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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向荣闻听,言道:“将军神勇。”“大人,如今之计,我等前去高资重镇,再与吉尔杭阿将军合兵夺回大营。”“我正有此意。有张将军相助,定能取回我等大营。”
向荣人马急行了一程,即将到达高资镇时,忽见吉尔杭阿部副将跃马前来。
走至近前,那副将带伤下马,哭禀道:“大人啊,我等失了高资镇。”张国梁听后,随即问道:“那吉尔杭阿将军呢?”“我等被贼兵重重围攻,主将见此形势,便让末将领一队人马突围,向张将军求援。却不想,贼兵围住末将人马,又猛攻城门。末将率众苦战一番,只见城门已破,贼兵纷纷冲入城去。主将吉尔杭阿将军誓死不为贼兵所辱,在城墙之上,已经。。。。。。以身。。。。。。殉国了。”向荣听后,忽地说道:“吉尔杭阿将军含恨而死,众将士随我前去杀贼,为将军报此血海深仇。”“大人,不可啊。。。。。。”张国梁一旁劝道。“将军之仇要报,但此时尚不能与贼兵硬拼。大人,不如我等暂且领军向北,等得了粮草及补足了兵马之后,再来与贼兵计较。”向荣叹了叹,道:“如今之计,也只有依张将军之言了。”
“翼王爷,探马回报,那向荣率部正往北边赶去。”秦日纲进了营帐,说道。“噢?燕王可让秀成多带兵马于那向荣必经之地设伏。想来,这向荣也算尝够了苦头。”石达开淡定地说。“弟即去告知秀成。”秦日纲回了句。
向荣领部一路急赶,众兵士皆已疲惫不堪。行至一坡谷前,张国梁见四周群山相绕,不禁说道:“大人,此地易设伏兵。我等改行对面平地,绕过此坡谷。”向荣点头不语。
向荣等众人来至那平地时,都似松了口气,忽在此刻,却听得四面喊声不断,仔细听时,乃是喊道:“活捉主帅向荣!”“此地有贼兵!你等护大人先走,我部随本将杀敌!”张国梁大声令道。
随后,听得火炮轰鸣,两军冲杀在了一起。战了一阵,张国梁见向荣已然走远,于是喊道:“众兄弟随我撤下,与贼兵来日再战。”张国梁率所部兵马且战且退,方得突围而去。
“天将,是否追赶?”李秀成部下先锋问道。“切莫再追。这张国梁虽侍于清廷,但也算能兵善战之辈,不该绝于此地。”说着,李秀成不禁感叹:“他日后若能为天朝所用,实乃我天朝之福了。”“天将为天朝忠义双全,末将钦佩不已。”“先锋听令!”“末将在!”“你速回帅营,向翼王禀报此战之详情。”“谨遵天将之令!”
不久,张国梁领部下兵马赶上了向荣人马。“苦了将军了。”向荣看着张国梁,说道。“保大人周全,乃末将之职。”向荣听后,声音沙哑地说:“皇上不嫌我年事已高,委以重任,我当誓死不辱皇命。可叹此番与贼兵之战,我江南大营之心血付之东流啊!”他看过张国梁,接着说道:“只是有一事,我时常挂于心上。”“大人,是何事?”张国梁问了句。“张将军久随于我,屡立战功,朝廷又岂会不知?可朝中那些奸佞小人视将军如眼中钉、肉中刺,不时有害将军之心。我在时,还能护着将军,一旦哪天,我长眠于这尘土之下,将军又当怎样啊?”“大人,万不要有轻生念头。末将今日立下誓言,绝不负大人苦心栽培之恩,以死效忠朝廷,报皇恩浩荡!”向荣听后,微微点头,叹道:“这就好。有将军此言,我也就放心了。”
秋风瑟瑟,落叶飘零,转眼,秋色已至。这天,钱江独坐于桃园石凳上,想起往事,不免又是一番发自心底的深叹。
“义父。。。。。。”远山的喊声惊忧了他,钱江随即回过神来,道:“多年以前,为父也曾来过这桃园。当时,我与宇清贤弟说,为兄将要远行。贤弟不解,我便告知,我将南下去寻明主。后来,有了如今的天朝。我为当初所信,将心交于了天朝,那里有我多少心血啊!可是,竟在我眼皮底下发生了那样的惨剧,我却无力阻止!天京城,我寄于所望之地,却也是令我心寒至极之地啊!说来,怎不让我千叹万叹于此?!”远山见他这般,道了句:“孩儿未能阻住那肖童,以致。。。。。。”“远山,这不是你或是那肖童所致。”“义父为何这样说?”钱江听后,又是一叹,道:“为父算是看得明白了。提出信义者,只令万民信之还不够,自身还得信其信义。若这提出信义的少数人不为所信而只为一己之私欲,则终会因私欲不同,生出二心,长久以往,又岂会同存于这信义之下?”“义父之言,乃是说不顾信义的私欲之害,非他人之过。那敢问义父,如何才能使所提信义经久不衰呢?”钱江望向那大龙山,思虑了一番,道:“在于明主审时度势,以法令将其所提信义固定下来,让自身及天下人一律遵从之,再因时予以完善,使其符合世事变迁之所需,如此,可使这所提之信义常在。”“孩儿懂了。”
钱江忽想起了什么,随即问道:“对了,清沁与蔡音那两个丫头呢?”“都已去了大龙山上。义父问她俩有事吗?我现去叫她们回来便是。”“噢,不必了。只是,自从为父与你离开天京城后,就径直来到这大龙山下。不知怎的,这几日时常念起家乡父老。是啊,我离乡多年,也该回去看看了。”“义父既然有此想法,孩儿也不敢多留。只是,我们皆舍不得义父离去。”“孩儿勿念。为父会再来这桃园的。如此清静之地,我怎舍得长久不来。”远山颇感离别之愁,于是问道:“那义父何时动身?”“就在此时吧。你代为父多多谢过这两个丫头,这些日子,多是打扰。”“这。。。。。。”远山欲言又忍。“该是此刻就走。为父怕两丫头回来苦苦相留,到时又不知何时能走了。”“既然义父心意已决,那孩儿就不再强留。自此一别,义父大人多多保重!”“孩儿也是。”钱江说着,不禁叹了叹。
(68)忆肖郎流尽相思泪 念
一日,韦文文怀着心事独自来至当初与肖童相遇时的凉亭旁。她向亭子走去,看有一女子坐在亭里的石凳上长叹。
韦文文见她叹得凄凉,不禁向她走近。“是你,你。。。。。。”韦文文大惊于色。那女子随即望过韦文文,叹了叹,说:“纵使我现在千恨万恨于你,也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韦文文听后,感伤道:“你该恨我啊,是我叔父逼得肖郎一刀刀将自己刺死,我却不能救他。肖郎啊肖郎,你说你有错,又错在哪里呢?该是我的错吧。没有了肖郎,那偌大的天京城让我觉得陌生,我便与父亲离开了叔父,来到了这我俩初遇的地方。思念你,想你了,我还能来这里看看,回忆着我俩的从前。”
韦文文说完,只见杨菁哭成了泪人儿。“肖郎,你将我带出了天京城,说让我在这里等你。可。。。。。。可竟不想,你已经。。。。。。肖郎。。。。。。”杨菁哭喊了一声,眼泪止不住地流着。
“杨姐姐,这是怎么回事?”韦文文擦着眼角,问道。“那日,肖郎心事重重,虑着有什么事将要发生。之后,他带着我去找陈承镕叔叔,却见陈叔叔不在屋里。当时,肖郎万分着急,我问他怎么了,他只是不说。我便缠着他问,我还说我离开叔叔府中的这段日子,他变了,我便哭闹起来。肖郎见我这般,趁我不备,竟封了我的穴位。后来,他把我送到城外的一处医馆,把了些钱两给那馆主,让馆主好生照料我。肖郎走时,先去了我的屋里。。。。。。”杨菁说起了先前之事。
肖童来至杨菁屋内,望着她,说道:“馆主会照看你,你不必害怕。这馆主夫妇是我本家亲戚,为人老实。”杨菁看着肖童,想动却动之不得。肖童见此,说了句:“再过两个时辰,穴位会自动解开。”他走过几步,回头道:“说实话,我肖童枉费了你一番深情啊。我之所以入得东王府,只是想杀你叔父。几月之前,你叔父得知我所在的江南大营已破,心中大喜。当他和我说到此事,我悲痛万分。我见时机已到,便劝你叔父公开称‘万岁’。如此,那天王岂会容他?!后来,你叔父自感形势不妙,欲求自保而在暗中调动兵马。我得知情况后,即与陈承镕说明。其实,你所谓的陈叔叔,他的心根本就不在你叔叔府上。再后来,也就是昨夜,那军师钱江义子聂远山兄弟又来劝我。聂兄弟不忍杀我,向我道明虽和我所信不同,但也不能枉了兄弟情意。正因念着聂兄对我的兄弟之义,我才与你去了陈承镕住处,想让他不将你叔父有所行动的事说出,然后,我再劝你叔父削了那‘万岁’称号。如此,也不枉我与聂兄弟相交一场。”肖童淡淡一笑,“说了这许多,我现在也该回去了。你要记得,你能离开这里的时候,我已不在你叔父府中,你可去城郊十里凉亭等我。到时,我自会给你个交待。”肖童又望了眼杨菁,笑了笑,出了屋子。
“我便听了肖郎的。这两日来,我时时来这凉亭里,来等肖郎。”说着,杨菁又落了一阵眼泪。“那姐姐现住于何处?”韦文文忽地问了句。“寄于医馆。现在,我知再也等不到肖郎,我便要去向叔父辞别了,从此,离开这里。”杨菁叹了叹,道。“东王爷已经。。。。。。”韦文文望着杨菁,不忍说下去。“妹妹说我叔父怎么了?”杨菁惊问道。“我爹爹说,前天深夜,他随叔父去了东王爷府里。那夜。。。。。。”
东王府里静悄悄一片,韦昌辉领部下快速冲进府中。待聂远山闻声赶到时,杨秀清已然倒在了地上,身旁躺着府中的侍从。
来到一角落,聂远山忽看见肖童被押到了韦昌辉面前。韦昌辉道了一声:“放开肖公子,他平日里有功。”左右侍卫便松开了手。“你如此杀戮,看我取你性命。”“大胆!保护北王。”肖童与韦昌辉部下交起手来。
“肖童,还不停手!”韦昌辉一个眼色,只听一声惨叫,又有一东王府人倒下。“我肖童错了,悔不该先前所为,害了这许多无辜的性命。”肖童倒在地上,喊道。
韦昌辉又下令斩杀被缚之人时,肖童忽地扑了上去,用身体挡住了落下的刀口。看着血流不止的肖童,韦昌辉怒道:“你有多少血可以流!”“就算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不愿见你滥杀无辜。”肖童怒目相视。
韦昌辉部下侍卫正欲举刀砍向肖童时,忽见一蒙面黑影闪过,击倒了举刀的侍卫。
“兄弟,我知是你,你快走,不要管我。”肖童将聂远山推开。眼下,场上战成了一团,聂远山不敌众兵士围攻。
“为了兄弟之义,快走!”肖童大喊道。聂远山岂肯听从,随即冲向韦昌辉。这时,只听一声枪响,远山手臂已然受伤。
“走啊!不然我自尽于此。”肖童在地上拾起一把短刀,架在了脖子上。“走。。。。。。”刀口向里抵了抵。远山手臂血流不止,见此情形,不禁落泪。顷刻间,只见聂远山离了众人的视线。“抓住那蒙面之人!”一侍卫喊道。“休要管他。”韦昌辉令道。
“好个肖童,可不要怪我了。”韦昌辉狠狠而语。“怪你?”肖童忽地大笑,“我肖童只怪自己当初的决定!到如今,我才知晓,一旦走了细作这条路,横竖终将逃不过良心这一关。忠义难两全,今日,我便以死成全了这忠义之名。”
韦文文叹道:“爹爹说肖郎一刀刀刺着自己,直到流干了身上的血。”“肖郎。。。。。。”杨菁哭出了声。“之后,我便与爹爹离开了天京城,自此,再不回那北王府了。”韦文文说了句。“我自幼跟着叔父,叔父疼我一场,我却不能为他尽孝,实是侄儿的不孝了。”杨菁哭着说。“姐姐,莫要如此。姐姐若不嫌弃,日后就与我以亲姐妹相称,同出同入,怎样?”“妹妹休要这样说。我现在是无地可去的人儿,还敢不依了妹妹吗?”杨菁说着,韦文文牵住她的手,一起向回走去。
数日后的一天,石达开传朱平至府中议事。见朱平赶来,石达开言道:“记得先前,本王与远山师弟曾谈起过大义信道。如今想来,该是有大信与小信之分的。”“朱平听教。”石达开走过几步,说道:“大信是为道义,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小信则为生活,求得做人安分诚信,为的是好好地活着。人无大信,则无济世之所想;人无小信,则没了生存之根本。有大信无小信,不能长久;有小信无大信,平平庸庸。善智之士,该是既讲大信,也守小信之人。朱平,现天朝之中,天王所封永安诸王者,就只剩本王一人。恐怕天朝里,也有睹我思物者,我若在,他岂能安心啊?再者,天朝有陈玉成、李秀成二位天将加之你与益凡师弟,应该可稳天京之势。”“翼王,您是想。。。。。。”“本王将暂离天京。虽然如此,本王领兵为天国之心不会改变。”“翼王,朱平求您三思。”“朱平,本王思虑再三,为大信也会小信,本王不得不即刻离开天京城。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