷飞呼啸奔向溯王身前的侍卫, 在他们完全没有反应的情形下动作变得僵硬。溯王盯着他们,望见每一位侍卫目光呆滞,任凭他如何摇晃都纹丝不动。
“王,我说过他们并非我的敌手,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吧。”舞翔仰着稚气的脑袋得意的说道,溯王此刻唯有愣愣地盯着小舞翔,尴尬地说道,我说小舞翔你怎么做到的呢?
“很简单的法术,我召唤灵力将水液凝固成冰,然后准确的击中他们的穴位。”舞翔骄傲的说道,然后洋洋得意在那群侍卫前手舞足蹈,这个眼前挥挥小手,那个侍卫身前挤眉弄眼。溯王无奈的拍着小舞翔的肩膀说道:“那么现在可以让他们回复自由了么?”
王,断然不用理会他们的,几个时辰之后他们便会自动解开穴位的。小舞翔去抽动一柄刀剑,溯王拉住他的手摇摇头,他方才适可而止。
小公主眨巴着清亮如湖的眸子问道:“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呢?”舞翔回头正好四目相视,他认真地回道,我叫钟舞翔,那么漂亮妹妹呢?
“倪瑶,父王常常喊我瑶儿。”小公主关心地问道,“你的衣衫都湿透啦,我让父王给你做一件新衣可好?”
经倪瑶这么一说舞翔顿时觉得肚里空荡荡的,才回忆起一夜未尽水米难为情地问道:“王,皇城内是否有东西可填饱我的肚子?”溯王点点头领着他们向皇城走去,僵直的侍卫被远远甩在了城门之外。
刚跨进皇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道长长的大理石阶梯,高数几十米,舞翔轻轻的叹口气,讨口饭吃果真很不容易,可以说是历经千辛万苦。目光流转他望见宽阔的阶梯两岸,雕刻着龙的玉柱,精致而优雅。终于登上阶梯,迎面而来的却是不计其数的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