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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到了桃园时,还是没有见着远山的影子,这使得众人不免失望。
蔡音叹道:“唉!山哥也不知去了哪里,难道他不知道今日的事吗?”清沁没有欢快之语,微微叹了叹,说:“他娘也不说说他。”朱宁看了下益凡,压低了调子,接着说道:“ 是啊,大娘也该说说他了。”
这两天,清沁的爹娘去了她表姨家,如今还没有回来。
清沁和蔡音回去后,分头做着各自的事情。清沁忙于剩下的针线活儿,蔡音则备着午饭。
就在开饭时,听得推开屋门的声音。
“咦,舅父、舅母回来了。表姐,快出来啊。”蔡音向里屋大喊着。
不多时,只见清沁从屋里走出,喊了句:“爹、娘,你们回来了。”方宇清夫妇看了看女儿,肯定她这几天没有瘦去 ,便打开了包裹。
元雪沁笑道:“这是你表姨给你姐妹俩的,一人一个。”说着,她拿出两个圆形中空的东西。蔡音她们知道,这是回族特有的点心。
父亲方宇清笑着说:“这个呀,饭后再吃。雪沁妹,将枫儿写给女儿的信给她吧。”他朝着元雪沁看了一眼,元雪沁将包裹里层的一封书信拿了出来,随即笑言:“沁儿,你表哥尚枫,在为娘和你爹去他家时,非常的客气。你表哥,他老实、憨厚,为人可靠,是个好孩子。说起尚枫这孩子呀,从小就很吃了些苦,他兄妹二人相依为命,时常是你表姨照顾这两个孩子。你表姨说,看着侄子枫儿大了,正为他的婚事犯愁呢。你表哥啊,自小就得照顾妹妹,所以懂得疼人。说到这孩子,还挺有心的,这不,在我俩要走时,他央求我和你爹将他之前写好的这封信带给你。”说完后,元雪沁只是笑着。
方宇清望过她一眼,笑道:“是啊,你娘说得对。你尚枫表哥与一般的小伙子就是不一样,我看一般的小伙子冒失,而你表哥,稳重。如今,他已经入了太平军了,可见他有着男儿志气。要知道,现在的太平军是自己人。等过段时间,为父和你娘也要追随他们。”“嘘。。。。。。清哥,说话小声点。”蔡音听后,急了起来,道:“舅父,那不行,您和舅母都走了,表姐怎么办啊?”方宇清笑道:“丫头,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不过,我们要走的消息,千万要保密,不能让外人知道了。你们看,现在太平军势头正盛,过不了多长时间,等太平军大获全胜时,你和你表姐再入太平军女营也不迟。嗯,太平军真是大得人心啊。”
清沁和蔡音互使了眼色,蔡音忙说道:“噢。舅父、舅母,饭菜都好了,再不吃啊,可就凉了。”说着,她向厨房走去。清沁也乘机跑向里屋。
清沁心里回荡着“表哥”两个字。当拆信的那一刹那,她似屏住了呼吸,只感到自己激剧的心跳声。
“表妹,”这是表哥对自己的称呼,“你还好吗?我们久未见面,但是,这并没有使我减轻对你的思念。这次,当我见到表姨、表姨夫,而却没有你时,我整个人由喜转悲,深深的失落感俘虏了我。可当我听说你现在很好时,我又由悲转喜。我要感谢上天,让你永远留在了我的心里。。。。。。”清沁看着,呼吸不自觉变得更急促了。 “如果,说我还有什么的话,我只有一片痴心,一份执著,而且,我的痴心和执著因你而存在。我们太平军中的将士相信有天父,我相信,天父让我毫无保留地爱上了你,你是我那脆弱生命的中心。 我不知道,一旦你说了不爱我,那时,我的生命是否已到了尽头。”“啊!表哥,他全身心地爱着我,还乞求我的爱。他。。。。。。会因得不到我的爱而死去。。。。。。”清沁浑身颤抖着,随之大脑一片空白。“表哥,他太大胆了!”她接着看完了信里剩下的内容,这余下的内容主要是尚枫回忆着自己小时在清沁家里的情况,那么令他难以忘怀。
蔡音见表姐许久没有出来,于是,向着里屋喊去。清沁听到表妹的喊声,才回过神来,她将信放入梳妆台的抽屉里,又用手抚平了信的表面,掩好抽屉,向堂屋走去。
爹娘见女儿这般,心中便有了底。母亲于是笑道:“沁儿,你表哥没说什么吧?瞧你急着看信的样子。”说完,她看着方宇清,笑了笑。
此时,清沁面含红润,明显感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当她想着表哥信里的言语时,不觉心中升起了让她感到幸福的暖流,击荡着她整个的心田。有好一会,清沁才稍作平静,道:“表哥说他过段时间要来这里。”听后,蔡音忽然笑道:“那好啊,尚枫表哥可好着呢。表姐,你说是不是啊?”清沁此时更觉得羞涩难当。方宇清忽而叹了口气,道:“沁儿,好是好,只是他来的时候,我和你娘或许还在外地。这段时间,为父要和你娘一起去南方看看,如果情况好的话,说不定就此入太平军了。”他说完,深吸了口气。“舅父 、舅母,那你们什么时候动身?”“越快越好。晚了,可能就走不掉了。”方宇清看了蔡音一眼,话语显得沉重。“女儿,娘与你爹走了以后,你要好生照顾自己。还有,音儿,你表姐身体一直不好,你要多费神了。”“你们要早去早回,女儿会在家里等你们回来。 ”清沁心中因父母不久将远离自己,感到了些许的难受。“对了,女儿,待会我和你爹要出去一下。我祖母离世这许多年,我甚是思念她,今日该是去祖母坟前祭拜了。想着祖母以前对我的好,我就。。。。。。”元雪沁说着,哭了起来。“娘。。。。。。”“妹子,别这样,在孩子们面前的。来,清哥扶你去里屋。”
午饭过后,清沁爹娘去了大龙山上,家里只剩下她和蔡音。她俩将桌面收拾一番后,蔡音急着想看尚枫的来信。起初,清沁托词说没有什么的,只是一些问候的话语。可越是这样,蔡音越发非看不可。清沁自知瞒不过表妹,再说表妹和自己之间本来就没有秘密,于是她将尚枫写的书信从抽屉里拿了出来。
清沁取信的刹那,手心忽然觉得麻意,身子一颤,信掉在了表妹的手上。蔡音笑道:“嗯,我要看看尚枫表哥都对表姐说了些什么了。”好一会儿,屋里静悄悄的,只是心跳得厉害。
“噢,尚枫表哥说他对表姐你至死不渝,他喜欢你。”清沁的脸颊红了起来,扉红的脸颊使她整个人显得甚是可爱。“嗳,表姐,看来,尚枫表哥啊,还这般痴情。表姐,你可真是幸福。只是山哥。。。。。。”她看着清沁。清沁沉默了一会,深深地叹息:“远山,表哥,他俩,我。。。。。。”清沁忽然瘫坐在身旁的椅上,许久没有言语。蔡音见表姐这般,也不再说话,只是陪她一起沉默着。
“可是。。。。。。从小的时候开始,表哥就一直在乎我的。而现在,现在。。。。。。”清沁的声音有些颤抖。蔡音看到表姐神情慌张,就将信放了回去,轻轻掩好抽屉。“现在,”清沁低声而语,“表哥,我了解他,他。。。。。。不能没有我的,否则,否则他会死的。”清沁显得很是忧伤。蔡音见状,走上前去紧紧抱住她,口里说着:“表姐,没事的。。。。。。”
当一朵于雨中盛开的玫瑰久等着被欣赏时,忽然有人爱恋不舍,于花前表露心意,这朵玫瑰就像找到了要等的人,玫瑰花开为了有情之人;清沁此时就如这朵玫瑰一般,雨中玫瑰易于被爱,也容易受到伤害。
这天,清沁心情忽然好了许多,她急于来到抽屉旁,打开了它,想拿出信再看上一遍。其实,尚枫的来信因清沁多次的翻阅,以及每次于内心激荡不安时的紧握,早已使信纸显得破损不堪了。
“信。。。。。。信在什么地方?表妹,快来啊!”清沁由于一时找不到它,神色显得极为慌张。蔡音听到表姐的喊声,急忙从堂屋跑了过来。
“表姐,你怎么了?”蔡音上前拉住清沁的双手,她的手显得有些冰冷。“表姐。。。。。。”“信。。。。。。信不见了。”清沁神色恍惚。蔡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向抽屉里望去,看到抽屉的东西都已被翻乱了。信真的不见了。
后来,母亲元雪沁进来,见女儿神色异常,于是随口道:“女儿,是不是你尚枫表哥的信啊?呀,我早上清理房间旧物时,可能一时没在意,将它收在旧物一起,莫不是。。。。。。扔了吧?”听后,清沁的脸色有些发白。这段日子以来,一直是这封信陪伴着自己,可现在自己却失去了它。
“娘,您把它扔在什么地方了?”清沁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娘亲看出。“许是。。。。。。在离桃园不远的那个堆里了。”母亲刚说完,清沁便匆匆地走了出去,蔡音也随她向外走去。元雪沁见了,自语道:“这孩子,就如我当初一般。”
清沁在屋前找了半天,也不见那封带着自己情思的信。
过了好一会,蔡音不得不扶着清沁回转。同时,她劝慰着说:“表姐,或许,信已被风吹走了,找不到的。”她俩来到桃园地,清沁忽地伏在蔡音的肩上哭了起来。泪水不多,但她当时的神情让人见了,不免心酸。
母亲见她俩出去好一会儿还未回来,便从屋里走出,许是不放心她俩,便想去看个究竟。 元雪沁来到桃园,见女儿伤心的样子,不觉笑道:“丫头呀,你表哥过段时间就会来这里,到时,看真人还比不上看信吗?瞧你现在,枫儿见了定会。。。。。。”说着,母亲又笑了笑。蔡音听了,觉得在理,也便笑了起来,“是啊,舅母说得对。表姐,尚枫表哥就要来了,你应该开心才是。”清沁听她们这般一说,觉得也是,随即心里想道:对呀,表哥,表哥就要来桃园了。看我,真个是。。。。。。就如表妹说的。清沁啊清沁,你要开心,要忘记悲伤,不能让表哥担心。随后,她擦去了脸上留有的泪水,微微笑了起来。
(7)心膜善念一改前非 柔情
日子不知不觉过了几天,清沁脑子里不时转悠着“尚枫表哥”几个字。蔡音也有时会想起自己的山哥,她心里有些纳闷,山哥这些日子怎么一直没有来呢?
如今,离上次朱平他们一起去街市也有一段时间了,但那告示上的事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结束,反而又有好几户人家被盗了。
那天晚上,屋里只有清沁和蔡音两人,清沁的爹娘这时已去了南方,秘密去寻太平军了。那晚,桃园里一片寂静。
听得“唉呀”一声,那偷盗之人已经潜入了桃园地里。
他被桃树根绊倒了,重重地摔了一跤。那人摸着自己的膝盖,心里想道:这可真是倒霉,还是第一次行事摔了跤。莫非,今日在龙王庙里求的签,言明自己回头是岸,否则将大祸临头,是真的?他揉了一会膝盖,又继续向屋子靠近。
“唉呀!”那人呻吟了一声,定睛一看,自己的身子撞着石凳上了,额头磕在了石桌上。他用手一摸,不禁低语,道:“流血了。”那人咒骂着:“这家真邪, 尽让老子倒霉。”这时,他又想起了签上的话,便一溜烟地跑了。
那人回去以后,左思冥想了许久,便将这些日子偷盗而来却还没有用完的钱财,趁夜深人静时送到了县衙门前。
他再次回屋后,想起了今日所求的签上之言,忽又想到自己今晚的经历,开始害怕起来。有一会,他忽地来至家中摆放的地藏王菩萨像前发誓,自己从此以后,将金盆洗手,回头是岸。据闻地藏王专佑人晚上不做恶梦的,这偷盗之人由于之前梦到自己受那炼狱之苦,便在龙王庙里求来了一尊地藏王的神像。
翌日,这人易了装,至县衙门前一看,见衙里差役分发有序,众乡亲依登记的失物名册认领着自家之物。人们都说:“这贼定是良心发现了。”
那人站定,忽又想到了什么,身上出了一阵冷汗,哆嗦了几下,不觉一笑,远离人群而去。
聂远山急忙赶到街市,看见那里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商贩的叫喊声充斥着街头巷尾,各家的门上也插有艾枝和菖蒲。街上行人的手里提有雄黄酒,还有那粑娘子。
远山想道:听娘说过,这雄黄酒是在端阳节用来擦拭皮肤的,这样做可以驱毒辟邪;而粑娘子是用来做端午粑的。莫非,今天是端阳节?他这才明白,他们赶着上街是为了买这些特殊的节日用品,只是自己来得晚了。
远山从西街走到北街,又从北街走至南街,终于在南街,找到了他们,大家都已买好了各自所需之物。
“嗳,山哥,你怎么现在才来呀?瞧,我们都快要回去啦。”蔡音见他迎面而来,笑着说道。 “没关系的,想必,我家里都已经买好了这些东西。大家还是回去吧。”朱平听远山这般一说, 笑道:“大家别着急,咱们好不容易来趟街市,应该乘兴各处走走。今天是端午节,回去晚点,没事的。”“这样也好,反正有山哥和益凡大哥在。”蔡音早有此意,只是一时没有说出,听了朱平的建议,她当即表示赞成。就这样,大家一起在街上闲逛了起来。
“看,那边好像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