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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素卿说了许多遍不要喊我为娘娘,却是怎么都改不掉,只能是任她自由。天君未是册封,而老天君与老天后想来也是不承认的。在这重合殿也只能是由着宫人的头衔待下去,倒不若这边的好闻。
“就与她说我会去的。”
“是。”
低头细瞧着拜帖,也无夸张,打开的刹那有一双凤凰飞了出来,在空中盘旋了几圈便是朝着南边飞了去。只留下一缕青烟,小圆球很是兴奋的追着凤凰飞的地方追了出去。
只手按了按额角,招了素卿,才问道,“你可知九重天与荒瘠山有何恩怨?”
“娘娘怎么这么问?”
“突地想起来就问问,听说那荒瘠山曾经佣兵而起。”
“这,也不是很清楚。都是过了许久日子了,连天君都不让提及。”
“哦?”
手指微微的颤了一下,装作无事一样往外头瞧了瞧,“那娘娘是帝芷狐狸吧。”
“娘娘说什么?”
“没什么,去带小圆球进来吧,外头起风了。”
记得老天医说只有帝芷狐狸的血才能救小圆球,看着微微凸起的手上经络,晃儿想起传闻中的帝芷狐狸是有蓝色血。
当细长的指甲要刮过手腕时,小圆球就跑了进来。只好放下了手。
重合殿的布局与锦园大抵上是相同的,除了任何殿都大上一倍之外,想来独自走在也是会迷路的。
小圆球吵着要带我去看什么新鲜的玩意儿,只能是由着他出去。
细细的闻着气息,走到大殿通向后寝的转角处突地出现了一片桃林,竟还是飘着花瓣的。着实被惊着了,这样的桃园,也只有位处极佳的锦园才会有的。
“这是爹爹要求种的,好看吧。”
“恩。”
进桃林捏了一瓣桃花,隐隐的透着香气。
“看起来不和你意。”
从身后传来浓重的呼吸声,有些愕然的转身看向他。
近来虽说东海异事在九重天传的火热,但他也只是嗤笑而过,每每都是和老天医坐在大殿内下棋,抑或是拉着司幽神君讲些什么事情。
“挺好的。”
“这桃林可是我与司幽讨了半天才从他的府邸移摘来的,若是不欢喜就送回去吧。”
“我有说不欢喜么?可别是曲解了我的意思。”
一阵风吹来,散落了众多的桃花。司幽府邸的桃花,因是伴着忘川水的浇灌而常年都不会凋谢。想来也是费了很大的劲才移植来的,在桃林的上空补了一层结界,外头是望不见里面的情形。
“娘亲,你穿着的紫色衣衫与桃花好是相称。”
紫色的吗?
低头看清却是有淡淡然的紫色,也看不太清楚。散乱的头发迷了眼睛,朝着桑子钼清浅的说道,“我看不清了。”
张开手指都看不清晰,眼前只有粉色的桃花林,模模糊糊的看不透彻。
“桑子钼,你究竟是害怕我想起什么,一定要让我喝下忘川的水?”
“你知不知道,我看不见了,再也看不见了。”
“我只是绘莲池的一株小莲花,你何必要困在这里。”
耳侧的风吹得有些紧,只是反反复复的听着桑子钼略带沙哑的声音,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
也许,曾经我是极其爱他的。若是没有小圆球,想来早已离开了这里,那日青鸾在东宫悄然的与我说他不过是对你的歉疚之心。
狠狠的捏了一下手心,有点疼。
抬眼看着他微颤的眉毛,很想伸出手去抚摸一下。如果是歉疚,也不必这样千方百计的捆绑起来,也不必让我喝下忘川的水。
他说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你要上哪都有我。
可是,只有歉疚。想起青鸾的眼神,带着高贵的桀骜,她说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与他同在的天后,谁是真心谁是假爱一眼就能明了。
从司幽神君那里偷过一本画本子,上面写道洪荒七千五百万年,太子桑子钼突病,天医束手无策,只听他口中声声念叨若你死我也跟随,这是我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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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失明前兆(3)
翌日清早,就见着有仙碧站在重合殿的门口,素卿端着洗漱的用具进来只是说老天君派来的邀宴的仙碧。
只是哦了一声,近来白日都是看不太清晰了,也不好拿出琉璃球来。迷糊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惶惶然,外头传来近似小圆球杀猪一样的叫声,想必又是老天医拿着他做什么试验了。
乘着素卿出门,低头用簪子在手腕上轻轻的划了一条,流出长串的血来,低头发现竟是幽蓝色的。心中狠狠的抽了一下,环环扣环环,司幽神君终究是忘了在他那画本子上漏写了这一笔。
昨日的事情也是记不太清晰了,只是不断的听着老天医的叹息。
他说恐是眼睛保不住了。犹记得桑子钼大怒,打翻了所有的琉璃瓶,整个九重天都是阴沉沉的。
“娘娘,今日就不要去见老天君了吧。”
“无妨的事。”
欲要站起来,素卿就很机灵的扶助了我的手,“我还未彻底失明。”
“素卿糊涂。”
她稍稍的放开了手,但依稀是能感觉得到那手还是停留在我胳膊处的。
守在门口的仙碧冲着我福了福身,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接着就听到老天医的龇牙声。
还未开口问,素卿就接了口,“是小殿下乘着老天医不注意拔了他的胡子。”
“哦?”
“老天君说请仙碧去往芜园一趟。”
“不是说去老天君的殿中么,怎么要去芜园?”
素卿急急的走到我身侧,像是要保护什么一样,将我置于她的身后。
听闻那芜园有诛仙台,在三千年前被封了起来,再无仙道可进。
“老天君说了,是要仙碧去往芜园。”
“待我先去回禀了天君再做定夺。”
“今日天君受南海水君之邀去了南海参加他小儿子的生辰。”
用手摇了摇素卿的胳膊,小声的说道,“也不过是去芜园,能有什么的。你且在这里看着小圆球,饶是别让他再欺负老天医了。”
“可是,娘娘你…”
“我有琉璃珠即可。”
“那…。”
“既然仙碧同意了,素卿就切勿拦着了。若是老天君生气了,也不是我等能担待的。”
此话一出,素卿便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眉心有些微皱。
重合殿到芜园的路不是很远,由着那仙碧引路也算是不用拿出琉璃珠来。却不知为何,越接近芜园就有越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和窒息感。
芜园的门口站着一排天兵,仙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只让我进去了。
踏进芜园,就听得身后的关门声,颤动了心底的一抹琴弦。
“你倒是自然。”
“何为自然,何为不自然?”
轻笑着看向声音来源的地方,其实老天君看起来也不过是清瘦了些,另与其他仙道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隐隐约约的看到他的嘴角微微的向上翘了翘,倒也是没在意。
“想来你也是真的忘记了,他可真是为了你不惜任何。”
“老天君可是以为喝了忘川水之后还能记得所有的前因与后果吗?”
“那倒也是不难,若你对过去的执念太深就会记起来,但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大抵是我对过去没有什么念想了,就记不得。”
望向他身后的诛仙台,竟能感觉到一丝丝的阴风吹来。
在得到他的准许之后走近了几步,“老天君可想与我讲讲,那锦儿与绮涟儿是同一个仙碧吗?”
“他们说得没错,你太聪明了。”
“是我愚拙,至今未知晓。”
“你已是知晓了,但未问出口。锦儿,你让我如何是好呢?”
低头轻笑了一下,知不知晓又是各干?那些被他们看做伤情的东西,在我眼中只是一场风景,没了就是没了。
听到外头传来桑子钼的声音,浅然的有些空灵,倒不若承华那般。一个太过于冷硬,而另一个太过于清冷,细细瞧来,竟是与老天君无几分相向的。
因是天兵不让他进来,引得外头有些争执。得罪谁都是不好的吧,老天君与现任天君。
“若是让他恨你,也是无可的。”
“为何?若是不满与我,大可将我贬下凡世。与桑子钼,我无任何情感。”
“还是你不够聪明。是他太在意你,三千年前为了你跳下诛仙台差点连命都没有了。锦儿,也无非是可怜了你,只因是上古神君有言帝芷狐狸一族将是取代九重天上的仙道成为最大的族群,一统四海八荒。”
“那一族不是被桑子钼灭族了吗?”
“你也是。”
话落,听得外头天兵手中兵器的响动,整齐有致。
帝芷狐狸,想来那荒瘠山早已成了一座荒山,原是我那真身是荒瘠山上的帝芷狐狸,而并非是绘莲池中的莲花。
想得有些出神,竟不知老天君已经站在了诛仙台的边上。
“那日就是我逼得你跳下这诛仙台的。”
“记不得了。”
“你要来瞧瞧吗,这诛仙台下正对着的就是荒瘠山。”
鬼使神差的走到了老天君的边上,往下看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云雾。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才想起来早已是模糊了,掏出琉璃珠的瞬间感到身边有一阵风似的飘过。
刹那,桑子钼从外头走了进来,听见自己的声音说,“荒瘠山在哪里?”
话落全然是一片安静,只有从诛仙台边上散发出的烟雾缭绕,还有一阵类似于沉香的气息。
桑子钼怒着眼神望向我,刚要跳下诛仙台却是被一阵飓风刮了开去。顿时,九重天上突地阴霾了起来,天雷阵阵。
却是想起老天君说得,若是让他恨你也是无可的。
努力的往诛仙台的边上靠了靠,极力的睁着眼睛,借着琉璃珠的光芒只是看到了一朵朵的白云,另外无他。
脑中蹦出一句话,我聊以倾城相聘你可愿意嫁我。
转身看着从地上站起来的桑子钼,眼眶突然湿了起来,我依旧什么都记不起来。
清晰的听到他的声音,说道,“绘莲池仙碧将老天君推下诛仙台,罪可当诛。”
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击的落在心底,阵阵疼痛。
桑子钼,我相信,从前没爱过你,现在也没爱过你。这样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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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他的恨怒(1)
九重天上的事情就像是八卦的集散中心,不出半日就传遍了整个四海八荒。
桑子钼说出那句话后就也没将我打入天牢,只是软禁在了重合殿之中,也不能见小圆球,只是听着素卿寥寥提及。
“这四海八荒有什么动静吗?”
“都是说要处死娘娘。”
“那桑子钼是怎么说得?”
“天君只说再进行商议。前几日,东海帝俊来过了。”
自顾自的剥着手中的橘子,听到东海帝俊稍稍的停顿了一下,那东海异事也不过是小兵小虾无端引起来的。倒也好,不关他的事情。
想起东宫高挂的匾额,有些晃神。
“他有说什么吗?”
“帝俊只是站在重合殿的门口叹了一声气就离开了。”
“素卿,你相信是我推老天君下诛仙台的吗?”
看着她有些迟疑的样子,想必也是相信了的。低低的嗤笑了一下,也不再多说话。
手腕上还有那日被天雷劈所留的三道疤痕,丑陋而又嚣张的烙在上面,若是有仙道相信那也就出奇了。
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与背后的素卿说,“你去陪着小圆球吧。”
“娘娘?”
“我乏了,先去阖一会儿眼。”
说罢,就倒在了躺椅当中。隔着日光,有些懒散,这样一睡就过去了也是甚好的。
感到身上多了一个毯子的重量,微微的眨了眨眼睛。
桑子钼这番举动究竟是为何,至今都未曾想明白。他说罪可当诛,还有他咬牙切齿的模样极为深刻的印在脑海当中,夜夜梦魇。
却时不时的想伸出手,去触摸他银色的发丝。亭子里的风铃一直在摇晃,听不真切的响声。如是,最后一只帝芷狐狸也该是死去了,那小圆球又是不是帝芷狐狸了?
“你倒是很惬意?”
“将死,也要先享受一番。”
听他的脚步声缓缓的走进,心中怅然一叹,连着那歉疚都应该没有了吧。
感到他坐到了边上的石凳上,“剥的桔子怎么不吃?”
“太酸,不欢喜。”
“倒还是这番模样,不替自己辩解一下吗?”
“如何辩解,天君英明,罪可当诛便是。”
想来自己的说话声多少是清冷的,仙道的寿命太冗长,若是死去也不枉是另外一种的解脱。不知是谁说,这九重天门是进不得的。
感知到他的怒气,忽的就睁开了眼。
手腕被他捏得有些疼,吃痛的喊了一声,刹那以为他要杀了我。
许是看出我眼中的惶恐他才放下了手,笃定的说,“你怕死。”
“只是怕你杀了我。”
“为何?”
“道只是念想一下,也无非什么,想来是可怖的。”
微微的打了个哈欠,近来晚间都是没睡好,想来每每都是因为被吓醒的。不断的出现诛仙台和下面的荒瘠山,就如是一场早已约定好的戏码。
抖了抖身上掉落着的桃花瓣,想来也是不知道他心中究竟是在想什么的。
“你也有怕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