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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我湘军已调动人马,伺机取下武昌。到时,也可显我等为将之才。等见了曾大人,大人一旦定夺此事,我等便可领兵取城了。”“取城若用得上一心,一心必尽全力。”“徒儿啊,话是这般说,但南京城失守一事,还得。。。。。。”“师父,到时,一心定会向曾大人请罪。”“一心啊,大人乃你表叔,从上次国良才将军被杀,而你却安然无恙,就可看出,一来,众将知你毕竟年少,二来,也知徒儿你是大人表侄,岂可言你太过?否则,只恐自身落得麻烦。”“师父之意,徒儿明白。不过。。。。。。”“不过,曾大人到底知人善用,且能用人所长,故而众将心中深服大人,大人军令,也无人敢不听从。”
听完行风之言,方一心忽地说道:“曾大人于军营之中从来不因私废公,师父对此,应该比一心更为知晓。”“这倒也是。”行风言过,低头冥思。“噢,接下两日,想必营中也无他事,徒儿想只身回得乡里一趟。这些日子,徒儿甚念家中母亲。在徒儿离去之后,营中之事就有劳师父多加费心了。”“这。。。。。。你尽管前去,想必曾大人这几日忙于他事,暂时不会回营,但有何事,为师替你周旋。只不过。。。。。。”“师父,您尽可放心,等见了大人,一心自有说法,到时,师父定知徒儿之心。”“徒儿如此胸怀,为师的深感欣慰。那事不宜迟,你速去速回。”
方一心随后径直来至先前的医馆。
他本想请郎中将尚枫送至太平军中,可郎中见到方一心,却叹道:“不好,你兄弟就算不死,日后也再不能行走,终生残疾,你需照料他一生了。除非。。。。。。”“先生快说,有何办法?”方一心急忙问道。“除非得到千年人参,或许可医。只是。。。。。。”郎中叹了叹气,继续说道:“只是如今战乱,千年人参何其难得!据我所知,现这金陵境内无一家药铺有这等人参。不过,我早知城内原有一大药铺的店主有这千年人参,只不过他如今已离了此地,听道上的人说是去了湖北方向。这店主曾与我有些交情,我知他住家在武昌城内,只这几年在金陵城里做生意,如今却又离去了。”“武昌城?多谢先生。”
之后,方一心所雇之人便将尚枫抬至马车之内。此时,尚枫正处昏睡之中,方一心吩咐了一番,便离了医馆。郎中随即喊道:“切记,千年人参,再加之上好的针灸之术,方可行之。”郎中见来客已走远,摆手说道:“听见了,就去吧。唉!医之甚难,难哉!”郎中又于馆内叹息了一番。
方一心先行抵达湖北境内,与后至所雇之人按约定之地点相见后,便速将尚枫送至此处的一家医馆中。
方一心历经一番等待,终于在这天,府医前来禀道:“将军前日所托之事,老朽时刻不敢相忘,几经辛劳,终于得知千年人参所在。只是,卖主要价过高,还得将军作主。”“先生辛苦了。只要能得人参,医我朋友之病,再贵也得买下。”“噢,将军对待朋友之义,令老朽钦佩。只要将军应声,其他好讲,老朽这就与卖主说去。将军,老朽告下。”“先生,请!”
翌日,方一心带着千年人参来至城外医馆。在此之前,湘军一部取下武昌城后,方一心便随部进驻城内,他暗中雇人将尚枫接至武昌城外。
尚枫卧于床上,动弹不得。见着尚枫,方一心一时无语。
“方一心,是你。。。。。。”尚枫挣扎着身子,喊道。方一心低头沉默。“你害我如此,难道非要置我于死地不成!快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到底想干什么?!”尚枫情绪激动。“方一心,别在这假慈悲,不说话是吗?你干脆杀了我,倒比我现在躺着痛快。我现在动不了,全是拜你所赐!”尚枫悲声大哭。“是我害了你。我一定将你医好。这千年人参已交给了馆中先生,你服下会对病情大有帮助。方才先生说,还需长期施以针灸之术,枫兄方能恢复常人一般。”方一心看了看尚枫,道:“我想长久照料你,可惜师父那边盯得甚紧,城内城外线人很多,我行动多有不便。倘他们得知枫兄在此,定会。。。。。。”方一心叹了叹,“为今之计,我会安排将你尽快送至安庆城中,那里是太平军管地,可以避过我师父耳目。再者,我有熟人在那,行事很是方便。我祖居安庆,深知那里针灸之术乃天下闻名。如此,假以时日,你便可行动自如了。”方一心看过尚枫,向屋外走去。
“等等,你为什么要救我?”方一心笑了笑,“曾经是兄弟,我不想欠你的。待你好了之后,记住,我是坏人,他日战场相见,便是死敌,你不杀我,我定会杀你。”方一心望向屋内,忽又轻声说道:“保重。”“方一心。。。。。。”尚枫喊声未定,方一心已出了屋门。
尚枫来至安庆数月有余,伤情不见好转。一日,方郎中和他说道:“尚公子,我远房侄儿将你送至此处,我当尽力帮你。我看你服用千年人参虽对病情有益,但针疗之术如今未起效果啊。我思来想去,不妨和你直说了吧,我有一至交,他颇善针灸之法,或许他能医治你。再说,你现在需要静处休养,而我这屋外就是街市,来往行人颇多,如此吵闹确也不利于你伤情恢复。罢了,如今和你实说,也不妨事。尚公子,我这至交龙真大师那边倒很是清静,想来最好,等些日子,我就送你去他那边。噢,对了,现我出去还有些事情,容后再和你细说。”方郎中离身之后,屋内留下尚枫一人。
“表妹。。。。。。”很有一会,尚枫于迷糊之中醒来。“不行,我要去见表妹,我梦见她哭泣难过。不行,我要见表妹。表妹。。。。。。”尚枫一个翻身,滚下了床铺。“表妹。。。。。。”尚枫向屋外爬去,他用手臂的力量支撑着自己,吃力地向外移动着。
“公子,你怎么了?”店中伙计忙跑了过来。“这可怎么办,掌柜的在隔壁邻家。我说嘛,怎会有声响,原来是公子您。。。。。。公子,我扶您进内屋,这里是大堂,来往客人多。公子。。。。。。”“走开!”尚枫用力推开了他,“我不是病人,我自己能动。”店伙计被这一推,险些跌倒在地。“你这怪人,你这不叫病人,难道我是。。。。。。我是病人?不让扶,不让扶拉倒,我看你。。。。。。看你能爬到哪去?”店伙计一时气怒,说话也吞吞吐吐的。尚枫自顾自地向店前移动着。
“哪来的废物挡了本爷的道!”门外走进一人,神气地看着尚枫,上前便是一脚。“何爷,何爷别生气,他是新来治病的。何爷,您来是为。。。。。。”店伙计招待,道。“少废话,叫你们掌柜的出来。”“何爷,掌柜有事,要不,你先等会,我去叫人。”那人看了店伙计一眼,“那还不快去,难道还要本爷去请不成?”“是。。。。。。”店伙计走至尚枫跟前,小声说道:“公子,您忍忍,这是当地有名的主,咱惹不起。”说完,店伙计快步离了店里。
尚枫手撑着地面,口里喊着“表妹。。。。。。”“哟,就你这废物还叫表妹?我呸!天下男人死光了不是。”“若是你死了,只对天朝有利!”尚枫狠狠地说。“你这废人,竟敢咒我何其才何少爷。小的们,还愣着干嘛?上!”何其才一声呵斥,众小的一起上前,一番拳脚相加。
“看你还不求饶!打!”“求饶?向你?”尚枫大笑起来。“使劲打,用力打!”此时,尚枫浑身流血,全身近乎失去了知觉一般。
“住手!”只见一人站在店外,怒目相斥。“停!小的们,今个是怎么了,外面又来了个不知死活的。你们看着,看本爷如何收拾这老家伙。”何其才摇摆着身子,向外走去。“你们,竟欺负一全身瘫疾之人,简直禽兽不如!”“什么?老头,你骂谁?小的们,你们听到没有,他骂谁?”何其才转过身子,故意问道。“少爷,他骂你禽兽不如。”“闭嘴!”何其才怒道。“老头,本事和年纪可不成正比,看招!”何其才刚一出手,却被对方擒住左臂。
“哎哟!”“少爷。。。。。。”“退下!”那人一用手,何其才痛得头冒冷汗。“都还不退下,退下!”何其才喊道。众人退出了店内。“我只要一用力,你便成为废人,你是说我不知死活,方才叫我什么来着?说!”“妈呀!疼死我了。老。。。。。。老爷。。。。。。”“嗯?”“大。。。。。。大爷,不要再用力了,小的以后再不敢如此,再不敢了。”“听着,将这位公子扶至屋内。快点!”“是。。。。。。”众人手忙脚乱地将尚枫抬进里屋床上。
“大。。。。。。大爷,小的们都照做了。您。。。。。。您请放手吧,我受不了。”何其才哀求道。“听好了,以后若敢再来撒野,我定会废了你。今日之事,你若还敢记在心上,来日报复,那就算你躲在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出你,将你如此这般。”那人又一用力,痛得何其才连连求饶,“不敢,死也不敢!”“记好了,以后再做这欺压乡民之事,我定饶你不得!”“大爷,小的再也不敢了。”何其才痛得眼泪直流。“大爷。。。。。。”众人一起喊道。“今日饶你一回,没有下次!听见没有?”“哎哟!妈呀!就是再借我十个胆子,小人也不敢了。疼死我了!”此时,店外站聚了多人,皆低声议论,无不称好。
“滚,快滚!”那人呵道。“是。。。。。。”何其才领着众家将灰土灰脸地向外遮面逃去,围观众人见此,无不欢笑。
“龙兄,你来此,怎也不和小弟说一声?”方郎中此刻回至店内,众人早已散去。“老友相交,得着空闲就会来此看看。”“龙大爷,我去给您上茶。”店伙计笑着说道。
“不瞒兄长,方才小弟去了城西药堂。近来,大伙为了药材之事闹得很是不和。唉!”方郎中叹道。“贤弟,你这又做药材生意又治病的,难免会有麻烦事。”龙真笑道。“见笑了,兄长,只是为了生计而已。对了,方才伙计说何掌柜家的公子来此寻事,兄长可曾见到?”龙真听闻,大笑道:“那小子,贤弟放心,他日后定不敢再来此找事。”“兄长有所不知,城中那家老字号的药铺便是这何掌柜经营的,那何家公子平日里不务正业,专爱到城中其他药铺前寻麻烦,说是找事,实地里还不是为了生意上的事。这拆人家台子的事,他可会做。城中西药堂的刘掌柜今日找我就为此事。唉!那何家几番寻事,刘掌柜烦恼不已,将城中其他药店的掌柜都找去说理,想让大家出来主持公道。还有,大伙都说,真不行,就将何家告上府衙,但想想,毕竟是同行中人,撕破了脸皮,总不大好吧?”“如此说来,我今日倒是教训的对了。贤弟放心,我保管那何家从此不敢再来滋事。”“噢?果真如此,兄长在上,我代全城药铺的掌柜谢过兄长。请受一拜!”方郎中说着,便跪拜起来。“贤弟请起,快请起!愚兄也是举手之劳。”
“对了,兄长今日怎会来此?本来,小弟想过些时候就去拜望兄长,不想兄长到先来了。”“不瞒贤弟,我实为上次说的药材一事。你嫂嫂染了风寒,现在娘家治养,我想带些药材过去看她。本也想让她回来,可两老舍不得,非要她住上一段日子不可。”方郎中听后,笑道:“对,对,兄嫂与兄长年岁相差甚多,与小弟一般大小,这缘份之事谁又能说得清楚。不过,二老想留女儿,却不知嫂子念着兄长呀。”“贤弟。。。。。。”“掌柜的,见您与龙大爷聊得正兴,小的便没打扰。方才,尚公子被那何少爷重打了一顿,小的刚为他清洗了身上的血迹。看看那何家少爷,简直就是禽兽,竟对个手无寸铁的人下如此毒打,真是岂有此理!”“怎么不早说?兄长,请!”
龙真进得屋内,尚枫强忍着伤痛,道:“多谢方才相救。”“尚公子,不必拘礼。这位便是我提及的龙真大师,你遇上他,算是有救了。”“龙大师,我。。。。。。”“别动。”龙真走近床前,看过尚枫伤情。
“贤弟呀,这位公子是旧疾加新伤,如何治得?这。。。。。。”龙真叹道。“兄长。。。。。。”“倘若今日不曾受到重创,加以针灸奇术,我定能医好他,可现在。。。。。。唉!”“龙真大师,我是不能治了,我成了废人,对不对?表妹,我不能走着来见你了,表哥已成了废人,又如何给你幸福?表妹。。。。。。我求你们,我生不如死,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尚枫失控似的大喊道。“怎么不动手,刚才为何救我?我生不如死呀,杀了我。。。。。。”“尚公子。。。。。。”店伙计喊道。尚枫言语激烈,躺在床上挣扎不已。龙真见此,近前几步,忽地一拍,尚枫随即昏睡过去。
尚枫叹了口气,道:“待我醒来时,便已来至龙真大师的住处。”“原来如此。”聂远山轻声叹息。“远山,龙真大师这些日子以来,对我勤施针灸,他说我已有恢复的迹象,加上大师时常让我浸泡药水,想必恢复得更是快些。龙真大师说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