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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雯琴嘴角露出苦涩笑容,道:“乐晓晨,乐大侠,适才陈谦卫的话,我也很想知道答案。”
乐晓晨骤见爱人,什么事都忘了,只问道:“琴妹,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之前怎么没瞧见你?”
王雯琴道:“我也不知怎么来到这里的。刚才我在密室里,你自然瞧不见。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陈谦卫刚才的话,我想知道,你怎么回答。”
乐晓晨愣了一愣,茫然道:“陈谦卫那些胡说八道的话?他随口乱说,我何须回答?”
王雯琴眼圈倏尔红了:“乐晓晨,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能装傻。好,你不说,我就来说。京城外,我和陈谦卫遇了毒蛇和大火,昏倒在石山上,是不是你趁人之危,对我……”
乐晓晨暴跳如雷,大叫道:“你还有脸说这事?你们两个荒郊野岭苟合,连衣服都不知穿上,我救了你们,却遇上这种事,我没说,你还敢诬陷于我?”
王雯琴眼中泛着泪花,涩声道:“你从那以后就开始疏远我,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原因。我甚至以为,那天碰我的是陈大哥。可是,我清楚记得,我朦胧中听见有人叫我‘琴妹’,就是你的声音”
乐晓晨大怒道:“当然有我的声音我把你们两个从火海里救出来,出去找水,谁知道回来时候就看见你一丝不挂躺在地上。陈谦卫还假装昏晕,一动不动”
王雯琴一愣,不知怎么说话,眼泪却滴了下来。陈谦卫听着两人对话,忽然感到其中有个重大误会,不由道:“乐晓晨,你听我说一句。”
乐晓晨“哼”了一声,道:“你说。”
陈谦卫道:“我们当时生死一线,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耗尽气力,又中了剧毒,哪有心思和精力来做苟且之事?此乃疑点一。”他见乐晓晨不以为然,续道:“就算有心有力吧。我再问,当时有毒蛇无数,京城郊外,又不是什么蛇窝,平白无故哪来这么多毒蛇?分明是有敌人袭击。想我陈谦卫再胆大包天,好不容易逃了性命,却还没脱离险境,第一件事当然也是化解蛇毒,怎会去*房了?万一兴高采烈时候,有敌人掩至,我岂不是自寻死路?此乃疑点二。”
陈谦卫也不管乐晓晨脸色,道:“我若真是暗中碰了王雯琴,你又对我如此敌意,我心中有愧,当然不会留下你性命。你身边没什么朋友,我只要邀约文辛雨,杀你并不难。甚至于,当时我还没有和田海旺、国旭翻脸,我若要请他们出手相助,你连逃命都没地方逃。可是我这么做了吗?非但没有,今天我一个人制住了你,还放你一条生路,岂不更加不合情理?此乃疑点三。”
乐晓晨被他说动,迟疑道:“你的意思是?”
陈谦卫沉声道:“我问心无愧。看你的样子,爱极了王雯琴,又对我如此愤恨,似乎也不像是玩弄感情之人。所以,我怀疑那天碰王雯琴的,另有其人。”
王雯琴“啊”地呼出声来,道:“你说……你说……”
陈谦卫点头道:“成千上万剧毒之物,必定是有人饲养。所以,那一日我和王雯琴被袭击时,很可能有敌人在旁边,在你离开时趁虚而入。但我想不通的是,那人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乐晓晨被陈谦卫一番话打动,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他沉思良久,顿足道:“好,今**总算放我一次。我这就去查探清楚。倘若此事不是你做的,我给你磕头赔罪。如果此事是你做的,那么我便与你同归于尽。”
陈谦卫摇头道:“这也不必。倘若不是我做的,只需你善待雯妹便成。我与她未满十岁便流落江湖,情似兄妹,却从无越轨之念。但你若仍是欺侮她,我也饶不了你。”
乐晓晨心乱如麻,点点头,自顾自走到一旁,沉吟道:“只不知,我该如何去查。”
陈谦卫沉声道:“有能耐驱赶如此毒蛇的,又与我有仇的,就只有阴魔一个。要查,便该从阴魔那里查起。只是……”
谁知道乐晓晨想也不想,竟然一顿足,飞身而起,转眼不见了。
陈谦卫惊道:“不要阴魔武功深不可测,你不要以身犯险”可乐晓晨去势快如闪电,哪里还听得见?
王雯琴走到陈谦卫身旁,幽幽叹气道:“他就是这样,风风火火。”
陈谦卫吸一口气,但乐晓晨内功深厚,封住的穴道短时间内解不开,便道:“雯妹,你帮我解开穴道。”
王雯琴苦笑摇头道:“我能站起走路就已经不错了,哪来力气帮你解穴?”
陈谦卫恍然,忙问道:“田海旺把你掳来这里,有没有伤害你?”
王雯琴奇道:“田海旺?我没见过他。”
陈谦卫惊道:“你没见过?那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王雯琴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迷迷糊糊,清醒过来时候听到外面有一阵阵巨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爬起来看,出来就看见你们了。”
陈谦卫大奇,皱眉道:“这里是田海旺的宅子,当然是他做的手脚。只不过……唉,想不通,真是奇怪奇怪。”
忽听一人嘿然笑道:“你们不知道,就让我来告诉你吧。所有的事,我都一清二楚。”
陈谦卫、王雯琴都大吃一惊,抬头看去,只见余杰望黑衫贴身,一身筋肉高高鼓起,正怪笑着看着两人。
陈谦卫知道余杰望是阴魔的人,不由骇然道:“你想怎么样?”
余杰望冷笑道:“我什么也不想。我只想告诉你们一些事情,让你们不至于死了还做糊涂鬼。”
陈谦卫只恨乐晓晨封了自己穴道,动弹不得,心道:“怎么才能拖延时间?他要说话,就让他说好了。”当即淡淡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
余杰望不知陈谦卫被点了穴,见他坐在地上并不站起,还道他是比武后太过疲累。正因如此,他摸不清陈谦卫还有几成本事,便也不敢贸然出手。
余杰望微笑道:“我有三件大事要告诉你。这第一件,嘿嘿,你可要听好了,别擦眼泪。”
陈谦卫故意干号两声,笑道:“太悲伤了,老子都哭出来了。”
余杰望不动声色,道:“这第一件事,就是文辛雨已经死了。”说着从背后布袋里拿出个人头,扔了过去。
王雯琴惊叫一声,退后两步,陈谦卫却瞧得清楚。那人头被清洗过,没什么血污,但怒目圆睁,须发皆张,确实是文辛雨
陈谦卫只感到一阵天晕地转,手脚发软,用力吞了口唾沫,却觉口中极为苦涩。他寒声道:“怎么回事?”
余杰望大笑道:“你知道为什么乐晓晨这么快就找到京城了吗?因为他也没有赴约。阴魔先生告诉了他,你去了京城,然后阴魔代替他,去和文辛雨见面了。”
陈谦卫大怒道:“不可能阴魔武功忽高忽低,装神弄鬼,根本杀不了文辛雨”
余杰望笑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人头在这里。哦,对,说不定这人头是假的呢?说不定妖羽帮别的人化妆过了呢。你要不要拿起来仔细瞧瞧?”
陈谦卫手脚动弹不得,但也知道人头绝不会有假。那人头经过清洗,不带半点血污,就是要自己看个清楚。别说妖羽还被囚禁在无色庵,就算妖羽真的把其他人的人头化了妆,也不可能洗得如此干净仍无破绽。往事一幕一幕闪过心中,两人少年相识,各自从一个落魄乞丐,奋斗到今天的武林大豪,期间所遇无数风浪,但彼此携手,也都渡过。两人一起,喝过酒,逛过窑子,劫过狱,杀过人,也救过人。往日患难与共,但今天,文辛雨竟为了自己,丧生阴魔手下……
“来来来,二十斤酒,喝不完的是脓包……他娘的,你别骗老子,把老子当成白痴……陈谦卫,这次我收服绿林,你功劳最大,来,喝一杯……明天的比武,我来赴约,你尽管去京城救人……”
音容宛在,人却不在了。陈谦卫感到鼻尖阵阵发酸,他强忍流泪的冲动,忽然哈哈大笑道:“好你个余杰望,老子早就看文辛雨不顺眼了,多谢你们帮我除掉他。”笑着笑着,两行清泪还是顺着脸颊滚下。好在夜色沉沉,余杰望站得又远,倒看不见。
余杰望似乎也没想到陈谦卫会这么说,吃了一惊,道:“好,好你个冷血的人。不知道第二件事,你会不会气得跳起来。我知道,你和乐晓晨比武,根源就在那天蛇阵后,谁脱光了王雯琴的衣服。嘿嘿,告诉你,那个人就是我老子好不容易学会驱蛇之术,就用在你身上了。谁知道乐晓晨突然插了一脚,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偷偷跟到山上,扒光了王雯琴的衣服,本来我以为乐晓晨一回来,你们一定要打个热火朝天,谁知道乐晓晨居然如此脓包,就这么走了。”
陈谦卫双拳紧握,狠狠盯着余杰望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余杰望哈哈笑道:“我身上抹了蛇药,那种蛇药一旦沾上鲜血,就会变成剧毒之物。我当然不会送死了。可惜乐晓晨太脓包,不然当**已经死了。嘿嘿,不过也没分别,今天你还是要死。”
王雯琴愤然站起,转身要拿地上的断剑。只是她实在太过虚弱,才一弯腰,就险些摔倒。
余杰望笑道:“王姑娘,你武功确实不错,以前我还真有点忌惮你。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老子武功大进,你又成了将死之人,我还有什么担心呢?”
陈谦卫咬牙道:“第三件。”
余杰望脸色一肃,装出一副深沉模样,道:“这个,陈兄恐怕经受不起,我还是不说了吧。”
陈谦卫尽量使自己语气平淡,道:“有什么尽管说,除非你不敢。”
余杰望冷哼一声,道:“我会不敢?告诉你,魏大人已经对缪昌期动手了。魏大人派人搜查了缪昌期的府邸,找出好几封通敌书函。如今,缪家上下已经被满门处斩,男人斩头示众,女人的尸体也剥光衣服,挂在缪府门口。你别问,那个缪昌期可怜的小表妹也没有幸免于难,哈哈……”
陈谦卫定定神,道:“此事决然是假的。五灵散人忠心谷烈,当然也会保护袁可馨母子。魏忠贤手下有什么高手,能拦得住五灵散人?”
余杰望摆手道:“这里是田海旺的宅子,为什么田海旺不在这里呢?因为他去杀五灵散人了。嘿嘿,这五个人,不知道能不能敌得过心魔剑呢?我看不能。我听说,田海旺将尸体挂到城门口示众去了,不过五灵散人的人头,我倒是带给了你。你要不要看看?”说着也不等答话,自顾自从背上袋子里取出五颗人头,扔在了地上。这些人头不比文辛雨那颗清楚,想来没做过处理。只是余杰望前头所说既然都是真的,此事自然也没必要骗人了。
陈谦卫面色惨淡,只觉眼前一片黑暗,脑中“嗡嗡”作响,似乎什么也听不见了。伤心事一件接着一件发生,已经超越了他心理的极限,他快要发狂了。
余杰望身子一掠,抓起了王雯琴,笑道:“这女人,那天没敢享用,今天就好好玩一玩。老子马上就把你大卸八块,但偏偏就留下你那双眼睛,要你清清楚楚看着,这女人是怎么被老子玩的哈哈哈哈”说着一下撕开了王雯琴的衣服。
陈谦卫的眼中只有仇恨与悲愤。但是别说自己穴道被封,就算能冲开穴道,之前和乐晓晨一战耗费了九成九的真气,又如何能再出手?既然文辛雨死了,袁可馨死了,国旭也死了,自己一个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何必抵抗呢?
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了,眼中的怒火也渐渐熄灭了。王雯琴的惊呼声传来,似乎也没那么刺耳了。
活着,就要背上无数包袱,就要被敌人欺侮,就要面对挚友惨死的悲痛,眼睁睁看着正不胜邪的悲剧,一幕一幕上演。
死了,就死了吧,真是解脱。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剑芒出世
第一百四十五章 剑芒出世
王雯琴拼死抵抗,她想推开余杰望,身体却倍感虚弱无力。余杰望本就擅长外门功夫,肌肉结实,王雯琴毕竟只是个女子,武技虽然高超,但真正说到气力,却是远远不及了。余杰望撕开两件外衣,看见了雪白香肩,yu火大动,一只手便死死按住王雯琴,接着伸嘴过去,便要吻下。
王雯琴拼命叫喊,见余杰望头凑了过来,心中恐惧烦恶不胜,忽然张嘴使劲咬在余杰望脸上。余杰望吃痛,想推开王雯琴,但王雯琴惊惶愤怒下,用尽全身气力,死死咬着他,任凭余杰望如何拍打,就是不肯松口。
余杰望感到脸上剧痛,猛然一掌拍出。王雯琴口中衔着余杰望脸上一块肉,重重摔在地上。余杰望一摸脸,热辣辣的,全是鲜血,一块皮肉也被咬下了,痛得他几乎晕过去,急怒攻心,拔出腰间的鬼头大刀,指定了王雯琴,怒喝道:“小娘皮,小贱人,看老子怎么炮制你”
余杰望自从得到阴魔指点后,武功也有所进步,此刻如鬼魅般欺身过来,一把揪起王雯琴,顺手还在陈谦卫肩上劈了一刀。陈谦卫穴道被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