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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罗大纲招来众部下,道:“我等兄弟攻这庐州城,却屡屡失利。我虑,这城墙甚是坚固,此城易守难攻,若以常法从正面直攻,势必伤亡过大。昨夜,我思得一计,现说与众兄弟听知。”罗大纲见众人静立一旁,于是说道:“我等兄弟可以水西门为主攻方向,在水西门之旁深掘地道,然后经地道入城。我等进得城中,便可夺下城门,让城外大军进城。但有一点,此是军规,兄弟们万不可行那扰民之事。”帐内众人听后,齐声回道:“谨遵将令!”
话说江忠源正于城楼巡视,忽听属下来报:“大人,水西门地下探得动静。”江忠源随之笑道:“我庐州城固若金汤,贼兵无计可施,便想起这掘地道的伎俩,我又岂会不知?”他望过水西门,令道:“速让水西门守卫备足火药。待贼兵掘地之时,我等也随之掘地,在两条地道快要相接之处,便将火药点燃,如此便可堵贼兵于地道之中。”“遵大人之令!”
罗大纲部依计继续深掘地道,水西门处的清兵伏地听得确切,于是也抛土掘起地道来。只听那清兵副将说道:“大人让快些挖,我等手脚麻利些。”
忙过一程,那副将小声说道:“眼看地道将通,快将火药置于此处。”两个兵士随即摆好了火药。“听令!燃火!”清兵副将一声令下,燃起的火药先是发出“哧哧”声响,随之闻到一股很重的火药味。“退出地道!”副将喊道。
待太平军回过神来,那药性十足的火药忽地炸开。听得一阵巨响,地道被毁,罗大纲部众兄弟被掩土下。
罗大纲见状,大声喊道:“快些营救我部兄弟。”众人惊慌。罗大纲便亲自抛土救人。“和天将一起掘土!”兵士中有人喊道。于是,众人纷纷忙碌开来。
掘了一阵土,果见着几个兵士,但都已奄奄一息。罗大纲及几个部下忙将他们从地道中背出,营里的郎中早已守在一旁。
“快些救人!”罗大纲说了句。他随即又踏进地道,准备继续向内掘土救下众兄弟。待他刚踏入地道,却又听得一阵巨响,罗大纲被埋土堆中。原来,清兵那边听到了动静,又燃起了火药。
众人看得惊呆。忽在这时,一个机敏的兵士喊了句:“快救天将啊!”众兄弟向前奔去,却见土堆中有只手在慢慢掀土,后又露出头来。
“是罗将军!”说着,大家才回过神来,一齐用手将罗大纲从深土中救出。
有一兵士见罗大纲受伤,哭道:“苦了天将了。”罗大纲随即说道:“只是皮外伤,这些清兵还不能把我怎样。”他看过场上众兄弟,高声喊道:“众家兄弟,我罗大纳定要取下这庐州城,以慰土下的众弟兄。”“谨听罗天将之令!”众人齐道。
几日已过,罗大纲传来侍卫,问道:“众兄弟可曾休息好?”“回天将话,这些天,兄弟们都已养足精神,只要天将一声令下,我等兄弟便可攻城。”罗大纲点头,说了句:“随我前去那水西门月城处。”“遵令!”
罗大纲带侍卫来至月城旁,他仔细望过这月城,随之思虑起来。有一会,罗大纲静观不语;侍卫则立在一旁,随时待令。
约莫有半柱香的时间,罗大纲忽地打破沉默,道:“有了!若能双管齐下,上下开弓,则对方定会防不胜防。走,随我回营。”“是!”罗大纲笑着,又望了一眼月城,随后和侍卫回转军营。
(64)罗大纲义勇显阵前 傅
罗大纲到了营中,又将那月城之事思索了一番,方传众人前来议事。
。。。。。。
众人听罗大纲言完,齐声说道:“但听天将吩咐。”罗大纲随即令道:“兄弟们兵分两路,一路在水西门月城旁掘上层地道,一路则掘下层地道,如此两层并进,定让敌军防得这头,顾不了那头。”“遵听将令!”众人齐禀道。
这几日,尽管罗大纲部毫无动静,江忠源也每日必上城头布防。兵士见主将如此,行事不敢稍有怠慢。
此时,江忠源几个快步,来至城头,说道:“众将士,只要我等再坚守些时日,曾大人就会派兵增援。到时,便可里外夹击,将贼兵如数消灭。现在,还望诸位兄弟严加防范,保得庐州周全。”“但听大人吩咐!”众人齐道。
“大人,水西门月城旁有贼兵动静。”江忠源听报,令道:“前营准备火药,随我同去月城。”
随后,江忠源率部下于太平军所抛的下地道处放置了火药,如上次一般,自己的人马在两地道的接口处点然了火药。说来也怪,当火药炸开传出声响之时,未曾听到如前次一般的惨叫声。
原来,当清兵对挖地道之时,罗大纲于道内听得响声,便下令道:“撤出下地道。众兄弟背好火药,随我转入上地道。”
清兵的火药被点燃时,罗大纲部下也随即在上层地道里燃起了火药。
顷刻间,一声巨响过后,又是一阵声响。江忠源惊道:“何来两次声响?”他惊声未定,只见上城墙处被炸开了缺口,随之大批的太平军奔涌而来。“不好!竟没防得贼兵通那上层地道。众将士,随我迎敌!”江忠源领兵与罗大纲部拼杀起来。
方才城头处被炸之时,守在城门外的太平军即冲向前来,猛攻城门。城门守兵见城内战火已起,哪能定下心来誓守城门。太平军强攻了一番,但见城门大开,于是众将士齐向城中奔去。
“大人,城门已失。看来,此城不保!”副将对着江忠源喊道,随即又冲向阵前。
江忠源见此情景,心灰意冷,痛道:“我苦心经营的庐州城啊!贼兵使得奸计,掘我上城墙处,我竟没能识得!”他望了一眼近旁的古塘,对天悲道:“我恨不能与贼同亡!我恨!”江忠源忽地拔剑,喊道:“就让我血染古塘水,与我庐州城同在!”“将军且慢!”罗大纲惊喊道。话音未落,却见江忠源自刎一剑,随之投向古塘水中。
“大人。。。。。。”那副将大喊了一声。城中清兵,皆跪地悲泣。罗大纲见此,令道:“江将军英烈,不可长眠于水下。哪位兄弟能将江将军尸身寻回?”“末将愿往!”罗大纲部前营主将禀道。罗大纲点头,道:“将军小心!”“末将去也!”
寻了一程,终得江忠源躯体。罗大纲随即说道:“我等各为所信而战,虽相互为敌,但英雄惜英雄。今日,我罗大纲便以英雄之礼厚葬江将军。”清兵副将听后,说道:“先前听闻罗将军仁义,今日算是亲眼所见,末将钦佩。江大人在天之灵也当安息了。大人不在了,我等兄弟日后还望罗天将多多照顾。末将在此谢过罗将军。”言毕,那副将把腰间匕首插入了胸口。。。。。。
远山不禁叹道:“此一战,又折了多少英灵啊!”这兵士接着说道:“罗天将率我等夺下庐州城后不久,芜湖告急,罗天将即率一部兵马前往援救。那时,苏三娘苏将军也领女营兵马奉命来援。罗天将、苏将军纷纷领兵作战。战场之上,炮火连天,枪声不绝于耳。正于此时,罗天将见苏将军有危险,随即跃过身去,救下了苏将军。。。。。。却不料,天将被炮火击中,后来。。。。。。”说到此处,他眼中泪滴随之落下。有一会,他擦过眼角,接着说:“天将离了我等兄弟之后,我们就跟了苏将军。苏将军念天将是为了她才。。。。。。苏将军伤心欲绝,许多时日不曾说过一句话。直到那天,苏将军当着众兄弟的面,说罗将军并未离去,他只是将重任交给我等去实现。她还说,待我等助天国完成大业之后,再向天朝上奏罗天将之功。苏将军还不许我等兄弟提及天将之死,我等不忍心违了她的心意,所以便也依了她的说法。”“原是这般。难怪连义父都尚不知罗天将为天朝捐躯之事。”远山叹了叹。“前些日子,苏将军说,不日她将率女营回天京城去,向天王奏明罗天将之功。”那兵士说着,又是一番眼泪。
“那你可听说,天将生前结交了一位兄长,曾对天将有过救命之恩,叫。。。。。。”远山话音未落,那兵士抹着泪,说:“是朱平将军之父,伯言将军了。”他看过远山,接着说道:“只因他是罗天将的兄长,所以,我等都习惯称他伯言将军。”“那伯言将军现在何处?”“早在攻取庐州城之前,伯言将军与那刘副将就已去了武昌城中。想必,此时对罗天将的事还不知晓。”“据我所知,伯言将军平日里少与罗天将分离,为何。。。。。。”见远山疑惑,那兵士说道:“武昌城乃兵家重地。谭天将久守武昌,因当时形势告急,故向罗天将请援。罗天将虑武昌万不可失,于是让伯言将军、刘副将领一营兵力前往。”
远山听后,向城中望去,随即说道:“苏将军见到我,定是勾起她伤心往事了。但苏将军还能自若如此,实乃女中英杰。”“你说得没错。如今城中军务甚多,苏将军忙于事务,常深夜不得歇息。”“既然如此,我便不再进城相扰。多谢坦言相告。就此别过了。”那兵士回道:“天将曾说过,我等皆兄弟。小兄弟,请!”
聂远山走了一阵,于途中稍歇,为马儿寻了些草料。他又不禁望向庐州城,思绪万千,“自古多少豪杰各为其主,然仍不免惺惺相惜。这其中的是非恩怨,又岂能尽相说得清楚?只留得后来之人感叹于心呐。”远山心里又念了一番,便飞速赶往天京城。
当聂远山向军师钱江禀明实情之后,钱江大悲道:“天朝痛失良将也!”他心中伤痛不已,随之叹道:“我知三娘刚烈,就依了三娘的心愿吧。待她来得天京之后,再向天王奏明相关情事。”钱江用衣袖擦过眼角,随即向内室走去,一路言道:“待我将罗天将生平功绩拟好,日后可一并呈奏天王,请求天王表罗将军之功。”远山听后,默然退出了军师府。
女营中,天雅疾步走入帐内。她看了四周,掩过心事,禀道:“女帅,不知传天雅所为何事?”洪宣娇笑道:“今日,不为别事,只带你去见一人。”“若不是非见不可,天雅还有事,就此回营了。”说着,她转过身去。“等等。。。。。。她可是你非见不可的。随我来。”
天雅随洪宣娇走过几个营帐,来到一静处,只听一女子说了句:“这便是天雅妹妹了吧。”“你是?”那女子听后,笑而不答。洪宣娇见状,笑道:“这便是我常与你提起的天朝女状元了。”“早已听闻,天朝女营里有文、武二人,武者是女帅宣娇姐姐,文的便是善祥姐了。”天雅欣喜不已。“可不是,傅妹妹精于文采,不似我只知在马背上论功夫。这说话以解心结的事,傅妹妹可是最为擅长了。”傅善祥言道:“洪姐姐又说笑了。只是,天雅妹妹的心事嘛,我倒知之一二。”洪宣娇随即向傅善祥使了个眼色,道:“营中还有他事,我先去了。”走时,她牵起天雅的手,说了句:“妹妹要听傅姐姐的,可不许再掩着心事过日子了。”
待洪宣娇离去之后,傅善祥安然地说:“我知妹妹你为失去相公一事而抑郁寡欢,可再多的相思,终也换不来两个人的生活。嘘叹了多少,到头来,只是白了根根发丝。”“姐姐又怎知妹妹的心绪。妹妹知姐姐终日多为东王爷忙着文卷公事,又哪里知晓这世间的情事。”傅善祥听后,淡淡一笑,道:“我先前的生活,又有几人知。就是如今,我也绝非只游走在儿女情事之外的人。只是,心头感叹的多了,情感也不会随意表露而已。”“看来,姐姐也是无法忘记从前的,那又如何来说妹妹了?”天雅叹了叹,问道。“我也曾有过恩爱之人,可惜,可惜天意弄人,我终是失去了他。那心境,如今想来,也是痛的。后来,我进了东王府,为东王爷办理文卷等诸多锁事,却又为自己言行担惊,怕坏了女营的规矩,辱了自个儿之名。”说着,傅善祥叹了一声。“不想姐姐也有此经历。妹妹猜想,姐姐过得并不快活。”傅善祥走过几步,转而说道:“吃苦倒是习惯了的。生活嘛还在继续,时间会改变一些事,说得一点不假。”傅善祥见天雅欲言又止,于是问道:“妹妹有话,不妨直说。姐姐是苦命的人,什么话听不得呢?”天雅向营前望了一眼,道:“早先听说,傅姐姐与洪姐姐颇有不和,可今日为何又会如此呢?”傅善祥不禁笑了,说:“我与洪姐姐为了女营之事各有己见,但只要女营还存在,我俩皆为女营之心不变。只是后来,我们为心中一己之爱慕而生醋意,到今日,方才慢慢明白,自己终不想生活在这水深火热之中了。念年华易逝,当与真正懂得自己的人同活世间,才不致误了青春。”“姐姐之言说得见理。原本我与相公打算,等这仗事完了,我俩便带着孩子去那宁静的大龙山下过活,再不念这战乱纷争之事了。可相公他。。。。。。”“可叹!我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有不同之信,人还藏着私念,这仗就不会消停,而战乱中受苦的多是无辜的人们。”“是呀,姐姐,战火不断,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