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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惊澜录-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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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谦卫手指离心魔剑的剑柄不过寸许远,心魔剑似乎发出阵阵吸引力,叫陈谦卫忍不住要去拾起。然而越是如此,陈谦卫越是胆怯,前思后想,心中似有个声音在呐喊:“究竟拿剑,还是不拿剑?”

宫长王琦见陈谦卫迟疑不动,焦急道:“陈谦卫,快拿剑啊!”陈谦卫吞了口唾沫,咬咬牙,但仍是下不了决心。宫长王琦尖声道:“你再不拿剑,我们就死定了!”

陈谦卫心头一震,想起田海旺先前疯狂的表情,以及那句阴恻恻的话:“你说,说完了就送你上路。”拳头一握,暗道:“田海旺,对不住了,待会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正要去拿宝剑,忽然一只手探出,将心魔剑捞走了。

陈谦卫大骇抬头,田海旺已拿着心魔剑,指定了自己。陈谦卫犹疑了片刻功夫,但田海旺穴道被制时光更是短暂,就这么一念之仁,所有人都重新落入虎口。

陈谦卫自嘲地一笑,双手摊开,也不再说话,一副甘愿就死的模样。田海旺看着陈谦卫,脸上不知是哭是笑,终于叹了口气,回头道:“诸位,离开吧。”

魔教护法中有三人被田海旺斩断了手臂,其余人虽凶残,但也不敢多话。五灵散人却大叫道:“别人都可放过,但国旭非死不可!”

田海旺冷冷道:“国旭中了我一掌,生机已绝,没人救得了。咱们走吧。”

宫长王琦一声惊呼,从屋中窜了出来。田海旺将心魔剑收起,一手提着樊彰,一手提着余杰望,猱身而起,走得极快。在他威慑下,五灵散人、魔教护法等也都迅速离开。有人恨恨瞪着陈谦卫,但却没人再敢提出异议。

宫长王琦奔到国旭身旁,手指放到他鼻子下,突然,有如摸到烙铁一般,赶紧缩手回来,低哭道:“糟了,没气了……”

陈谦卫浑身疲软,连站起都无能为力,喘息道:“宫长王琦,你将国旭搬过来,我看看。”

宫长王琦又急又怕又伤心,拼了命的抬起国旭,便要拖过去。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你如拖了过去,就真的没救了。”两人都是一惊,天痕子不知何时已走了过来。

陈谦卫见天痕子口中仍是不断涌出鲜血,知道田海旺先前一掌让他受了重伤,慌忙道:“前辈,你的伤要紧吗?”

天痕子用衣袖抹去嘴角鲜血,换了口气道:“去我房中拿千年活参露,给国旭服下。在墙上那副画后面的暗格里。”陈谦卫支撑着想要站起,但宫长王琦已飞奔而去。

不多时,宫长王琦拿着个玉瓶,急匆匆奔出。天痕子坐在地上,手指默查国旭脉搏,见了宫长王琦,低声道:“给国旭服下,应能救他一命。”

宫长王琦掰开国旭嘴唇,将千年活参露倒下。陈谦卫离她有一丈多远,但浓郁的人参香气依然扑鼻而来,不由心道:“好家伙,这东西不是凡品,确实有起死回生的用处。”

国旭昏迷不醒,宫长王琦又心焦如焚,手上越倒越快,不少参露都从国旭嘴角流了下来。陈谦卫心疼无比:“这玩意一定是成型多年的人参精华所酿,每一滴都价值连城,从国旭嘴角流掉的,那都是黄金白银啊!”

眨眼一瓶千年活参露见底,国旭脸上稍微有了血色,但脉搏仍是微弱之极,鼻息也是若有若无。宫长王琦急道:“前辈,瓶子里还有东西,要不要也给国旭哥哥服下?”

天痕子叹道:“这千年活参露需要用内力催服药性,眼下我们都受重伤,无力运转真气,因此药性浪费了不少。瓶子里剩下的是一棵我在山里挖到的老山参,效果更佳,但国旭神智全无,如何吃掉?”

宫长王琦将瓶口朝下,使劲倒了倒,但那棵人参卡在里面,却掉不出来。宫长王琦将瓶子在石头上重重一磕,那玉瓶顿时四分五裂。天痕子眉尖一颤,但却什么也没说。

那棵人参看起来不过巴掌大小,但当真是清香无比。一阵微风扫过,顿时满山遍野都飘着人参香气。陈谦卫喜道:“这等奇珍,天下无双,快寻研钵,将人参碾碎了给国旭喂下。”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往事回首

宫长王琦几乎要哭出声来:“现在到哪去寻研钵?又哪有时间去研碎人参?”

陈谦卫也是焦急万分,若是他功力尚在,那一双肉掌便足以将人参碾成粉末。但现在,又如何是好?

宫长王琦迟疑了一瞬,将人参塞入口中。陈谦卫赞道:“好办法!嚼碎了,再塞给国旭。”天痕子微微苦笑,却不接口。

宫长王琦嚼了两口,眼泪哗啦啦流了下来。陈谦卫暗笑道:“女娘儿们就是软,明明有救了,还要哭哭啼啼。”

天痕子淡淡道:“这人参味道辛辣无比,放入口中便如千刀万剐唇舌,换了你也一样哭出来。”

宫长王琦面容极其痛苦,但嘴巴仍是不停咀嚼,坚持将人参嚼碎,吐在掌心,轻轻放入国旭嘴中。她口中剧痛难当,更甚于刀割鞭打,一颗心几乎要从喉咙口跳了出来,但眼看国旭脸色红润,脉搏渐渐有力,自然也破涕为笑。

陈谦卫心道:“宫长王琦怀了国旭的孩子,又对国旭拼死相救。看这番表情,似乎不是作伪。难道宫长王琦不是阴魔的人?”他休息已有不少功夫,体力稍稍恢复,当下站起身来,托起国旭,放到茅屋内。宫长王琦、天痕子也随之而入。

陈谦卫扭头看去,原本墙壁上的画已被宫长王琦拿药时候揭下,那副美人图也暴露无遗。陈谦卫自觉与天痕子共患难了一场,关系不同初始,便问道:“敢问前辈,这幅画中的女子,是何人呢?”

天痕子背对陈谦卫,长长叹了口气,道:“这是我的妻子。”陈谦卫知道天痕子当年因为家人被天意剑派中人误杀,欲屠戮四方,天意道长为阻拦他,生平第一次与人交手。这是天意道长的成名之战,但更是天痕子的伤心往事,不由黯然道:“前辈,对不起。我只是见她像极了一位故友,才出此言……”

天痕子淡淡道:“是像袁家的人吗?”

陈谦卫惊道:“前辈如何知晓?”

天痕子叹息道:“罢了,过去这么多年,真相也该说出了。”天痕子望着茫茫天际,似乎思量起往事,无限感慨,许久才道:“四十年前,我带着妻子回天意剑派探望师父。但是恰逢派中有位翔龙师叔作乱。我的师父是本派掌门,翔龙也知道若要当掌门,必须先除掉我。但是派中无人能敌得过我,于是翔龙便偷偷让人将我的屋门反锁,然后四处纵火,想要烧死我。也许是我命不该绝,那天我恰好在后山练剑,偏偏就躲过了这么一劫。翔龙以为我死于大火,肆无忌惮地逼我师父交出掌门之位,但我赶回来后,一剑杀了他。这场大乱是平息了,但我的妻儿也都死于火中。”天痕子说的是人世间最凄惨的遭遇,但说来却是语气平淡,平淡到陈谦卫都不敢相信。

陈谦卫忍不住劝道:“前辈,伤心往事不须多提,后面的我都已知道了。”

天痕子摇头道:“其中内情,你根本不知道。当时我以为妻儿皆丧命,决心要找出凶手,报这血海深仇。但纵火是翔龙单独安排人做的,翔龙一死,纵火者自己也不会承认,我便不知向谁下手。于是,我决定,将参与叛乱的所有人都杀掉。可是翔龙势大,许多人不得不从,因此几乎全派高手都参与了叛乱。法不责众,我师父已经答应不再追究叛乱之罪。唉,我当时年少气盛,怒火攻心,也管不了许多,便要出手杀人。就在那时候,你师父天意走了出来。最终,我大败亏输,便从此隐居天寿山,再不理江湖之事。”

陈谦卫心道:“真相竟是如此?我一直以为天痕子的妻儿是被误杀,以为天痕子是性情乖张之辈。如今看来,他倒也不是全做错了。”

天痕子看陈谦卫恍然大悟的样子,又道:“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这四十年,我曾游历过天南地北,却发现了一个我从未想到的秘密。”陈谦卫听他语气万分悔恨,不由奇道:“是何秘密?”

天痕子脸上表情极怪异,像是在嘲笑自己,又像是痛苦流泪,道:“我当时一心报仇,竟没发现,其实我的妻子根本没死。她在火中容颜竟毁,我年轻时候又素来风流,她担心我抛弃她,不愿尝那屈辱,便自行离去,嫁给了广西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衙门师爷。嘿嘿,我本是当世豪杰,我的妻子也是武林第一的美人,可到头来,她却只能嫁给一个对她痴心妄想已久的三流人物!而且,那个师爷还是个鳏夫,已经有了两个儿子!”

陈谦卫胸中仿佛被巨锤砸中:“谷烈是当世豪杰,袁可馨是武林第一的美人,我便是那痴心妄想的三流人物。呵呵,可惜我却没那福分。”

天痕子沉浸往事,浑不觉陈谦卫自思自想,脸色已惨变,又道:“十几年前,我寻到了他们一家。我妻子为他生下了三女一男,当时长女年纪已大,随着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闯荡江湖,二女儿被送去了扶桑,我便暗中照料留在身边的那对儿女。我传授了小儿子一点武艺,后来听说他改名贾伟和,还当上了魔教教主。”

陈谦卫忍不住惊呼道:“竟然是贾伟和!”

天痕子点头道:“不错。可惜我从未听说过大女儿的事情,小女儿也与我缘浅,我只在她婴孩时候见过一面,连名字都不知道。”

照看着国旭的宫长王琦突然接口道:“那个二女儿被扶桑人抚养,后来就起了扶桑名,叫作宫长王琦。小女儿叫做袁月颖。”语气冷冰冰的,不带分毫感情。

陈谦卫、天痕子都悚然回头,天痕子满面不可置信之色,惊问道:“你……你当真是……”

陈谦卫蓦地点了点头,道:“应当错不了。前辈,你看画像上的人,不是与宫长王琦长得像极了吗?”天痕子叹了口气,眼角竟泛起浪花:“想不到,她的女儿竟能与我的徒弟结为夫妇……”

陈谦卫答了天痕子的疑问,自己内心却隐隐觉得不对,想了想,忽然大叫道:“啊呀,我知道了!宫长王琦,你爹叫什么名字?”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天道如水

天痕子道:“她的父亲已从师爷升成了广西知府,叫袁子腾。”

陈谦卫苦笑道:“袁子腾,果然不错。他的六个儿女,现在只剩下三个了。”天痕子问道:“怎么回事?”

陈谦卫叹道:“一言难尽。你所说的那位大女儿,就是名动武林的美人袁可馨。她还有两个哥哥,分别叫袁崇焕、袁崇煜,以及你先前提到的两个妹妹,一个弟弟。贾伟和与谷烈天山大战,连同袁可馨同归于尽,魔教也覆灭。怎么,前辈不知道这件轰动武林的大事?”

天痕子摇头道:“这些年我都在教国旭武功,未曾离开此地。”

陈谦卫道:“原来如此……”

天痕子脸上柔情突然全部消退,一股凌厉霸气尽显无遗:“我已答了你的问题,现在该我问你了。”

陈谦卫疑道:“前辈有何事相询?”

天痕子眼神深邃如一潭湖水,道:“你对田海旺说的话,是自己想出来的吗?”

陈谦卫笑道:“我唬他的,胡言乱语,前辈不用在意。”

天痕子摇头道:“不,你说的很有道理。天道如水,随物赋形。魔道是天道在魔身上的表现,人道是天道的人群中的表现,我们的道,都是天道的变化,永远及不上真正的天道。只有妙参造化,拥有大智慧如你,才能明白这个道理。”

陈谦卫看天痕子表情不胜唏嘘,遗憾难过无比,忙劝道:“前辈,那不过是我随口瞎编的道理,何须挂齿?我若当真有如此智慧,又怎会败在田海旺手下?”

天痕子缓缓摇了摇头:“你虽然还没有真正领悟到天道,但已初窥门径。你的道,已接近天道。师兄果然不凡,竟能教出这么个徒儿。”

陈谦卫见天痕子一脸落寞,倒不知说什么好。天痕子缓缓转身,大步踏出茅屋,扬声道:“告诉国旭,我从此闭关,不必来寻我了。”

陈谦卫慌道:“前辈,你……”但天痕子脚程何等了得,只一句话功夫,早已消失在茫茫山野中。

刑部别院

若说刑部密探中脾气最好的,一定是田海旺。田海旺虽是统领,但每天上下都是笑呵呵的,即便不笑的时候,也是一副温顺模样,许多密探与他相识近十年,从来没人见过他发火。

但今天,田海旺偏偏就发火了,而且是雷霆震怒。往日有兄弟犯错,田海旺从来不会深究,但今天不过是有人忘记锁了一间密室的大门,田海旺竟将看守者重打一百棍。往日田海旺被人顶撞也是一笑了之,今天他竟出手打伤了一名辩驳的密探。往日只要月颖开口,田海旺无不遵从,但今天月颖出言求情,田海旺竟置之不理。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田海旺如此暴跳如雷。

余杰望回来后睡了一大觉,身体逐渐康复。此刻已入夜,忽听门上“笃笃”两声,接着月颖清脆的声音道:“余杰望大哥,你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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