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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了。”
他微笑:“没事,反正我也不能去哪,你总会是能找到我的,之前你去的那家客栈,我已经改装过了,现在已经是家正常的客栈,你如今就放心住在这,有什么需要就直说。”他把水盆放在桌上,示意我洗脸。
我愣了愣,然后问:“悯颜……之前那个同我一道过来的妹子呢?”天阴一个人也不知道过得如何,其实我挺愧疚的,可是有些话实在不知如何讲。
悯颜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说:“你说的是那个叫天阴的妹子?放心吧,她现在在我这干活,人又聪明勤快,大伙儿都很喜欢她。我已经跟她说了你来的消息,估计等等她就会过来看你。”见我欲言又止,他又说:“韶颜,我知道你当初抛下她进山里是有原因的,所以我当时没跟她多说,只是说你不见了,到时候你可别说漏嘴了哦。”
我感激的看着他,点点头。
改变
他走后,又过了一会儿,天阴就过来了,过了几年,这丫头长得越来越好看!她见我躺在床上,连忙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急切地问:“皇后……韶颜姐姐,这几年你到底去哪儿了,我可着急死了!如今你又这个样子回来,真的让我很是担心啊!”
我安慰道:“好了天阴,四年前我被带到了泉州,当时我昏迷着,醒来时已在半路上,所以也就没能和你见面。你现在过的如何?”
天阴抹着眼泪说:“多亏悯公子好心收留,天阴这才有了个栖身之地,如今这客栈也走上正途,客源不断,生意好着呢!”
我见她眉头渐渐舒缓,便得知她在这里过的是真的快乐,在宫中的她都不曾有过如此真心的笑容,也是,这就是所谓的一入宫门深似海吧。
“不说那么多了,韶颜姐姐,你好生休息,我还要下去帮忙呢,晚点一起吃饭吧!”天阴突然一拍脑袋,想到自己还有活干,于是便蹦蹦跳跳的跑了。我看着她的背影,也松了口气,当初自己狠心抛下她,现又编个借口忽悠她,我真是愧疚啊!悯颜可真是好人,一想到悯颜,我内心难过与开心并存,他曾经是我的同类,修为还比我早,可不知道他究竟是喜欢上哪个凡间女子,竟让他把自己所有修为都化作人形变成人,虽然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我却不能告诉他,按妖法规定,既然执意成人,就不该记起过去是妖的事实,倘若被发现有人告诉他,那么两人一起受罚,下十八层地狱。
坐在床上久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反正我也只是被饿到了才会昏过去,现在吃饱喝足精神也好,就出去走走吧!迅速换好了衣服,我就趁其他人不注意溜出了客栈。
走在幽州的大街上,我好奇的左顾右盼,这儿又是另一番景致,街上并没有那么热闹,路上行人也不多,可能是初冬寒冷的关系吧,我穿着长袖秋衣,只是单薄的一层,不一会儿,就感觉到寒意了,于是我蜷缩着双手,走到热闹的地方,不远处也倒是有个人比较多的地方,我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凑热闹,仔细一看,原来是几个街头卖艺的,其中有个女生,一看就是有点功夫的,她耍着手中那把长枪,与另一个男子作戏打斗,这个男子蒙着面,手持一把剑,剑虽锋利,他却使用的游刃有余,丝毫不会伤害到对手,耍完后,大伙儿都直呼叫好,那个男子便拿个碗在人群中饶了一圈,大部分人都纷纷走了,我趁机挤上去,刚好男子低头端着碗走到我面前,我看着碗内为数不多的铜板,出于同情便丢了一锭银子,或许是重量让他吓了一跳,他便下意识的抬头看我,突然,我们俩都各自往后退了一步,他很快低下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开了。
我呆呆的看着他,刚刚近距离的对视,虽然他蒙着脸,但那双眼睛……这个人是辰诺吧。我刚想叫出声喊他,却又闭上了嘴,当初是他自己离开我们的,而且,他还那么对我……我倒不是很怪他,没想到他留在了幽州,不去想那么多,我摇摇头,让自己清醒点,夕阳西沉,气候愈发遇冷,我得尽快回去,加上肚子也饿了。
刚踏进客栈,就被天阴逮到了,她看我的视线就如同老鹰看小鸡一样:“我的姐姐啊,你才醒没多久就想跑出去玩是吧?这大冷天的,你身体还虚弱,万一在街上晕过去了你要我怎么办哦!”
我晃着我的手说:“你看!多利索!哪像是生过病的啊!”
她拖着我进了房间,说:“你呀,衣服穿那么点就跑出去了,染了风寒那可不得了,我给你去打热水,等等沐浴吧!”
我看着她匆匆离开,心里很是温暖,这丫头,以前在宫里侍候我惯了,现在还把我当皇后呢这不……我哪有那么娇贵!
不过说到皇宫,景落这几年过的怎样呢,太后还有没有刻意针对他,朝臣还有没有孤立他,嫔妃们还有没有让他很烦心……想着他一个人,要面对那么多繁忙劳心的事,我心里就很内疚,我对不起的人太多了,苏妃苏曼的孩子应该四岁了吧,她怀孕的那年刚好是我离开宫的时候,不知道这孩子是男是女,若是男的话,那么苏曼成为皇后的几率可就比其他嫔妃都要高了,毕竟这皇后之位不可空缺太久,这是我离开宫的第四年冬天,很快便是第五年了,我虽然不喜欢被约束,可心里又总是牵挂着很多人,这让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些年,我做错的事太多了,现在有时间反省自己,以后要更为谨慎,别伤害了别人,又伤害了自己。
追逐
也不知在幽州待了多久,渐渐的,这里开始下起美丽的雪来,一开始只是薄薄的雪片,到后来就演变成了厚重的雪球。每家每户的屋檐上都堆起了一层或厚或薄的雪,城内唯一的一条河流也结成了冰,船只都不能出行,许多小孩儿在河边玩耍,不过都被大人打骂着回家了,也是,万一冰碎了,孩子掉进去,那可不得了。
我用我的眼睛仔细的观察着这里的每一丝风景,生怕错过什么,之前在泉州虽然也待了一段时间,但是却没有现在这样肯静下心来享受生活,而且,没有了负担,没有人会影响我。
街上的雪不是很厚,这都是有人大清早扫开的,为方便行人出行。趁着未到正午,我再次出了客栈,去城中散步,在走过上次那个桥时,我特意看了看附近有没有街头卖艺的,果然他们又在那儿表演了,可能是因为快到饭时,出来闲逛的人少,所以没有多少人看,但他们仿佛忘我了一般的在表演,只要有人欣赏,不管人多人少,他们都要认真演下去。我犹豫着走上前,想着要不要跟辰诺说下辰府的事,可这次竟没有看到他!
表演结束后,上次那个耍长枪的女子端着碗朝为数不多的人低着头讨看戏钱,走到我面前,我跟上次那样给了她一锭银子,别问我为什么这么富有,从辰府逃走的那次,我留了个心眼拿走了几锭银子,或许就是那几锭银子,让我体力透支的……我也不怎么用钱,都是这样子挥霍掉的,遇上什么乞丐啊卖艺的啊,就随便给点,当然这回我又给了一锭银子,是有我的原因的。
那女子感激的看着我,尔后犹豫着问:“姑娘可是要找辰诺?”我正苦恼如何跟她问起辰诺,没想到她先说了,我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是要找他?”
她偷偷的笑着,说:“我们在这里表演有一段日子了,生意也勉强活口,像您这样看出戏就给一锭银子的我们可还没见过,上次就对您留了印象的。”
我微笑:“钱乃身外之物,你们表演的那么卖力,这些钱是你们应得的。”随后,我便知道了辰诺今天生病了没来。
“紫鹃妹妹,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我有要事跟他说。”
“辰诺他不跟我们住一起的,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住哪。”
浪费了两锭银子,也没打听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还是找不到辰诺……我只好打道回府,一踏进客栈,又被天阴逮到了,她活像一个老妈子唠唠叨叨的说:“韶颜姐姐啊,你能别悄无声息的就跑出去行吗,至少也要跟我们说一声吧,你说你一个外乡人,才来没多久就到处乱跑,万一被坏人绑走了你叫我怎么找你哦!”
我被训叨的大气不敢出,更过分的是连悯颜都站在她那边。“韶颜,天阴说的有道理,她也是为你好,如今快到年底,出来闹腾的人也有所增多,前些日子有户人家的小姐就不见了,到现在也没找到,所以你就别乱跑了。”
我脑袋犹如被许多蜜蜂叮了一般,一个头两个大,我绞着衣服求饶道:“哥哥姐姐我错了!”然后我望着悯颜求救。
天阴最终还是被悯颜拉走了,我仿佛得救般逃回房间,躺在床上,我脑中一片混乱,感觉有一个声音在呼唤我……韶颜……回来……
我捂住脑袋,头疼得更厉害了,我滚落在地上,撞到了桌上的茶杯,声音惊扰了外面走动的小二,后来悯颜得到通知跑过来查看状况,我在昏迷前,看到了他的脸。
睁开眼后,我发现自己处于一个纯白的世界,四周什么都没有,一片白茫茫,我努力的睁着眼,却好像瞎了一般不知道往哪走。我在哪……我跌坐在地上,眼泪开始从眼眶里溢出来。
韶颜……韶颜……
谁在喊我?我慌乱的四处观望,可是只听到朦胧的声音。
突然,周围变得清晰,我身下的地面变成了草地,不远处是一个亭子,亭子下面有一条小溪,小溪边上,蹲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我,我欲上前查看,突然,画面消失,一切又变成了无尽的白。
我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一睁眼,却又看到了另一个场景。诺大的宫殿里,到处都挂上了白绫,一个人都没有,一声沉钟的声音冗长的响起,宫殿的尽头,是一具雕着花的梧桐木棺材,我走上前,突然有个人从后面抓住我,是苏曼!她哭得泣不成声,我慌忙问她:“怎么了苏曼?这里面……是谁?”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我不敢去想。
她抬起头,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我,指甲快要嵌入我皮肤:“韶颜,都是你,把皇上害死了!”真的是景落?我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具棺材,仍由她抓着我,鲜血从手臂上流下,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痛意,我摸着棺材,另一只手轻轻推开棺盖,而当我看过去时,突然一道白光打向我,我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强光散去后,周围又是一片白了。
“韶颜……快醒来呀!”另一个更清晰的声音在叫我,我脑中顿时感觉剧痛,再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两张焦虑的脸。
梦魇
一睁开眼,我就下意识的检查自己的手臂,并没有被指甲抓伤的痕迹,果然是梦!可我还是被这梦给吓到了,因为这个梦实在太真实了,为什么好端端的我会梦到景落死了…就算我最近有想过他,但也不至于这样。
“韶颜,若是身体不适,别憋着,要说出来给我们知道,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悯颜关切的说。一旁的天阴也朝我点点头:“韶颜姐姐,别把我们当外人,在这儿,我们就是你的亲人!”
我感激的看着他们,说:“我身体很好,只是这次头疼的厉害,以前从未有过如此莫名其妙的症状呀。”我揉揉脑袋,不解地说。
天阴连忙问:“那要不要看大夫?”
这哪里是普通的病,我欲回绝她,悯颜却对天阴说:“韶颜不过是之前昏迷留有了后遗症,养养就好了,你也别太在意,快去干活吧!”
天阴讪讪地离去,屋内只剩下我和他,我看着他说:“我这不算病。”他点头:“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为何要这么跟她说?”
悯颜确保门窗都关好以及外面无人后,这才沉声说:“韶颜,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还是说,你不是人?”
我心里一惊,故作疑惑的问:“你胡说什么,我不是人难道是妖?”
他也不着急,好像是早就知道一般,他盯着我的双眼,一字一句道:“四年前我第一次遇到你,而你看我的表情却好像我们认识很久,说明我失忆前认识你,所以当时在你说我想的很像你一位故人时,我就有所疑惑了。你进了灵狐峰,说是去有要事办,其实正常人都知道这个绝对是个借口,灵狐峰山势险峻,且常年笼罩着一层雾,一般人根本进不去,你之前说你几个月前在泉州,也就是说明你在山里面至少待了有三年,就算不说你的安全,这三年来你怎么度过的?我不相信里面会有人。”
最后他说:“总之,你身上疑点多多,骗得了天阴骗不了我。”
我惊叹于他的睿智,便知再也瞒不下去,只得从实招来,但我又畏惧妖法,该如何是好呢…见我有所动摇,他催促我:“就算你不说,总有一天我会发现的,与其等到那天来,不如现在告诉我,我相信你也不是坏人。”
我又开始耍小聪明了,既然这是妖法说的,我现在已经不是妖,应该不受妖法控制了吧,而仙法也没规定这种,要不我就冒险告诉他?
斟酌再三后,我咳了咳,郑重的跟他说:“悯颜,