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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能改变,而是得人为。”
“人为?”
“你知道皇后其实是出身平民的中国女子吗?”看见白晴旎惊讶的表情,伯爵夫人点点头,“没错,和你一样是中国人,黑眼晴、黄皮肤的中国人。”
“我不知道。”
“姑且不论她的国籍,光她一介平民的身分,仍旧当上了皇后不是吗?是为什么?因为陛下和皇后彼此相爱,所以他们克服了这条旧约束,皇后以她的诚恳、善良说
服了议员,让议员们接受她,甚至在陛下接位、她当上皇后时,众议员也一句话都没吭。”
“皇后很勇敢。”
“是的,她很勇敢。但若没有对陛下坚强的爱意,我想她是不可能经过考验的;
而同样的,陛下极爱皇后,若皇后没有早逝,我想他们会是挪威最恩爱的一对。“
“我能问皇后是怎么过世的吗?”
“病,生病。皇后她的身子一向不好,生下蒂希蕥后,身子更是一天比一天差,结果一次严重的感冒让她身子更加虚弱,就再也好不了了。”
想到荷皇后才刚要享受爱时便悄然殡逝,白晴旎不禁为她掬把同情泪。
“那时雷和蕥蕥都还很小,而陛下更是无法接受皇后的死,至少有一整年的时间都沉浸在哀伤里,就是在那时,陛下瞬间变得非常苍老,而陛下对皇后的爱让他不想
再续弦,只为了想念皇后。”
“陛下真的很痴情。”连她都不免为之动容。
“所以你和雷还是有机会的。”
“我只是怕殿下未必是喜欢我的。”她很没信心。
伯爵夫人失声笑道:“不可能,我光看他对你采取的霸道强势,我就觉得他爱上你了。”
“爱……爱上我了?”
“怎么?你自个儿没发觉吗?”
白晴旎摇摇头。
“怎么你和他都是属于不知不觉型的?你们彼此互相爱恋你不知道吗?他爱你极深呀。”
白晴旎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他对她除了喜欢毛手毛脚、动不动就窝在她怀里闻她身上的味道外,她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爱她呀?
伯爵夫人摇摇头,“那可糟糕了,你们当事人都不知不觉了,那我们一旁的人再怎么跳脚也无能为力。”
会吗?他会变她吗?“伯爵夫人,虽然这样讲很没礼貌,但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我视力可还好得很,倒是你们年轻人,看事情永远比老人慢一拍。”
是吗?真如伯爵夫人所说,他爱上了她吗?
白睛旎因为伯爵夫人的话开始将自己深深锁在思考中了。
第八章
终于,她顺利拍完颂雷恩的照片。
如今只剩下亚斯国王的部分。
自从她来到挪威后,她一直无法顺利觐见亚斯国王,只因他太忙了,好不容易才敲定亚斯国王办公的空档,她一早便准备妥当等著觐见。
“白小姐,陛下在书房等你。”侍卫长如是说著。
早背著相机等在花房里的白晴旎,这下连忙由藤椅中起身。
“我马上就去。”
跟著侍卫兵往书房方向走,她的心其实充满了忐忑不安。
一方面是她现在要和挪威国王见面,一方面又担心自己不太会说话,会不会有得罪的地方。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一扇白色大门前。
“请在此等候。”
侍卫长敲敲门后,恭敬地推开那扇白色大门。“国王陛下,白小姐觐见。”
然后,一声沉重的嗓音淡淡地传开:“请她进来。”
“白小姐,陛下请你进去。”
白晴旎发觉自己心跳动得好快,好像快从嘴里跳出来一样。
怀著不安的情绪,她整整衣衫走进去。
她的眼晴根本不敢随意乱瞟飘,恭敬地低头行礼,“国王陛下日安。”
“抬起头来。”
依言,她深吸口气缓缓抬起头,第一眼便见到一位慈祥的老者,两鬓斑白,却有著最慈爱的眼神和笑容。
忽然,她被沙发上的颂雷恩吓到,他正懒懒地倚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睨著她,她双颊瞬间火热了起来。
“你就是琴了?”亚斯国王上下打量她,满意地说:“果真是个可人儿,听蕥蕥描述时,我还半信半疑呢,果真比照片上好看。”
“陛下见过找的照片?”白晴旎好奇地问,亚斯国王朗笑地说:“当初在选择摄影师人选时,你是我挑选出来的,自然是看过你的照片了。”
她尴尬她笑笑,“我不知道。”
“不碍事。”亚斯国王指了指沙发。“请坐。”
顺著亚斯国王所指的地方,白晴旎有些不安了起来。
颂雷恩的眼神分明在等待她自投罗网,可是不坐又不行,于是她只好硬著头皮选了沙发的另外一边坐下,可惜沙发椅空间不够大,再怎么回避,两人的身体还是能相
触,这令她十分不安。
“听侍卫长说,整个皇室的成员你已全数拍完照,而且有一部分也在暗房冲洗出来了?”
“是的,陛下。”
“那就只剩我了?”
“是的,陛下。”
“不用这么拘束。”亚斯国王慈祥地说。
亚斯国王的和蔼可亲令白晴旎心头的重石放下,也随即灿烂一笑。
“爸,琴的拍照技术堪称一流。”
“真的吗?那么接下来的数日就交给你了。”
“陛下请放心。”
亚斯国王若有所思地看两人一眼。
“雷很少会夸赞别人,今天可是第一回。”
白晴旎显得局促不安,很怕她和颂雷恩的事被瞧出个什么端倪;但反观颂雷恩则显得经松自若,仿佛他俩什么也没发生过,甚至还淡笑回应。
“那是因为以前还没遇到令我心折的人,而这次我不得不佩服爸爸选择人才的眼光,琴真是这行的佼佼者。”
“哈哈哈!琴,你听见了吧,我这宝贝儿子正夸奖你呢!”
“谢……谢谢王子殿下欣赏。”她恨自己竟然害怕他的热切注视害怕到连讲话都快咬到自个儿舌头。
叩!叩。门上响起轻敲,随即传来侍卫长恭敬的声音:“国王陛下,摩洛哥安妮娜公主到。”
“安妮娜来了?”亚斯国王似乎很讶异摩洛哥安妮娜公主的到来。
“是的陛下。”
“请她进来。”亚斯国王看向一旁的颂雷恩,只见他立刻敛住眉目。
“阶下,那我是否该先退下……”白晴旎不安地问。
“不,不用了,我见你带来相机了,就从现在开始拍照吧。”
亚斯国王实在很亲切,亲切到让白晴旎有些手足无措,只能一再回应笑容。
美丽的粉色身影走了进来,身上的香气夺人,美貌更是上上之选。
“国王陛下。”她有礼地久了欠身。
“安妮娜公主请起。”
站起身,安妮娜美眸不著痕迹地掠过颂雷恩俊气的身影,但却不把一旁的白晴旎当作一回事。
“国王陛下,父亲要我向您问安。”
“请坐,怎么安妮娜公主到访也不先通知一声?”
“请升下见谅,安妮娜只是一时兴起,想来看看陛下您。”
安妮娜压根儿把白晴旎当隐形人,硬是在她和颂宙恩之间坐下,并且靠颂雷恩很近。
白晴旎不经意睨了眼颂雷恩,发现他正以饶富兴味的眼神笑看著安妮娜,眼神不再凝聚在她身上。
她竟感到一阵失落……“安妮娜公主难得那么好兴致。”
安妮娜不愧为公主,言行举止都很得体。
“不过,这趟之行必须麻烦王子殿下,请王子殿下领我四处参观了。”
颂雷恩朝安妮娜俊笑道:“那当然。”
两人间电光石火的眼波交流,若在白晴旎眼中分外的刺目,她心痛地别过头去。
为什么看见他和别的女人眼波交流时,她的心会痛成这般?
她从来不曾再提起那夜,是怕。
她害怕自己会得到一个很难堪的答案。
是否得到她的人了,所以他不再对她产生兴趣,而将目标转向其他女人身上?
她不怨什么,那夜是她自愿的,只是在一连串的相处当中,她发觉自己其实早在不知不觉中即爱上他。
舞会那夜将那魅影当作是他;上高级餐馆那次,是她第一次确实的抱住他,将幻想化为真实……一切只是她自己在欺骗自己,她早就被他吸引了。
他英俊、极富书卷味的气质,还有他的狂佞,早就侵蚀了她的心。
白晴旎摇摇头,不去想这些,她拿起相机、对好焦距后,喀喳、喀喳地拍起照安妮娜蹙紧眉头看了白晴旎一眼,随即又当她不存在般继续和颂雷恩有说有笑。
而自从安妮娜进来到现在,颂雷恩的视线便不再落至白晴旎身上。
白晴旎忍著胸口问的疼痛,硬是拍完照片。
“安妮娜公主,我命侍卫长带你到寝房去休息。”亚斯国王唤来侍卫长。
“爸爸,我陪安妮娜一起。”颂雷恩优雅地牵起安妮娜的手。
这画面看在白晴旎眼中,刺目且心痛。
她低下头以检查相机来回避两人亲密的画面,她只觉得手指不听使唤,不停在颤抖。
“下去吧。”
颂雷恩牵著安妮娜的手,状似亲密地退出房间。
“琴,你爱著雷对吗?”
亚斯国王这一间,让白晴旎好生惊讶。
“陛下?”难道有这么明显吗?
亚斯国王笑了笑,“你对雷的爱太明显了。”
她不该的。“国王陛下,请原谅琴。”
“为什么要原谅?我该原谅你什么?”亚斯国王好奇地问。“雷他早该结婚了,而你正是我理想中的人选。”
“陛下?”
亚斯国王老实地说:“这次的委托我是刻意安排的。”
刻意的!?
“我在一份报纸上阅读了有关你的一篇小报导,就觉得你是雷会喜欢的女孩,而且我也很喜欢你,相信你有能力能驯服雷,那孩子外表虽然看似沉稳,但内心却总是定
不下来,他的花名连我都不敢恭维。”
白晴旎苦笑。“国王陛下,这回您恐怕是猜错了,殿下喜欢的未必是我。”
“我知道安妮娜一直很喜欢雷,但雷也只是对她有好感,应该构不成什么。”
那可就错了。
当郎有情妹有意时,任何事惰都会发生。
“琴很感谢陛下的抬爱,但感情这种事是谁也说不准的,我也希望殿下能找到所爱,但那人……恐怕不会是我。”说到最后,白晴旎觉得有些苦涩。
为什么不会是她?因为在身分上她配不上他,很简单。
“琴,多多加油,我相信我的眼光不会错。”
亚斯国王如此相信,但她却未必。
※※※
白晴旎的视线蒙上了水气,她模糊著双眼盯著照片。
照片上的男女互相爱慕,不畏外人眼光地注视彼此,那眼神足以杀了她。
拿著夹子的手不停颤抖,她小心翼翼地夹起照片一角,将照片从装有药水的盒子里夹出,并将它移至前方、套在细绳上的夹子里掠干。
她的手支在铝制台子的两侧,眼晴牢牢瞅著眼前待干的照片——颂雷恩爱著安妮娜。
她清楚地晓得这个事实,不需经过别人的传达,她就已经知道了。
光以这张在书房不经意照到的照片来看,他们两个的确是互相爱慕的。
她觉得自己是个大白痴,竟然折服在他的魅力之下,甚至无可自拔的爱上他!
眼泪终于还是不听话的落下,滴进药水里,泛起阵阵涟漪。
她撑在台子边的手不禁握拳。
她究竟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要失了自己的心?
明知道和他不会有结果,为什么还要松懈防卫让他的身影进占?
“白晴旎你活该!”她咒骂著自己。“你活该被人玩弄,人家根本不把你当一回事!他只当你是个新鲜,一旦尝过后,就再也不是新鲜的了,他根本没把你看在眼底
!”
她气愤地捶著台子,直到手传来疼痛。“你不是一向最讨厌贵族的?为什么对他却没有防备,任他予取予求?”
她嚎啕大哭起来,身体无力的滑下,脸颊埋进手臂,“该死——”
※※※
她再也不能和他同桌,不,该说从安妮娜来访开始,他便不再和她同桌吃饭。
他回去以往皇室成员用餐的餐厅,而她,却只能留在宾客用餐的餐厅里,孤孤单单地用餐。
每一口她都食不下咽,哪怕这是御用厨师所烹煮的。
用刀叉搅动盘中食物,她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美琳在一旁看了不免皱眉。“琴,你怎么了?”
“我……没事。”
“没事?你几乎没吃什么。”
白晴旎望著面前的盘子,最后终于放弃,将刀叉放下,端起咖啡。
美琳也跟著放下刀叉,很认真的问:“琴,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事瞒著我?”
从琴替颂雷恩王子拍照开始,两人就禁止她当跟班,将她排除在外,她实在很好奇他们之间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事瞒著你。”白晴旎藉著喝咖啡的举动来掩饰自己昭然若揭的心事。
“我不信。”美琳摆明著没那么好打发。“你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白晴旎摇摇头,将嘴里的香浓咖啡咽下。“美琳,你别疑神疑鬼的了,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