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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打算,但是阴魔不同。他只是希望通过你来掌握五灵散人。不说魏忠贤想挟持你,控制五灵散人,就算是普通的江湖中人,也想通过你得到谷烈的武功秘籍可馨,你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缪斌,你们的儿子打算啊”
袁可馨抬起头,看着陈谦卫,眼神依然从容:“陈大哥,谢谢你。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但是,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走。”
陈谦卫一把拉住袁可馨的手臂,沉声道:“为什么?你告诉我。”
袁可馨没有挣扎,只是轻轻摇头道:“我说了,我有我的理由。我不是任性,我真的不需要离开。我相信,这里很安全,会有人保护我。”
陈谦卫盯着袁可馨的双眼,道:“什么人?没有什么人一定是可靠的,就算是武功智谋高如谷烈,最后不也……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肯走?”
袁可馨轻轻抽回了手臂,道:“陈大哥,谢谢你来提醒我。但是,我做出了选择,就不会反悔。我相信我没有错,所以我不会走。陈大哥,你走吧,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陈谦卫茫然无措,看着袁可馨,终于长叹一声,道:“好吧,既然你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保重。”
京城,小旅舍。
国旭就坐在屋子里。
还是原来的姿势,一动也没有动。太阳升起,照在他的脸上,又落下,还是照在他脸上。他仍然没有动一下。
老板娘前一天被吓坏了,哪敢再进这屋子。国旭一个人,安安静静。
死了吗?多半是的,没有人能这么久都不动一下的。但好像又不是。那人还透气呢。
究竟死了没有啊?
其实死没死也差不多,如果心死了,就算人还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不如死了痛快。
刑部别院。
田海旺升官了,而且还升大官了。魏忠贤送了一栋大宅子给田海旺,他不用住在刑部别院了。反正近些日子,刑部密探的事情都是祖大寿在办,有没有他也是无妨。只是田海旺即将上任,这些日子应该好好宴请各路官员,打通关系,可他偏偏整日待在刑部别院里。
要说他不放心祖大寿,亲自处理问题,那也不是。田海旺从清晨到傍晚,除了有时候出去散步外,都躲在别院书房里,翻看书籍。有时候看得晚了,也不肯留宿,坚持要去新宅。大家看他来去匆匆,举止莫名,都是奇怪。有人偷窥田海旺所看的书籍,发现原来都是医书,而且很是高深,没一个人能看懂那究竟是什么。
无色庵。
阴魔站在山坡上,背后跟着五灵散人。秋末,大雁南飞,落叶萧萧,一片萧条景象。
阴魔已经摘下了面具,背对着五人。顾明问道:“先生,你为何要冒充贾伟和来骗田海旺?”
阴魔叹道:“我看得出,田海旺并非完全忠心。如果我不假装完全信任他,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他,恐怕他已经反水了。我在这里闭关,京城事项虽然平定,但魏忠贤和田海旺却不可不虑。你们去京城保护袁可馨,最多十几天,我武功大成,那便不用仰仗任何人了。”
洪诛心道:“缪家的秘密,从来没人知道,怎么会……”
阴魔摇头道:“我也不知。只怕是魏忠贤故意泄露的。如今樊彰为了他表哥缪昌期不至于对付我们,再加上你们五个,即便余杰望投靠别人,我们也不会太被动。怕只怕田海旺……唉,月颖被他接回京城,我们也没什么对付他的手段了。只能撑过这十几天,等我渡过生死劫,便一统天下”
京城,小旅舍。
国旭仍是茫然坐着。窗纸白了,天又亮了。
老板娘嫌他晦气,嫌他占了客房,可又不敢碰他,便远远的吐了口唾沫。国旭眨了眨眼,老板娘看他没死,又收了人家的房钱,总不好就此驱逐,也没再管他,只是锁住了屋门。
国旭终于有变化了。那唾沫顺着他的脸,缓缓流到他下巴上,然后到衣服上,然后干了。
国旭还是没有动。
但是屋门被踢开了
来的是杨强,还有几个黑衣人,不知身份,看来是杨强的随从。
国旭这次连头都没有抬,眼神里一片空白,仿佛根本不知道有人闯进来了。
杨强见了国旭,嘿嘿笑道:“好你个国旭,我就知道你没跑。哈哈,你又能跑到哪里去呢?生不如死,老子给你个痛快,你应该好好谢谢我才是”
国旭茫然看着窗户,不发一言,良久才道:“你可以拔剑了。”
杨强哈哈笑道:“我让你先拔剑,还是一样可以杀你。””
突听一人大喊:“你若要杀他,就得先杀了我。”
声音虽嘶哑,却是动听的。
一个人从旅舍外头急奔了过来,很少有人在奔跑时还能保持那样美丽的风范。可是她梳理光洁的鬓发已凌乱,脸上的焦急和恐惧也不是装出来的。
宫长王琦背叛者
谁也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在这一瞬间,最惊讶、最痛苦、也最欢喜的,当然还是国旭。没有人能了解他此刻的心情,也没有人能形容得出来。
宫长王琦已奔过来,挡在他面前。
杨强道:“你来干什么?”
宫长王琦道:“我不能看着他死。”
杨强冷笑道:“你能保护他?”
宫长王琦摇头道:“我不能,但我却能比他先死。”
杨强道:“你真的肯为他死?”
宫长王琦道:“否则我为何要来?”
国旭呆坐着,看着宫长王琦的脸,他忽然想起那一日让自己心痛的分别……
宫长王琦说:“你要是有本事,就站起来追我”语气是轻蔑的,但她的眼神……那眼神,好像陈谦卫注视自己的时候。
是期盼,是希望,是关心可是如果真的关心,又怎么会出卖自己?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自己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国旭的手又颤抖起来了。
宫长王琦靠在国旭怀里,道:“国旭哥哥,我对不起你。我的妹妹月颖落在阴魔手里,我不敢……我当初接近你,是因为阴魔的命令,但我没想到,我会真的动情……我出卖过你几次,但是,你相信我,我的心,从没变过……”
国旭淡淡道:“你不用说了,我不愿相信的事,终究是真的。”
宫长王琦的眼泪顿时流出来了:“对不起……对不起……你为什么不走……我陪杨强,你应该去找陈谦卫的……你为什么……”
国旭漠然道:“我要在这里,等一个机会杀你。”
宫长王琦哭道:“国旭哥哥,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这样……国旭哥哥,我和你死在一起”她拔出国旭的剑,猛然向自己刺去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双雄之战
第一百四十三章 双雄之战
剑停住了。
宫长王琦没能刺下去。
国旭的手,握住了宫长王琦的手。这次,他的手没有颤抖。
国旭的眼睛重新变得澄澈,他的眼神不是迷茫,而是出奇的镇定:“只要你是真心待我,即便我死了,也是无憾。”
宫长王琦泣不成声。国旭两眼遥望远方,淡淡道:“不管你做错过什么,只要你还在我身边,一切都不重要了。”
杨强哈哈笑道:“好一对同命鸳鸯老子今天就做一次好人,送你们一起上西天”
国旭紧紧握着剑,看着杨强,他要完成人生最后一次比武。
无疑,这将是国旭人生中败得最惨的一场。输了比武,就输了自己的性命,爱人的性命。这是人生最重要的一战,但是,这也是国旭人生中唯一一次知道自己输定了的比武。
若是一年前……别说一年前,就算是半年前,两个月前,一个月前,又哪里轮到杨强这等幺麽小丑来耀武扬威?
死前能与宫长王琦在一起,也不枉了……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死,不甘心死在杨强手里
可惜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如今自己的命运,已经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
可笑,曾经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如今自己的命,却要由别人说了算。
太迟了……国旭忍不住仰天怒吼
无色庵外。
阴魔搭了间草屋,对五灵散人道:“你们去缪府暗中保护袁可馨,我一个人闭关,不需要别人守着。”
顾明迟疑道:“可是陈谦卫……”
阴魔截口道:“乐晓晨已经去找他了。我也派出了余杰望。”
顾明皱眉道:“乐晓晨不会和别人一起出手的,余杰望去不去都是一样。万一乐晓晨没杀掉陈谦卫,让他带走了袁可馨和国旭,那又如何是好?”
阴魔沉声道:“他没机会的。我想,如果陈谦卫看见了文辛雨的人头,他一定半点斗志也没了。”
虎迦威忽道:“先生,我始终想不通,你和文辛雨比武的时候,让了他三招,分明已经无法抵挡了,可文辛雨为什么不把那一刀劈下去?”
阴魔淡淡一笑,道:“布下的棋子不听话,就只能把这颗棋子从棋盘上拿走。我要胜他再容易不过,他是死在自己的内力上。”
五灵散人对望一眼,都露出恍然神色,看向阴魔时,也带着敬服。
缪府。
樊彰领着余杰望,在缪府中走动了一圈,道:“魏忠贤这些日子大进谗言,说我表哥谋反。皇上虽然不能尽信,但倘若魏忠贤突下杀手,灭了缪府,恐怕皇上也不会对他有什么惩罚。余兄,我们必须加紧防范,不能让魏忠贤的渗透进来。”
余杰望点头道:“魏忠贤手下没有高手,樊彰老兄,你突破生死劫,武功大进,即使面对陈谦卫也有一战之力,缪府还有官兵护卫,咱们怕什么?”
樊彰叹气道:“可是就在昨天夜里,已经有刺客来了缪府,还用重手法闭了两个侍卫的穴道。我问了,那个人是查探后院所在的。”
余杰望奇道:“后院?去后院干什么?后院住的不是缪昌期的什么远房表妹吗,谁会找她的麻烦?”
樊彰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那人既然有本事来一次,自然也有本事来第二次,我们千万要小心。”
余杰望似乎魂不守舍,远远看着墙角草丛,道:“那里有线索。”
樊彰吃了一惊,赶忙走过去,探看道:“什么线索?”
忽然一条小青蛇从草丛里窜了出来,一跃三尺,猛咬向樊彰。剧变陡生,樊彰大吃一惊,急忙侧身躲开,忽然脚边又多了三、四条小蛇,都扑了过来。
樊彰不知缪府中何以会有如此多的蛇,再看一眼,这些蛇三角形脑袋,浑身青碧,似乎是竹叶青一类的剧毒蛇,心中更是震撼,慌忙向后纵跃,道:“余兄,这里怎么恁多毒蛇?”
“砰”一声响,樊彰后心锐痛,如被巨锤砸中。他大吃一惊,回头看去,余杰望又是一拳打来。樊彰没料到余杰望竟然会偷袭自己,一时间失了方寸。他武功本较余杰望为高,但此刻竟不知抵挡,胸口又被重重打了一拳,整个人都摔了出去。
樊彰前胸后背都遭重创,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他断断续续道:“你……你为什么……”此时已有一只小蛇咬在了他身上。这蛇剧毒无比,樊彰内力深厚,但重伤下也招架不住,不多时,脸色发黑,已经丧命了。
余杰望阴沉沉一笑,将蛇药洒在地上,驱逐走了毒蛇,接着负起樊彰尸体,偷偷溜走了。
却说陈谦卫劝说袁可馨不成,便转向京城各处偏僻旅舍,寻找国旭下落。京城地方广阔,人员混杂,这一番调查,可费了不少时日。
陈谦卫从小客栈,到花街烟柳之地,一个个查探了个遍,始终无所获。这一日上,陈谦卫找到傍晚,仍没有人见过独臂坐轮椅带着美貌女子的人,想来国旭担心透露行藏,刻意隐瞒了。正自烦闷,忽听有人道:“唉,你看那个ji女,不就是原先邻街小客栈里的老板娘吗?怎么沦落到这地步啦?”
一人答道:“老张你出去跑商,不知道这两天的事。那个老板娘,本来就是个ji女,赚了点本钱,就开了旅舍做小买卖。谁知道自从她的店住进了个残废以后,三天两头就有人来捣乱。可不,昨天晚上就来了几个人找那残废的麻烦,还一把火把客栈烧了个干净。可怜老板娘,逃出火海,却半点积蓄也没了,只能重新回来做这事。唉,可怜啊……”
先前一人笑道:“老王你要是可怜她,不妨就去疼疼她……看她年纪不小了,样子还不错,细皮嫩肉的,想必弄起来舒服得很……”两人说话渐渐yin邪。
此地嘈杂不堪,但陈谦卫功聚双耳,将两人对话清清楚楚听入耳中。他听到“残废”二字,心中一惊,决心要去问个究竟。
陈谦卫走道那两人身边,道:“两位兄台,请问你们说的那位老板娘,在哪里呢?”
那两个人露出看待同道中人的神色,笑嘻嘻道:“你看,就在街边上,边上还围着几个男人呢。这女人床上本事确实不赖,但是好像和这里一个老鸨不大合得来,那几个男人就是围着她,不让别人接近她的。”
陈谦卫点点头,大步流星,走到所谓“老板娘”面前。这女人看起来有三十五六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